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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锦绣宅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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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夲是庹家的下人,专门培植修剪庹家的花草,前些日子妙手回春堂里缺人手,他便过去帮忙了,现在可能是清闲了些,又回来了。他为人老实,本到了娶亲的年纪,可是他偏偏爱上了庹家的大太太——李连芳。
    李连芳对他是忽近忽远、忽冷忽热,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利用他做些事情罢了。在庹家有了这么个人儿,也算是多了一条胳膊。
    李连芳瞧着他正在修剪要开的茉莉花枝,心头琢磨着,翠儿是断断留不得了,得找一个牢靠的人除去她才是,而王夲就是做这件事最好的人选。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以他对李连芳的爱慕之情,也会尽全力护她周全。
    李连芳侧头瞧了瞧碧青,点点头,碧青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大太太,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事儿不能怪你,你也是被逼的。”碧青一边敲着王夲一边大声道。
    李连芳立刻从阔袖里取出生丝手帕,摸着眼眶:“要怪就怪我命苦,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儿。”
    “大太太这都是老爷逼你的,你要是难过就责骂奴婢吧。”碧青瞧着王夲已经听到了,越发高声道。
    “都是人,你以为我素日里愿意对下人这般严厉吗,都是身不由己,眼下这事儿更是棘手,爹说若是我办不到,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李连芳捂着面颊,低声抽泣道。
    王夲手里拿着黑铁大剪子,踱步过来,站在李连芳身后,碧青装作没有瞧见,也跟着哭了起来:“若是大太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碧青也会跟着去的。”
    王夲紧眉,踱步过去,站在李连芳跟前儿,着急道:“大太太,所谓何事,这般烦心。”
    李连芳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瞧着王夲,然后又低垂着头,一个劲儿的哭泣。
    碧青紧忙过去,扶着李连芳,双目着急的瞧着王夲:“你晓得吗,老爷要我们太太办一件事儿,若是办不成便不再认我们大太太这个女儿了。”
    “碧青,不要说了。”李连芳抬起头,佯装生气的呵斥道。
    碧青自是灵巧之人,晓得李连芳的意思,紧忙道:“大太太,您是菩萨心肠,这一切都是老爷逼你的。”
    李连芳紧眉,颤抖的哭泣:“这都是命,怨不得爹,我认了。”
    王夲瞧着李连芳哭的梨花带雨的,心全软了,双手用力的扣住李连芳的双肩,“你说,什么事,我王夲去做。”
    “当真。”碧青双目紧紧的瞧着王夲。
    王夲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抬起头双目饱满情深的瞧着李连芳:“你为难的,就让我去做,今生今世我都会护你周全。”
    “还是不要了,就让我爹惩罚我吧。”李连芳推开王夲,又哭了起来。
    李连芳素日里总是板着面孔,不肯低头像谁示弱,眼下竟然在王夲面前低声哭泣,王夲心头满是怜惜。
    “你告诉我吧,莫非大太太是不肯相信我。”王夲放开李连芳,蹙眉瞧着她。
    李连芳紧忙摇摇头,皮肤有些暗沉,但是细细瞧起来,依旧美得动人。
    “太太告诉他吧。”碧青祈求道。
    李连芳低垂着头,捂着面庞,不言不语。碧青立即拽着王夲,探到他耳旁侧。
    李连芳瞧着碧青,知道她已经将自己想要做的告诉给了王夲,心头暗自偷乐,这件事情总算是有了个可靠的人儿。
    碧青说完,紧忙走到李连芳跟前儿,“大太太,我们快些回去吧,你昨儿夜里还头还疼,想必张妈妈已经熬好了安神汤在等您。”
    李连芳转身,抹了抹面颊的泪水,转头,王夲高声道:“大太太宽心,这事儿王夲定办妥。”
    李连芳不回答,侧过头,抹掉了面庞上的泪珠,笑着踱步上前。
    外面的雨一丝一丝的飘落下来,昏暗的天空不着边际。
    墨婉在蒯家绣庄忙活着,蒯俊杰不言不语,因为手受伤,不方便,只能在一旁瞧着。
    但是为了万无一失,这批苏绣还是得由蒯俊杰亲自送过去,墨婉心头担心不已。
    “少爷,要不还是多带几个人过去吧。”墨婉紧眉瞧着蒯俊杰。
    蒯俊杰抬起右手,活动活动,“你且宽心,已无大碍。”
    蒯俊杰说完双目瞧着墨婉,露出宽慰的笑颜,墨婉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若是那边有什么不妥,你就紧忙回来。”
    蒯俊杰瞧着墨婉担忧的样子,点点头。
    蒯俊杰说完踱步出了门,颜墨婉站在蒯家绣庄的门匾下,一袭墨色的上衣格外显眼,白皙的皮肤在碧海堂的映衬下,甚美。

  ☆、第三十八回:碧波漾漾

墨婉瞧着蒯俊杰离开了蒯家绣庄,心头又激动又担心,若是这批银丝苏绣能成功卖出去,那么蒯家就真的是守得云开了。
    颜墨婉独自在信子镇闲逛,雨下的小,飘飘洒洒。墨婉不想撑伞,独自走在微雨里。觉着格外的轻松又觉着格外的沉重。
    颜墨婉站在鹤云桥上,紧眉伸手抚摸着桥栏,心头又想起那日在这里,庹鹜阔送自己的画。
    庹鹜宽妙手回春堂,一眼便瞧见了墨婉,有些人就是这般,即便是隔着很多人,即便是隔着云山,还是一眼便能看见她,一下子就能听见她的声音。
    庹鹜宽瞧着墨婉一袭孤影伏在桥上,心头满是道不尽的怜惜。穿好衣服踱步上了鹤云桥,墨婉依旧在那里,在雨中一袭墨色的上衣格外显眼。
    庹鹜宽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踱步上去,站在颜墨婉的身后,墨婉侧过身子,瞧着是他莞尔一笑。
    颜墨婉对庹鹜宽并不反感,她觉着他并不像尹碧华那般,处心积虑的要置蒯家于死地。
    “墨婉小姐,有不开心的事情么?”庹鹜宽细声问道。
    墨婉抬起头,细细的瞧着他,他跟他的弟弟庹鹜阔还真是很像,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很像。
    “墨婉小姐在看什么?”庹鹜宽见墨婉这般瞧着自己,突然觉着有些不习惯,虽是盼切着这个眼神,但是心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墨婉双目似乎已经闪烁出泪花,她在通过这张脸,思念着另外一个人。
    “我们去喝酒吧。”墨婉突然说道。
    庹鹜宽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认真的瞧着颜墨婉:“什么?”
    颜墨婉抬起头认真的瞧着庹鹜宽,“我说,我们去喝酒,怎么样。”
    庹鹜宽瞧着天际已经暗沉下来了,皱了皱眉头:“好,去哪里?”
    “去福酒楼。”
    “好,早就听闻那里的女儿红十里飘香了。”墨婉走在前面,庹鹜宽紧跟其后。
    今日信子镇的人很少,墨婉走在街上格外冷清。
    福全酒楼在信子镇很出名,不光是他那里的菜色诱人,更重要的是他那里酿的酒特别香醇,有头有面的人一般谈生意,或是请朋友吃饭都会去哪里。
    不出几步路便到了福全酒楼,墨婉有些丢魂落魄的站在福全酒楼前,仰起头瞧了瞧精致雕琢的屋檐,微闭双目,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
    庹鹜宽不晓得颜墨婉为何会突然叫自己喝酒,但是他能看出来墨婉有心事,或许跟庹鹜阔有关,自己就这么陪着她,也是好的,静静的跟在她后面,在灯火阑珊处瞧着她已感到很满足。
    “哎呀,是大名鼎鼎的颜墨婉光临本店,快请进。”小二倒是蛮热情,为墨婉开门,擦桌子。
    墨婉坐下,侧头温婉一笑,庹鹜宽进来坐在颜墨婉对面。
    “庹少爷也来了,真是稀客。”福全酒楼掌柜的亲自上来倒茶,面庞堆满了笑颜。
    庹鹜宽点点头:“菅老板,来壶上好的女儿红。”
    “给咱们庹少爷和颜小姐,来壶上好的女儿红。”菅老板高声道。
    墨婉面色淡然,瞧着庹鹜宽,似乎每一个动作只见她都能看到庹鹜阔的影子。
    庹鹜宽和颜墨婉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灯火通明,在这个酒楼里,这个位置是最不显眼的,但是方才菅老板一声高呼,好些人都晓得颜墨婉和庹鹜宽在这里喝酒。
    前些日子,镇上就传得风言风语的,庹少爷和蒯家绣娘颜墨婉在破庙里过了一夜,现在又公然在一起喝酒,四周一片唏嘘。
    “你们瞧瞧,庹少爷家里已经有几房姨太太了,还在外边拈花惹草。”
    “可不是嘛,男人嘛,哪个不爱美人。”
    “听说庹家大小姐还跟蒯家少爷纠缠不清。”
    好些人都在嚼舌根子,墨婉抬起左手,细长的腕际一对儿玛瑙镯子透亮明晰。双眸低垂,密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的皮肤在夜里的映衬下更加明艳动人了。
    墨婉取出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动作极其轻柔但是却很利索。庹鹜宽在一旁瞧着墨婉,每一个动作都入心坎儿里了,一颦一笑之间尽是迷人的气息。
    “庹少爷,请。”墨婉酌满一杯酒,柔声道。
    福全酒楼里,灯笼红彤彤的,灯笼上绣着最流行的苏绣图案。上好的青花瓷酒杯,小巧玲珑的,在橙红的灯笼下格外透亮。
    墨婉紧眉,端起酒杯便猛喝,庹鹜宽瞧着紧忙道:“墨婉小姐,你有何心事,或许可以跟我说说。”
    墨婉放下酒杯,“没事,喝酒吧。”
    墨婉一杯接着一杯,庹鹜宽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陈年女儿红酒劲儿很大,一会儿墨婉面颊便红了。这是墨婉第一次喝酒,才几杯便觉着醉醺醺的了。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墨婉瞧着庹鹜宽带着哭腔的说道。
    庹鹜宽晓得墨婉是把自己当做庹鹜阔了,紧眉瞧着墨婉,心若深水里缠缠绕绕的水草般,纠结在一起,千千错结。
    庹鹜宽左手握拳,锋利的指甲掐得手心儿的肉生疼。左手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
    “庹鹜阔,你晓得我有多累吗,我真的很累……”墨婉又端着一杯女儿红,一仰而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墨婉面颊通红,抬起头瞧着庹鹜宽,恍恍惚惚的觉着自己眼前是庹鹜阔,紧忙抓住他的手:“庹鹜阔,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
    庹鹜宽任由颜墨婉紧紧握着自己的左手,紧眉瞧着她,庹鹜阔这个名字像寒剑冰霜般刺入自己的心脏。
    颜墨婉瞧着庹鹜宽,“回答我,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吗?”
    庹鹜宽紧眉,认真的瞧着她:“对,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庹鹜宽说完,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店小二双手端着一小瓜肘子过来:“哟,喝成这样了,我给二位找间客房吧。”
    “六子,快来,将这二位客官扶到客房去。”
    “哦。”
    颜墨婉和庹鹜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店小二扶到了同一件客房。这一夜很短,但是流言却很长。
    快到晌午了,墨婉才起来,觉着自己头很重,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床榻之上。紧忙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衣服都好好的穿着,浑身一股酒气。
    墨婉摇了摇有些微微疼痛的头,站起来,正欲离去,瞧见庹鹜宽在自己跟前儿。他睡在地上,眉头微微挤向眉心。
    “吱嘎!”房门打开了。
    “哟,小姐你醒了,这房钱还没有付呢,还有昨儿的酒钱。”
    墨婉手忙脚乱,从阔袖里取出几块大洋放在桌子上,紧忙离去了。
    墨婉像落荒而逃般出了福全酒楼,昨儿夜里的事情历历在目。
    外面下着雨,有些急,墨婉没有撑伞,独自走在雨里。
    “哦,一夜风流竟这般模样儿。”一位大婶提着提篮,撑着油纸伞高声道。
    墨婉在信子镇街上,四周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瞧着她,她环抱着身子,浑身颤抖。自己心头无限的悔意涌出来。就这么一次,她感觉自己好无助。
    雨越下越大,墨婉抹了抹面颊的雨水,疯狂的在雨里跑了起来。众人都回避,见着墨婉就像见着鬼魅一般。
    “瞧她那样子,听说素日里不是很清高吗?”
    “还未出阁就在外面跟男人鬼混。”
    “真是没有规矩,真是下贱。”
    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了。墨婉突然觉着,自己什么都没干,但是好似什么都干了,庹鹜阔,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庹家宅邸
    自上次刘瑞希在偏苑儿去之后,尹碧华就吩咐,若是再有人进去,定会要了把守阁门丫头婆子的命。所以,近几日在无人前去偏苑儿了。
    偏苑儿早已无人居住,屋顶漏水严重,前几天雨不急倒是无所谓,近一两天雨水又急了起来。
    安君碧身子本就虚弱,前几日在茉青阁跪着淋了一晚上,现在屋子漏水,被褥全湿透了,连一件干衣服都没有。
    安君碧咳嗽不断,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惨白,嘴唇干裂。
    绿冬抹着眼泪,摸了摸安君碧的头,已经烫得不行了。君碧已经昏迷了,绿冬咳嗽两声,紧忙下楼哀求众丫头婆子打开房门,让人请家医过来。但是无论如何,门外都没有人理会。
    绿冬心如死灰,脚步沉重,一步一步上了阁楼。君碧面色苍白,蓬头垢面的昏睡在床榻之上,这般下去,她会死的。
    “三姨太,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何大太太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还有大爷,你那么爱他,可他却对你不闻不问。”绿冬跪在君碧跟前儿,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
    抬起头,雨水顺着屋里的柱子流下来,就像绿冬此刻的眼泪般。
    绿冬站起来,推开阁楼的窗户,瞧见尹碧华正在采波亭喝茶。笑了笑:“众人都说小姐命好,能嫁进大户人家,可是此时此刻的苦楚,又有谁晓得。”
    “小姐,来世绿冬还要跟着你,眼下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或许能救你。”绿冬扭头瞧着床榻上昏睡着的君碧,哭着说道。
    “咚……”一声,绿冬从偏远阁楼跳了下去。
    一群麻雀飞起,绿冬重重的落在青石板上,双目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人,身下血流一片。

  ☆、第三十九回:伤怀无奈

庹老太太托喜婆到处为自己寻觅女婿,今个儿天终于放晴了。
    尹碧华端坐在大厅,瞧着院子里有一丝丝的阳光倾泻在碧阔的叶儿上。笼子里的金丝雀低头啄米,又仰头鸣叫了起来。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领着一个头戴珠花,身穿红衣的妇人进来了。
    “哎呀呀,庹老太太,你托我找的人儿,我总算是找着了。”那妇人进来左手放在怀前,右手拿着一块红色的手帕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尹碧华见大厅里忙活的丫头婆子众多,紧眉使了使颜色,那喜婆也是极有眼力见儿的人,紧忙笑了笑。
    香儿晓得尹碧华的意思,冲着众丫头婆子使了使眼色,丫头婆子们立即避开了。香儿也是极其伶俐之人,侧身端来两杯茶,分别放在尹碧华和喜婆跟前儿的檀木案桌上便踱步离去了。
    “陈喜婆,你说说看。”尹碧华端起茶杯,左手拿捏着茶盖,依旧是一副清高的样子,
    这人就是这般,清高了一辈子,就很难在放下架子温和待人了。
    陈喜婆笑了笑,露出有些突兀的门牙,鼻子上一颗大痣甚是明显,“庹老太太,你容我喝口水再说。”
    陈喜婆笑着端起自己左边棕色檀木桌子上的茶盏,猛烈的喝了起来。尹碧华见她样子,觉着有些反感。
    “庹老太太,这事儿你托付给我,算是找对人儿了。”陈喜婆放下手里的茶盏,面庞堆满了笑容。
    尹碧华斜着眼睛,“哦,你且说且听听。”
    陈喜婆端了端身子,面庞堆满了喜悦之情,太太左手,手里红色的生丝手帕格外耀目:“我说的这户人家可不得了,他家在青霞镇要是称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尹碧华抬起头,双目略有一丝丝的笑意:“陈喜婆说的这户人家,可是姓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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