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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女宦-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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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做条件来跟我交换什么?你这般子子为棋步步为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为什么不相信?你们先做了初一,朕才做的十五,朔望之别而已,这样就视朕为洪水猛兽,岂不可笑?”慕容泓温淡道。
  赵枢回过脸去,不语。
  “朕知道神羽营其实早已不在你的掌控之中,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这样轻易落败。你的盟友背叛了你,供出这样一个人,换自己孙儿一条生路,这笔交易,不值?”
  “方才你说‘你们先做初一’,敢问一句,这个‘你们’是指我和哪些人?”赵枢忽问了这么一句。
  “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一定要问出来?”慕容泓道。
  “我所料没错,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你扳倒我,却留着她,是为了顺着她这根藤摸剩下的瓜吧?可见你即便一时不杀,也绝没安什么好心,既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慕容泓微微冷笑,道:“连最后一挣的勇气都没有,朕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戴上风帽转身走了。
  来到死牢外头,褚翔还在看身边那傻小子,越看越惊奇,问慕容泓:“陛下,您什么时候从哪儿找来了这么一个人啊?跟赵枢那孙子简直一模一样。”
  慕容泓面若冷玉,吩咐随行的牢头:“把人关进去。”
  牢头忙派人将那傻小子押走了。
  褚翔:“……”怎么回事?
  慕容泓盯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哪找来跟赵枢孙子如此相像的一个人?把他孙子眉毛修短,发际线剃高,皮肤用颜料染黑,颧骨上点上痦子,穿上底有两寸高的鞋,再拔掉一颗门牙灌下让人神志不清的药汤,他自然也就成了与自己相像的另一个人。可惜赵枢那厮对他忌惮太深,终究还是未上他的套。
  活该全家死绝。
  次日一早,长安照例去内卫司点了卯,然后和谢雍一道出去抄家。
  早上起床时天就阴阴的像是要下雨,一行刚出了司隶部,天果然就下起雨来。
  长安反正是坐马车的无所谓,就外面骑马步行的徒兵们辛苦些。
  今天第一个抄的是丞相长史祁世昌的妻族,先抄了填房的,再抄已故元配的。
  祁世昌已故元配的父亲是国子监博士周蔡,官兵闯入宅中时,还听得厢房里传来阵阵孩童清朗稚嫩的读书声,有男有女。
  周蔡年老,早已不在国子监教书了,就在自己家里教教孙儿孙女,看到官兵闯进来,也没有过多的惊慌之色,只是放下手中的书册,怜爱不舍地看了眼一旁还不知发生何事满脸懵懂的儿孙们。
  他的夫人儿子儿媳也都被押到了院中,有人哭泣着抱住自己的孩子,挽住自己的夫婿,却没人大声呼号鸣冤。只周蔡那刚从求是学院被押回来的幺子,浑身湿透,鱼一般在徒兵手中挣扎,口中大喊着:“我不服,我不服!祁世昌那个狗官,若不是当年我爹将他从街上捡回来,他早就饿死冻死了。是我爹供他读书,让他有机会求取功名,还把我长姐嫁给他,说是对他恩重如山也不为过。可这个狗官为了攀附权贵,害元配娶恶妇,苛待我长姐的一双子女。我这般刻苦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做比他更大的官,为我长姐,为我周家讨回公道!如今他自作自受满门抄斩,却要我周家为他陪葬,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服,我不服,我要面君,我要告御状……”
  “住口!养虎遗患,那也是错!”周蔡在雨中吼自己的幺子。
  “就算是错,这样的罪过,真的大到不灭全族不足以弥补吗?”周家幺子泣声道。
  周蔡看了眼院中被雨水浇得狼狈万端的儿孙,沟壑纵横的脸上也不知是雨还是泪,最终不过低低说了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长安站在廊下看着周家老小被押走,不多时,周宅里的财物也都搜刮到一处了,谢雍叫长安去看。
  不过一些银子几件摆设,字画书籍倒是挺多的,长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比起前头抄的那几家,这家分外寒酸。
  “啧,这抄家也没什么意思,今天还下雨,刚下车时不慎踩了水坑,鞋子都湿了。谢大人,要不接下来那几家您多受累,我回去换个鞋?”长安翘着一只湿了的鞋对谢雍道。
  谢雍只当这家搜出的财物少,扫了她的兴而已,也就随她去了。
  长安坐马车回到自己府里,本想回房里换鞋的,走到正房廊下却听到隔壁隐约有谈笑声。
  昨晚她刚跟纪晴桐谈过心,照她当时的反应来看,今天断不会有心情和丫鬟说笑,那是怎么回事?
  长安一时好奇,凑到纪晴桐窗边往里面一看,原来是薛红药来了。
  薛红药本就是估摸着长安去内卫司当值的时间过来的,此时乍然见到她,不知怎的,一张脸居然涨得通红。
  “安哥哥,你如何又回来了?可是有事?”纪晴桐心中有伤,面上丝毫不显。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出去不慎踩湿了鞋,回来换双鞋而已。”长安注目于薛红药因遍布红晕而比往常平添了几分娇艳的脸蛋,心中暗道红药红药,这名字还真没乱取,她这模样,可不就是一朵红透的芍药?
  薛红药听闻长安是回来换鞋,当即面上就是一急,刚欲伸手去拉纪晴桐,却已是来不及。
  “那可巧了,薛妹妹刚送来一双新鞋,是做给你的,安哥哥你可要进来试试?”纪晴桐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过一双黑色的缎面尖头靴来。
  薛红药不擅刺绣,故而鞋面上没什么花纹,但鞋底很厚,看起来做工十分扎实。
  听说薛红药做了双鞋给她,这感觉就跟听说慕容泓大热天没洗澡就睡觉一样不可思议,长安惊讶地看了眼一旁的薛红药。
  接触到她的目光,薛红药那表情更是羞惭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长安马上收敛表情,道:“这鞋鞋底这么厚,雨天穿正合适,我来试试。”
  她进了房,纪晴桐要伺候她换鞋,长安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自己换上新鞋,站起走了几步,啧啧称赞:“合脚,舒服。我就说嘛,我长安怎么可能救到白眼儿狼呢?”
  她把薛红药送鞋之举往报恩上头靠,实际上就是给薛红药台阶下了,毕竟两人之前关系那么差。
  薛红药闻言,果然暗暗松了口气。
  长安换好了鞋,也没打算多呆,这就准备回内卫司去了。
  “安哥哥,薛妹妹还送了石榴来,正当季的,你带两个去吃吧。”纪晴桐唤住她。
  长安瞄一眼桌上筐子里个大又红艳的石榴,问薛红药:“这大雨天的你上哪儿买的?”
  薛红药道:“不是买的,院子里长的。”
  “好吃吗?”
  薛红药:“……甜的。”
  听得如斯回答,长安拿了一个走了。
  因着去抄家,司隶部西半边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
  长安回到自己办公室,独自一人在房里徘徊了片刻,又在坐在书桌后头捻了好一会儿佛珠,终究还是唤了吉祥来磨墨,提笔写了一封奏折。
  到了傍晚,长安怀里揣着一封奏折,手里拿个石榴回了宫。走到甘露殿一问才知慕容泓还在天禄阁与臣下议事,她回了东寓所,吃了晚饭洗漱过后,瞧着天都黑了,再打着伞跑到甘露殿一看,张让褚翔都在,说慕容泓正在里头沐浴。
  过了小半个时辰,内殿的门才打开了,伺候沐浴的宫人端着托盘鱼贯出来。
  长安溜进内殿,见慕容泓一身素白坐在书桌后头,长福站在他后头用棉帕子给他揶头发。
  “我来吧,你下去用饭。”长安向慕容泓行了礼,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将手里捧着的石榴往慕容泓书桌上一放,上去接了长福的差事。
  慕容泓瞥了那石榴一眼,没吱声。
  长福出去后,他才凉凉道:“今日舍得回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长安手中忙活着,自然而然道。
  在慕容泓印象中,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样情意绵绵的话,心中因她昨夜未归而生的怨气瞬间消散殆尽,他手伸到后头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得趴在他肩上,侧过脸问:“抄家好玩吗?”
  “一般般吧,鬼哭狼嚎的,也就抄出的家产还能让人心情好些,此番国库可是得多一大笔进账了,高兴吧?”长安笑眯了眼,仿佛要多一大笔进账的不是国库而是她。
  “你若亲朕一下,朕更高兴。”慕容泓看她那财迷样儿,又好气又好笑道。
  “那陛下高兴了,奴才有赏吗?”
  “你想要什么赏?”
  “就赏奴才今晚不生气可好?”
  慕容泓眉梢微微一挑,道:“看来今晚你准备做些会让朕生气的事情。”
  “那陛下以为奴才会做些什么样的事情来让你生气呢?是这样?”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是这样?”她唇瓣摩擦着他的眉心与鼻梁往下移,用门牙轻啮下他的鼻尖。
  慕容泓被她勾得不行,伸手勾住她的脖颈仰起脸就亲了上去。


第519章 长安的表白
  长安哪能如此轻易就被慕容泓得逞?见他亲上来,她脸微微一偏,就被亲在了脸颊上。
  慕容泓再起攻势。
  长安再躲,又被亲在了嘴角,乐得笑个不住。
  如此三番,慕容泓气急败坏,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这才如愿地亲到了嘴。
  长安本是站在他椅子后头被他拉着趴到了他肩上,如今又被他勾住脖颈亲嘴,身子未免就探得前了些,两厢厮磨间襟口松了,里头的折子滑了出来,掉在慕容泓的臀部与椅背的缝隙里。
  慕容泓感觉到了,但他此刻根本无暇去管。
  长安的唇瓣温暖而柔软,与她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大相同。
  她在慕容泓眼中其实一直有些冷漠,哪怕她嬉皮笑脸,神情动作间总也透着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疏离感。
  与她在一起,那感觉像极了当初与未满一岁的爱鱼在一起,你永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与你亲昵,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挠你一爪子。
  所以慕容泓很喜欢亲她的嘴唇,这种柔软和温暖可以给他某种程度上的抚慰,让他觉得,不管眼下怎样,再多养两年,多相处两年,或许也能将她像爱鱼一样养熟了,不会轻易向他亮爪子。
  她不再躲闪回避,慕容泓也就松了固定她下颌的手。她的脸小巧,掌心托着她的下巴,手指能直接伸到她耳后触到她的发根,指尖所及之处,皆是温润光滑,唯耳垂一点冰凉。
  慕容泓喜欢这种触感,手指沿着她脖颈的曲线往下移。
  长安忽然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慕容泓吃痛,两人旋即分开。
  “为何突然咬朕?”他克制着心里那点柔情突然被打断的不悦。
  “你的头发把我的衣服洇湿了。”长安直起身子。
  慕容泓见她衣襟上果然湿了一块,遂不言语,侧过身将她掉在椅子上的奏折捡起来,问:“这是什么?”
  长安看了眼,道:“是奴才今日要上的本。”
  慕容泓笑:“什么事,值得你特意具个折。”随手翻开。
  长安自顾自地给他擦头发,也不去关注他的反应。
  这封奏折她写得并不长,寥寥数行而已,他却看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问她:“借朕生辰之机,赦免赵枢案附逆案犯三族十二岁以下男女的死罪,改判为流放,为何?”
  “赵枢谋逆案是陛下您继位以来办的第一个大案,杀伐决断是应该的,毕竟还有那么多朝臣在看着。但,奴才以为您也应该留一部分仁德之心给百姓看。此案牵涉甚广,且不论是否所有被牵连之人都罪有应得,怜幼之心人皆有之,陛下若能借生辰大赦天下的机会放那些孩子一条生路,既无损您的威严,又可向天下昭示君恩浩荡,何乐不为?”长安轻声道。
  “听你言下之意,朕的诛族之举,让他们有些人含冤而死了?”慕容泓也不回头,只微微抬起下颌道。
  “奴才不知是否有人含冤而死,奴才只知道,您做了您该做之事。同样的,奴才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奴才认为自己该做的事,正确与否,奴才也不自知。”长安道。
  慕容泓回头瞥她一眼,道:“你若真不自知,何以说到此事便自称奴才,与朕生分?”说罢他也不等长安回应,将长安的折子摊在案上,身子微微前倾,提笔在折子下面用朱砂批了个“允”字。
  “这等无关痛痒的事,难不成朕还会生你的气吗?”他将批复好的折子还给长安。
  长安接过,往怀里一揣,语气轻快:“就知道陛下还是心软的。”
  谋逆重罪,皇权之下株连亲族无可避免。她虽同情周蔡一家,也知道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让慕容泓做出朝令夕改之事的,她也不能那样做。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失了父母族人的庇佑,又被流放至偏远之地,虽然也很可能会活不下去,但好歹是个希望,不管是对他们的家人还是对他们自己而言。
  道义之内,良心之上,她能做的,也只到这个程度了。
  也许凭她和慕容泓现在的关系,她还可以做更多,但她原本就只是想跟他谈场恋爱而已,为了两人之外的事情让这份感情变了味,那就偏离她的初衷了。
  天气渐凉,慕容泓头发又长又浓密,若不用手炉烘一下,只怕到睡前都不能干透。长安忙活了好一阵才把他的头发打理妥帖,不想影响他批阅奏折,她就从他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倚在软榻上翻,翻了没一会儿就困了。
  醒来不知时辰,但见自己身上盖着毯子,长安一抬眼,发现慕容泓不在书桌后头,眸光略转,才发现他站在半开的窗前。
  他也不知在想什么,长安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似生了根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窗外暗夜沉沉秋雨连绵,窗内烛火幽微人影单薄。这一幕落在长安眼里,竟觉得寂寞得很。
  她下了榻,也不穿鞋,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慕容泓似有所觉,刚欲回身,却已被她紧蹿几步从后头一把抱住了腰。
  “我去,陛下,你的腰好细啊,有两尺吗?”长安惊叹。
  “你又想胡说什么?”慕容泓本来被她从后头一抱还觉得有些温馨,结果她一开口就什么感动都没了,他伸手去掰她的手。
  长安紧巴着不放,道:“不想胡说什么,只是秋夜寒凉,雨夜湿气更重,你这般站在这里,不冷吗?”
  “不冷。”心在数九寒冬,区区秋夜,又怎能使这副皮囊觉得冷?
  长安从他胳膊旁边探出头去看他,见他手里居然还拿了个未剥的橘子,她又扭头看了看他书桌上的石榴,问:“陛下,你不喜欢吃石榴吗?”
  “你的石榴,为何问朕爱不爱吃?”慕容泓道。
  长安:“我放你桌上,当然就是送给你了。”
  “上次你放了只梨在朕桌上。”慕容泓忽冒出这么一句。
  长安愣了半晌,反应过来上次放梨的事可能叫他自作多情了,这小心眼,过去这么多天了还记着呢,今天可算叫他找着机会抱怨了。
  她把额头抵在他背上闷闷地笑个不住,直到把慕容泓给笑恼了。他将窗一关,转身去猫爬架上抱了爱鱼,坐到软榻上撸猫去了。
  长安去书桌上拿了石榴,过去从后头伏在他肩上,道:“好吧,以后我再送你东西,一定清楚明白地告诉你好不好?呐,陛下,这个石榴是送你的。”
  她将石榴递到他面前。
  他怀里的爱鱼还以为是给它的,伸长了前爪来撩。
  慕容泓拍掉它的爪子,接了石榴在手中,偏又蹙着眉头一脸嫌弃道:“此物肉少难剥,有什么好吃的,也就寓意好吧。”
  “谁说难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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