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二嫁太子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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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之后，也就只剩下孙府一众。
孙瑾姿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那帘动了一动，跳下来两个人。年纪也就同孙瑾姿一般大，孙瑾姿还有些印象。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寄养在外婆膝下的庶的儿女，钱林川和钱林溪，她们也算是从一起长大的。
“见过姑丈姑母。”
“溪儿见过姑丈姑母，姿儿姐姐。”
孙瑾姿点点头，任由钱林溪挽着自己的胳膊，将目光投向了孙瑾梦，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
“这位妹妹是谁啊？”
孙瑾梦早就被柳氏的气势给你吓住了，恨不得当一个透明的人一般，让别人无视她的存在。此时被人注意到，才怯怯的抬头，看到那个老夫人也正看着自己，打了个激灵又飞快的低了头。
“果真像你那母亲，没有礼教。”
孙瑾梦很想要反驳，但是却不敢开口，泪水在眼眶里打颤，巴巴的看着孙富平，可是孙富平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孙瑾梦。而且，柳氏一个老人，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一个女孩儿才是。
果真柳氏也就了这一句，也就没有再揪着孙瑾梦不放。
“辛苦了一路，咱们先回府，坐着话。”
柳氏点点头，她年岁也大了，刚才还是在强扛着，现在人都走完了，眼神也不如刚才那般的锐利了。
只是看向孙富平时，却还是寒芒毕现，让孙富平都不敢接话。
孙瑾姿和跟着钱氏上了柳氏的马车。国公府多年经营，这马车内里比外面华丽了太多，让钱氏很是惊奇。
柳氏叹了口气，拍了拍钱氏的手，“你要挡住听娘的，不嫁这么远，哪里用受这些委屈，在江南一带，要什么钱家不能满足你。”
钱氏垂了头，心知当初她义无反顾的嫁给孙富平时，爹娘都不愿意，可是她也是真心喜欢孙富平才会如此。到现在，她都不曾后悔过。
“外婆，姿儿可是很想您呢。”
心里知晓孙瑾姿是有意在为钱氏岔开话题，柳氏也不再揪着不放，只是将孙瑾姿拦在怀里，却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啊，如果以后受了委屈，记得回来跟娘就好，娘还能支撑个十来年呢。”
钱氏点点头，心里微微发酸，她离开家，嫁给孙富平时，娘也就她这般年纪，如今，娘已经显出老态，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不感伤。
“外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呢，您可得看着我以后的孩成家立业呢。”
柳氏的指尖点在孙瑾姿的鼻头，眼中充满了笑意，“就你嘴甜。”
孙瑾姿陪着笑，只往钱氏的怀里钻。她知道那个精明的溪儿妹妹也没少这些好听话，可是她们到底是不同的。她是外婆最亲的外孙女，而钱林溪却是钱府庶的女儿，这中间隔着的又岂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比的。
柳氏下了马车，却只见门口有下人迎接，但是那一干妻妾却是没有出来迎接，心中自是不高兴了。
“怎么，满朝文武都是迎得起我这个老婆，偏偏你孙府的女眷就等不得了？”
孙富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情形，她早就告知过钟氏前来迎接的，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恨不得一下变出几个人来。
“外婆，这你可是冤枉父亲了，昨日钟夫人和兰姨娘大打出手，都打伤了脸，如今都在院里修养呢。”
孙富平见女儿帮自己解释，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上来。
柳氏的目光在孙富平的脸上扫了一遭，也笑开了，“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孙府的后院竟是这样的乱，还好我的女儿没有沾染了那些市井之气。”
孙靖帛站在人群之前，狠狠的瞪了孙瑾姿一眼，他早就知道她没有安什么好心。如今，这个柳老夫人一开口，他哪里还听不出，这是在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市井泼妇，上不得台面。
孙瑾梦更是又急又气，心中却更是怨恨钱氏和孙瑾姿。别人不知道，她哪里还会不知道，昨日和兰夫人大打出手，母亲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是今日父亲想拿着库房里的东西去孝敬那个贱人的母亲，逼着母亲拿钥匙，才怒扇了母亲一耳光。都怪这个老太婆，和这些个贱人，若不是她们，她孙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心中气急，却又敢怒不敢言。
孙瑾姿并没有错过孙瑾梦的神情，她越是气急，她就越是开心。今日的果，都是前日的因。若非她们赶尽杀绝，又岂会有今日的难堪。
孙富平反应过来时，只觉得面上无光，却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孙瑾姿的一句话。
门口没有见到两个妻妾，柳氏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在门口等着她们。更是连前厅下人们备下的饭菜茶水都来不及用，便是要治本后院，去看女儿和外甥女的住所。
钱昀在前面引路，孙富平也只能在后面陪着老夫人。
钱林溪见惯了江南的水榭，此时再看北方的雕廊画栋，只觉得很是新奇。只不过碍于柳氏在场，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刚才人多，孙瑾姿也没有太过注意钱林川，现在他走在前面，孙瑾姿才觉得他比孙靖帛还要高出一个脑袋，身形纤细，却也带着南方男的白皙。
感觉到身后的目光，钱林川才转过头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几年不见，姿儿妹妹记不得我了吗？”
孙瑾姿点头轻笑，“哪里敢忘了林川哥哥，只是觉得哥哥越发的丰神俊朗，让人移不开目光，想必迷倒了无数的姑娘吧。”
钱林川只是笑笑，却并未接话，钱林溪好奇的目光倒是被两人给吸引过来了，滔滔不绝的着那些爱慕着钱林川的江南女。
孙瑾姿抬头，只觉得前面的钱林川耳朵上都染上了一撮粉红色，继而扭头狠狠的瞪了钱林溪一眼，让她不要乱。
钱林溪吐吐舌头，让孙瑾姿觉得很是好笑，心中却有几分羡慕。目光所及，钱氏其实年岁不大，若是再生一个儿倒也不难，只是不知道前些年身受损，是否还有得补救，看来改天还是得去请师傅想想办法才行。
钱昀最先行至钱氏的住所，入目所及，自是十分不屑。他走之前这院还不是这番光景，现在连廊上的灯罩都换成了新的，表面功夫这是做的有够齐全的。
但是太过于明显，柳氏又如何看不出来，脸上已经染上了几分不快。
“我这女婿倒是有心了，里外换了一遍，很是辛苦吧？”
孙富平讪笑着无法接话，可是奈何钱家也算是根深叶大，不能得罪，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不敢言语。
冷哼一声，柳氏率先迈进了钱氏的房间，钱氏也有几分无奈。
扫视了一圈目光却是锁在了拔步床之上，这床还是钱氏出嫁时，她专门找人打的，从江南运来的。如今床还是那个床，帐也依旧是那个帐，鸳鸯锦纹已经被洗的泛了白，如何能让人不寒心呢。
“孙大人，这床上都换不起一副帐，你怎么不招人捎信回去，我让你岳丈给你做几副送过来呢。”
柳氏的龙头拐杖还是先皇赐下的，十足的金浇筑而成，怒急，将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让地面都震了几震。
孙富平面色一哂，这柳氏女婿都是不叫了，看来是真气了。他无法怨恨钱氏，只是将这笔账都算在了钟氏的头上。只能心的赔着不是，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端着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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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整治
柳氏心中气的很，坐在外室的太师椅上，龙头拐杖却还握在手上，气势逼人。 孙富平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如何自处。 他以为将表面功夫都做足了，可是奈何现在还是被钱氏寻到了错处。 钱氏的屋里是这个样，孙瑾姿的又何尝不是，只是觉得帐洗干净了就可以了，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才是。可是过惯了奢华生活的柳氏，又如何会忍受得了。 “外婆，您也别生气了，母亲不也是念旧吗？” 并没有在意孙富平眼神中投注过来的热切，孙瑾姿只是想要外婆不那么生气，那么大的年纪了，气坏了身就不好了。 柳氏拍了拍孙瑾姿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钱林溪四处打量了一番，并不话，就算她母亲在钱府不得宠，却也比姑母住的地方要好的多。这到底不是钱国公府，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乱话，不过心中却是觉得姑母和姿儿表姐很是可怜。 钱昀并不惊讶，这件事他也曾过姐姐，可是姐姐也是同姿儿这般的，直道，帐还能用。当年姐姐出嫁时，或许钱府还没有现在这般风光。但是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凡有好的，谁又会愿意用这么差的东西呢。 钱昀都不敢去碰，生怕一碰，就将那帐给撕坏了。 柳氏叹了口气，心知女儿嫁过来，自然是心中向着孙富平，倒也不过多为难她了。但是即便不是正房，这妾室也有自己应得的份例，又岂会如此的艰难。 “敢问孙大人，这妾室在府中没有的份例是多少？” 孙富平面上一梗，他只知道，每月的俸禄和外面的田产商铺收入，全都是在府中结算。而这些份例，他是真的不太知道。 “这” “姿儿，有多少？” 柳氏也不再等孙富平回答，直接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孙瑾姿。 孙瑾姿也不太知道，只隐约记得，妾室与庶女所得的份例是一样的，大致应该是五两银。便也一一的了。 一月仅有无两银，柳氏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知道，这朝中文武自然是比不上这商贾之家。钱家退离朝堂之后，便自寻门路，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富足。 “姿儿姐姐，你一个月才这么点份例啊？” 孙瑾姿也并不在意，对着钱林溪笑笑，示意她不用惊讶。 钱林川的眉头微皱，想要拉住钱林溪，却被她甩开了。也就作罢了，这份例的多少，都是依照府中的收入而定。现在她明目张胆的出来，只希望姿儿表妹不要误会才是。 “嗯，我的，这还只是账目上的份例，但是能得到的，却是没有这么多了。” 孙富平面色微变，心中只怕孙瑾姿再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姿儿，是爹委屈了你们，以后爹都会一分不少的不给你们娘儿俩的。” 孙瑾姿眼中很是平静，只是勾了勾嘴角。她需要时，没有。现在他给了，她也不见的就需要。 求助似的看向钱氏，钱氏也只在偷偷的擦着眼泪，并没有注意到孙富平这边。 “姿儿，告诉外婆，到了你们手中的有多少？” 孙瑾姿看了眼钱氏，钱氏只是微微对她摇摇头，她知道钱氏不想让她。可是孙瑾姿却知道，今日若不出来，什么时候还能再，到时候还有谁能为她们做主。 “我院里就没有受收到过，都是娘变卖了原来的一些首饰来贴补我的。” “是不是这样？” 柳氏重重的拍着桌，看着眼睛微红的女儿，眼中也蓄满了眼泪。 钱氏并没有看钱氏，只是却是突然抽噎出声。 不用钱氏回答，这一切已经是最好的明。钱氏将孙瑾姿搂在怀里，她不让她，只是不想给母亲添麻烦。即便是孙瑾姿出了她不愿意让柳氏知道的事实，她也并不怪女儿，更多的却是心疼女儿，若不是自己没本事，她也不用跟着自己如此受苦。 “女儿啊，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跟为娘的啊？” 柳氏右手成拳，顿了顿，拳头却重重锤在胸口，眼泪也止不住的落下。当年她虽然不想看到女儿远嫁，但是，若是女儿执意如此，她自是不会多加阻拦。亲人间，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仇恨，做父母的哪个不是盼着儿女能好。 可是，哪儿成想，女儿竟是也没有回府来看看，哪个少了母家支持的女人能过的好啊。她心中只是在自责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让女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外婆，你不要如此。” “对啊，娘，你这是让女儿心疼啊。” 柳氏将钱氏母女俩搂在怀里，想要拍上钱氏的背，最后却是轻轻的落下，将女儿搂的更紧了一些，“你心疼为娘，为娘的更是心疼你啊。” 钱林川看着柳氏怀中那个抽噎不止的娇身影，心里面也是一阵钝疼。从长在钱府时，爷爷奶奶都是疼她至极，却没有想到回来之后，她竟是受了这么多的苦。 “奶奶，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哭了。” 柳氏瞪了钱林川一眼，“就你知道，还不去让人将奶奶给你姑母带的东西搬进来。” 钱林川应了一声，也就带着人去了。 孙瑾姿只知道，来的有两辆马车，看着院里多出的十几个箱，也想不到这里面打到底是些什么。不过，也能猜到，这肯定是跟着柳氏一起来的。 “这些东西，可是我给我女儿的，以前收入库房的，我暂且不管，这些东西，若是有人再动，我定不轻饶。” 孙富平见柳氏不再追究，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忙点头应是，不敢造次。 钱昀冷哼一声，看着低三下四的孙富平，心中生不出一点喜意来，这男人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后院，那还有什么用处。而且，当年，他将姐姐降为妾室，更是荒诞之举。也就他这个笨蛋姐姐，才忍得下去，换做是他，定然将孙富平给劈了。 此次，特得了皇命，先送母亲与女儿相见。现在他也得赶着进宫去向皇上复命了。 或许是气急了，柳氏也不想再看到孙富平这个男人。钱昀一走，她也就带着钱林溪和钱林川就去了钱昀在京郊的府邸，并没有留宿在孙府，更是连一口饭都没有吃，真真的是打了孙富平的脸。 柳氏走了，钱氏的心情不好，顺带着也没有给孙富平好脸色。以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要女儿好，就一切都好，却忘了自己也是有母亲的，也会被人心疼，现在，她只觉得委屈至极，难以自持。 “你们娘俩儿也累了一晌了，好好休息吧。” 孙富平舔着脸着，只是钱氏和孙瑾姿却并没有看他。知道自己讨了没趣儿，却也知道这都是他应得的，心中也不见得多记恨，便出了钱氏的院。 下人们看见满脸戾气的孙富平，都是躲得老远，生怕触了老爷的霉头，任谁都知道钱夫人母家来人了，肯定是编排了老爷一顿。 孙富平并没有直接去了前院，他瘦了这么多的窝囊气正愁没处撒呢。再想到这都是钟氏那个女人惹下的祸端，心中更是气愤得无以复加。撩了衣袍就朝着钟氏的院走去。 孙瑾梦正在和钟氏诉着她所受的委屈，钟氏气的只将桌上那上好的贡果给砸在了地上，圆溜溜的苹果直滚到了孙富平的脚边。只是，钟氏却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处多出了一个人来。 “你爹他都没有替你出头？他这个窝囊废，当真让人寒心。” 孙富平听到女儿的委屈，也是有些心疼的，再听到钟氏的称呼，捡起地上的那股苹果便让扔到了钟氏的头上。 “哎哟”钟氏捂着头转身，刚想要破口大骂，却看到身后之人是孙富平，哪里还敢开口。 “老爷，我我不是诚心的” 孙富平满脸阴沉，被柳氏教训也就罢了，偏偏现在还听到钟氏口中口口声声的着自己窝囊废，心中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上前就揪了钟氏的头发，狠狠的撞向了桌面。 “你这个贱人，这这都是谁搞出来的事情，还敢我是窝囊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突如其来的撞击，只让孙瑾梦愣傻在原地，而钟氏则是在孙富平松手的那一刹那坐在了地上。 她磕的那一下，也只额头红肿，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