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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权宠妖妃-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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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之后,皇帝就传辇去了御书房。

    过去的时候,尚且不见西陵丰,却见那殿前的广场上跪了个人,却是——

    永安侯陆元山。

    “皇上,永安侯今天天还没亮就已经进宫,跪在这里等着了!”御书房外当值的小太监赶紧迎过来,小声的提醒。

    当年瑨妃的事情发生之后,相传永安侯是被气得病了,后来也知道皇帝膈应他们家的人,就上奏说是教女无方,愧对皇帝,无颜再在御前侍奉,请求告老辞官,回家养病去了。

    这么算下来,皇帝也才惊觉,他已经有二十几年没见过这个人了。

    此时君臣重逢的场面,当然也不值得期待,他的眼底当即就闪过一丝明显的嫌恶之色,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安王呢?朕不是让他今天过来吗?还没来?”

    那小太监小跑着跟在他身边,一边仍是赶紧的回道:“安王殿下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到了,因为不知道陛下几时下朝,奴才就请殿下去旁边的偏殿等候了。”

    皇帝大步往前走,经过陆元山身边的时候,直接脚下没停,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陆元山年过六旬,再加上多年的郁郁不得志,如今就显得越发老态,鬓角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皱纹很深。

    皇帝直接视而不见的将他晾在这里,附近的宫人便偶有人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来。

    他却没急着去跟皇帝哭诉什么,而是用力的捏了捏衣角,仍是撑着跪在那里,没有半分的怨言,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有内侍去旁边的偏殿传了话,片刻之后西陵丰就从那里边出来。

    他也像是根本就没看见陆元山一样,直接进了御书房。

    彼时皇帝已经在案后坐定,手里捧了茶盏喝茶。

    “儿臣见过父皇!”西陵丰上前行礼。

    皇帝略一颔首:“免了吧!”

    他没说赐座,西陵丰随后却是一撩袍角给跪下了,主动请罪道:“儿臣有罪,此次瞒着父皇进京,还险些为此酿成大祸,请父皇责罚。”

    皇帝倒是理所应当的受了他这一跪,并没有急着让他起身,而是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两口茶润喉,随后才语气平淡的开口问道:“身上的伤口如何了?可有好些了?”

    “儿臣惶恐,岂敢劳父皇亲问,不过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妨碍的!”西陵丰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恳切,却又自有那么一种不卑不亢的从容。

    不得不说,投其所好,倒是合了皇帝的脾胃——

    西陵钰患得患失,遇事急躁,但真要做起事情来又不够果断干脆;而西陵越又太过强势,虽然各方面的资质绝佳,却又让皇帝真心的喜欢不起来;眼前西陵丰这般得意的言辞举动,自然容易虏获皇帝的心。

    皇帝心里对他满意,就随口道:“既然身上有伤,就别跪着了,起来回话吧!”

    “谢父皇!”西陵丰也没矫情,整理好衣袍站起来,仍旧是稳重得体的站在那里。

    皇帝道:“这些年虽然你人在封地,但是身为皇子,既然现在回京了,住在驿馆也不像话,朕已经给内务府传了话,让他们看看哪里有空置的宅子合适,一会儿让他们的人带你逐一转转,喜欢哪一处,就定下来,让他们赶紧添置家什,这两日你便挪过去吧!”

    “是!”西陵丰并不推辞:“儿臣惭愧,又让父皇为了儿臣的琐事费心了!”

    “朕与你是亲父子,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皇帝放下茶碗,挥挥手:“你身上有伤,没什么事就回去养着吧,朕这里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是!”西陵丰拱手,态度依然谦和又恭敬,只是他却并没有马上退下,而似是犹豫了一下道:“父皇,这些年儿臣和母妃瞒着您……实属不该……”

    皇帝手里刚刚拿起一份奏章,闻言,就又迟疑着放下了。

    他抬头,直视站在面前的西陵丰,却是打断他的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当年宸妃带着西陵丰走的时候,西陵丰才刚四岁,真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去,何况——

    他又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再追究。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欺君之罪,他不会重责西陵丰是肯定的,但是会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

    西陵丰意外之余,也是不解的微微怔愣。

    父子两个,四目相对,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和想法。

    无疑,皇帝想要在他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个——

    他会困惑,说明至少宸妃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把一些旧事因果都对他和盘托出。

    换句话说,他可以原谅宸妃一个人的任性妄为,却绝对容不下他们母子两个联起手来耍手段。

    沉默了片刻,皇帝再开口,有些神思悠远的叹了口气道:“你母妃的性子倔,有时候又有些过分的执拗较真了,这些年,你们母子都不在朕的身边,朕的政务又忙,难免顾不上,有些场合,你若能劝,就多劝着她一些吧。如今也都年纪一把了,是该改改脾气了!”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语重心长。

    梅正奇垂首站在门边,听得却是蓦然心惊——

    昨天晚上宸妃才刚惹得皇帝大发雷霆,现在不过才几个时辰,听他这话,却居然还是对那个女人颇多忍让顾念,没准备再借故深究了的?!

    “是!”西陵丰恭敬的拱手应下:“儿臣领旨,也替母妃谢过父皇的提点和关照。”

    “下去吧!”

    “儿臣告退!”

    西陵丰躬身退下,从御书房出来就直接去了嘉和宫看望宸妃。

    这边的御书房里,皇帝犹且还在盯着他离去后空荡荡的门口失神。

    良久,外面蝉鸣声骤起,他才猛地惊醒,手臂一动,却是把放在旁边的茶盏带翻了。

    “皇上小心!”站在后面的宫女连忙上来扯他的袖子,避开蔓延到桌上的水渍。

    好在那茶盏中所剩的茶水不多,另一个宫女拿了帕子赶紧擦拭,倒也没有湿了桌上奏章。

    梅正奇快步走过来,瞪了两个宫女一眼:“做事怎么这样不小心?这茶盏也不知道提前收拾了吗?”

    “奴婢知罪!”两个宫女垂眸敛目的连忙小声告罪。

    梅正奇过去看了看,见皇帝的袖口湿了一点,就问:“陛下要更衣吗?”

    皇帝明显是心不在焉的低头看了眼,最后却是摆摆手道:“永安侯还在外面吗?”

    “是!”梅正奇道:“陆侯爷还在外面跪着呢,皇上——要宣他进来吗?”

    皇帝已经随手翻开一本奏折,一边提笔沾墨,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朕不想见他,你送他去永宁宫吧。陆氏其罪当诛,他们好歹父女一场,跟他说,朕破例开恩,让他们见面道个别吧!”

    这两天皇帝的种种作为都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但梅正奇也不敢露出丝毫揣测的迹象来,领命就出来了。

    正好这会儿皇帝这边也没什么事,他传了口谕,就又亲自送陆元山去永宁宫。

    陆元山有苦难言,却还不得不谢恩,爬起来跟着走了。

    去到永宁宫的时候,昨天下半夜陆贤妃缓过一口气来,还是强撑着身子自己挪进了旁边回廊上最近的那个屋子里。

    柳雪意是无所谓的,她也不是爬不动,却已经心如死灰懒得动了,索性就往院子里一趟,完全没挪地方。

    梅正奇带着陆元山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一觉睡醒,百无聊赖的正趴在那里找头发里的虱子。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知道不可能和自己有关,就又事不关己的低头继续扒拉头发。

    陆元山自然也不认识她,但是见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却是免不了狠狠一愣。

    “咳——”梅正奇脸上有点讪讪的,解释道:“一个犯了错的罪妇,皇上还没交代怎么处置,侯爷不用管她,您请!”

    说着,左右看了眼,看到斜对面的那扇门虚掩着,就带了陆元山推门进去。

    那屋子原是永宁宫里的两个大宫女住的,里面两张床,一副桌椅,另外还有些额外的摆设,东西虽然还算齐全,但是和正殿那边陆贤妃常用的排场却是相差甚远的。

    彼时陆贤妃正蜷缩在离着门口比较近的那张床上,扯了被子盖住身子,闭目养神。

    一天不曾进食,再加上伤痛折磨,她就只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耳边却在嗡嗡作响。

    迷迷糊糊的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她抬起眼皮看过来。

    梅正奇推门把陆元山让进来,态度还算客气的道:“侯爷请!”

    陆贤妃正头晕眼花呢,再加上她和陆元山也有二十多年未见,竟然好半天才勉强的认出他来。

    她泄了气似的又闭上眼,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道:“是你啊!”

    再就没了后话。

    陆元山站在门口这边,远远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神色却是颇为复杂凝重的。

    梅正奇陪着等了会儿,见着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中了然,就主动的道:“那——侯爷您随意,奴才先去宫外候着!”

    “有劳公公了!”陆元山道。

    “侯爷客气了!”梅正奇笑道。

    言罢,施了一礼,转身先走了出去。

    他这客气,自然是看陆元山的面子,至于贤妃,早就草芥一般了。

    当然,他也没想着要躲起来偷听,横竖陆贤妃现在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了,已经不值得在她身上再多浪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和精力了。

    但是出乎意料,虽然梅正奇避嫌躲了出去,这屋子里的一双父女却也仍然没有丝毫想要一诉衷肠的意思。

    陆元山就站在门内,离着陆贤妃远远的,甚至于一步都没有挪动。

    屋子里,安静的近乎诡异。

    彼此都静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陆贤妃忍不住重新睁开眼睛,偏头看过来:“来都来了,怎么,陆侯爷就一句话也没有要同我说的吗?”

    她对陆元山的称呼,直接就疏远到了这般田地。

    陆元山盯着她,依旧没有吐露只言片语,只是眼中有明显的阴霾,毫无疑问,是对她厌恶的很。

    陆贤妃看在眼里,就有些虚弱的笑了一声出来。

    她也把目光从这人脸上移开,只盯着头顶水粉色的幔帐,语气虚弱又缓慢的叹道:“我想,应该是他硬逼着你来的吧?否则的话,如今我获罪落难,以你陆侯爷的处事作风,绝对是要明哲保身,疾言厉色的同我划清界线的,哪里还会这样自贬身价的来看我?”

    语气之中,嘲讽之意明显。

    陆元山却还是那样,任凭她说什么,就是不接茬,只是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难看。

    陆贤妃侧目,又看了他一眼道:“咱们两个一码归一码,我手段不济,触怒龙颜是我自己的事,永安侯爷您今日不被他待见,可不是我连累你的,如今你摆出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色来,是要给谁看的?”

    陆元山一开始不开口,是因为知道多说无益,但终是被她激怒,额角青筋直跳的怒喝道:“你还敢说!我陆家怎么会养出了你这么个祸害丧门星?那是你的亲姐姐,你对她,居然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陆贤妃闻言,眼中也是突然厉色暴涨。

    她捂着伤口艰难的坐起来,也是声色俱厉,咬牙切齿的冲着陆元山道:“干什么?你这时候知道要替她做主了?装什么慈父?自己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副嘴脸,不觉得恶心吗?”

    “你说什么?”虽然父女之间的感情淡薄,又是多年不曾来往,可到底是有这么个父女的名分在,陆贤妃一下子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陆元山听在耳朵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胡子头发都要跟着一起竖起来了。

    他指着陆贤妃,手指都在发抖:“你这个孽女!要不是你贪图富贵荣耀,陷害了锦云,犯下欺君罔上的大罪,我们陆家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居然事到如今你都还不知道悔悟?”

    “对啊,就是我陷害她的,可是我陷害她的事,你是今天才知道的吗?”陆贤妃看着他失控,反而心里痛快了起来,挑眉嘲讽。

    “你说什么?”陆元山冲上前去:“我要是早知道你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我——”

    可他到底是文人出身,伸手出去要打的时候又觉得有失风度,犹豫着给强忍了下来,就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陆贤妃。

    陆贤妃无惧无畏的仰头看着他,继续道:“你真的敢说你不知道是我害她的吗?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使你不知道是我,难道还不怀疑别人?她是你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当年谋害皇子的事情爆发之后,她是不是有那样的心机手段去做那样一件事,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侯爷,有人心思阴狠的构陷,要害你的女儿啊,即使证据确凿,作为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你,你有站出来替她说过一句话,求过一次情吗?是我设计陷害的她我承认,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咱们两个的所作所为,都是半斤八两,还真是没没有谁比谁更高尚的,别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慈父假惺惺的模样了,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陆元山被她奚落的面色通红,腮帮子鼓动,却是半晌没有一个字。

    陆贤妃看他这个样子,眼底讥诮的神色就越发的明显起来道:“你知道吗?以前待字闺中的时候,我特别的嫉妒她,因为她的出身,她的容貌,她的才华,她是天之骄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不仅样样不如她,甚至更是被你弃如敝履,要不是她进宫之后迟迟没有受孕,我这样的人,连做你陆家的棋子也没有资格吧?你说我怎能不恨?可是这些年来,我却渐渐地看明白了——我不可怜,真正可怜的人其实是她,是陆锦云!你对她的好,不过就是因为她的利用价值比我高,一旦人死灯灭,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她是冤死的,你也可以视而不见,只要你们陆家不被牵连,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缄口不言?甚至于后来发现那件事是我做的之后,你的心里还是庆幸的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的儿子落在我的手里,总归还是你陆家可以一步登天的筹码,这样一来,你反而是对陆锦云的死更加的不在乎了吧?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你因为知道我不敢抛弃陆家,就觉得自己能够躲在背后,兵不血刃的等着昭王谋得那个至尊之位后带着你陆氏满门一飞冲天?可是侯爷,这世上不仅仅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陆元山被她一句一句的指责,说到最后,已经是面色铁青。

    陆贤妃看着他,也像是力气耗尽了一样,没有了开始的锐气:“我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你也别把你们陆氏失宠于御前的责任也一并算在我的头上,你以为这些年你从朝堂退出去,躲着不见人就能独善其身了吗?你的这点私心,连我都瞒不过,更不可能瞒过皇上和越儿。你在他们面前耍手段,这样的自作聪明,才是真正的自毁长城,自寻死路!”

    尤其是皇帝,一向都是唯我独尊的,陆元山这么个蠢货,居然敢想着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又岂能容忍他?

    所以,大家彼此相安无事,根本就没有谁真的能戏耍到谁,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至于西陵越——

    这些年里,他对陆家的态度一直冷淡,尤其是陆元山,最近十多年,好像是从他懂事以后就再没去庄子上看过自己的这个外祖父,明显的,也再没有踏进过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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