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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将女凉烟[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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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听说府里来了位姑娘,不是嘉城皇朝的人,格外得宠,接来府时被护得密不透风,生怕她受了冷,晚间还陪她一起用饭。
  府里十多个女人,哪个不是嘉盛皇朝有身份有才情的女子?她们爱他心切,所以甘愿忍耐一切,但这么个异国小姑娘,也配同她们争抢?
  柳静依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吓唬一下,顺便摸清楚底细罢了,反正只要她不承认,在司靳面前装装无辜,最多认个错,这事便也就过去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司靳会亲自动手杀人,杀光她的人。
  司靳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好似自来到这园子,直至这时才正眼去瞧她。
  “罚你禁闭两个月,再敢有下次,本王府里容不下你。”
  柳静依眼里霎时雾起,泪眼朦胧下如雨中清荷:“再有下次,容不下我?云九哥哥,依儿是家中嫡女,当初不顾父亲母亲的劝阻,执意要给您做妾,您同我说容不下?可依儿离开这里,除了去死,还能去哪儿?”
  司靳伸手拉过凉烟,眸子里浸着冷寒瞧着柳静依:“不想死,日后便敬着她。”
  他这番杀人及威慑之举,虽是为着凉烟,但她心中却无半分愉悦,恼然地一把甩开司靳的手。


第九十章 
  凉烟心头微恼; 那些人虽说别有用心; 但远不至于为此丢掉性命; 动手的是司靳; 但说到底起因还是她。
  “云九; 有必要如此大开杀戒吗?你这番举动,我不会有丝毫感动,反而厌恶。”
  凉烟甩开司靳拉着她的手; 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转身就走。
  “厌恶?”司靳面色冷沉; 径直背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独剩柳静依还站在原地,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她望着背道而驰的两人,心头酸涩难耐。
  凉烟回去没多久,源伯便过来了。
  “方才的事,老奴听说了,凉小姐可是在怪小九过于嗜杀?”
  凉烟自来了府里; 源伯便将吃穿用度皆安排妥当,每日里还过来问询一次; 极为用心; 对其便也还算客气。
  “源伯多虑了,他性子本就如此,今日之事要怪,那也是怪我四处走动惹出来的。”
  源伯躬着身; 轻叹口气:“小九方才回去便将自己关进房里,老奴想多嘴说上几句,凉小姐可能不大爱听。”
  “小九是有十几房妾室,但皆只为流露于表的喜爱,就像喜欢一件衣裳,一把剑,一朵花,这样清浅的喜欢,不会投注太多心思。这还是老奴第一次见他因为一个姑娘,动怒、难受,从实质上来说,凉小姐是他第一个真正动心之人。”
  凉烟蹙眉,她并不想听这些:“我同云九至多算是好友,来府上暂住,并非是为了他,也从未想过成为他的女人,所以源伯若是没旁的事,还是请回吧。”
  源伯将身子伏得更低,语态带着恳求:“老奴知凉小姐无意,也不喜他嗜杀成性,在嘉盛皇朝,许多人都不喜的,大多数人皆惧怕小九,将他当成闻风丧胆的阎罗王看待。”
  凉烟不接话,心头冷嗤,彝城在他的掌控下,不就如同一座鬼城吗,说他是阎罗王一点都不冤。
  “小九嗜杀成性,是有源头的。他虽出生皇室,身份尊贵,但相应也经受着更多的残酷。小九的母亲是前朝公主,也是老奴最初的主子。她相中了边远境地的监察御史,后来先帝骤然病逝驾崩,宫里各方势力纷纷拥护自立,乱成一团。”
  “那小小的监察御史带了兵马,在公主的里应外合下,趁乱浑水摸鱼,先行入宫黄袍加身,连夜拟了圣旨昭告天下。为了帮他站稳脚跟,公主几乎是拼了半条命去周旋那些不服的皇子及亲王。”
  “嘉盛皇朝的内乱,使得霁月王朝虎视眈眈,为了稳住人心,新帝亲自挂帅出征,用胜仗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在新帝大盛归来时,我的主子被加封为后,前朝的皇室贵胄,也在主子的请求下,全都加封进爵,给了领地。一切似乎都向主子期望的方向发展,但在皇朝稳固两年后,王上开始大肆扩充后宫。”
  “而主子在当初帮忙争夺帝位时,受过重伤,留下了病根,难有子嗣。王上对主子说,她贵为皇后,要有气度凤仪,皇室需要开枝散叶。”
  “后宫那帮女人们争宠,一个接一个的皇子诞生。王上也开始接连有了动作,显露出他狼子野心的真面目,前朝那些皇子亲王,被他逐步打压流放,甚至不惜用暗杀的手段。而主子的血缘至亲也并未放过,几乎可算是斩草除根。”
  “主子开始意识到自己信错了人,心灰意冷,想让出后位,自愿去寺里青灯古佛,就此了却残生。王上不允,主子同他争执两年无果,本起了一尺白绫了断的心思,却突然晕厥,发现有了身孕。”
  “原本诊断难有子嗣,五年也未有动静,主子早就不敢揣有期望,没曾想在这万念俱灰之际,却是怀上了。算是一份绝处逢生的希望,主子有了活下去的盼头,王上也极为高兴,大赦天下。”
  “只是留下的病根,在生产时终究还是起了祸患,小九一出生,主子薨。王上许是将主子的死牵连到小九身上,多年来该给的封赏虽未少,却不闻不问。”
  “这么多年,王上不再立后,小九便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自小便受过太多羞辱和虐待,各种暗害手段也从未停止过。主子走了,这皇室于小九而言,便只有伤害,多年来累积凝结进小九的潜意识里,生长进脉络里,才会成为这幅嗜杀成性的模样。”
  “老奴说这般多,并非想为小九开脱,只是希望凉小姐能有一分谅解,切莫因此而生厌。”
  凉烟想到彝城外初见时他晕过去,还有正旦朝会去她房中,地上的血迹,以及戈乌时受下重伤。他似乎总在被人追杀,那些人锲而不舍死咬不放。
  能让他那般狼狈的,想必皆是他的兄弟姐妹了,而更多的腌臜之处,凉烟想象不到,虽无法共情,但的确有了几分体谅,性子,都是环境逼出来的。
  “源伯,我知道了。”
  源伯感激行礼,退出去时又安排人摆进来各式糕点。
  “这是小九特意请宫里的人来做给凉小姐的。”
  接下来凉烟清净才不过两日,司靳便黑着脸来了。
  “烟儿莫名其妙置气,本王用糕点示好,怎连回应也无?”
  凉烟大惑不解瞧过去:“回应?什么回应?”
  司靳不答,进屋坐下,冷声道:“本王陪你用饭吧。”
  冬季的初雪,降下来了,凉烟来嘉盛皇朝已有半月,起了去外头逛逛的心思,但司靳却是径直送来府库钥匙,让她想要什么,径直挑选便是。
  “云九,你莫不是想将我囚在府内?”
  司靳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轻扫:“烟儿多虑,如今你在府里,有心之人恐怕已知晓,若本王不能亲自伴着,无法安心。再等几日,得空闲了,本王带烟儿出去走走。”
  凉烟微怒的神色缓和下来:“昨日你的人向我汇报,乌靳勒尔已进了营地集训。”
  “嗯,我已安排人混了进去,耐心等下去,事情总会有眉目。”
  在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人会格外焦虑,凉烟为了平和耐心,每日疯狂练武,司靳偶尔过来时,会指点一番。
  接连几日大雪纷飞过后,暖阳和煦冒出头,驱散阴霾,阳光如根根金线透过云层洒下来,小黑躺在凉烟脚边眯着眼晒太阳。
  “烟儿,本王今日得空,趁天气正好,出去走走吧。”
  一行人乘轿出行,司靳面上戴了半张面具,又带了十多个护卫随行,暗卫还尚不知有多少,凉烟出来本是想放松,但见这番阵仗,又有些怯。
  见凉烟紧张戒备,时不时打量周遭来往行人,司靳轻笑。
  “烟儿莫要担心,在京中,他们反而收敛许多,且有本王护着,你大可放轻松。”
  有司靳这番话,又有冬亦兴高采烈拉着她去看霁月王朝所没有的新奇玩意儿,凉烟便也放松下来。
  一路上,所看皆是两边小摊贩的东西,做生意的都是些寻常百姓,司靳一直默然跟在身后,虽戴了半张面具,但周身的冷森,仍是无法遮掩,惊得那些人面有惊惶。
  凉烟察觉之后扭头看过去:“云九,你吓到人了。”
  “闹市过吵,烟儿若觉新奇,本王差人尽数买下送至府中便好。我带你去看更值得看的,桥廊榭舫、湖心阁楼。”
  凉烟看到前面摊贩卖的草编蚂蚱,不由自主想到了宴星渊,忙买下来几个,捏在手里回身答道:“一些小玩意,图个热闹新奇看看便好,无需买回去,走吧,去看你说的湖心阁楼。”
  凉烟虽说不用买下,但司靳还是吩咐下去,让人将摊贩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送回府中。
  再次乘坐轿辇,一路上的树木逐渐多起来,行了半个钟头,便看到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泊,水面桥廊蜿蜒,视野尽头一座阁楼凌空建立。
  冬亦望着那座阁楼轻呼,凉烟顺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眺望,也随之赞叹。
  从轿辇行下,上了一艘三层高的船舫。
  船上的丫鬟护卫尽数恭敬行礼,司靳取下面具,径直往最上一层行去。
  凉烟领着冬亦走在后头,四下打量间暗暗咂舌,奢华算是司靳的一贯作风了,人也好,府邸也好,没想到连船舫也肆意摆放着奇珍异宝作为装饰。
  待坐下来,丫鬟奉上茶水点心,司靳抬手指向窗棂外:“那座空中阁楼,是嘉盛皇朝最别具匠心的建筑,说起来,还是出自你们霁月王朝一位大师之手。”
  说起建筑,凉烟便蓦然想到了宴星渊师门里曾叛出的一脉:“那位大师可是出自风氏一族?”
  司靳屏退婢女,亲手煮茶,听到凉烟的答话,眉尾微挑起,快速瞥过一眼。
  “烟儿也知晓,不错,是风氏一族,只可惜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这座阁楼,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嘉盛皇朝能登上去的人,不超过双手之数。”
  凉烟惊诧:“整个嘉盛皇朝,能登上去的不超过双手之数?那我进得去吗?”


第九十一章 
  凉烟遥遥望着湖心阁楼; 没想到风氏一族在嘉盛皇朝留下的建筑; 竟被如此珍视; 能登上去的不超过双手之数?
  “烟儿应当知晓; 本王喜欢那些无用之物; 奢华、繁花、皓月、山海。那空中阁楼在这闹市当中,也算一处绝景,本王自然愿意费些功夫; 登上不成问题,带上你; 也不成问题。”
  烟波浩渺,阳光之下,湖面蒸腾起层层水雾; 飞鸟低低掠过,惊动了湖里的鱼儿,漾起一圈圈波纹。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舱内炭火充足,感受不到外头的冷寒; 品茶赏景,凉烟瞧着瞧着; 整个人彻底放松; 半眯起眼几乎就要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船身骤然一震,凉烟惊得霍然睁眼,对面的司靳动作极快; 掠过来将她紧揽在身侧。
  “别怕,我会护你周全。”
  凉烟尚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话刚问出,就有一名护卫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跪地禀报:“主子,一艘船撞了过来,一拨人前去查探,没了声息,那船上恐怕有埋伏。”
  “船还能继续前行吗?”司靳立在窗边,阴冷望下去。
  “对方的船锚穿透了我们的船身,不仅无法前行,还……还有下沉的危险。”
  司靳静默片刻,舱内温度骤然降低:“姜克呢?”
  “方才带上人,上了船。”
  护卫刚说完,外头便骤然一声爆破声响,紧接着是船身更猛烈的摇晃,动静大到凉烟都要以为船要彻底崩塌翻倒。
  司靳将凉烟紧紧护进怀里蹲下身去,船身竟有小半直接崩塌,木屑纷飞,船桅折断,压塌了头顶的舱顶。
  司靳抱着人轻身一纵,躲开砸下的桅杆,凉烟这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船身的震动摇晃让她站立不稳,全靠着司靳支撑。
  随着轰隆声响,船桅砸下来,径直将甲板砸出个大洞,凉烟的头紧靠在司靳胸口,侧过脸去瞧,便瞧见那大洞下方跳上来一波黑衣蒙面人,手中长剑泛着冷光,朝着两人视死如归地扑过来。
  凉烟第一次遇上这种变故,船身似乎正在下沉,忙去摸腰间的剑,只是刚一动,司靳就紧了紧臂膀:“会没事的。”
  凉烟奇怪地抬眼去看,司靳面上除了冷森,眼底还有一抹复杂情绪,似失望似倦怠。
  还不待多想,刀剑相接碰撞的声音便吸引了凉烟的注意,转头去看,司靳的暗卫已将那帮黑衣人围住。
  “船正在下沉,我先带你走。”司靳揽住凉烟,径直破窗而出。
  凉烟虽也习了轻功,但现在还做不到飞檐走壁,一见下面的湖水,顿时惊得心头一紧。
  司靳足尖轻点,方向骤变。
  船身已经倾斜,第一层甲板尽数淹没进水里,也有黑衣人,正同司靳的护卫缠斗在一起,湖面有大片血色晕染,不知死了多少人。
  司靳轻旋转过几个方向,最后立在一方船舷处,朝守在一扇舱门前的护卫吩咐:“将备用的小船放下水。”
  凉烟在司靳说话间,戒备着不远处的厮杀,余光里倏地有黑影袭来,忙看过去,竟是两个黑衣人从水里钻了出来,一人手中长剑刺来,一人扬手飞掷出一排梅花镖。
  “小心!”凉烟轻呼提醒,手已经摸上腰间软剑,剑身一抖,如长蛇扭动,叮叮碰撞声响,梅花镖尽数挡下。
  未及去挡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凉烟便眼睁睁看着他凌空化为血肉胡乱洒了一地。
  去瞧司靳,他的手轻扬,明明如琼脂白玉般不染纤尘,却偏偏血腥残忍,凉烟见过多次,还是忍不住轻蹙眉。
  “将人弄死就行了,何须碎成数块。”
  小船刚放入湖中,便再次有黑衣人从湖里跃出,径直刺死了那几个护卫。
  从出手的利落程度看,是高手。凉烟身手还算不错,但在司靳面前,她自知略有些不够看。
  “云九,你这般护着我,不便发挥,还是先解决他们,我在一旁躲起来,自保没问题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想挣脱,司靳将手臂收得更紧:“你不在我怀里,我反而更易分心。”
  接连有人跃出,这艘船舫已有一半浸入了湖里。
  数十人一攻而上,司靳手上的动作很快,但想用一只手去应对,有些勉强。
  凉烟握紧长剑:“云九,你松开手,我同你一起对付他们。”
  司靳刚松手,水底却轰然爆炸,水浪拍起,船舫彻底翻倒。
  那些蒙面人早就有所防备,皆是纵身飞跃,趁机朝两人攻来。
  凉烟正要挥剑,身子却是随着船身后仰,彻底失了重心。
  司靳面色已冷到可以凝出寒霜,猝不及防下已来不及出手,忙拉住凉烟,带入怀中。
  一柄长剑映着阳光,凉烟只觉光芒一闪,便见那剑已至司靳胸口,而他仍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臂揽过来,只将身子一侧,避开要害,长剑划伤他的胳膊。
  这时船舫彻底沉入湖中,司靳揽住凉烟飞纵至小船上,他的暗卫已清缴完自己的对手,赶来护在司靳跟前。
  那艘先前撞击过来的船只飘荡着,大部分黑衣蒙面人回了他们的船。
  凉烟正想问司靳胳膊上的伤口,便见他眉眼低垂,手指连动,小船下有大片血色浸染开来。
  “他们水性很好。”
  凉烟轻抿着唇,对方看来是有备而来,撞船炸船一气呵成,且水性也如司靳所说,是极好,如游鱼般潜伏靠近,他们能轻而易举弄翻这艘小船。
  正暗自担心,司靳骤然带着她飞掠而起。
  凉烟水性不好,仅停留在落水不会淹死的地步,司靳再次飞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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