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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乞婆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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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仲点点头,并肩与她同行。
  李旭扶着梁晴走在前方,大概与他们隔了十来步路的样子,沫瑾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李旭的头挨得梁晴很近,想来定是在安慰予她吧。他的这般柔情,也唯有在梁晴身上得见了吧。
  想当初他不过是稍现体贴温柔,就让她昏了头,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这个近似陌生的男人来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国度,以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只是,看着前头的两人,心中的不甘如烈火,越燃越盛。
  “大哥。”她突然停步叫了一声,引得梁仲不解的随之停步回身望着她,“我看得出来,太子对梁晴的情意,他们……”
  不,她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显得她像个妒妇。
  “不,没什么,没什么事。”
  沫瑾在梁仲疑惑的注意下越发觉得羞愧,忙垂着头匆匆前行。
  府外,李旭已搀着梁晴上了马车,待她赶到马车旁时,李旭已径直上了一旁的马背。
  她讪笑了声,幸好自己也不曾希望他会善解人意的扶她上马车。
  微提裙袂,她正准备使力,一只大手便映入眼中,她顺势望去,对上梁仲和煦如暖阳的双眸,她感激一笑,将手放入了他掌中,借力踏上车架,只听得一句轻柔的话飘入了耳中。
  “太子对梁晴的情意那是他的事儿,我只知梁晴对他,只有兄长之情。”
  第四十六章 、纠葛
  苏沫瑾不知道梁仲的那句话,是觉着她深陷于对李旭的情爱之中难以自拔而予心不忍的慰籍之言,亦或是觉着她有这般想法会坏了梁晴的名声。
  思前想后,她依着对梁仲的了解,觉着还是前者罢。
  只是,梁晴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旭他对梁晴的情意。然不论她想得再多,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方才怎么就一时冲动说出这种话来,他日还让她怎么面对梁仲。
  在一路的懊恼之中,马车驶到了宫门口,相府的车子已不能前行,沫瑾只好下了车,又想到梁晴一个女子,若还由李旭挽扶着,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前,颇为不妥,便主动上前悄无声息的挤开了李旭。
  用眼光的余光瞄了一眼,虽觉他有些不悦,但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不曾发怒,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罢了。
  许是因着到了宫门前,梁晴强忍着打起了精神,抬头看向李旭与梁仲,准备与之作别。
  “太子殿下。”
  梁晴正要开口,却被突然高声插入的话打断,只能默然站于一旁,偏头看着不远处快步而来的几人。
  “原来是太尉大人。”李旭回头,挑眉看着快步领头而来的太尉赵承,脸色微正,似乎有些不愿应付他。
  赵承站步停于众人跟前,视线扫过一圈,不知为由,在看到沫瑾时停留了片刻,才又落回到李旭的身上。
  “太子一大清早便在宫外与相爷一块儿,想来昨夜便去了相府,足见太子殿下与梁相的情谊正如皇上所言那般,如兄似友。”赵承说着,哈哈大笑了两声。
  李旭不搭话,只是勾唇陪笑,心想着今日守宫门的侍卫是昨夜贪杯睡昏了头了,怎地还不开门。
  赵承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听说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令众家女子倾慕,而今老了,时常还能听到他的风流韵事,可想而知此人除却公事,其余闲暇将之精力都放在了何处,而李旭最不愿与这种人为伍,在他自个儿眼里,觉得自己决计是个痴情种。
  “这位,想来就是瑾良娣吧,一眼瞧着便与咱们这边的女子不同,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啊,大清早的便有佳人为伴。”赵承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沫瑾,看得李旭皱起了眉头,“只是,太子殿下莫嫌下官倚老卖老,太子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呐。”
  李旭突然笑出了声,侧头睨了赵承一眼:“太尉大人说这句,似乎……”他顿下不语,只是话说到这份上,旁人都知晓了他的意思,除了沫瑾。
  任何人都能说这番话,唯独他赵承,最没资格。
  “太尉放心,若我李旭看重的女子,无论过多少年,我都待她如新人。”李旭撇开头,看着梁晴道:“你们先进宫吧。”
  梁晴张了张口,似还有话说,却被沫瑾捏了捏手臂,闭了嘴,两人冲着众人一礼,返身前后钻进了同一辆马车赶去旁侧的宫门。
  百官每日清晨的朝见,需从正宫门而入,梁晴与沫瑾身为后宫妇人,只要有进宫的腰牌,从其余几门皆可进入,自然不必在正宫门口干耗着。
  说也来奇怪,梁晴先前还直嚷着头痛,一进了宫门,竟奇迹似的好了,看得沫瑾惊叹连连,不知她方才的痛苦状是装的,还是此时心境愉悦的模样才是装的。
  “好了,瑾姐姐,你不必瞧了,其实吧,我的头一点都不痛。”梁晴拉着她的手,一边慢慢地踱步,一边娓娓而言,“我已经有好些年,不曾像昨夜那般快活了,我进宫多年,每逢佳节,虽然太后也会允我出宫,但府里也唯有我和大哥二人,如昨晚咱们几人对饮的日子,我可是连想都不曾想到,我是真正的快活,难免一起兴起贪杯失态,让瑾姐姐看笑话了。”
  沫瑾轻柔地摇摇头,不曾想梁晴看似无忧无虑的表相之下,竟也有些让人难察的深沉。也是,他们兄妹二人幼年失去双亲,彼此相依为命,虽说梁晴进宫是皇族对梁家莫大的荣耀,却也让他们失去了兄妹亲情,在寻常人家举家欢庆的节日里,想必孤寂更盛,如此,昨夜梁晴异样的欢愉也变得理所当然。
  “我明白的,以前在家里时,每逢什么时节,也只有我与娘亲二人,所以,我明白你的心情。”沫瑾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着。
  “瑾姐姐不笑话我就好。”梁晴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只是我贪杯,难免会让大哥不悦,今晨起身我便担心大哥又要吼我,于是……”
  “于是你便先下手为强,佯装身子不适,你大哥便舍不得说你,你的太子哥哥……”沫瑾笑说着,然在说到李旭时停住了,觉着自己提及李旭,总有一种是在告诉梁晴她吃醋的意味,于是硬生生的忍下,转了话题,“好了,既然你无事,我就不送你了,先回去了,免得送完你再回我自己的院里却又寻不着路。”
  虽说她在宫里也住了些时日了,只是平日去的最多的地儿,就是太后的住处,或是出宫之路,其他地方显少涉足,故而对着宫里的九曲廊桥,百转千回的小径很容易迷失方向,若不是平日里有初心陪着她,指不定早把自个儿扔哪儿了。
  “好吧,”梁晴松开拉着她的手,微微侧身看着她,“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这条路我还是熟的。”沫瑾摇摇头,“你快去太后那儿吧,许是早就等着你伺候了,待有空了,再去我那儿坐坐。”
  梁晴点了点头,在沫瑾的目视之下,快步离开。
  此时,正是晨曦普照之时,沫瑾微眯眼瞧了瞧刚翻过高墙的日头,提步慢慢地往东宫的静墨轩行去。
  彼时,李旭将她安置在东宫最为偏角的静墨轩,许是想对众人表示她最不受他宠爱的意味,只是她住下后,却觉着也挺好的,因着偏僻,也不太会有人来打搅,清静自在,无人管束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算起来,还真得多谢李旭替她寻了这么个好地方。
  一路明媚的阳光,身旁两侧都是绿荫秋菊,沫瑾心境大好,不知不觉间已到了静墨轩的院门口。
  院门紧闭着,想来她不在,她的人也懂得闭门守身了。
  拍了拍门,须臾便从里头传来问话:“谁啊?”
  “是我回来了,开门吧。”她听到熟悉的门房的声音,答道。
  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内打开,沫瑾抬头,便看到往日总是满脸欢笑的玲儿,今日竟难得的埋头避于一旁,这温顺的模样,亦如初见时的样子。
  想那时她花了好些功夫才让他们一个个从诚惶诚恐到后来的直言无畏,怎得今天又变成那样了。
  她疑狐地望了玲儿一眼,经过她的身旁,然只行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一处异样,她忽然抓住了玲儿的手,只见白皙的手背上,明显浮着一道青紫。
  “手怎么伤了?”沫瑾皱眉,撇头问她。
  玲儿奋力抽回手缩在背后,抿了抿嘴才喃喃地说道:“回夫人,方才,方才在修剪院角的树枝时,不小心弄伤的。”
  沫瑾一瞧她的伤口便知玲儿撒谎了,这伤决计不会是刚刚弄的,可她为什么不肯实话实说呢。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谈谈地说了句日后小心些,便继续往内走,只是今日众人见她的神情皆很奇怪,总是躲避她的目光,一来二往,让沫瑾断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们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愿让她知晓。
  “初心,初心。”她快步向屋子走去,口里叫着初心的名字,这丫头去哪儿了,听着她的声音怎地也不出来了。
  奈何,她叫了几声都不见初心,前屋也没寻着她的人,沫瑾便往后头自己的厢房走去,才弯腰穿过半圆形的拱门,便看到初心快步迎而奔来。
  “夫人,您回来了。”
  她走到近处,曲膝一礼,便上前站于沫瑾的身旁,伸出手来搀扶,却被她拉住了手。
  “你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
  初心的左脸上,有着淡淡的一块印迹,与她原本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差异,让眼尖的她一眼就瞧见了。
  初心抬头,委屈地望了她一眼,又埋了下去,无声的摇了摇头。
  “连你都还想瞒我吧,我早就瞧出来你们一个个的不对劲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沫瑾说着,伸手抵着初心的下巴微一用力,她便又仰起了头来。
  沫瑾细细一瞧,才看了个明白,印在初心脸上的,分明便是一个巴掌印。
  初心自然是不会打自个儿,平日里也见她与这院里的人相处融洽,想来他们之间也不会突然起了嫌隙,如此说来,怕也只能是外人了吧。
  “夫人,昨夜你与小姐出宫后,岚良媛就带了一帮子的人来咱们静墨轩,逼着咱们问夫人去了何处,咱们自然是不敢实说,于是,岚良媛就让她的贴身丫头打了我一巴掌。”初心吸了吸鼻子,才喃喃地接着述说,“他们,也都是为了帮求情,却不想反而更惹得岚良媛动怒,咱们都被他们的人给打了。”
  沫瑾的神色一变,深吸了口气,久久不语。
  第四十七章 、风浪渐起
  想她苏沫瑾自问从无害人之心,在这东宫的一处小院里,安稳渡日,从不曾想着去为自己谋划什么。明明,她已经千方百计的避让着,不想,竟反让他们欺负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了,而偏生她如今就是无这等能力,护她满院的周全。
  暗自懊恼了许久,沫瑾叹息了声,双手托起初心的脸,用手轻抚了抚:“初心啊,你怪我吗?我空有太子侧妃的名头,却连你们都护不住,由着他们这样欺辱。”
  初心连连摇头。
  “夫人,初心不敢,也不会。初心虽是个下人,但也看过很多尔虞我诈的事儿,富家门第,为了一己之私,明争暗斗不断,更何况是宫里呢。正因为夫人如今是侧妃,是东宫的良娣,也是众女中身份最高的,她们自然是想着法子明里暗里的对付咱们,昨夜不过是正巧让她们寻着了机会罢了。”初心撅着嘴,委屈之中又带了几分不甘。
  “没想到咱们初心还能有这等见解,实属难得。”沫瑾听到她这般说话,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自然明白初心的不悦,别看她是个服侍人的丫头,以往在相府的时候,跟着梁晴那丫头还指不定怎么做威作福呢,想来也应该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跟了她,在宫里过日子不止要束手束脚,还要时时提防,她心里,一定十分不愿吧。
  或许,她真该早些将初心送回相府去。
  “夫人,梁姑娘来了。”
  她兀自出神时,从前院奔来一个丫头,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个脚步轻快的梁晴,手里提了个食盒,也不知又替她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呦,我说你们也真是的,虽说过了中秋,但这日头可还有些毒呢,你们两个站在外头晒着做什么?”梁晴边说着,边走来,笑眯眯的双眼在两人之间流涟。
  “我们站在外头,不正好等你来嘛。”沫瑾笑了笑,转身看着她,一旁的初心抹了抹双眼,也转过了身去。
  梁晴走到近前,目光落在沫瑾身上:“我才去了太后那儿,她老人家记挂着你,硬是要让我送些吃的过来,我寻思着也好,到你这儿歇歇脚。”
  说着,她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旁侧的初心,顺道睨了她一眼,也很是眼尖的看到了她脸上的异样:“初心,你这脸是怎么了?”
  沫瑾看向初心,正巧她也看向自己,似乎是在询问她是否可以将这桩事告诉自家小姐。沫瑾挑了挑眉,将食盒塞进初心怀里,径直拉了梁晴就往一边走去。
  “嗳,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梁晴不知实情,满头雾水的被她拽着走,实在心里好奇的不得了,急切的问个不停,“不过是一宿的辰光,难不成出大事了。”
  沫瑾拉着她到了静墨轩东北角的一池小湖边,这边慢慢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昨夜我们出宫后,我估摸着是被岚良媛的人给瞧见了,她带着人来我这儿寻事端,我不在,初心和他们都受了委屈被打了。”
  “什么?”梁晴瞪大了双眼,忽然气急起来,“她们还真是不消停,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难不成还时时刻刻的瞪着你这处不成,你一不在,就兴冲冲地来欺负你的丫头下人,她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梁晴似乎被气得不轻,说了一长串的话。
  沫瑾也不插嘴,由着她絮絮叨叨地骂,还不忘递上帕子让她拭汗。
  片刻之后,梁晴似是骂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平静如眼前湖面似的沫瑾,叹了口气,一屁股就在湖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
  “那你打算怎样?”梁晴侧头望望在旁站着的沫瑾,轻声问她。
  梁晴迈了一步,轻抚过罗裙靠着她坐了下来:“我不打算做什么?平日里我就是求着她们别来寻我的麻烦,怎么可能自个儿找上门去。再说了,倘若我真的上门去质问,反让她们揪出我昨晚私自出宫的事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毕,无人出声,唯有清风吹动湖边的树叶瑟瑟作响,尽显秋意。
  沫瑾在静墨轩的辰光有大半都是耗在此地,日后怕也是要由一汪池水伴着,看着春暖花开,听着夏蝉泣呜,待着秋月清寒,闻着冷梅幽香,在宫里静等光阴流转,直到年华逝去,油尽灯枯的那一日。
  原以为离开高光国,是自己离开苏家这座牢笼的契机,又那料想,反到了另一个牢笼,只不过这里再大些,再奢华些,却也让她更寂寥。
  “瑾姐姐,看来你真的已经学会怎么在宫里安身立命了。”
  沫瑾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梁晴幽幽的声音传来,不由微撇过头望去,显少见的看到了她的脸上竟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梁晴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个笑语嫣然,如阳光般绚烂的女子,在梁仲和李旭的僻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着,却不知她似乎也有他们未知的烦忧。
  末了,沫瑾叹了口气:“有什么法子,人在屋檐下,不是不低头,我一个异国女子,身后无所依傍,若还不知夹着尾巴做人,只怕我的日子也不长了。”
  她微仰起头,望着刺眼的日头,不适的闭上了双眼。
  “你能这般想是最好不过了,我就怕你受了委屈又爱闷在心里胡思乱想。”梁晴说着,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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