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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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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雨花石怎么样?”李姬阳看进奉珠的眼睛,好像要看到她眼睛的尽头。
    “什么雨花石。”奉珠撇撇嘴,挣扎着要从他膝上跳下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颗能够混淆牡丹种子的雨花石。”李姬阳在奉珠耳边轻轻道。
    话落还咬啮着奉珠的耳珠,往她耳朵里面吹气,温热的气息拂着她敏感的嫩肉,让她的身子有些热。
    “我早就扔了。我留着做什么,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你曾经耍弄过我吗。给我一颗雨花石,我一辈子也种不出牡丹花来。你是要告诉我覆水难收是吗,我知道的。那个时候,你是真的被我伤透了心吧,所以才会想出那样的主意整我。”奉珠本是理直气壮的,可又想到也是自己活该,不懂事的自己不也曾经整过人家吗,人家报复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的主意,你相信我吗?”李姬阳亲吻着奉珠的发顶,道。
    “是你的小僮亲手给我的。”奉珠哼道。
    “我把他从扬州调回来了,你可以亲自审问他,还有马车的事情。扬州最后那一夜,虽是‘强暴’自己的妻子未遂,但我可不打算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你。你却自己跑了。外头还有人给你备了马车,不过,那不是我的命令。”他紧紧的搂着奉珠柔软的娇躯,轻声道。
    奉珠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笑着,便笑哼了一声道:“我也想着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追上我了。”
    奉珠低头,在自己裙子的彩绦上解下一个金质镂空圆香球,打开钮扣,掀起半圆球,便见香料堆中有一颗黑如曜石的石子,色泽如玉一般。
    “我想着,总要亲口问问你的,就把这颗小石子留了下来,可有你求娶我的过程在前,我觉得你可是喜爱我至深呢。”奉珠洋洋得意的看着李姬阳。
    李姬阳瞧着奉珠笑了,不承认更不否认,算是默认。
    “是不是啊。”奉珠揉揉他的脸,让他亲口回答。
    “你说是就是。”他又剥了一颗荔枝喂给奉珠,让奉珠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里,和原来那一颗凑成一对。
    刚才那是无意的动作,这一回奉珠却略有停顿,瞅着他道:“我真吐了?”
    他笑着点点头。
    其实,他早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不顺眼了。
    两颗果核足够把门关上了。
    随着咣当一声,隔壁房间用膳的管家们皆是心照不宣的嘿然一笑。
    有主母身边的美婢们伺候着,珍庆最开心,调笑调笑这个,调笑调笑那个,忙的不可开交。
    宝庆和锦画独占了一个小几,宝庆盘腿坐在小塌上,锦画站在地上,正要把倒上酒水的酒盅推给他,宝庆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覆上锦画的手,道:“锦画,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
    锦画脸颊微红,把手抽了回去,微微嗔道:“你竟是问我,却让我怎么回答。”
    宝庆嘿嘿傻笑,紧张的两手搓来搓去,哪里还有身为大管家的一丝精明。
    “那、那我明儿就请示主子去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你觉得怎么样,我、我都准备好了。主子给了咱们一个小院子,就在王府后头。”
    “我不住在外头,就住在王府里,王妃离不开我。”锦画道。
    “知道、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外头那院子就是主子和主母给的恩赐,平常里咱们都住在王府里,主子还特意拨了一个单独的小院给咱们。”宝庆细细看着锦画,等她的回答。
    “只是你有单独的小院,还是你们几个管家都有?”锦画问道。
    “都有。你放心,虽说我是大管家,可也就是因着我跟着主子的时间长罢了,像珍庆,算数了得,我比不过,像珠庆,胆大心细,常在海上走,主子多有倚仗他,我亦是比不过的,还有银庆,那最是一个稳重的,扬州船行有他坐镇,总是没有错的,还有安庆,医术好,武功好,跟着主子的时间并不比我短多少,那才是主子真正的左膀右臂,我就是勤快些罢了。锦画,你嫁给我委屈了。”宝庆低着头,盯着凉蕈轻声道。
    “我就看中你这份自知,是个明白人。”锦画双手紧握在一起,同样轻声道。
    珍庆、珠庆、银庆耳朵尖尖的听着他们说话,听着宝庆这样谦虚的话,他们一哄而笑。
    “宝庆,你这田舍奴、市井儿!”珍庆笑骂。
    “过头了啊,宝大管家。”珠庆哼笑道。
    “宝庆,你也太会夸人了啊,不实之处颇多。”银庆摇摇头,继续在一堆美婢环绕之中吃饭,颇为怡然自得。
    “嫂子,你别听他的,要让他自己说说,我们都是能干的,就他是个无能的,主子可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要真没有能耐,主子能走哪儿带到哪儿吗,哪里像我们啊,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见到主子,唉,苦啊。”珍庆故作忧郁道,引得那些小丫头们都对他问东问西的,或是安慰他。
    “是这话,要不信啊,咱们就等着。等咱们都成亲的时候,咱们比比主子赏赐的宅院,肯定是宝庆家比咱们的大一点。主子心里有数着呢,谁功劳大,谁的赏赐就多。”珠庆一边吞咽着饭粒,一边道。
    饭粒子喷的到处都是。
    绿琴陪着笑了笑,见着锦画有了好归宿,她诚心为她祝福,只是祝福之后,众人的欢笑声里,她自己心里却越见荒凉,慢慢的走了出去。
    “绿琴姐,你去哪儿啊。”彩棋正打量评估着剩下的三个管家呢,想着,自己也是从小跟着王妃的,这剩下的三个管家里头总该有她一个归宿的。
    可绿琴姐还没着落呢,她总得排在绿琴后头,这会儿见绿琴并不热衷的样子,她也略略歇了心思。
    成不成的,并不是她说了算,还要看缘分的,她也不想强求。还是像锦画姐一样,缘分到了就什么都有了,这心一冷啊,就由着那些小丫头们围着那三人转吧,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自己巴巴的贴着人家不放,反而惹人家厌烦,倒还不如顺其自然。
    想通了此节,彩棋顿觉一身轻松,原来被锦画刺激着,生怕找不到好归宿,更怕王妃不疼她,把好的都留给绿琴先挑,她巴巴的打听那些未婚的管家们反而落了下乘,被别人看不起。
    珠庆见那吱吱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的彩棋忽然冷了,走出去了,他一愣,和珍庆、珠庆对视一眼,低下头认真吃饭,也不理会那些小丫头们了。
    书房之中,正堂四周的青色帐幔都放了下来,里头,正是春光无限。
    “你若是弄脏了我的裙子,我跟你没完。”奉珠颤着嗓音娇喘道。
    她正趴在紫檀木的桌子上,咬着唇,涂了蔻丹的纤美指甲似是忍痛又似是忍着欢愉,在洁白的宣纸上划下一道道的痕迹,就像划在他的背脊上,那是在欢愉高峰上看到的景象,随笔勾画下的美好刻痕。
    他在她身后低低的坏笑,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腹不放。
    “我再也不来书房看你了。”奉珠咬牙切齿道。她真担心一会儿有人闯进来,那她这脸就丢大发了。
    “不,以后常来。”他咬啮着奉珠的耳珠,用自己宽阔的身躯包裹住她柔软而丰腴的身子。
    “再也不来了!”奉珠猛然在宣纸上划下一道深痕,忍着呜咽,狠狠道。这厚重的紫檀木大桌往前移动了少许,搓着地上铺的毡毯都鼓起了一道褶子。
    “痛。”奉珠觉得自己的手臂一定被搓破了。
    刚才那一记是他太过粗鲁了,只是,他总抗拒不了她的诱惑。
    他拥着奉珠的后背,抱起她,让她远离那张桌子,暗怪自己失策,有了这一遭,下午还让他如何在这张桌子上处理事情,只要想想在此处发生的香艳,便要想入非非,被旖旎缠绕了。
    “一会儿就好,我尽快。”他枕着奉珠的肩膀,轻声道。
    奉珠掐着捏在她胯骨上的大掌,羞恼道:“你倒是说话算话啊,快一些。”
    “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你可好?”他叼着奉珠的耳珠,诱着她道。
    “不来了,不来了。”奉珠捂着脸,跨在他大腿上,垂在空中的脚由着她踢蹬也沾不得地,摇摇晃晃的,让她觉得仿佛置身在温泉之中游曳。
    “过来吧,我等着你,明日这间书房里没有他们,只有我们俩,可好?”他没完没了的缠着奉珠,欢愉无穷无尽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尽头。
    “说不来就不来了。”奉珠咬着唇,抵抗着他给予的欢愉诱惑。仰着脖子枕在他的胸膛,妖娆瞪着他道。
    她是想狠狠的瞪着这个登徒子的,只是,此情此景,身体相连着,欢愉继续着,只会将她融化成一滩春水,那目光娇柔又妩媚,如何也和恶狠狠沾不上边的。
    他低头含住奉珠的下唇,轻轻的咬起,扯开,又放过,奉珠的双手正被他一只大掌紧握着动弹不得,双腿更是被扯开固定合不拢,身子被整个抱住,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她在他面前,真是弱小的毫无挣扎的余地。
    身高堪堪只到人家的肩膀,重量,估摸着有他的一半多一些,真是打也打不过,骂又无处下口,嘴巴被封住,可怜兮兮的一只白兔子送到大灰狼跟前,大灰狼岂有不吃之理?
    煎炒烹炸煮,今日才是小煎一回,明日翻炒翻炒,再到后日抹上蜂蜜细细烹饪,至于如何炸和煮,且让他好好费思量一回。
    “好了吧。”察觉他身体的缴械灌注,奉珠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再让我抱一会儿。”他细细亲吻着奉珠的脸颊安抚她。
    “腰酸,腿也酸,都怪你。”奉珠娇娇抱怨道。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她只是来送饭而已。
    奉珠郁闷的鼓着腮帮子。
    “我给揉揉。”隔着白纱裙抚弄着奉珠的腰肢和大腿,慢慢给她疏松筋骨。
    奉珠舒服的叹息一声,总算是知道,这酸也是因着他,舒畅还是因着他。
    “稍稍用一点力气,对就是那里。”奉珠闭着眼,仰躺在他怀里指挥着道。
    他轻笑出声,禁不住又含住她的整只小耳朵,道:“王妃娘娘,奴伺候的可好?有赏赐没有?”
    “没有,你一个罪魁祸首要什么赏赐。哎哎,就是那里,火辣辣的疼。”
    李姬阳看了看自己松开的腰带,上头的金质狮子扣正抵着奉珠的后腰,想着刚才相拥的情境,有些激猛,他略有些恼意,是他疏忽了。
    “走,脱了裙子我看看。”他横抱起奉珠,拨开垂下的纱帐,往正堂后头的卧房里去。
    里头有一张竹塌,那是他准备午休的时候用的。
    “看什么,你这坏蛋,我要回去了。”奉珠吓得抓着椅子不放,她只以为他还没要够呢。
    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再拖沓下去,天都要黑了。
    “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看看可有伤着你,放手,像什么样子。”他轻斥道。
    “还不怪你!”奉珠松了手,遂即揽上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往后房去。
    外头,珍庆花花肠子里正想着书房内香艳的场景,笑的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宝庆拍了他脑门一巴掌。
    他轻咳一声这才立身站好。
    珠庆一张娃娃脸黑了黑,恨得挠墙道:“祸水啊祸水。”
    “来、来,喝茶,慢慢等。”银庆早早在外头石桌子上坐定,正在煮茶。
    绿琴、锦画早已经被这对不大管场合的夫妻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施施然往书房门口一站,那就是闲杂人等免进了。
    宝庆在回廊上敲了敲他亲弟弟的脑门,道:“小子,好好跪着,等主母出来的时候,趁着她心情好,多磕几个头,你这罪差不多也就没了。”
    金庆动了动已经跪麻了的膝盖,苦巴巴一张稚嫩的脸蛋道:“哥哥,主母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宝庆往那关合起来的门扉望了一眼,笑眯眯道:“估摸着晚膳前就该出来了。”
    “还要那么久啊。”金庆哭丧着脸道。
    “久?你若是在内院伺候着就会知道,这还不算久的。这也就是轮到月末,主子想清闲也清闲不了,若是在月初上,你瞅着,主子能在内院磨蹭一整天。”
    “为什么啊。主子不出海了啊。”金庆抓抓脑袋道。
    “温柔乡是英雄冢,听说过没?”宝庆坐在回廊上,准备好好点拨点拨这个没有眼色的弟弟。
    “听戏听过。”金庆点头道。
    “这就是了。金庆,你记住,在家里头,主子不是主子,主母才是主子,听明白了吗?”
    金庆摇摇头,道:“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主子要咱们死咱们也绝不犹豫,哥哥,这是你教我的。为何现在主母变成主子了?可是主子才是主子啊。我就说我在扬州的时候没有做错,我维护主子有什么错。”
    宝庆很敲了这个榆木弟弟一记,道:“主子就是主子这没错,可是现在主子心中主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主母才是主子。”
    宝庆被这个弟弟绕晕了,又敲了他脑袋一记,道:“总而言之,现在你的主子是主母了。你年纪小,出入内院方便的很,以后往来传递消息就靠你了,你不把主母当主子行吗?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眼见着哥哥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了,金庆脑袋一缩,忙求饶道:“明白了,明白了。那我以后只听主母的话?”
    宝庆捂脸,无奈的点点头,道:“这也行吧。”





     第163章
    更新时间:2013…1…24 16:33:21 本章字数:7088

    皇后薨逝,举国大哀。爱蝤鴵裻仿佛在一日之内,整座长安城像被白雪覆盖了门头,家家户户都自觉的扯上了白幡,百姓出门都自觉的穿着素色的衣裳,不敢有吹吹打打的喜庆活动,更不敢有婚娶。
    遗爱的婚事也不了了之,正处在悲痛之中的圣上也没再提过。
    晋阳郡公府,天香小筑,一座架在荷塘之上的凉亭里。
    “无忧这一死啊,至少一年之内都会有安稳日子过了。吃了!”老王爷前一句话还是透着悲凉的,后边就激动的要跳起来。
    “老王爷,您可想好了?落子无悔?”房公食指压着老王爷的棋子,淡含笑看着老王爷道。
    “落子无悔!”老王爷又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的棋路,并不见有什么破绽,便斩钉截铁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房公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黑子慢慢落到白子后面。
    正抱着雪球陪坐在一旁的奉珠瞧出老王爷的破绽,想着老王爷如今的小孩心性,若是输了棋给阿爹,又要闹腾,忙装作无意的把雪球往棋盘上一放,顿时,哗啦啦的棋子四溅飞落。
    “哎呀,雪球你怎么跑到棋盘上去了,真不听话。”奉珠很是歉然的看看自己的阿爹又看看老王爷,道:“谁输谁赢啊?”
    “鬼丫头,胳膊肘子净往外拐。”房公捋着自己又黑又短的胡须笑骂道。
    “哈哈,好好,房狐狸,咱们再来一盘。”老王爷却是很高兴,兴致冲冲的归拢了自己的白子,又拉着房公和他下棋。
    “不玩了,和您下棋没意思。”房公把手里的黑子扔到棋盘上,挺直身体,伸伸懒腰,道:“珠娘,抱着你的狮子犬去看看那位魏王府的长史走了没有。”
    “那位杜大人可是一个没眼色的人,算上这一次,已经来了第四次了,便是刘备当年三顾茅庐也没有他勤快。可惜的是,我们府上没有他要找的卧龙诸葛亮。”奉珠从低矮的榻上走下来,在绿琴的服侍下穿了鞋道。
    “他也算是对魏王尽忠了。”房公道。
    “总想着从龙之功可不好,没准就和那龙一起被屠了。”老王爷自己摆弄着黑白棋子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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