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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乞婆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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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笑了一声,侧身退了一步:“陋室寒酸,但还是请王爷里头坐坐吧。”
  他不语,只是扬了扬手,大步的向着主屋走去。
  沫瑾向着院外望了一眼,随赵子昊而来的侍卫牵着马,直挺挺地站在外头,双眼不知看着何处,一动不动的杵着。
  “瑾儿。”
  身后的男子已有些不耐,见她怔怔地站着,又叫了她一声。
  她忙返身,快步走到屋前,只是稍做犹豫,但将之带进了中间的屋子。
  至少,那里头还有一张桌子和瘸腿的凳子。
  昨夜,李旭不止制了木碗和筷子,又用竹节做了简单的茶杯和茶壶,只是打从早上起身后,她就不曾煮过水。
  于是,她象征怀的晃了晃茶壶:“王爷稍候,我去煮水。”
  “瑾儿,”他伸手拉住了她,“不必了,你还是坐下咱们说说话吧。”
  第十六章 、探访(一)
  沫瑾本就只是客套话,便是煮开了水,她也拿不出茶叶来,就依言放下,退了两步靠在一旁的房柱上,垂眼望着桌旁。
  屋子里就这么一张凳子,他坐着,她便只能站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一声不吭的就抛绣球招亲了。我这几日虽不能出宫,可也有派了人来探望你,为何不同他说?”他锁着浓眉,一脸凝重地望着她。
  沫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告之王爷又如何,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我此行匆匆招亲,不曾三媒六聘,但也于众人跟前拜过天地,。王爷知晓了,能拉着大夫人不出此计策,不让我匆匆下嫁么?”
  赵子昊愣了愣,才回道:“我自然能。”
  “你不能。”她摇摇头,“打从王爷的人上门来探视我,我便知晓,大夫人会想尽办法不让王爷插手,那时,怕是王爷也身不由己。”
  诚然,他助她脱困过,在林若芳想将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小妾的时候。只是,那之后,林若芳母女对她越发的变本加厉,她知晓,她们误以为赵子昊对她有意,于是愈加的对她打压欺辱。
  至此之后,她学着不再依靠他人,凭着自己的能力保护母亲,与之在苏府艰辛渡日。
  赵子昊轻叹了口气,起身负手踱到了门边:“不错,那时我确是被各种政务所累,甚少出宫,派人时常出宫探视你,也正是怕你遇上难解之事,无处可诉,可你竟瞒着不告之予我。”他回头,牢牢地瞪着她,“瑾儿,难道这些年,你都不曾明白我的心意么?”
  他的心思,她自然懂,只可惜,他们有着云泥之别,而她,亦只是将之视着可一时依靠的兄长罢了。
  “瑾儿明白王爷的心意,可王爷也该知道大夫人和沫蕴的心思,王爷以为,以沫瑾的身份,能如何?”她讪讪地笑了笑,“如今,我至少是正妻,不用做妾,更不必与其他女子争夺一夫,我不想做那样的女子,不想与我母亲一般。”
  他的脸色铁青着,似六月里乌云满布的天空,随时都可能劈下厉雷来。
  他们二人都明白,两人之间相差甚远,便是两情相悦冲破重重关卡走到一起,也不过是王爷和侍妾的关系。
  命好些,赵子昊对她一往情深,此生不渝,那她自可在他的僻护之下渡此余生,若不幸赵子昊也是个薄情寡意的,那她便注定也只能做那红颜早逝之人。
  再不幸些,倘遇上皇子夺位,成了便是荣华富贵,败了,怕是脑袋落地性命难保。
  且不论是哪一种,似乎都非她所愿。
  “瑾儿,你实话同我说,难道从始至终,你都不曾对我有过丝毫男女之情么?”
  沫瑾的眼神闪了闪,转而对上了他:“这些年,王爷对沫瑾照拂,沫瑾都铭记在心,只是沫瑾对王爷的情意,便如咱们之间的身份一般,只有敬重,感激,说句高攀的话,沫瑾一直以来都将王爷视作自己的兄长,绝无他想。”
  赵子昊的脸色显出一抹神伤,多年来的情意因着这句话付之一炬,怎能不令人挫败。
  只是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好,既然你将我视作兄长,那你听我的,离开这儿,我自会将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沫瑾闻言,抬头看向她,“王爷难道不明白大夫人为何要我在大众广庭之下招亲么?正是不想事成之后,王爷还多加干涉。”她站直身子,慢步踱到门边,学着他的样子倾身靠在另一侧的门框上,“王爷,流言猛于虎,我若随你离开,倘若有天被世人所觉,介时,真相亦敌不过悠悠众口,沫瑾不但得不到安稳的日子,更是会连累了王爷。”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过着这种非人的生活么?”他忍不住怒吼了一声。蹙眉满脸忧色地望着她。
  沫瑾忙撇头看向院外头的那个男子,只见他仍是纹丝不动的站着,便收回了目光。
  “怎会是非人的生活,他人能过的日子,我缘何就过不下去呢,王爷放心吧,离开了苏家,我反而是如鱼得水,自在得很呢。”
  “哼,你到是自在了,可我呢,让我看着你如此渡日,怎能忍心,瑾儿,这是对我的折磨啊。”
  赵子昊一脸苦痛,许是对他而言,看着在乎之人过着如此清贫的日子,予他亦是一种刮骨割心的煎熬。
  “王爷……”
  “不可进去。”
  第十七章 、探访(二)
  沫瑾刚要启口,便听到外头一道厉声。
  她撇头,见着李旭被男子拦在院外,似是起了争执。
  “李旭。”她唤了一声,让外头的李旭静下,循声看来,而一旁的赵子昊也随之看向门口,渐渐地,面如死灰。
  沫瑾看向他,示意他命外头的男子放行。
  赵子昊令她不失所望的扬了扬手,男子有些不甘不愿的退开了一步,让李旭进得院来。
  看着那个缓缓挪来的人,赵子昊有些错愕。
  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听旁人说上千遍万遍,又怎如自己看上一遍。
  “他,就是……”
  “不错,他就是我的夫婿,叫李旭。”沫瑾见他说的牵强,便接下了他的话,“他对我很好,不饿着我一分,不冷着我一丝,什么好的都给了我,哪怕他所有的不多,而这些,除了我娘,真的没人做得到。”
  望着李旭,他那慢慢吞吞的走路姿势,似乎每一步都很稳很重,让她觉得很是安心。
  “我也可以。”赵子昊在旁斩钉截铁地说着,换来的却是沫瑾淡淡地一笑。
  他恍然大悟,自己的话说的太早太满了,他的身份搁在哪儿,若真遇上这等事儿,定是要反过来的才对,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向来都是旁人对着他付出的。
  李旭站于屋檐下,怯怯地拿目光打量着赵子昊,沫瑾怕他误会,又怕着他因着自卑闷在心里,有意想接近与他的距离。
  “你回来了。”
  他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牙。
  “这是我表哥,过来看看我,这便要走了。”
  沫瑾这副急巴巴赶着自己离开的样子,让赵子昊很是失落,以往那个沉稳淡然的女子,不过是数日不见,便已变了个模样,令他在无限感慨之时,又十分落寞。
  或许他们的缘分,仅此而已。
  “请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苏小姐的。”
  李旭虽看着有些缩手缩脚的,但出人意料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止将赵子昊噎得无话可说,连着沫瑾都现出了一丝惊愕,心底的暖意愣是将寒冬的冰冷都驱得无影无踪。
  “哼,你能如何照顾好她,你一个……”
  “好了,时候儿不早了,你出来不少辰光了,还是早些回去了,免得他们寻你。”
  眼见着赵子昊要说出伤人之语,沫瑾忙抢过了话头,催着他离开。
  赵子昊显得有些忧伤,曾几何时,沫瑾开始嫌弃他了,情意所付,却不得回报已是让他失落不已,而今他所爱之人为了其他男子急着赶他离去,又怎能不叫人暗然神伤。
  他不语,只是甚为留恋的再望了她一眼,大步而去,经过李旭身旁时,甚至连瞧都不愿再瞧上他一眼。
  沫瑾紧跟在他身后,知晓他心中有怨,一路追着到了院门外,他突然停步回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钱袋:“这些银子你收着,先撑一段时日再说。”
  她却摇摇头:“不必了,王爷就当我不识好歹吧,我怕有人瞧见传回了苏府,大夫人知晓了会拿我娘出气。”她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担忧,“王爷若有机会,便帮我去瞧瞧我娘,我甚是担心。”
  他迟疑着,终是点了点头,收回钱铁,不再逗留,返身上了马背,一抖缰绳驱马离去。
  沫瑾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的背景消失在转角,这才回了屋。
  打从李旭当着赵子昊夸下海口之后,他每日回来,越发的变得灰头土脸起来,只是交给她时,也总能有几个文银。
  彼时,沫瑾信了他的话,看来他这个乞丐做得不甚成功,至少他不曾有伙伴,而是人人皆能欺压的。
  她将身上唯一穿着的算得上好的衣裳换成粗衣后,手里典当所得的钱子已所剩不多。
  时逢年边,什么东西都涨得快,连馒头的价儿都水涨船高,天寒地冻之下,想挖个野菜充饥都是桩难事。
  掂了掂手里的几个铜板,她望着远处的馒头摊,呷了呷嘴。
  连个几日都是此物充饥,虽觉有些乏味,只是饿得时候,还是十分想念,可饶是馒头再便宜,也经不起天天吃啊。
  几乎是使尽了全力,她才撇过头,看向一旁。
  近些日子,天冷得快,若非是年边,街上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在她对面,站着一个年青人,身着粗衣,搓着双手取着暖,还不时的跺跺脚。他跟前,堆着一捆柴枝,而柴堆旁,还搁着一物。
  沫瑾在苏府闲来无事便以看书识字打发时光,各方都有涉及,故而一眼便看出那是株上了年头的灵芝草。
  能在此地看到这东西,她有些吃惊,看那人的身着不像是有能力得到此物的,也不知是何种机缘巧合之下所得。
  她正猜测连连,便见着有人踱到了男子跟前,蹲下身来看着那株灵芝草,沫瑾上前几步,想听清两人的对话。
  第十八章 、施小计(一)
  “这东西你打哪儿来的,看你这模样,莫不是贼物吧。”灰衣男子仰着头望着年青人。
  年青人忙摆手,随之蹲下身:“这位大哥可莫乱说,这是我与爹上山砍菜无意间寻得,看这样子也知是稀贵的,大哥若喜欢,我便宜些贱卖了。”
  看年青人的样子,也是心中无底,怕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而一般大户人家若真要买这滋补之品,也会到大的药材铺子去,这种搁在街头卖的,旁人也不敢随意购入。
  “哪你卖多少?”
  “二十文钱!”年青男子略一思索,有些迟疑的说道。
  沫瑾眼一亮,不由暗惊。
  这价可真是开得太低了,若是搁到药材铺去卖,没个二十银那是绝计买不来的,可见这年青人真是不懂价。
  可惜了!
  “二十文,我怎知你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十文,你卖不卖?”灰衣人起身,佯装要走。
  “嗳,这位大哥,十文真是太低了,你再加点。”青年人忙唤住他,“我爹为了摘它,可是险些丢了命,你怎么着也得再加点吧。”
  两人为了几文钱又耗了许久,此时,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毡帽的男子走了过去,一手搭在灰衣男子的肩头。
  “你小子在这里磨蹭什么?”
  “嗳,莫爷,你看这株灵芝,咱们买回去吧,便宜着呢。”灰衣人堆起满脸的笑意,望着来人,极力的想引着他去瞧地上的东西。
  只可惜那人毫无兴致,反是沉声怒呵:“你还将主意打到这上头了,若是主家食之出了事儿,你有几条命可以抵,还不快走。”
  灰衣人被一顿呵斥,顿时就蔫了,灰溜溜地跟在后头就走,对着年青男子的连声叫唤根本无暇再理会。
  “嗳,这不买,买柴也成啊!”他低喃着。
  看着年青人落寞的神色,沫瑾心中有些无奈,只是思绪转得更快,脸上一笑,将手里的数枚铜板塞入了怀中,向那人走去。
  见着又有人上前,年青人复又摆出了笑意。
  “这位大嫂,可要买柴,我可帮你挑回家的。”
  如今的沫瑾,粗布麻衣,虽看着年纪还轻,只是她梳着妇人的盘发,一眼瞧着就是村间乡妇,然而他直口便叫了声大嫂,到叫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笑了笑,蹲下身伸手翻看着灵芝草,心中暗自盘算着钱袋里还有多少钱。
  “大嫂要是看中了,我算便宜些卖你了。”他还是那番话,只是神情中明显多了份紧张。
  “那小哥要卖多少,奴家的银子不多,可近来天气多变,夫君又体弱,我想买回去替他补补身。”沫瑾轻敛着秀眉,满脸愁色。
  顿时,年青人脸上也出现了为难挣扎之容。
  “那,那就卖予大嫂十八钱吧。”他犹豫之后,咬牙吐出一个数字。
  沫瑾显出难色,伸手解下了腰侧的钱袋:“可我没这么多钱。”沫瑾一副囊中羞涩的模样,将钱袋掏了许久,才掏出了十五文,一脸乞盼的望着他。
  男子被她瞧得有些别扭,犹豫良久,末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就十五文吧。”
  她欣喜若狂,将钱都塞给了男子,抱起了地上的东西,再三道谢后这才离去。
  将东西紧紧地捧在怀中,沫瑾尽是挑人少的小巷子走,一拐两拐之后,便到了一家药材店门前,先是探头望了望,里头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站于柜台之后拨弄着算盘。
  她掸了掸衣裙,顺了顺发丝,这一手轻提着襦裙步入堂内。
  门口光线一暗,掌柜的抬起头来,习惯性的堆起笑意:“这位小嫂子不知想抓些什么药?”
  沫瑾上前,仰头看向他:“爷在此店可做得了主?”
  男子不料她会有此一问,愣了愣,脸上有些不善,语气也生硬起来:“那是自然,我乃此店掌柜,不知大嫂有何指教?”
  “掌柜莫要恼,莫要与奴家一妇人计较。奴家有此问,是因着有桩买卖与掌柜的商谈。”
  一听是想与之做买卖,掌柜挑眉不屑的望着她:“哦?不知是何买卖?”
  沫瑾但笑不语,将怀中的东西搁在了柜台之上:“掌柜的对此物可有意?”
  男子一看那东西,眼神一亮,取了仔细翻看着,良久之后才看向她:“此物小嫂子如何得来?”
  “奴家夫君日前上山砍柴,意外寻获。掌柜的是有眼界之人,定然瞧得出这东西可是有些年头了。奴家本想卖给大户人家,只是又不想凭白便宜了那些士族,才想来问问掌柜的,不知意下如何?”
  第十九章 、施小计(二)
  沫瑾浅笑盈盈,看着男子的神色瞬息万变,知他起了念头,定是心中已在盘算如何压价了吧。
  因着沫瑾话说的太足,以至于他有些难以开价,知晓开低了,她定然不卖,开高了,自己又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想取得这种草药,定然不易,我也不会亏待小嫂子,我开价十银。小嫂子看这价如何?”
  十银对于此时的沫瑾而言,实乃巨款,只可惜她知晓掌柜的心思,自然不肯作罢:“掌柜的莫见奴家是妇人而欺我,奴家公爹说了,不得十五钱不卖。”
  沫瑾看着他一脸凝重的神色,也显出了几分失落之容:“若掌柜觉得这价不值,那奴家先告辞了。”
  说罢,她收回了东西,缓缓转过了身去。
  实则这价对一个药材铺而言,算不得什么,这株灵芝草在他们这儿,买二十五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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