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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乱世长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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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禾:“你吓到了一颗幼小无辜纯洁的心。”
  “噗,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了?”
  易禾目光闪烁,却又话音一转:“刚刚他若是真的答应了,难道你要真的去侍寝吗?”
  荆长宁眨了眨眼:“说不准哦。”
  易禾黑了脸。
  “我不让。”他说道。
  荆长宁啊了一声,神色奇怪地望着易禾说道:“莫不是你也想让我侍寝?难不成你才是个兔儿爷?”
  易禾目光闪烁,沉闷不说话。
  荆长宁拍着易禾的肩哈哈笑着。
  身后除了知晓荆长宁女儿身的黎夏和南宫落月,一众百来个人皆是神情愣怔,心中思虑皆是不知歪到了何处。
  难道世子当真喜欢男人?
  难道世子一直以来这般信任荆先生的原因是因为荆先生是他的裙下之臣?
  额额。
  还是他是荆先生的裙下之臣?
  罪过罪过。
  一群人低下头。
  身为臣下,不该如此想世子。
  ……
  刚到林国的第一日,易国和景国的人皆被安排在了一处馆舍。
  除了易国和景国的人,据说此次接到诏令而来的还有羽国,羽国国君据说年纪已大不便远行,便派遣了公子眠前来。
  相对而言,丹国先祖曾随当时的文天子打下天下,丹国一向是文国的忠诚的追随者。此番必会前赴文国的会盟。
  此番局势已成。
  丹王、易王赴文国。
  易国世子、景王、羽国公子赴林国。
  荆长宁掰着手指,心下慢慢算计着。
  好像少了一个……云国!
  云国?
  荆长宁的脑海中蓦地浮现一张不羁放浪的脸容。
  想必此时,萧嵘应当回到云国了吧。
  听闻他与云国世子云襄关系好到抵足而眠。
  ……
  云国都城紫朔。
  此刻夜深。
  一道人影自墙头无声翻入,落在世子府中,那人脚步轻微,极是熟稔地寻到一间屋舍推门进去。
  “阿襄。”萧嵘露齿一笑,轻声唤道。
  “阿嵘。”云襄已经睡下,掀开被子便坐了起来,显然身上的衣衫一件未脱,似是早知今晚会有来人。
  “阿襄,我去了易国,那九鼎的确在易国宗室之中,只是要想那鼎是天外陨铁所铸虽说不大,但极是沉重,凭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运出。”萧嵘有些愧疚说道。
  云襄笑了笑,指了指被窝:“外面天寒过来坐。”
  萧嵘笑了笑,一丝也未曾犹豫,似是早就习惯了这般做,很熟练地钻到云襄的被窝里。
  “阿襄的被窝的确比外面暖和多了。”萧嵘挑眉一笑。
  “你此行幸苦了。”云襄有些愧疚说道。“你前脚刚走,陆存续就借父王之令打压云天会中人。说来倒是我没用了。”
  “阿襄莫担心,我手中有他的把柄,此次出行,陆存续那老匹夫派人追杀我,皆被我杀了个干净,但那些人身上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他既然敢杀我,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云襄闻言,却未曾露出喜色,反倒是眉心微皱,似有些担忧:“阿嵘这是准备好对他动手了吗?”
  萧嵘点了点头:“当年答应了助你除掉一切障碍,我不会食言。”
  “可是……”云襄顿了顿,“如今并不是对他出手最好的时机,阿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等到她了?”
  萧嵘皱眉,目光有些复杂有些犹豫。
  当年他们的相识起于一场交易。
  他助云襄除去所有的障碍,而云襄……助他光复楚国。
  

☆、第60章 洒脱地离开

  可是后来,在日益相处之中,两人之间生出了兄弟的情谊。
  那种情谊早已超出了交易本身。
  “是的,她下山了。”萧嵘郑重说道,“我要去陪在她的身边。只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当初那个交易。”
  云襄有些犹豫地问道:“阿嵘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何可以后悔的?”
  萧嵘沉眉:“当我重新接触到她时,我忽然觉得这些年我可能算错了什么?或许她想做什么她自己便拥有那个能力,她并不需要我为她铺就好一切。而且,”萧嵘顿了顿,“有陆存续在,云国内部依旧不稳,我能做的只是暂时压住他的势力,为你制造机会。此时的云国,若是真的牵扯进楚国的复国,反倒会害了你,也会毁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
  云襄摇了摇头,话语中有了些怒气:“阿嵘,你这么说是把我当什么了?那场交易,七年时光,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一直到帮我当上世子,一手创立了云天会,掌控了半壁朝堂。如今,你说放手就放手,置我于何地?”
  “不。”萧嵘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你拦不住我。明日我会入朝堂用我手中掌控的证据指证陆存续的刺杀,有云天会相助,定能给他重重一击,然后,我想退出……云天会,离开云国,去找她。”
  退出云天会?
  云襄目光复杂地望向萧嵘,良久重重哼了声:“你倒是走得洒脱。”
  萧嵘看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从来都是个洒脱的人,阿襄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襄又是一哼,目光嘲弄地望向萧嵘:“你以为你当真能洒脱得了?你选择的我自然拦不住,但是日后若是我选择的,你也没有资格干涉!”
  萧嵘挑了挑眉:“阿襄啊阿襄,你小子够义气,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拖累你罢了,他娘的,我还能真的放过你?日后若有所需,我定会厚着脸来找你,到时候你要是敢脸不认账,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云襄斜眼看萧嵘:“小子,你行,不过我告诉你,想走可以,你得先去趟林国给我把那趟会盟给应付了,随你怎么应付,人到了就行,折腾完了早点回来,我整个云天会给你开欢送大会!”
  “额。”萧嵘挠头,“这都走了,就别开欢送大会了,丢人又伤感的。”
  “怎么?嵘公舍了我们一帮兄弟去陪你那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还有什么不敢丢脸的?”云襄嘲弄着说道。
  ……
  ……
  月明星稀,随着一阵阵寒冷秋风,只觉整个夜色像是泡在渐渐结冰的水中,一层一层冷了下来。
  荆长宁的手心有一个精致玉瓶,瓶子里有两枚药丸。
  荆长宁目光幽幽地望着手心的青色玉瓶,轻轻晃了晃。
  没有人知晓,此刻她的手里拿的是天下早已绝迹的奇毒——鸩羽。
  几百年前,文天子统一天下之后,曾下令毁去当时几种极致可怖的毒药。
  其中排在最首位的是钩吻,其次便是月沉,鸩羽则是排到第三位。
  钩吻的可怖在于服下者胸腹痛如刀绞,直至肚肠一寸寸断裂,更为可怖的是,在这个过程会持续十二个时辰之久,而其间中毒者的意识无比清醒,甚至直到呼吸麻痹后心脏还会跳动一段时间。
  而月沉,并不是一种致死的毒药,但它的可怖之处便在于中毒者每月都会发作一次,每次持续十二个时辰,痛如经历千刀万剐,而除非死亡,此毒无解。
  荆长宁望着手心的鸩羽。
  鸩羽和其他两种不同,它不是一种毒,而是两种——鸩和羽。鸩,自口内入,羽,自肌肤外入。两种毒同时具备,则中毒者会在一月内因器官的逐渐衰竭而死亡,其恐怖之处便在于中毒者没有丝毫中毒的现象,完全与寿终正寝无异。而鸩和羽分开则不会有丝毫毒性,一度令人防不胜防。
  荆长宁也是在无意闯入了圣谷一处山洞,才发现其间竟有几种世间失传的奇毒,每种毒药仅存一份,再无其他。
  荆长宁沉默了会,将装着鸩羽的玉瓶重新贴身放好,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
  明日便是冬至,是一年中白日最短的时候,过了明日,日头便会变长,阳光眷恋大地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而今天,或许便是黎明前最后一个黑夜。
  荆长宁慢步在馆舍间行走,如迈步在星光之中,闲适从容,波澜不惊。
  馆舍在林王宫的最后方,荆长宁小心地翻过几处墙头,便迈步到了宫廷小径之中。
  四处假山林立,时不时有巡逻的兵士来回走动。
  荆长宁迈着极轻的步子,躲在一处假山之后,小心地打量着四处的情形。
  这里便是林国的王宫。
  文国的都城在南方,而诸侯王的大殿皆是坐北朝南以示世代服从,既然这样,在最北方便应当是林王朝堂君宇殿,而依风水推论,于朝堂相对的便是宫门,宫门东侧是妃嫔的居所,而西侧则是庖厨之类的所在。
  想明白了这些,荆长宁看准了兵士巡视的一处空隙,朝着西侧而去。
  步伐轻慢,小心地绕过四处的巡逻的兵士,虽然距离并不远,荆长宁却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寻到庖厨。
  她小心地打开玉瓶,取出其间的鸩毒,在指间磨碎成细细的粉末,洒落在一侧的水缸之中。
  白色的粉末触到水中,瞬间溶解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荆长宁狡黠一笑,极是满意地望了望手心。
  她这次来,不止是想,她是真的打算杀人的。
  而且她想杀的人,正是此番会盟之首的林国林王。
  没错,她就要杀林王。
  作为复仇之路上……第一缕鲜血。
  荆长宁勾了勾唇角,双眸冷得仿佛没有一丝鲜活气息。
  她小心地将水缸的盖子原样盖好,将一切恢复原样。
  抬步便要离开。
  却在此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有些惊恐的声音。
  “你是谁?深夜来这里想要做些什么?”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荆长宁瞬间心头一颤。
  一国的庖厨之地,即便是在深夜又怎会空无一人?

☆、第61章 良知今何在

  那宫女极是惊慌,她不过是白日吃坏了肚子方才腹痛去了趟茅房。
  这一回来,便见一个少年在庖厨里鬼鬼祟祟。
  明日可是会盟之时,若是出了差错,以林王的残忍,想必她必定死得极为凄惨。
  荆长宁转身,面容浮现和蔼的笑意,她的容貌本就生得极是具有欺骗性,对女子向来有着一定的杀伤力。
  “这位姑娘,小人今日是随景王而来的门客,因白日颠簸,颇有些水土不服,这才在夜间出来走了走,走到这里只是无意。”荆长宁噙着温润笑意说道。
  景王?
  暂时不知后果,但看在白日里那华公也是个奇人的份上,她攀咬一下应当也无妨。
  想到这里,荆长宁无比真诚地望着眼前的宫女。
  宫女眉心微微一蹙,似是被眼前少年的话有所说动。
  可是……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幕幕的情景。
  林国的王宫之中对宫女的刑法极是苛刻,动辄便是活活打死,当年和她一起进宫的几个姐妹,如今活下来的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她能活下来的唯一原因,便是她足够谨慎。
  和性命相比,所谓的一时心软又能算的了什么?
  她的目光含着愧疚却没有丝毫犹豫动摇:“还请这位郎君和奴婢去面见管事姑姑,姑姑自会领郎君面见林王,若郎君所言属实,值会盟之时,想必林王不会对郎君多有刁难。”
  荆长宁只觉心间有些微微发慌,虽说鸩毒单独来下并不会产生毒药的效果,但此时绝不是面对林王的时机,绝不该在此时横生枝节。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反倒是定了下来,目光冷冷地落在面前的宫女身上。
  她现在是不是应当杀了眼前的这个宫女灭口?
  不。
  荆长宁摇了摇头。
  且不说眼前这个宫女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下不了手,再者若是真的杀了她,更是会打草惊蛇。
  她该怎么做?
  她究竟该怎么做?
  荆长宁向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那宫女见荆长宁未出声回答,有些歉意说道:“对不起了,烦请郎君随奴婢走上一趟。”
  荆长宁目光幽幽望向面前的女子:“若是我不去呢?”
  那宫女闻言,警惕向后退了一步:“若是郎君不去,奴婢只好唤此刻在巡逻的禁卫军前来。”
  荆长宁微微一笑:“姑娘,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那宫女意味深长地望着荆长宁。
  荆长宁笑着说道:“虽说我误闯庖厨有错,但此事来说,姑娘也是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姑娘一时疏忽离开庖厨,又怎会让小人有机可乘?此事我们皆是有错,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那宫女皱眉,目光有些畏惧之意,玩忽职守,的确也是大罪。
  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不,今日你必须随我前去!”
  玩忽职守不过是受些重罚,还能留下半条性命,若是明日会盟真的出了意外,她不可能有丝毫活路。
  利益清晰,她向来是个谨慎之人,她不会赌。
  更何况,眼前的少年越看越不对劲,愈是推脱,愈是可疑。
  思及此处,她向后退去,朝着庖厨之外跑去。
  不好!
  荆长宁心头一颤。
  这姑娘怎会如此谨慎!
  万不可因此出了差错。
  荆长宁在那姑娘张口便欲呼叫的时候,伸手卡住了她的下颚。
  那姑娘惊慌地在她怀里挣扎。
  一瞬间,宫女意识到此事必有蹊跷。
  一瞬间,荆长宁的心头乱如麻,此时此刻,她究竟该如何做?
  所有的谋略都不可能真正封住这样一个谨慎到极致宫女。
  除非死。
  难道……她真的要杀了她吗?
  或许,杀了她之后,她还可以让落月寻一个手下代替这个宫女,勉强糊弄过去。
  一个宫女而已。
  荆长宁的手腕掐住了宫女纤细的脖颈。
  那女子不断地挣扎,荆长宁只觉一道鲜活的生命在她的手中缓缓流逝,清晰的,随着生命的流逝,还有什么在她的脑海之中被一点一点剥离。
  那是……良知。
  她的确有些时候会无情,比如杀了陈二,杀了那些暗客。
  可是那是他们有该死的理由。
  她可以无情,但她不能没有良知。
  那生命依旧在挣扎,却挣扎得弱了些,仿佛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只需轻轻一挣便会断开。
  然后两隔阴阳。
  耳边忽得听见一声低喝。
  “住手。”
  荆长宁下意识松开了手,心间竟是一瞬间有了释然和庆幸。
  也罢,她这般对自己说道。
  然后一道剑光朝她而来,荆长宁迅速回过神来,飞速向后退去。
  一个扭头,和来人目光重重碰触到一起。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样一刻。
  剑锋刺破秋风,猎猎作响。
  那人身穿一身墨黑的长衫,左手持剑,目光阴冷到极致。
  仿佛万古的洪荒,千年的冻雪,有一种极致的苍凉与孤寂。
  他的面容上覆着一张墨色的面具,面具从额头一直遮掩到嘴唇上方。
  面具之上刻着纹络,是北地阴冷无情的雪狼。
  目光一个相触,那人隐在面具之下的眉心微微皱了皱,眼中亘古的冷意却没有丝毫摇晃,一如手中长剑。
  “你是谁?”他的话音依旧低沉,像是从地狱间穿透阴阳而来。
  荆长宁向后退了一步,身侧,那捡回一条命的宫女不断压低了声音咳嗽,似是恐惧到极致。
  “谢统领大人救命之恩。”她流着泪,话音依旧惊恐。
  男子没有看她,目光依旧落在荆长宁身上,阴冷的目光流露出像狼一般的贪婪,似舔舐着荆长宁面容上的每一丝棱角弧度,仿佛想透过皮像刻入其间的灵魂。
  荆长宁只觉周身泛凉,像是被一只饿狼盯上。
  她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只是无意中迷路闯入此处,还望统领大人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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