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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属下有点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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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此言差矣!”无忧咳出一口鲜血,忍受剧痛,艰难道,“我手中的噬魂珠乃大人所赐,无忧法力低微,当初为防他人抢夺,大人特意将噬魂珠与我的命格捆在一起,一旦我死,噬魂珠也会炸裂。”
  “……当真?”她狐疑道。
  “自然,无忧怎敢欺瞒天后。”现在方知拥有先见之明是怎样重要的一件事了。
  天后道:“将噬魂珠交出来,一切一笔勾销。”
  “如此甚好。”火海茫茫,肌肤冷得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体内却宛如沸腾的岩浆,两种极致的痛苦加身,简直要叫人崩溃,无忧强装镇定,“只是还请天后能放无忧回归魔界,之后无忧定当遣人送回噬魂珠。”
  “你信不过我?”天后慢悠悠地道。
  无忧咬牙笑了一笑:“不是信不过天后,只是无忧向来小心惯了,上不得台面。”
  天后本意是想要折磨无忧,为五彩仙凰报仇,故特意减弱了红莲业火的威力,否则无忧进了神阵,挨不过三息就得被烧得灰飞烟灭,哪里还撑得了这么久?
  无忧提此要求其实并非多此一举。五彩仙凰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它却相当地看不开,性情并不像普通的老年人那般安宁平静,反而暴虐易怒,心狠手辣,睚眦必较,加之实力超群,实在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经过刚才一事,无忧也算是看出来了,天后对五彩仙凰感情绝不寻常,虽然她已为人妻,和五彩仙凰是不可能的了,但若是五彩仙凰对自己出手,她必然不会阻拦。早知今日,当初她就不该踢这块传说中的铁板啊。在葬神山,从五彩仙凰毫不留情地斩杀深渊寒蛇和九鳞古鳄两位盟友便可看出,此兽必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况且无忧还那样虐过它……
  在天界放了五彩仙凰,和找死别无二致,然而回了魔界,有大人的庇护,他们即便是想动手也没机会。
  天后道:“和我谈条件,你认为你有资格吗?”
  “大不了和它同归于尽,有祖先级的存在给我陪葬,想来我也不亏了。”无忧想激她一激,又唯恐激怒她,便又道,“不过我死了倒不值什么,那五彩仙凰可就货真价实是死在您手里的啊。”
  不料,听完此话,天后反而一脸笑意:“孟姑娘,你算盘倒是打得好啊。”
  到底是凤仪天下的天后,见惯了大场面,处变不惊,和魔界那起一点就燃的好战分子真是有如云泥之别。无忧心下一凛,觉得近来活得太逍遥,智商呈直线下降,大不如前:“无忧受业火焚身之痛已久,想来也解了天后的心头之恨,何不放我归魔界,我送还五彩仙凰生魂,咱们握手言和可好?”
  红莲业火虽经天后之手特意减小了火力,但架不住烤的时间长啊。无忧肌肤凝寒,从外表虽看不出任何痕迹,但在她的身体内部,就连血管都要快被烤化了,太痛了,连麻木的感觉都没有了,每一个细胞都饱胀着痛苦的炙热,仿佛要炸裂开来。
  “放你回魔界?”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朦胧中听到天后的声音,“别做梦了!你当真以为我无法斩断噬魂珠和你之间的联系吗?”
  无忧一僵,灵魂力随之暴涌,想抢在她之前捏碎那颗装有五彩仙凰灵魂的噬魂珠,可业火却已如附骨之疽一般沾染上来,熊熊燃烧。
  心口忽然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生生从灵魂中抽离出来,留下一片空白:“这是……”
  “这是我从古籍上阅得的破解之法。”她笑容甜蜜,“倒还真好用呢。”她玉手微扬,指尖掐诀,便有一抹流光自无忧的腰间飞速地掠到她的手心,天后珍重收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无忧,“至于你,便好好享受这场业火盛宴吧!”
  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在拖时间,施展破解之法需要时间,只要能稳住无忧,让她以为五彩仙凰是她最后的筹码,不捏碎噬魂珠,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斩断无忧和他之间的联系,取得五彩仙凰的灵魂。
  无忧抓住最后一丝清醒:“杀了我,您就不怕魔界大军压阵?”
  “魔界大军?”她轻蔑大笑,“孟无忧,你是真愚蠢还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你以为你是谁?正如你自己所言,你不过是一介小仙,无势无力,无足轻重,当真以为魔君沧溟把你放在心上了?即便他对你稍有怜惜,但九重天宫守卫森严,上古阵纹密布,你以为他会为你涉足险境?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红莲业火能焚尽世间一切罪孽,好好享受净化的过程吧!”
  不知怎样才能缓解这无边的疼痛,仿佛无上利剑刺穿人的身体,又仿佛淹没在绵绵不绝的针雨中,她全身紧绷而僵硬,痛得虚汗直冒,恨不能但求一死。经脉烧融的痛苦不可想象,血液似乎都变成了沸腾的溶浆,流到哪里,痛到哪里,她那微薄的仙力早被烧得一丝不留。照这个情形下去,即便是天后善心突发,让她活了下来,也不过是废人一个。
  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在混沌的痛中煎熬着,痛苦着,挣扎着。
  没有人来救,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拯救,在这个世界里,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人来救她,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明智的人。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她只是一个外来者,无亲无故,无依无靠,一叶浮萍,所以从不会对任何人寄予希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都会给自己留有一线退路。
  不依靠,不强求,就算被背叛也无所谓。
  一个人漫无终点的旅程,走下去,就走到了这里。
  红莲业火已侵蚀到灵魂,潋滟的红,似血在燃烧,不止不休。没有边际的痛苦……逃离不了的地狱……杀了她吧……只求永世解脱。
  可是为什么还心怀一丝幻想?那是迷惘的呼救,是愚蠢的期盼,是她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承认的……唯一的光芒。
  不想死,不能死,还在等待他的到来。
  其实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神,执着酒杯,声音淡漠:“妄想也不是不可以的。”暮光浮动的傍晚,他揽住自己,低声道:“是,无忧,我在吃醋。”他怀里冷冽的香气,灼人的热度……在生命垂危的这一刻,一切过往都似剪影自眼前掠过。
  她喉咙发痛,声音沙哑,只觉体内气血将要衰竭。
  就在这时,快要被红莲业火烧废的身体忽然涌出一股非常温和的力量,丹田内放射出滋润的白光,映得五脏六腑一片明亮。白色的黏稠液体在经脉内缓缓地流淌,所到之处,只觉一片清凉。
  蛰伏在体内的无数细小经脉被逐渐打通,穴道和经脉构成一幅完美的星空图,道道经脉宛如莹白玉石,剔透美丽。
  无忧正疑惑,不知自己何时具备了与红莲业火相抗的能力,忽地记起那日大人命她喝下龙髓一事,心中一动:“莫非这便是龙髓的力量?”能够力抗神阵,真不愧被世人赞为奇药。
  对于无忧身体所起的变化,因神阵的屏蔽作用,天后倒是无从知晓,只以为她很快便会被烧得形神俱灭,以报五彩仙凰被虐之仇。她知无忧身上还携了神器,故特意又减了火力,唯恐神器遭损。
  除大人所拥之兵外,当世神器乃是最强武器。有龙髓为倚仗,无忧心中顿安,底气十足,被减弱火力的红莲业火已无法再伤她分毫,开始的灼痛消失,整个人宛如浸泡在洗澡水里似的,温度甚为合适。经脉被烧得不成样子,无忧刚好可借龙髓之力重塑己身,脱胎换骨,以一时之痛换来一副完美躯体,值了!
  纵然如此,她却也丝毫不敢大意,好在她身体虽废,灵魂之力却着实浑厚,对重塑经脉倒不失为一股强大的助力。乳白色的光芒在经脉中流淌,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吞噬着龙髓的力量,肌肤隐隐透出玉石般莹润的色泽,体内芜乱的能量和杂质都被尽数逼出,随即被红莲业火烧了个干净。
  神阵内无忧的气息渐偃,料她区区一介小仙,想必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但天后到底谨慎,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待无忧的气息完全消失殆尽之后,方振袖一挥,阵内的红莲业火便宛如突遭甘霖,顿时消匿于无痕。
  “咦?”望着空荡荡的神阵,天后不由皱起眉头,明明她已降下温度以护神器,难道还是损毁了不成?
  “天后可是在寻这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拂来,天后一惊,心内无端发虚,猛地转身,看见那本应该灰飞烟灭了的人正端立在迦槿花树的树梢上,笑吟吟地瞧着她。
  “孟无忧!”
  她笑开了眉:“天后唤小仙有何指示?”
  “你……你居然还没死!”天后警戒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低呼出声。
  无忧眨了眨眼,拿着雾萝骨笛晃了晃,笑道:“我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您的面前了嘛。”
  她的神色冷凝:“怪不得感应不到你的气息了,原来是脱胎换骨了,实力增强了不少吧?”她恨恨地,“在神阵中竟然尚有自保能力,看来魔君倒还有几分看重你嘛。”
  “不敢当。”无忧散漫道,“多亏天后红莲业火的助力,否则单凭自己,我也化不开龙髓之力,倒还得多谢天后的慷慨相助。”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没能杀死你的仇敌,而是你发现陷害完之后,你居然帮了他一把,他在向你表达谢意!这辈子还没有这样被羞辱过,天后脸都绿了:“居然有龙髓这等仙珍在身,该死!”
  “哎哎,别恼羞成怒啊。”无忧笑容温和,“我这是诚恳的道谢,绝对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天后可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意思了半天,总归是没有好的意思。
  天后垂眸不语。
  无忧忖度半刻,道:“既然天后没有别的指示了,无忧便先行告退了。”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以为天宫是什么地方?”
  到底是谁想她来的呢?无忧叹气:“天后是执意不肯放无忧离去了?”
  天后忽然一笑,指尖凝出流水般的光华,腕间灵活一动,数道光芒如针般穿透她的手肘,殷红血雾喷薄而出,浸透她那华丽裙袍。天后脸色苍白,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往后倒退两步,掐诀解除此地禁制,而后冲无忧微微一笑:“来人!”
  苦肉计君啊苦肉计君,你可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竟让老娘也狗血了一把!
  一声令下,数百精兵急涌来护驾,瞧见自家娘娘重伤,而另外一人安然无恙,且看来面生得很,自然将矛头一致对外。天宫侍卫将无忧团团困住,领头者问道:“竟敢擅闯禁地,偷袭天后娘娘,你究竟是谁?”
  擅闯,偷袭……
  无忧笑道:“我哪有这等本事?”
  “难不成本宫不知是谁伤了我?”天后声音虚弱,“众侍卫听令,拿下天界叛逆,死活不论!”
  “是!”无忧摩拳擦掌,难得对打架表现出史无前例的兴趣,锁定了目标,掌心紫华一闪,雾萝骨笛现,跃跃欲试。
  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盛大的气势覆盖全场,无忧动作一滞,众人心头都似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玄色身影似遥远的永夜,静静地立在云端,清冷沉寂。
  大人,您要么就别来,您来还把时间掐得这么准,不在她被人虐的时候来,偏偏在她准备虐别人的时候来,这不是拆她的台吗!
  他来了,这一架算是打不成了,无忧负笛于身后,笑道:“大人来得可真准时。”
  天后又怒又怕,不想今日居然功亏一篑,忍气道:“魔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他缓步而来,不答反问,声音冷淡:“天后随意拘禁我的人,亦不知有何贵干?”
  天后道:“孟姑娘本就是我天界之人,拘禁一词,恐怕阁下言之过重。”
  沧溟的目光瞟向无忧,无忧跟随大人多年,深明其意,当下也只好辩道:“无忧以前虽为天界女官,但当初大战之后,你们遣送我同其他女官过来以示和意,我们便不再属于天界,而今的无忧,效忠的唯有大人!”
  大人唇畔微染笑意。
  天后亦是微笑:“原来如此。本宫竟不知孟姑娘心事,只道你和吾儿青涯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心想留下你,故用的手段不免过激了些。不过孟姑娘心胸宽广,想来必定不会与我计较。”
  大人神色一凛,凤眸似有光华流转,轻飘飘地落在无忧身上。
  不好意思……任何人她都不会与其计较,就恰好会与挑拨离间的人计较,而且,还是相当的计较。无忧笑笑,走到大人身边,把手伸出去,仰着脸,定定地看着他。他握住她的手腕,气息稍沉,感受她的脉息,点头道:“不错,到底是龙髓,果然能重塑经脉,改造体质。”
  痛处又一次被揭穿,天后脸色难看,但又唯恐引起两界大战,不敢发一言。
  听到他的赞许,无忧表示满意,又问道:“大人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都跟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什么?”
  “如今目的达到了,我们也当回魔界准备了。”
  “等等!”无忧摔开他的手,气道,“您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嗯。”
  天后心中发冷,天宫守卫森严,而魔君竟可随意出入天宫却不被发现,连神阵都无法捕捉到他的气息,他居然已经达到这般境界!敢问世间,可还有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无忧的重点和她不一样,真是越想越气,背过身去,道:“大人还是自己回去吧!”
  “你想留下?”
  她敢留下吗?无忧在他面前向来不是什么含蓄的人,今日更是索性把话挑明:“既然大人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受业火之苦,又何必在意我归往何处呢?”
  她对他的不依赖不索取,是因为知道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那是道无法跨越的天堑,是命,她认了!但是认命不代表她没有感情,不代表她没有动心。如今大人能毫不避讳地说出他在一旁观战这种话来,当真是以为她没有心吗,还是……根本以为她的内心就是个汉子……
  沧溟擅长四两拨千斤,沉吟片刻,觉得在天界一干人等面前袒露心迹着实有失形象,遂转变角度,从天后那边下手:“天后祭出红莲业火,激活神阵,所费甚巨,实在辛苦。”
  此言一出,别说无忧,就连天后及其部属均怔住了。
  “魔君此话怎讲?”
  无忧心中一动,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即逝,却难以抓住,只好静候大人的解释。
  沧溟垂眸,脸上平静似水,冷漠如冰,淡淡道:“托赖红莲业火之力,无忧才能化开龙髓,脱胎换骨,如今这般体质,方具备了做帝后的资格。”
  这才叫杀人不见血啊!无忧同情地看着天后煞白的脸,深深地觉得,她肯定又把肠子悔青了一回。一介小仙不足为患,但若是虐了魔界帝后,天界将再也不得安宁了。
  等等,帝后……帝后?怎的又见帝后!
  “大人……”
  他的眼神带着威胁扫视过来,无忧只好怏怏闭嘴。
  “不然,青瓷想要接近无忧,哪有那么容易。”
  这话的意思……这话的意思是……
  “天帝,您说呢?”
  原来天帝已得到信息,知魔君驾临,急带亲兵赶来此处,方才乃至。天帝一身华丽长袍,头顶琉瑁,宝相庄严,周身龙气萦绕,手中权杖发出灿灿的金光,沉声道:“此事实乃我天界之过,还望魔君大人毋要计较。”
  沧溟不语,清冷眸光落在无忧身上,天帝天后俱是一惊。
  无忧不敢确定地传音给大人:“让、让我说?”她这种小喽啰,狐假虎威一下也就算了,大场面叫她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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