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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雎鸠声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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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渡把一个小小的玉匣子递给宛若,宛若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豆大的,黝黑的丹药。

    “这丹药果真有此奇效?”

    “公主信不过在下。”

    “不是,夏公子如此厚待宛若,宛若不知该如何报答。”

    “子渡无法让公主快乐,只希望公主不要这么熬心就好。”

    “夏公子对宛若的好,宛若铭感于心!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宛若说完就走了,夏子渡望着宛若远去的背影,怅惘不已。

    不知何时卫矛忽然出现在子渡的后面,卫矛说道:

    “公子,这粒丹药师傅给我的时候,只是说对治疗跌打损伤,养精蓄锐有奇效,公子怎么说它有龟息的功能。”

    “你没看到她,那么悲伤绝望,如果不给她一线希望,她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

    “卫矛从未见公子这般关切过人。公子喜欢宛若姑娘,是吗?”

    “你懂什么!”子渡转过身,狠狠地敲了卫矛一个板栗。

    卫矛受疼,哎呦一声。咕哝着说:“不是喜欢,干嘛对人家那么好。”

    “我这是怜香惜玉,知道吗?”

    “排兴楼里有那么多香,那么多玉,从来没见到公子怜惜过。”

    “她们能跟宛若公主比吗?天差地别。”

    “差距没这么悬殊吧,我觉得绿玉姑娘就很不错,可是公子从来不拿正眼瞧她。”

    “行了,行了,扯那么远干什么?以后没事别老跟着我。”子渡恼怒地说。

    “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保护公子的安全。”

    “那就等到我有危险的时候,再出现。”

    “那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那我要你做什么?”

    “所以我才要寸步不离公子,时时防范,处处小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子渡有些烦躁地说。

    “那你以前还夸我机灵呢。”

    “那你能不能这回不要那么机灵。”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装糊涂呀!”

    “把这句话揣在心里,表现在行为上,行吗?”

    “装不住,这不就漏出来了吗?”

    “哎!你烦不烦。”

    “不是我烦,是公子现在不耐烦!”

    “你纯心要跟我抬杠,是吧?”子渡生气地吼道。

    “卫矛不敢!”

    子渡再没搭理卫矛,一个人气哼哼地走了。

    卫矛小声地嘀咕道:“真是情迷心窍!”

    “你说谁,情迷心窍呢?”子渡忽然折回来,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小的胡说,公子息怒!”

    “备马,我要出去。”

    “这么晚了,公子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还要给你汇报吗?”

    “小的多嘴,小的这就去准备。

 52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四)

    卫矛刚走开一会儿,就屁颠颠地跑回来了。

    夏子渡没好气地说:“不是叫你去备马吗?

    卫矛靠上前;趴在子渡耳边嘀咕几句。

    子渡念叨道:“浊音;他找我要干什么?”

    “公子;安排他到议事厅见你吗?”

    子渡没有回答;他沉吟一回,说:“我不想见他,你让巫罗找个隐蔽的地方;会会他;询问一下,他想干什么?”

    “小的这就去。”卫矛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道:“公子你还要出去吗?是不是让块头给你备马去?”

    块头是夏子渡的另一名贴身保镖,因为长得个高马大;虎背熊腰,大家都叫他块头,夏公子平时觉得他在身旁跟着太扎眼,也有损他的儒雅气质,因此没事就很少让他跟着。

    “我先不出去了,在这候着,你让巫罗和浊音接洽完,把讯息反馈给我。”

    “待会儿,让巫罗去议事厅找公子吗?”

    “我不见巫罗,你把巫罗的话带回来就行。”

    “好的!”

    夏子渡在莲心亭里徘徊,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烦气躁。觉得莲心亭局促地很,蹬蹬地过了子鱼桥,上了寻香阁。

    寻香阁地处高处,可以把整个西园尽收眼底。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宛若下榻的房间,里面灯火明亮,一个纤长的影子,印在香云纱的窗帘上,很久动都没动一下。

    突然,他听到寻香阁旁边的翠竹林里,有沙沙的声音,循声喝道:

    “谁?”

    “公子,是我!”

    “块头你这那干嘛?”

    “方便一下。”块头呵呵地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

    “卫矛走的时候,叮嘱我,在暗处保护公子的安全。”

    “你怎么默不作声的。”

    “公子不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吗?”

    “那你也不能躲在暗处,唬我!”

    “我哪有!我一直在公子身旁五步之内跟着,公子一向警觉,今天怎么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

    夏子渡听了心里一惊,反问道:“是吗?”

    “公子现在的状态就跟梦游似的,公子你没什么事吧。”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小的多嘴了。”

    “今晚,一个个怎么都这么聒噪!”子渡有懊恼地说。

    块头很知趣地缄默不言了。

    夏子渡心浮气躁,对着块头嚷道:

    “你杵在我跟前干嘛?你不觉得你的大块头,让人感到憋闷吗?”

    块头闪身,出了寻香阁,在廊道上站着。

    夏子渡觉得没劲,出来要下楼,见大块头站着,又没好气地说:

    “站这里干嘛?挡道了!”

    块头侧身让子渡过去。子渡几个快步下楼了,块头蹬蹬地跟上。

    “好了,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待会让卫矛到我的书房来找我。”

    “是!”

    夏子渡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东园的西北角有一个僻处,和前面供旅客住宿的地方隔着一道宽阔的水道。水道上,没有船只,也没有桥梁,只在水道往西南拐角的地方,密密匝匝的睡莲上,袒露着几块石头,看起来丝毫没有刻意的痕迹,完全是浑然天成,。

    可是这几块石头,其实是通往对面的隐蔽通道,踩着石头过去,前面古树参天,假山乱石嶙峋,不经意的人,会以为这肯定是东园后花园的尽处。

    谁知,就在古树和假山掩映下,有一处低矮的建筑,占地一亩左右,两间面阔,三进深。说是低矮,不是说,建筑简陋,不够轩敞,是因为这个建筑有一半建在地下,属于半穴式格局。这样的格局让这座相当堂皇的建筑,彻底隐匿在喧嚣的排兴楼建筑群中。

    这就是夏子渡平常居住的地方,更够出入他宅第的不过是几个贴身的保镖。

    子渡在宅第西面的书房里,倚着靠几,漫不经心地翻着姜太公的传世兵法——《阴符经》。过了将近一更时刻,卫矛敲门进来了。

    “公子!”

    “浊音来什么事?”

    “他们想要杀了宛国公主。”

    “什么?”夏子渡难以置信地跳了起来,说道。

    “浊音他们今晚半夜三更要摸进西园杀了宛国公主。他想让公子不要阻扰他的行动。”

    “他们在我排兴楼想杀人就杀人,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这么贸然行动,一旦惊动了天子,排兴楼就要面临着被查封的危险,他们竟然让我不要阻扰他们这么荒唐的行为。”

    “他们说,他们杀公主之后,会制造公主自杀的现场。如果公主是自杀的,自然怪不到排兴楼的头上。”

    “不行!绝对不行!”夏子渡坚决地摇头道。

    “巫罗也表示这样做,不妥,一旦引起天子的怀疑,彻查此事,我们肯定脱不了干系,那排兴楼几十年的基业就毁了。浊音威胁说,如果我们不答应,老头子就向天子参奏,说我们排兴楼强迫宛国公主卖艺,从中渔利,严重损害天子的威仪,到时他们就怂恿天子查抄了排兴楼。”

    “这帮混蛋,寡廉鲜耻。一个小女子碍着他们什么事,他们要赶尽杀绝。”

    “他们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当然时时处心积虑地想着弄出一些乱子,一有机会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何况他们听说长期蛰伏的王后竟然亲临排兴楼,会见这位公主,一想公主身上牵扯的种种利益关系,他们就来搅局了。对了,浊音还来兴师问罪,他说老头子的公子昨天在排兴楼被一帮地痞流氓打了一顿,问我们怎么坐视不管。”

    “他那是欠揍!”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想!”

    夏子渡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中盘算一番,说道:

    “我们被揪着辫子,不便和他明着干,但是宛若公主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她受伤害,如今,我们只能让王后娘娘出面了。”

    “让王后娘娘派人保护公主的安全吗?”

    “那有什么用,浊音是那么好蒙混的。再说,如果王后娘娘的人保护不力,让公主有个闪失,我们也吃罪不起,不但天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看虞宛两国,也会跟我们纠缠不休。”

    “那公子你说怎么办。”

    “让王后用凤辇将公主接到青阳城采邑,这样方可保公主万无一失,到时老头子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那我们怎么知会王后。”

    “我修书一封,你派人赶紧送去。”

    夏子渡,拿出缣帛写道:“朝中权贵有人要谋害公主,请王后娘娘出面庇护,将公主接到采邑。急!急!急!”

    王后接到秘信,亲自摆驾,从采邑赶往排兴楼。

    夏子渡等王后的凤驾,着急的心如捣臼。为了拖延浊音一伙人下手的时间,他故意唆使端木一伙人,要求大兴歌舞作乐。

    他们把舞台搭在紧邻西园的露天场上,载歌载舞。开着小小的画舫在东、西、中三园的水道里,穿梭来往,整个后园,灯烛辉煌,庭燎明亮,舞乐声,划拳酗酒的喧闹声,舞姬们让人听了脸红耳热的嬉笑声,杂揉在一起,让今夜的排兴楼充满迷离的玫瑰色。

    那些保护公主的侍卫,难得有这样不花钱的消遣,个个都尽情地吵闹。

    浊音一伙在暗处静候多时,始终没有等到下手的机会,就把掌柜招来,问道:

    “这一帮人,吵吵嚷嚷,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掌柜哭丧着脸说:“大爷,我们也想知道呀,他们一伙人盘旋在排兴楼几日,天天白吃白喝,你说,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商阳的王宫,有金山银库,吃不完,用不完。他们这么折腾下去,我们排兴楼用不了多久就得关门了。可是大爷,那端木卿现在可是天子跟前红得发紫的人,咱得罪不起呀。”

    “那他们不会闹到天亮吧。”

    “这老朽,也说不准。不过,有那么香艳旖旎的姑娘陪着,他们怎么舍得虚度今宵呢?”掌柜猥琐地讨好道。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顺便给哥几个烫壶好酒,来几个下酒菜。”

    “好了,爷你稍候!”

    掌柜乐颠颠地跑到三层,子渡就在雅间里。

    “公子,稳住他们了!”

    “好的!”

    “他们没有疑心吧。”

    “绝对没有。”

    “那就好!”

    子渡说完下楼,往西园走去。

    卫矛说:“让他们玩到天亮,浊音没有下手的机会,不就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何必要惊动王后的大驾呢?”

    “酒量再好,能喝一个晚上不醉吗?现在天黑的早,亮的晚,这段时间这么漫长怎么保证,浊音不会见机行事。”

    “那也是。”

    “去给公主送一碗安神汤。让她好好睡一觉。”

    “这园子这么吵,谁睡得着?”

    “你笨呀!汤里放点迷香,让她安稳地睡一晚,她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公子不也是好几个晚上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的。”

    “公子这几天晚上,老是在寻香阁呆立,有时候一站,就站到天亮。”

    “你一直跟着我。”

    “也不是,我和块头轮流着。”

    “这时候,我怎么忽然觉得你的舌头很多余,你的师父不让你长个头,没有不让你长脑子。”

    “小的多嘴,小的只是关心公子而已。”

    “有时间多管管你的嘴,别总是把不住话就往外乱冒。”

    “小的不敢多嘴了,公子你别生气了。”卫矛讨饶道。

    子渡也为自己大失风度感到懊恼。他弹压心里莫名的烦躁,然后心平气和地说:“让公主昏睡,也是为了移驾时,怕公主不肯,又不好当面跟她解释,不得已才采取这样的权宜之计。”

    “公子思虑周全,小的明白。”

    忽然,燕飞楼的廊檐上,一溜的宫灯,刹那间全灭了。浓重的夜色登时将燕飞楼包裹,只有宛若所在的房间一掌豆大的灯火,在一片漆黑中,若明若暗地晃动。

    夏子渡暗道:不好,浊音要动手了!

 53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五)

    抬眼细看去,果然看见迷蒙的夜色中;有两三个黑影跃上房顶;向燕飞楼宛若所在的房间急速靠近。

    “卫矛;快!把黑子和白贝放出来。”子渡急切地吩咐道。

    黑子是子渡圈养的一只藏獒;凶猛异常,其野性和剽悍足以和草原上的狼王媲美。

    白贝是一只的猫,这只猫;全身洁白没有一丝杂毛;皮毛光滑如缎,看上去柔弱娇小,机灵乖顺,可是却凶悍无比;浑身白毛一炸,龇牙咧嘴,其剽悍之气丝毫不逊于一只大犬。

    卫矛假意牵着藏獒巡视西园,藏獒见西园有异动,对着屋顶狂啸。白贝几个纵跃跳上屋顶,“喵”的一声,就向最前面的那个夜行人扑去。白贝敏捷超乎寻常,量是那人一身武功,也未能躲过白贝的突然袭击,清脆的撕裂声想起,那人的衣袖被撕裂几个口子,手臂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伤口灼灼地疼。

    几十名王宫护送侍卫,应声而来。房顶上的人,见偷袭不成,急速遁逃。

    正在这时,王后的凤驾,驾临排兴楼。正赶上这一幕,令人心惊肉跳的场景。

    “去把端木叫来!”王后沉声说道。

    端木在前堂喝得正兴起,被身边的人连哄带骗地拉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拽着一个美人的手不肯放,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美人,风情万种的宝贝,来再陪咱家喝一杯!”

    端木的小厮景卿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端木大人,王后娘娘来了!”

    “什么王后娘娘?那老太婆,不是在青阳猫着吗?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拿她说什么事?少来搅和大爷的雅兴。”

    众人看着王后的脸色,冰冷的像挂了霜。

    “端木大人,快叩见王后!”景卿抬高声音说道。

    谁知端木根本不予理睬,而是继续发酒疯地咕哝说:

    “什么王后,你说那位宛国公主,现在是王后了,扯淡!你看她整天寒着一张脸,都能把人冻住,即使再漂亮也是冰美人,你说天子他会喜欢一坨冰吗?真是不识抬举!后宫佳丽千千万万,虽然美貌逊色了一点,可那都是温香软玉。谁不得想着法子巴结、讨好天子,来获得恩宠,就她那高傲的神气,就等着在后宫凋萎吧。你说女人,美好的年华,就那么几年,等容颜老了,那就是昨日的黄花,哪个男人还愿意为她驻足。这人简直太不识相,跟她爹一样,一副臭脾气,都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有那个宛夫人,到了宛国,我端木亲自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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