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逼我玩宫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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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啊。
王中仁隐忍着满肚的辛酸,取了皇上面前两把酒壶中的一把,给递到了秦小鱼手旁,秦小鱼微一抬眼,对王中仁道了一声谢,却见他眼中那快溢出来的委屈,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喝!”
皇上又施压一声,秦小鱼艰难地举起酒壶,只得大口猛灌而下。
“朕这是让你喝酒,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
秦小鱼心里那是苦啊,皇上您这个比方打得好啊,都说喝酒是一件很幸福美好的事,可被你这么一逼迫一恐吓,我还就跟上刑一样。
秦小鱼心想,慕容肆,你总该满意了吧,她咕噜咕噜地灌酒,壶大嘴小,酒液顺着她的下颚流过她微昂细腻的颈部流入胸口,湿了衣领胸口,直至将酒壶中的酒水一干而尽,她帅气地倒立酒壶,那是滴酒不漏,又气势十足地将酒壶啪得用力往桌上一搁,“皇上,小奴不辱圣命,喝……喝……光了。”
说罢打了个酒嗝,她就摇摇晃晃站起来,只是为何面前笑意淡淡的遭衣美男子整个身子在摇晃,还分离出了两个脑袋?
她皱了皱眉,是自己眼睛不对劲了?揉了揉眼睛,怎么连身旁这个白面无须的老爷们都成了两个?
光怪陆离,重影交叠,看似十分恐怖的样子,她顺手抄起桌上那只空了的酒壶,“哈”得一声,抡起便朝王中仁打去,“妖怪,吃老孙一棒!”
“哎哟哎哟,皇上,您快看这小杂毛……要奴才的老命列……”王中仁那是吓得脸色惨白,边跳着脚,边直躲,这秦小鱼发起酒疯来的时候可真真是要人老命的。
慕容肆则双手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只小杂毛疯疯癫癫追打着一只老杂毛。
“谁让你这老杂毛以前老欺负小杂毛,俗话云人在宫中飘,哪有不挨刀?”
王中仁那真是蒙了,以前他揍秦小鱼,皇上都是帮着自己的啊?怎么这会儿颠倒过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以后啊这秦小鱼他再也不敢招惹了。
秦小鱼只见那白面老妖蹦来蹦去,赤着脸怒声嘀咕一声,“敢情……这妖怪是啦蛤蟆变的吧?”
王中仁不服,瞪了秦小鱼一眼,你才是蛤蟆变的,你全家都是蛤蟆变的。
可才一晃眼的功夫,秦小鱼手中酒瓶就要砸到自己脑门上,他跑到皇上椅凳后面,抱头蹲了下来,嘴里还嚷着,“皇上,救我啊。”
有人一把用力握住自己手臂,拦住了自己手中金箍棒,尽管自己气力也不小,可竟动不得半分,屋内光线氤氲橘暖,映着这高人一等的男子冠玉般的脸,他身上黯香如魅,清浅迷离,秦小鱼眯着眼怔怔望着这人,眼中的模糊的变换出男子清晰而熟悉的脸颊,她心神一慌,满眼雀跃,一把抱住这人精干腰身,扑在他胸前,将他满身盈香吸进腹中,欢喜呢喃,“掬郎,我好挂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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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狼是什么狼?
慕容肆募得一扯眉,这秦小鱼怎连着两晚都抱他?昨日是中了媚药,今日是喝醉,这小子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看他特别对眼,是不?
她浑身酒香,甚是好闻,乃至撩动人心,这人紧抱着他,腰腹正撞在他下身处,还扭来晃去同时蹭来蹭去,他本要怒吼并用力推开这小子的,可似乎……这感觉……不太差。
“自打你走后,我便好想你——”
后面秦小鱼的话未说完,王中仁掐着嗓门道,“秦小鱼,休得放肆!别以为你喝醉了就能非礼皇上!要抱你就来抱我!”
谁敢对皇上不敬,就是跟他过不去。王中仁虽是害怕秦小鱼,但还是壮着胆子将秦小鱼从皇上胸脯上拉开。
秦小鱼迷迷糊糊,脑子疼得厉害,只觉得屋顶和地面都在旋转,红着眼看着同样在旋转的王公公直打酒嗝,王中仁挥了挥从她口中喷出的难闻酒气,胃里泛呕,“小鱼儿,杂家给你来醒醒酒。”说着,他一记栗子重敲在她脑门。
秦小鱼脑子不清醒,只觉得脑门上痛的厉害,右手抓着酒瓶子,只得费力抬起伤口未愈的左手摸了摸脑门,蹙着眉眼,泄气又小声嘀咕,“这蜈蚣妖太厉害了,老孙不跟你玩了。”
什么?怎又变成了蜈蚣妖?
王中仁那是横眉冷对着秦小鱼,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表情,杂家长得这么俊,至少也得是个花妖,怎竟整些个恶心的往他头上套?
可另一旁的慕容肆看着秦小鱼眯眼笑道,“有趣,真有趣。”
可说罢,又不觉有什么十分不好,他刚才被这小杂毛抱着时似乎感觉还不错,他又睇了下自己微耸的裤裆处,心上猛地一抖,眉梢拧起,恼火地掀袍遮住。
“去去去,把这货给朕撵出去!”
见到皇上微妙的表情,王中仁也不理解,呵呵一笑,看吧,把皇上给惹毛了吧?谁让你说我是蛤蟆妖、蜈蚣妖的,活该!
王中仁正要出去唤人将这小杂毛给架出去,这时悦仙宫的小安子匆匆赶来,一进来便给皇上请安,“皇上,燕王爷见鱼公公出去这么久还不见回来,差奴才过来瞧瞧。”
“朕的五弟可真紧张这奴才啊。”
皇上饶有兴致地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让小安子和王中仁都觉得古怪得很,但君心莫测,不敢多言。
王中仁将秦小鱼往小安子身上一推,“鱼公公是喝醉了,带她回去吧。”
小安子瞧了瞧怀里醉得不轻的秦小鱼,怎喝得这般嘴,领子口都湿得不像话了,好歹秦小鱼救了自己一命,将她送回去亦是应当的,便将手扶在她腰间,冷不丁地却见皇上的眸光敛了下,他有些慌,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妥,赶忙道,“是,奴才不扰皇上用膳了,这就退下。”
*
按照大宁国习俗,成亲三日后,新郎便要随新娘回门。
一大早,一辆四牡騑騑的马车徐徐从悦仙宫驶出,慢慢朝着宫外走去,马车以灰褐色为主色调,并不张扬,极为低调,一如这马车中的主人。
坐在马车中的秦小鱼有些雀跃,因为她终于能回去见到爹娘了,这还多亏了燕王爷,她只是提了一句想随他一道出宫顺道去见下家中老母,他便带她出来了。
对面便坐着燕王爷与二姐,这两人看上去很是恩爱,王爷手臂轻轻将二姐揽在怀里,因天气闷热,二姐拿着帕子时不时给王爷擦汗,细致温柔,她脸上亦洋溢着新婚妻子该有的幸福笑容。
“小鱼儿,你臂上之伤好些没?”
问的是慕容燕,她回答恭敬,“回王爷,奴才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不出半月便能完好如初。”这伤口能愈合得这么快,还多亏了皇上所赠的金疮药,比起一般的刀伤药效果真的好太多了。
提起皇上,她脸上不觉一燥,前天晚上她被皇上逼着喝了一壶酒,后来就神志不清了,映像有些模糊了,但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酒醒后询问过扶她回来的小安子,但她只说当时皇上和王总管的脸上表情都微妙得很。
“你身上伤口未好,喝醉了总是对身子不好。以后若是皇兄再邀你喝酒,你便意思下喝些就行了,莫与我那皇兄比,要知皇上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又被人提起皇上,秦小鱼可是头大啊,想来她也是聪敏狡黠,可到慕容肆那里怎总拿他没辙,那个暴君压根没给她意思喝些的机会啊。
突的想你爹爹每每教训她之时必说的一句话——一山还比一山高,将来啊自然会有人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活了十六年未遇到那人,一入宫便遇到了。
秦小鱼恼恨地抓了抓衣角,“多谢王爷提点,奴才以后会小心应付皇上的。”
吴侍长坐在秦小鱼身旁,负责保护燕王爷的安全,看着秦小鱼那气得鼓起的腮帮子,心中寻思她气什么呢?似乎该气的是他和小安子吧,那天她醉了,他和小安子欲给她换衣服,哪知一碰她领口
,她便杀猪似地大喊一声“妖怪别逃”,然后手脚并用,甩了小安子一个嘴巴子,而她的脚差点踢断了他命根子。
挨了打的小安子捂着脸说,我看小鱼儿这辈子都完了,她的病连醉了都这么严重。
他又问,啥病?
小安子说:“不就是那个一被人碰就会大小便失。禁的毛病,好端端进宫里被阉了一刀,就害了这么重的毛病,哪个太监会有这样的毛病啊?”
那时单纯的他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太监都有这个毛病的。
这个秦小鱼难道不奇怪吗?
现在他瞧着她就是越看越奇怪,为人聪巧就算了,医术了得也算了,不畏强权品质高更算了,好歹以前还有个缺点那就是长得磕碜肥腻啊,可她偏偏在短短几日之内就用减肥之药给瘦身成功了,这身段那是不比夏妃娘娘逊色啊。
依他看,秦小鱼才是妖怪,而且这妖怪腰间挂了一枚穿孔的葫芦。
“小鱼儿,你腰间这宝葫芦里的是什么?”
吴星星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腰间,她拍了拍这葫芦,狡诈一笑,“吴侍长,这里头是一个很特别的动物,就像王爷的金丝雀一样可爱,但它不爱亲近陌生人,而且会咬人,所以我把它关了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
秦小鱼只回答他两个字,“秘密”。
还秘密?吴侍长见她不想告诉他,便没再追问。
☆、76。076斗大娘
一路下来,燕王爷对秦小鱼甚是关心,都是在聊秦小鱼,无意中冷落了夏妃,可夏妃也不计较,只是温言淡淡。
她在家中排行老二,她的母亲没有大夫人家中有权势,也没有三姨娘得爹爹宠爱,她母亲在她九岁那年就去世了,一直都由大娘照顾着,大娘凶悍,她也就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因此只要夫君喜爱的,她也会喜爱。无论人或物砦。
最后秦小鱼实在忍受不了如此絮叨的燕王爷,便借口晕车,扶着脑袋睡回笼觉去了。
晨辉如华铺向前往夏府的石板路,马车已出了宫,驶入长安城最繁华的长安街,街道两旁各类店铺酒肆都已起早营业,卖包子油条等早点的小贩在卖力吆喝,街头也可谓繁花似锦,那说明大宁国在皇上的治理下也不算太差。
秦小鱼又猛地睁开眼来,怎又想到那人了?
心下烦恼就掀开了窗帘,趴在窗口,探头向外看去,街道上车水马龙,民风淳朴,她又不由地笑了,深深呼吸进新鲜空气,宫外的空气似乎比宫里清新自然许多,至少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小鱼儿,醒一醒,我们到了。”
有人轻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气息熟悉又温柔,她缓缓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二姐温婉动人的脸,即便她现在认不出自己,也是这般平易近人。
“娘娘,对不起,我睡着了。”
“我听闻受伤之人特别容易乏,我与王爷成亲那晚多亏有你找出了下媚药的真凶,才没让王爷丢了颜面。鳏”
二姐最美之处不在于她的容颜,她虽比不得大姐那般惊艳夺目,却宛如江南女子如水一般,语态柔盈,笑容可掬,听上她几句话便觉跌入了柔软缠。绵的云团里了。
“娘娘,那些都不值一提,都是小奴应当做的。”
秦小鱼才说完,吴侍长是个急性子,不满意道,“鱼公公,别磨蹭了,也就夏妃娘娘好性子,这般轻声轻语的,若是换做我,可不就是一脚上去。”
吴星星就是猩猩般的脾气,总是这般野蛮暴力。
小鱼儿懒得跟他较真,哼了一声,取了马车中的拄拐,便随了夏妃先下了马车。
因马车太高,王爷腿脚不便,马夫跪趴下身子给王爷做了踩踏,由吴侍长扶着下来。
秦小鱼将拐杖递到慕容燕手中,又将系在车棚下的鸟笼打开,金丝雀叽叽喳喳叫唤着从笼中扑飞而出,扑打着金色翅膀落到慕容燕肩上。
爹爹与大娘周氏都早早站在门口,一见王爷下来,便匆忙过来。
夏元杏先看了看自家女儿,瞧着女儿脸色红润,想必这女婿待自家女儿也是不薄啊。
慕容燕朝着一旁夏妃伸出手去,夏妃娇声一笑,自是会了意,将纤纤玉手交到男子手中,被他小心翼翼地握住。
当初小女儿夏锦逃嫁,夏元杏不得已才让二女儿夏嫣代嫁给燕王爷,现在看来,这燕王爷如此呵护夏嫣,当初那个决定似乎是正确的。
他虽看不见,但步伐声听得很清楚,料想来人亦是夏元杏与周氏,便对着前方道,“小婿给岳父岳母见礼了。”
这女婿也不因自己是王爷便傲慢了去,礼数周到,不愧是谦谦公子。他不由地又笑着点了点头,微弯腰给慕容燕做出有请的姿势,“燕王爷您多礼了,这论尊卑还得下官给您见礼呢。以后见礼这回事可万万要不得。”
慕容燕微微颔首,吩咐吴星星,“吴侍长,将东西抬进去吧。”
周氏一瞧这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肯定多是珍宝啊,这燕王爷虽是挂名王爷,也是出手阔绰啊,第一次见老爷子的见面礼就如此丰厚。
她笑得有些合不拢嘴,忙谢道,“王爷,您与锦儿一路舟车劳顿,快随我进去歇息歇息品口香茶吧。”
秦小鱼白了一眼周氏,颇为不屑,周氏见钱眼开这点,还是一点都没变。
慕容燕携着夏妃拄着拐,缓缓步入夏府,秦小鱼则安安静静跟在后面,夏元杏回头多看了秦小鱼一眼,见她左臂负伤,又跟着燕王爷,想必就是婚宴那晚出尽风头的小太监,只是为何她这相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而且眉眼之间神色竟有些像自家的小女儿?
这小太监抬眼正见到夏元杏望着自己,便笑着问,“夏提刑是否想问小的,为何三日不见,我的相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奴才还真是机灵,他一个眼神,她就能瞧出是什么意思。
见夏元杏点头,她又道,“小的这几日在服用减肥之药,这不,才瘦下来的嘛。小的可是终于摆脱了‘宫中第一肥’这个称号了。”
她说话时,得意的小眼睛淡淡瞟到周氏脸上,让周氏这张保养了还磕碜的脸霎时更不好看。
“原是这样。”
他说着轻叹了一口气,若是锦儿她娘没有离开,问这个小太监讨一些减肥的药,也定能恢复原来的身材的。
“夏提刑,怎没见美艳的大小姐出来迎接我家
尊贵的王爷?”
秦小鱼试探性地问道,她还刻意在“美艳”二字上加重语气。
被小鱼儿这么一提,夏嫣也意识到这一点,最爱在公子哥面前献美的大姐居然没有出来,于是也问爹爹,“是啊,大姐人呢?”
“你大姐……她……病了。”
提到这大女儿夏婉安啊,夏元杏的眉头便攒得更紧了,也不知是为何,自打大女儿从宫中赴宴回来,就再也迈出过闺房一步。
看来,大娘周氏是解不开她下的“红颜弹指老”啊,看她大姐今后那张破嘴还敢横不!想想大姐变成一副妖怪样她就兴奋呢,好想进去一窥大姐“芳容”啊。
周氏望了一眼笑眯眯的秦小鱼,还不是拜这野种所赐么,才让她家婉安十根指甲都变白了,她胸中愤懑,却是从容地忙岔开话题,拉起夏嫣的另一只小手,搁在掌心,一派关怀备至的语气,“女儿啊,你在宫里还住得习惯不?”
“有劳大娘关心了,女儿得王爷照顾,一切安好。”
夏嫣的手从周氏手中抽离,挽上丈夫的手臂,微微笑着看向丈夫,眉眼间尽藏温柔缱绻。
周氏看着夏嫣与她如此生分,当了几日王妃翅膀便硬了不是?
周氏皮笑肉不笑道,“女儿啊,你过得好,为娘便安心了。”这只是她嘴上说的,心中却在想,好你个夏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