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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乞婆皇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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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仲在旁看着噗噗冒泡的水,慢条斯理的拔着茶叶入了茶壶。
  素若一步踏进舱门口,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静立了片刻,还是收回了脚,返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风平浪静,大船顺浪而下,每到一个城镇,众人便会停留两三日,沫瑾随着梁仲日日游走于大街小巷,名山古迹间,听着他细细述说的每一处背后的故事,也陪着他与街边的百姓扯谈交心,听取民意。
  待在船上时光,两人便看书对弈,品茗谈心,到也不觉行船枯泛。
  “大哥,我一直有桩事想问你。”沫瑾端着茶杯吸取着温暖,抬眼望着矮几对面的男子。
  彼此梁仲正往紫砂壶中注水,只是扫了她一眼:“有事便直问,憋在心里我怕你茶饭不思。”
  她抿了抿唇,稍一犹豫才出声道:“为何晴儿不住相府呢?”
  梁仲又望了她一眼,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起此事,神色除却微微有些不自然外,到也并无多少波澜,只是放下了水壶,换了个坐姿。
  “在梁睛十岁之时,家乡爆发了一场大瘟疫,父母双亲不幸染病而逝,我带着晴儿千里跋涉来到通城投靠远亲。”他停下话,举杯轻抿了一口。
  沫瑾猜想,按着戏本子的套路,应是远亲兼贫爱福,不愿施予援手,后穷家子弟奋而苦读,一举中的功成名就。她看了不下数百本的闲话本子,大抵都是按着此种套路来写的。
  “只可惜,我们才到通城,便听闻那户人家突然被皇上罢免了官职,连住的地方都给查封了,我们找上门去,见他们自顾不暇,自是不能投靠,却还是受了他们的相助,在一处私塾寻了份工,勉强渡日。后来,我听从书院老师的建议,求取功名,幸得皇上圣明,才一步步到了如今的地位。”
  沫瑾点着头,原来她猜中了结局,过程虽有偏差,但结果还是相同,只是他说了半晌,还是不曾提到为何梁晴会住在宫里的原由。
  梁仲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我入朝为官后,与太子李旭偶遇,一番交谈后相见恨晚,他亦时常过府来,自然便见着梁晴,一来二去,连宫中的太后和皇后娘娘都知晓我府中还有一个亲妹,便召她进宫,不想竟讨得太后欢喜,太后干脆便将她召进了宫,常侍左右,这一住便是多年。”
  沫瑾了然,一想到李旭见着昔日的梁晴,不知是否是惊为天人的样子,而梁晴会被后宫中人所得知,也应是托了那位太子殿下的福,让太后下令将梁晴召进宫去,想来他也功不可没。
  “宫中生活步步艰辛,也难为梁晴小小年纪便得搬到宫中去住,你这个做大哥的竟也放得下心。”
  若换作是她,怕是挨不下来,过惯了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旦进了宫怕是不出十日,逃都得逃出来。
  “诚然,我这做大哥的,实在有愧于她,故而对她总是予取予求,所幸她做人处事进退得宜,我也甚是放心。”梁仲替她斟满茶杯,抬眼看向她,“实则,我对你也甚是好奇。”
  沫瑾眨巴着大眼:“大哥好奇什么?”
  “我见你行事落落大方,处变不惊,却又不似大家闺秀精于琴棋,但比她们却是见多识广,说你平日行走在外,却又不像,真是让我连想数日都想不通透。”
  沫瑾垂头笑了笑,一手轻转着茶杯。
  她一向认为自个儿是个极易被人看透的,不想他却说猜不透她,着实让她意外。
  “说起这个,也怪大哥太细心,想得太多了。不瞒大哥,我乃高光国皇商苏家长女,算来也是大户门第,只可惜我生母乃是妾室,我一个庶出之女即使是长女,也不受待见。所幸如此,我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偷偷摸去私熟学识,自己照着画谱临摹,我娘说虽做不得琴棋书画样榇精通,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她叹了口气:“我娘一向三从四德,总是念叨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大哥,女子三从四德之后,得到的又是什么,丈夫的冷落,妻妾间的倾轧,依附着男子而生,浑浑噩噩的渡过余生么?”
  梁仲轻摇着头,撑着矮几起身,慢慢地踱到了小轩窗旁:“女子有无才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便是遵守妇德妇规,亦不能失了自己。依附着他人而生,注定会因他人而痛苦,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固然是好,却也不能对夫君千依百顺。你能有此疑惑,大哥也备感欣慰。”
  说话间,他转回头来:“你能在你母亲的教导之下,还能如此清晰的看清事俗之事,亦算是万幸,若非如此,怕是你也不会留在相府吧。”
  沫瑾苦笑:“若非我听从了母亲之言,许是也不会来到此地了。”
  梁仲一沉思,继而释然一笑:“这怕就是世人口中的命中注定吧,众人之间有此种缘分,那怕相隔千万里自然也能相遇。”
  沫瑾被他的话逗得一笑,心境也轻松下来,摒弃了方才压抑的话题,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大哥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相爷身份,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但现下事事顺隧,大哥也该如晴儿所言,为咱们娶个大嫂进门了。”
  他怔忪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逮着机会便替我编排事端,就是见不得我空闲对不对,你们以为我这个相爷做得只是每日里插科打诨不成,伴君如伴虎,稍有不甚便是满门抄斩之事,如今朝局正乱,我又怎会有那份闲情。日后再说吧。”
  “每每提及,大哥总是如此打发我们。这一等也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呢。”她笑着,心里却因着他的话又起波澜。
  确实,事儿便如他所言,在朝为官的,哪有稳妥的,便是今日恩宠正荣,许是明日便人头落地,哪有个准的。继而再细想,自己寄居于相府,保不准那天大祸临头,也就被牵连进去了,如此想来,似乎比她自个在外漂泊更是危险。
  眉眸轻转,她看向临窗负手而立的男子,一身素雅白袍,青丝被透窗而来的江风吹乱,领边的白狐毛颤抖着,在他惯有的儒雅之中,突然又多添了一份文弱。
  沫瑾觉得自己有方才那一瞬间的想法,真真是罪大恶极,对予自己有收留之恩的人有此念头,可不就成了那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之人了。
  第三十章 、夜袭
  在沫瑾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谴责之后,才觉稍稍心安。
  这一日正是元宵佳节,然大船却正行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境地,宽阔的江面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或密林,自然是寻不到城镇过节了。
  然梁仲身边众人素来是心思缜密又心灵手巧之人,特别是素若,一个下午都在捣鼓着做元宵和美味佳肴,待夜幕黑沉之时,更像是变戏法般的擒出了两只白兔儿模样的笼挂,悬在了舱门口,也算是应了景。
  天上的月儿很是明亮圆润,因着大船在夜间行驶得慢,又有些背风,素若在舱前的甲板上放了张矮桌,几人围坐着赏月品酒,也不觉着寒。
  “元宵来了,热趁吃啊。”
  素若端来了几碗元宵,先为对面而座的两人各上了一碗,又端着托盘给站于甲板上的几人各送了一碗,众人捧着,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这几日沫瑾已对船上的人都熟识了,自然也认识了梁仲口中那个养了只大鹰的风殷,此时他也与众人站于一块儿,面无表情的端着碗,闷头吃元宵。
  梁仲一向对底下人无尊卑之分,此时更是闹作了一团,纷纷打趣他要赏钱。
  “这又非是新年,更不是你们生辰,怎又凭白要我出银子,我是个穷相爷,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待过年时再给吧。”
  沫瑾笑得合不拢嘴,捧着小碗抖个不停,梁仲无奈的摇了摇头,夺下了她手中的碗:“你啊,笑完了再吃,免得岔了气。”
  他本是一翻好笑,不想她笑得更大声。
  “爷此时到不像个当官的,反像是莫管家那个管事儿的。”素若站在沫瑾身后,一手拎着托盘,一手举袖掩唇笑说着。
  “你这丫头,还真是没大没小,连主子的玩笑也开得这般顺溜。”梁仲佯装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她却有恃无恐,连笑声都不见收敛。
  “想那日,大哥说元宵佳节之夜,定要让素若和莫管家带我出去凑凑热闹,只是我现下觉着,跟一伙人挤来挤去有甚意思,还不如咱们几个在这里说说笑笑呢。”沫瑾拭了拭眼角,将溢出眼角的湿意抹去,这才拾起了小汤匙舀着元宵送入口中,“嗯,软糯香甜,素若的手艺就是好,比起通城大酒楼的名厨来,可是毫不逊色,也难怪大哥走哪儿都得带着素若。”
  “沫瑾小姐这句话可就说错了,往日出门,我确是巴巴地盼着爷能带我同去,可爷总嫌我麻烦,我这呀,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算起来可是托了小姐的福呢。”素若边说着,一边冲着梁仲窃窃地笑。
  梁仲懒得理会她,只是不停的搅着碗中为数不多的几颗元宵,似是兴致索然。
  沫瑾侧头望了素若一眼,无奈的撇了撇嘴,起身望着天际。
  也不知是否因月儿太过明亮的缘故,周遭的星儿显得有些灰暗,一闪一闪地努力散着光亮。
  “看来明儿个应是个好天气。”看了半天,从沫瑾口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人随即抬头望了望 ,却没人出声。
  “许是吧,只求风平浪静就好。”沉默了许义,梁仲如是回了一句。
  她撇头看向他,总觉得这看似平常的话之下,总隐着让人莫名不安的东西,难道说,他还能从这天象中观出明日的风浪有问题不成?
  启唇,她正想说话之时,突见风殷脸色一沉:“不对。”
  众人随之不解地看向他,沫瑾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却也感受到了忽然间凝重起来的气氛。
  “船在下沉。”风殷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丢下话便走向船舱,众人顿作乌兽而散,纷纷去查看若大的船只。
  “相爷,有人凿通了船尾处的船底,船沉得很快。”一个闪神,风殷就已出现在梁仲身边。看得沫瑾目瞪口呆。
  白日里她还想着会受梁仲之累失了小命,不曾想才几个时辰,就应验了。
  只是说也奇怪,按理此时她应是吓得腿都软了,可即便是知晓脚下的大船马上便要沉没于黑夜下的大江里,她还是不觉惊慌,只是怔怔地望着梁仲,看着他,她便觉安心。
  “命人放下小船,弃大船。”梁仲镇定的下了命,又命素若陪同沫瑾去收拾重要之物,众人正要各自行事,突然一道火光如利刃破空,“嗵”的一声正巧就钉在了沫瑾的跟前,她受惊之下硬生生收回了迈出的脚,左右脚一绊险些摔倒,还好素若便在身旁,拉了她一把,两人踉踉跄跄地站定,惊愕地望着跟脚尖前方散着火光的火箭。
  “保护相爷、小姐。”
  风殷一声令下,沫瑾只觉眼前一花,四周便出现了一堵肉墙,无论身有身后,还是左右两侧,皆是站了人。
  江风不知在何时大了许多,啪啪地吹过帆布的边缘,然除却这些杂音之外,四周又无旁的声响,众人四周环顾戒备,随时提防着从暗处而来的杀意。
  方才的火箭燃尽了火油,渐渐熄灭,而船还在缓缓下沉。
  “风殷,想法子寻出他们。”再如此耗下去,便是船毁人亡的结果,梁仲看了甲板上的箭,抬眼看向黑漆漆的江面。
  风殷一点头,曲指于唇边,一道尖锐的哨声划破了江面的沉静,随之鹰唳似呼应般响起,不停的鸣叫着。
  “左前右前各四,左后右后各三。”须臾,从风殷口中吐出一句话,随之身形似鹰拔地而起。
  沫瑾还没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听到叮叮当当地剑击声四起,素若紧紧拽着她的手臂,扼得她隐隐作痛。
  她们被两个侍卫护着站于船舱前,一旁,另有两个侍卫抵御着攻势,想将侧靠在船舷处的小舟放下水,顾前难以瞻后,显得异常狼狈。
  身后,隐隐有哗哗地水声传来,沫瑾脑中一片空白。
  惨了,怕是水已没进了舱内,不消片刻,这艘大船就要沉入江底,只是一旁的小舟却还连沾水的机会都不曾有。
  不成,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博,许是能求得生机、
  沫瑾一咬牙,便要冲向一旁的小舟。
  “小姐,你要去做什么?”然,素若的手脚更快,她才稍稍挪了步子,就被她一把扯住了。
  “我要去帮忙,否则咱们都要被淹死了。”甩开她的手,沫瑾弯着腰身躲避着刀光剑影,慢慢地挪向船舷处。
  “小姐,小心呐。啊……”素若在身后担忧的叫嚷着,突然的惊呼让沫瑾以为她发生了不测,回头却是因着黑衣人的攻势太过猛烈,隐些穿过侍卫的人墙伤到后头的她,虽被人及时解围,却还是将素若吓了一惊。
  沫瑾收回视线,眼神留意着四周人的动向,还要分神找寻着梁仲的身影,他一个文弱相爷,想来也无武艺傍身,不知可处在安全之地。
  匆匆一扫,他一身白衣甚是扎眼,有四个黑衣人正围着他,而他跟前只有风殷一人强撑着。
  敌我实力太过悬殊,只怕风殷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猫着身子摸到小舟旁,粗糙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只是船手打的活结予她而言,却成了棘手的问题,拉扯了半天就是纹丝不动,反到磨得手疼。
  她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撑着小舟粗喘了口气,决定再接再励。
  “小姐,小心。”
  素若的声音尖如针刺,沫瑾虽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下意识的往边上又迈了一步。
  返身,只见亮闪闪的刀迎头避下来,“叮”的一声,一把长剑在离她面部不足两寸处替她挡往了杀机,她一个返身,沿着船舷转了个滚,蹒跚着跌至一旁,攀着船舷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
  厮杀近在眼前,小舟也近在跟前,四周哗哗地水声也越发的清晰,她蠢蠢欲动,想穿过战线回到小舟旁,只可惜每每想动,都会被阻断去路。
  她抬眼,就看到梁仲与风殷已被逼至了船头处,而跟前的黑衣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蓦地,大船发生晃动,她伸手想去扶着船舱身,不想身侧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向船舷外侧倒去。
  “小姐,沫瑾小姐……”
  那一瞬,沫瑾的脑中空白一片,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觉得周身被冰冷紧紧围绕,憋得透不过气来。
  她想张口呼救,然一张口,冰冷的江水就争先恐后的涌入口中,夺去了她的声音,也夺去了她微弱的气息。
  无边的黑暗,似一张网缠住了她,将之拖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杀气,在黑夜之中,慢慢笼罩着江面,江水慢慢地爬上了甲板,杀戮却还在继续。
  梁仲眼见着沫瑾的身影消失于船舷处,因隔着一段距离,也不知她遇上了何事,只是眼见着风殷跟前越来越多的杀手,渐渐也沉不住气起来。
  “风殷,速战速决,先上岸再说。”他觉着声,冷眼扫过身前的战势,他的人伤了不少,却仍顽强抵抗着。
  黑衣杀手虽有伤亡,却不停的有人顶上,似连绵不绝杀不尽,实不宜恋战。
  “是!”
  风殷沉声而应,杀伐之气更盛,出手招招狠绝,力求尽快脱身。
  血水,与慢慢涌上甲板的江水相融,在夜幕之中,慢慢四散开去。
  第三十一章 、流落他乡
  依着沫瑾寻常打发闲暇看得话本子而言,她觉得自己大难不死,置至死地而后生,睁开眼所瞧见的第一眼场景,不应是眼前浮云朵朵,鸟鸣阵阵的,怎地也该有个活人才是。
  身旁,哗哗的水流冲刷着手边的卵石,她静静地躲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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