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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乞婆皇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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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哥哥,此话当真?”梁晴欣喜不已。
  “我何地说过假话,再者,我骗过旁人,你见我何时骗过你?”李旭笑着转身看着好梁晴,未曾细想自己的一句话已伤到了一人。
  沫瑾勾唇笑了笑,依桌起身,宽袖扫过桌面,而后垂落。
  众人纷纷侧目,看着突然无声起身的她,缓步走到房门口,继而消失。
  第一百章 、情意
  安阁素的后院,因着天气还寒,除了几株冬日是还长着绿叶的荮草外,小小的花园里,满目苍凉。
  沫瑾慢慢地踱着步子,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隐隐有脚步声转来,轻柔迟缓,而后似和着她的步子,慢慢地行着。
  她未回头,后头的人好似清楚她此时的心境,也未上前来打扰。
  慢慢地,她的心思都落在了后头的人身上。
  跟在她身后的谁?
  是她的大哥梁仲么?不,不会是他,换着是他,至多也就默默地随她走上片刻,便会上前与她说教。
  梁晴,自然也不可能,依她的性子,早便上前缠着她追问她可有什么心思,说予她听听,许是她能相助云云。
  那么,只有赵言。
  也只有她,不追问,也不说教,只会顺着她的心思,只在她需要之时,与她说些是似而非的话,却句句都能说在点子上,让人有茅舍顿开之感。
  忍不住,她终是驻步,回头,看向身后已冲着自己盈盈浅笑的赵言。
  “我正在猜你还打算走多久,往日我到也不想拦你,只是如今你身子还未利索,这双腿可禁不住你这般折腾,想自个儿找难受的,还是留待日后吧。”
  她说笑着,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慢慢地往她的院子走去。
  “他们,已经走了?”她迟疑着,问道。
  “走了走了,再不走我这安素阁都快被他们拆了。”赵言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说得甚是嫌弃。
  沫瑾不由轻笑起来。
  想他们一个是堂堂太子,一个是当朝相爷,一个是相爷亲妹,太后身边的红人,却被赵言一介布衣如此嫌厌,若是被他们知晓了,定是要被生生气炸了不可。
  “赵言,方才我随大哥在外头时,遇到一个老妪,她正在卖她媳妇亲手制的簪子。”
  赵言静静听着,看着她扬手从发间取下一根簪子,握在手中,似要拿给她瞧,却又像是舍不得一般。
  “那位老妪的家中,只剩下她与媳妇两个相依为命,偏生年前的一场大雪,又让她媳妇病倒了,如今,一个家的重担全落在那老妪的身上。我问她的儿子去了何处。她告诉我,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
  沫瑾深吸了口气,而后是悠悠一声叹息。
  赵言见她秀眉紧锁的模样,便知她怕是又要开始多愁善感,于心中也随之叹息了一声。
  “但凡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战争,大国想并吞小国,小国又要抵死顽抗,有人生,自然便有人死,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儿,只是,往往于战后,人们却忘了那失儿丧夫缺爹的人。”赵言悠悠说着,目光从她手中的簪子移到了别处。
  “赵言,你知晓吗,方才大哥与我说了一番话,我顿时觉得自个与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们一样有用。”沫瑾突然笑了起,好似忽然间开心起来一般,望着她。
  赵言不解,饶是她想得再多,都无法将之与那些拼死卖命的人扯上关系。
  “哦,相爷大人是怎么说的?”她到真得好奇,梁仲到底同她说了些什么,让她有这种错觉。
  “大哥说,正是因为杀戮太多,所以,才有了联姻结盟一说,你想,我怎么说也算是高光国的和亲公主,正是因为我这一嫁,才促成了两国之间的结盟,不管成效如此,至少能让战争少些发生,或是推迟些发生,那样,不是便能让很多人家都不必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赵言偏头一想,还真有几天道理,只是,她突然间同她说这个做什么?
  “所以,你觉得你与太子殿下这一门亲事,还有是好处的?”赵言挑眉问道。
  “难道不是吗?”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反问,赵言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她与李旭的这门亲结得,委实有些莫名其妙,再者,自他们成亲不足一年,她便替他背了个罪名,莫名的死了,如今在高光国的人中,她还是个罪人呢。
  只是这桩事,她不曾告诉沫瑾罢了。
  “你若真要如此说,也算是吧。”她迟疑了一番,点了点头。
  然,沫瑾却未在听到她的话后,开心不已,反到是神色忧伤起来。
  “大哥同我说,若是这般想,便让我别再怨恨李旭了。”她顿了顿,仰起头望着微阴的天际,“我也觉着,若只因着我便能让战事少些,我嫁予何人不是嫁,便也没那么怨着李旭了。只是,方才……”
  沫瑾停下话,手握着簪子越发的紧实,似要将之折断一般。
  “只是方才那位太子殿下无意中的话,还是伤着了你。”赵言说着,带着她入了院子,满院的紫竹沙沙随风轻抖着,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两人静默不语,缓步进了屋子,蓝意已将屋内的暖盆燃起,还准备了两个暖手炉。
  赵言扶着沫瑾在居室的软榻上躺下,取了一块厚实的软被盖在她的双腿上,接过蓝意递来的暖炉,一个塞到了她手里,一个拿来放入了软被之下,又细细地掖好被角。
  蓝意见赵言坐到榻旁不动,便明了两人还有事要谈,自个儿先行出了屋子,还细心的反手关上了房门。
  “他说自个儿不曾欺瞒过睛儿,却对着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心中实在不甘,甚至有些嫉妒晴儿,为何人人都将她捧在手心之中,轮到我时,便是这样的下场。”
  赵言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情意这种事儿,本就没有对错,也无从比较,哪个喜欢哪个了,哪个又欢喜对哪个更好些,这原就是无法控制的事儿,那怕是事主,也无法左右自个儿的心。
  正如做母亲的,孩子多了,再怎么着,一碗水也端不平,更何况是如他们三人之间这般微妙复杂的关系,她能看透已算是不错了。
  “沫瑾,有些事儿呢,由不得我们,便如这位太子殿下,他对梁晴有情,自然对她千依百顺,坦白直言,可你与她终究是不同的。”赵言顿了顿,倾身伸手轻抚于她握着小暖炉的手背上,叹息了一声,“看来,你对李旭,说是无情,终是有情的。”
  沫瑾闻言霍得抬头看向她,而后急切的摇了摇头,张口欲言,却被赵言伸到嘴边的手止了话。
  “你别急着否认,听我说。”赵言坐直身子,“你曾说过,你与他初识时,正值你最为艰难之时,他那时虽是个乞丐,却憨厚有礼,似有教养的让你觉得他都不像个乞丐,且你也同我说过,那时,你是真得想与他就这么日日为了柴米油盐东奔西走。那时,因着你们要相依为命,故而你对他倾尽了所有,包括自个儿的心。”
  沫瑾张口又想说话,却仍是被赵言制止。
  “后来,你随他来到尉羌国,虽说他的身份突变,然你在这里唯一认识的却仍是她,尽管后来你平白多了个大哥梁仲出来,然终究,在你心中,李旭比梁仲与你更为亲近,因着你们那几日的朝夕相处,这一点,梁仲无法相比。”
  “再后来,你流落在外,无人依傍,只能乞讨渡日,虽说艰辛异常,但也定是让你想起了昔日高光国与之种种,之后宫中他对你月余的温情,你若还未泥潭深陷,那我到要想想,是你何处有问题,是否亦如梁晴这般缺心少肺,才会无动与衷。”
  沫瑾听了她这一连串的话,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显然是被震住了。
  赵言还道是她因着被自个儿都说中了心意,而有些沾沾自喜,却全然不知,实则她只说对了一二。
  在未知李旭身份之前,他所做种种确让她心生好感,然未来得及变成情素,就被紧接而来的真相给击碎,后来他的虚情假意,也因着她的有所防备,还未曾放下心防,便又被他的欺骗重重击伤,真若要寻出对他不同之时,便是那最后的一段时日,太后寿宴之日起,他们之间渐渐变得不同。
  因着那时他的举动神情太过真实,连她总是时刻防备着他的心都慢慢忘却了他是一个前科累累之人,曾做过的那些伤人之事,以至于自己最后被他利用至临死之前,她还在期盼着他的出现,盼着他能带她离开。
  而今种种想来,且不论自个儿是否真得对他动了情爱之意,唯一可肯定的是,她对李旭,却有着别样的心意,至少,如今在看到他对梁晴的温柔之时,心头总有隐隐的抽痛与失落之感,曾经对着梁晴毫无介怀的好,今日却让她嫉妒起晴儿来。
  只是,赵言知晓的也太多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无笙还有什么事儿是查不到的。”沫瑾皱着眉,有些不甘地说着。
  “哈哈,这哪里是他查来的消息,这都是我从这几日你告诉我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间揣摩出来的,很多事儿,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往你还能说自个儿也是个旁观者,而今看来,早便不是了。”赵言窃笑地说着。
  沫瑾一惊,挑眉道:“我真得同你说了这么多?”
  这几日她确是闲得很,凑巧赵言也是个闲人,她们两个凑一块儿,除了说话聊天,也寻不出第二件事来。因着她身子还未好透,赵言在她跟前从不喝酒,按着她的话来说,这酒都快戒了。
  她这酒瘾快戒了,然却又惹出一个毛病来,便是爱说话,这不,不知不觉间竟引得她同赵言说了这么多的事儿。
  看来,这日后可要注意一些了。
  “如今,你也别多想了,想多了也无用,不若按着自个儿的心意行事吧,想见他便见,不愿见便不见,如今你是自由之身,想怎样都成。”
  赵言说完话,拍拍手起身:“成了,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沫瑾见她急切的想要离开,还道是有什么急事儿,也便未拦她,目送着她出了房门,反身甚是体贴听替自己关上了房门。
  面对着满室的孤寂,她缓缓闭上眼,忍不住思索起赵言的一番话来。
  第一百零一章 、计策初现(一)
  赵言说,让她想见便见,不想见便不见。
  沫瑾想了想,确实有理,心头也觉轻松不少。
  如今将事儿摊开了,沫瑾反到松了口气。
  三日之后,无笙出现在安素阁门口,彼时,沫瑾正站在二楼的柜台后方,往架子上方一个个的酒坛子上头贴红纸,纸上头是她将将写好未多久的酒名。
  蓝意嗵嗵嗵地跑了来,同她说赵言在楼下等她,寻她有事儿,她便将手里的活计交给了蓝意,拿帕子擦了擦手,缓步下了楼,亦随之带走了二楼不少呆滞的目光。
  裙裾扫过楼梯面,一阶一阶的往下轻扫,沫瑾双眼注视着下方,见赵言正站于楼梯口,仰头候着她。
  “寻我何事,急匆匆的,上头的活儿我还未干完呢。”
  赵言笑了笑,上前伸手:“那些活儿留给若月他们就成,有正事儿?”
  沫瑾将手放入她掌中,两人相携往外走去。
  外头,无笙站于马车旁,见着两人出来,侧身避了避,赵言扶着她先上了马车,自个儿借着无笙的扶持,上了车架,钻入了车厢。
  “咱们这是去哪儿,又有什么正事可干的?”赵言在她身旁将将落座,沫瑾忍不住追问道。
  她素日里在安素阁是个吃闲饭的,整日里无所是事,除了吃喝睡,便是看书赏景,也甚少出门,也无事可干,时候儿一久,她自个儿都开始嫌弃自己跟个废物似的,便开始寻事儿做,只是偏生他们又总是嚷嚷着她的身子还未痊愈,不宜辛劳而阻扰她,今日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她趁着众人忙碌寻到一点小活计,这不,活还未干完,就被她叫出来了。
  赵言整了整衣襟,偏头望着她:“前些日子,我不是让无笙去替梁仲寻人么,这不,他回来了,自然是寻到合适的人选了,这便让我们先去瞧瞧,待看过了,再告之梁仲,总需过了他那一关,才真正派得上用场。”
  沫瑾不由正色起来,这确实是桩正经事儿,晴儿的事已是迫在眉睫,只不知缘何太后那处直至今日还是风平浪静,难道是他们想错了么?
  到了此时,她反到迟疑起来,莫不要因着他们的暗自猜测,害了梁晴才好。
  马车在通城的大道内穿行,经过热闹的街市,出了西城门口,一路疾驰。
  沫瑾挑起车窗帘子,微倾身望了望,只见一望无际的农田树林,正时因着天寒地冻的,也未见着什么人,显得有些萧条。
  马车奔驰了片刻,终于缓下了来,沫瑾的视线轻转,透过车窗子,看到前方若大的一块空地上,架着几顶帐篷,简单的用木栏栅隔了隔,门口还有两个身穿军衣的男子,手持长矛守着,看情形像是军营,只是这军营也忒寒酸了些。
  随着无笙轻跃下车驾,马车晃了晃,沫瑾伸手扶着车厢壁稳住身子,转头看向赵言。
  “难道咱们要见的人,在那军营里。”
  “这哪是什么军营啊。”赵言笑了笑:挪着身子到了车厢门口,挑起了车帘子探头往外望去,“不过是这几日,莫王的军队在此操练,故而你才能看到这些个帐篷,平日里你想在军营门口多转悠一会儿都是不成的。”
  “莫王的军队?”
  梓莯的夫婿,她的莫王?
  不曾想事竟有这般凑巧。
  赵言回头,冲着她一扬下巴:“咱们下去走走?”
  沫瑾点了点头,弯腰钻出马车厢,抬眼便看到无笙正向着军营大步而去,片刻便到了军营前,也不知他对着门口的守卫说什么,便见有一人返身往内走去。
  赵言轻轻一跃跳下马车,伸手扶着沫瑾下来,两人在车旁站定,静静等着无笙。
  “无笙寻的人,他父母双亡,家中已无亲人,所以,不会被家世所累,在军营之中,他默默无闻,旁人也不会注意他,有心之人想查亦查不到什么,咱们编起谎来,也轻松的多。你说,是不是?”
  沫瑾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赵言说的不错,但凡找个有些身份地位的,大抵被人一查就能查出蛛丝马迹来,还不若这等无名小卒,他们怎么说都成。
  未多时,便见有人匆匆奔至军营门口,与无笙一道向她们走来。
  “来了。”
  沫瑾有些愕然,原以为便如赵言所说,从军营中叫个人出来,应也是十分艰难之事,然此时见无笙与那人勾肩搭背,十分熟络的模样,好似轻松的很,也不知这无笙还有什么来头是赵言不曾同她说的。
  “那他,可晓得咱们的意思?”
  眼见着人越来越近,沫瑾偏头问着身旁的赵言
  “想来无笙应是同他已讲明,不过,咱们待会儿还是要再问上一问。”赵言微眯起眼,看着前方大步而来的两个男子,缓缓地点着头。
  “不亏是莫王的兵,这身形,一看平日操练的很是严谨,这莫王啊,可是出了名的治兵有方,手下个个骁勇善战,可惜啊可惜,如此枭雄,却难以得见。”
  赵言一脸的可惜样,沫瑾张了张口,未曾出声。
  她可不想告诉赵言,那莫王爷看着也不过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与普通人相比,也未多生个犄角出来。
  然转而一想,又怕她知晓自个儿竟见过莫王爷而哀叹念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提为好。
  略一思索间,无笙已带着人来到跟前。
  “这位便是我寻到的最合适的人,秦士秋。”无笙将人推到两人跟前,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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