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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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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庖丁解牛之所以传神,是因为那庖丁善于寻找到牛的骨**隙,叫刀刃可更轻松穿过,所谓“游刃有余”。
  这一会子婉兮的身子已是挣脱不开,唯有脑子在狂奔。便这样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典故,继而深深暗自感叹:皇上此时就是庖丁,她就是待宰的牛啊。
  皇上自然不是照着她的骨头缝儿,皇上找得准的都是她的衣裳缝儿;
  皇上自然不是用牛刀来招呼她,皇上用的是——长指和舌尖儿。
  便是这层层的布料,便是这里里外外不下好几十的扣子去呢,却压根儿都挡不住他的“见缝送指”、“游舌有余”!
  皇帝又是最善弓马的天子,这些年从未断了弓马骑射,更是在围场每一年都亲手哨鹿伏虎,此时用那样的力道和技巧来整治一个她,简直不用费什么力。
  没三下五除二,她便已是浑身娇软,无力抵抗。
  那一身的衣裳都没被扯开,皇上却已经——
  得手了。
  。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穿梭、那叫人羞涩又欢畅的节奏,叫婉兮一时失了魂,一时又忧心地想要清醒回来。
  ——恐怕还不到时候啊;
  ——会不会,影响了哺育孩子去?
  身为一个女子,她的身子也抗拒不了这样的欢畅,她也想他的爷,她也贪恋他带给她的那无与伦比的快乐。
  可是她此时不只是一个女子,她更是一个母亲。
  身为母亲的自觉,还是战胜了方才那一刻的迷乱。
  她忍耐着,小心抱住皇帝,按住他的手指。
  “爷……还不行。奴才求爷,再忍耐些日子。”
  皇帝此时那玉白的面颊,也是霞光笼罩;那一双长眸中,更是水雾蒸腾。
  这时候叫皇上停下来,她知道,着实为难了他。
  皇帝却没发火,嗓音依旧柔软而耐心,只将她抱回来,轻抚她的鬓发,最后揉住她的耳垂,沙哑地问,“……怎么不行?”
  。
  婉兮自己这会子也是没经验的,终归是还没得到御医和姥姥们明确的知会呢。
  可是这会子若只是这么回答给皇上,别说皇上,她自己都觉着含混。
  她便垂下头,忍着羞涩,轻声道,“……奴才,那个,月信还没回来呢。”
  她忖着,月信还没回来,那必定是身子还没全好,身子里头怕也还没全都干净呢。
  皇帝眯眼,却是轻笑,“有理——却不是全部的理由。”
  “便是月信还没回来,只是因为你这会子还在亲自哺育小七;便是没有月信,也只是叫你这会子还不能再有孩子而已——谁说就不能与爷亲近了?”
  婉兮也是刚听说这样的解释,好奇地瞪圆了眼,盯住皇帝,也暂时忘了羞涩。
  “……那难道不是身子里还没好全,或者还没全干净么?”
  皇帝轻哼一声,“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爷何时嫌弃那些了?你便是有什么,也都是为了给爷诞育孩子,爷若连这个都矫情,那爷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婉兮心下一暖,便还是伸手主动抱住皇帝,凑上自己的嘴儿去。

  ☆、第2003章 17、心动一处(6更)

  婉兮这一主动凑上嘴儿来,皇帝便再多的耐心,这一刻也全都土崩瓦解去。
  皇帝几乎是咬住了婉兮的唇。
  他也想柔缓些,只是唇瓣微微的贴合,那细腻莹润的触感便叫他再忍耐不了,总要火急火燎地,尽数先尝个遍才行。
  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吞噬,啃啮。
  这样的火急火燎,哪儿还像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人去了?分明是个初次尝到这滋味儿的毛头小子啊。
  婉兮一边承受他洪水喷涌一般的热烈,一边儿心下却忍不住偷着乐。
  可是就算她只是主动送上的嘴儿,他又如何只能满足于只是亲亲嘴儿?
  他的大手,便又灼热而粗粝地伸了进来——
  婉兮还是矛盾又彷徨,颤抖着几乎要掉泪,小声祈求,“爷……等奴才再问问。”
  没得御医和姥姥们的明白话儿,她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啊。
  皇帝迭声闷哼,手和嘴都怎么都停不下来。
  可是她的轻颤里,已经不是最初的********,开始有了轻轻微凉。
  他知道她是真的在惶恐。
  他便抬起身来,沙哑地在她耳边宣告,“……你别怕,爷也不会造次,更不会因为忍不住而伤了你。”
  “这回……爷不动真格的。只是,这么亲亲你,摸摸你。乖九儿,你放松下来,好歹叫爷这么咬半口,解解馋。”
  。
  皇上这样的话,好歹能叫婉兮放回半颗心去。
  皇上不来真格的……只是这般,应该,没事儿吧?
  况且——她自己也是想念啊,如今她抵抗的不仅仅是她的爷,也有她自己身子深处的那股子拧劲儿啊……
  像是一个漩涡,她想要吸纳,想要将皇上整个人都席卷进去,吞下去,才得餍足。
  她便哽咽着,放开了手和双膝。
  皇帝喉头一声低吼,却没有疾风骤雨而来,而是又将她抱回来,再细细密密亲她的嘴、面颊、眉尖,甚至眼帘。
  他在陪着她,等着她放松下来。
  真正的放松,而不是要克服着恐惧,强令自己的那种放松。
  她自己也终是按捺不住,又回眸仰头去亲他的嘴……
  终是两颗心跳到了一处,成了同一个节奏。她的担心和渴望,与他的炽热和凶恶,两厢融和一处,成了他们共同的心情。
  她这才红着脸扳下他的头,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恳求:
  “第一,爷……暂且饶了奴才的上边儿。终究小七要用嘴啜的,奴才怕对她不好。”
  皇帝喉头咕哝一声,终究却是笑出声儿来,“……好!”
  婉兮撑着胆子,忍着羞涩再道:
  “第二……便是下边儿,爷不仅不准动真格的,更——别动嘴。”
  天……这话叫她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只是,她自己终究心里没底,便是他不嫌弃她,她也怕自己还没全都干净了。
  皇帝已是嗓音沙哑,呼吸绵长,却还故意逗着她问,“……那动什么?”
  婉兮真想将自己的脑袋扎到那炕洞子里去,心下直呼上当,却没办法了。
  皇上揉着她,挤着她,促狭地非要问到底不可。

  ☆、第2004章 18、长久(7更)

  婉兮只觉恍惚。
  不知道是这会子与皇上亲昵使然,还是思绪总也跟不上皇上去使然,总归这一刻神思不属,全都由不得自己,只能被他牵着引着,情不自禁朝着他带领的方向走。
  便不管自己是多大年岁了,在他面前总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也是,便如他所说,她再长大,终究也永远比他小了十六岁去呢。
  更何况他是一人谋画天下的帝王。
  她的心思再怎么绸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眼便被看穿的小丫头去。
  她便只能投降,羞涩垂首,却不肯放弃自己最后那一点子的骄傲。
  ——他不是问么,他不是想听她亲口回答么?那她还偏就不说了。
  她只做。
  她含住羞涩,含住一点子倔强,咬住嘴唇只拉下了他的手……
  沿着她的腰线滑下去。
  他若能这一刻还非能说得出话来,那就算她输。
  她深深吸气,纤腰一收,身子一紧……
  他果然骤然便是呼吸一急,薄唇紧抿,如临大敌。
  她这才暗暗松一口气,舒心地笑了。
  。
  一殿霞光轻红,绯红辗转。
  她给不了他全部真格的,可是她能给他全部真实的感触——这一回,她不克制不压抑,将自己身子的变化,尽数都展现给他的指尖儿。
  而她唇内的吟哦和嘶喘,这一次也不再咬紧嘴唇忍住,而是伏在他颈窝里,一丝一毫全都叫他听了去。
  她的爷,登时指行如虎……
  。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归他总不餍足。
  终是婉兮还记挂着在外头逛的闺女,这便含羞抱住他,柔声求着,“……奴才要上不来气儿了,爷饶了奴才吧。”
  皇帝咬牙切齿,“这便上不来气儿了?”
  婉兮伸出一只手掌来,媚眼如丝在皇帝面前轻晃,“……奴才都,这些次了。爷再折腾,奴才当真要零碎了~”
  皇帝又恨又笑,张口咬住她那只手,“爷去一次还没有过呢,你这是显摆!”
  婉兮娇羞地笑,便将那五根手指收拢来,滑下去——
  贴着他的耳,娇羞呢喃,“奴才用这些次,换爷一次,爷换,还是不换?”
  皇帝登时呼吸都收紧了,一双长眸幽深幽深锁住婉兮。额角一颗,两颗,汗水滴下。
  婉兮故意滑动,却收手,俏皮扬眸,再问。
  “……爷说嘛,换,还是,不换?”
  。
  这一日傍晚,皇帝从霞光渐暗,一直低吼到月影渐明。
  最后他累极躺下来的时候儿,还是忍不住将婉兮那只手,挨个指头都恨恨咬了一口。
  婉兮故意轻呼,“……天子岂能动私刑?”
  皇帝懊恼地拉下她的发丝,又去亲她的嘴,沙哑呢喃,“睡觉它们,竟敢击败天子威严?”
  婉兮实在忍不住,终是伏在皇帝身上,轻笑出声。
  。
  偏殿七公主的卧房里,七公主早已睡着了。
  玉蕤垂眸看着七公主,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按说七公主早该回到主子身边儿了,可是直到这会子,玉蝉还在殿门外守着呢,悄悄儿摇头劝退一切人等。
  ……竟这样长久。

  ☆、第2005章 19、不得安宁(8更毕)

  七公主百禄、指婚的欢喜尚未散去,十月间,西北又传来坏消息。
  回部(是维族,不是回族)小和卓霍集占隐有二心。定边将军兆惠将此事奏与皇帝,皇帝遂派镶蓝旗蒙古副都统阿敏道进兵讨伐。
  回部大小和卓本被准噶尔所囚,朝廷大军平准噶尔,才将大小和卓兄弟二人放出。此二人趁朝廷与准噶尔激战,回到喀什噶尔重集旧部,控制了南疆等地。不思朝廷救命之恩,却渐生反叛之心。
  此时又恰逢阿睦尔撒纳之乱尚未平定,北方又有鄂罗斯扶持;而喀尔喀蒙古的青衮杂布也是叛乱,大小和卓认定朝廷分身乏术,这便认定此时是反叛的好时机。
  同在这个月,辉特部的台吉巴雅尔又反叛,皇帝派宁夏将军和起讨伐。
  若此西北和北方各有叛乱,一一再起,叫皇帝火上眉梢。
  便连后宫众人都忍不住跟着着急,便是后宫请安之时,那拉氏都忍不住道,“乾隆十九年那会子,除了傅恒之外,所有朝臣都劝皇上不必用兵……可是皇上终究叫傅恒撺掇着,还是用兵西北了去。”
  “原本还是好的,也算那达瓦齐自己有眼色,这便顺利平了达瓦齐。可是谁知道如今倒成了按下葫芦浮起瓢,达瓦齐之后,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反叛,朝廷要用多少兵马、耗费多少银两,又要耗时多少年去才能将他们都彻底平定下来?”
  婉兮抱着七公主,闻言忍不住蹙眉。
  那拉氏这会子虽然实际上是在埋怨皇上,可是终究不敢,这便将矛头指向九爷了去。
  用兵古来如此,若迅速致胜便怎么都是好的;倘若遇到不顺利,那个主张用兵的人必定背上滔天的骂名去。毕竟只要用兵,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更有人命的损失。
  只是这会子当着这些后宫女子,婉兮不方便直接为九爷出言。倒是舒妃终究是九爷的姨姐,这便听着有些刺耳,便含笑道,“傅恒再怎么着,也只是个臣子;所有决定都是皇上一个人圣心独断。皇后主子这话其实更应该说与皇上去——总归咱们后宫姐妹都是女子,谁明白朝政呢,谁又能听得懂什么去?”
  那拉氏不由得轻笑,“舒妃懊恼也是有的,终究傅恒是你妹婿。只是倒不知道傅恒知不知道你为了他在后宫与我顶撞啊?怕就怕傅恒便是知道了,却也未必同意舒妃这么办呢。”
  那拉氏的话自是讽刺舒妃时刻嘴上挂着傅恒,可是事实上傅恒两口子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
  舒妃有些咬牙,目光掠过婉兮去,可惜婉兮却没抬头。
  舒妃便盯住了纯贵妃,“傅恒是妾身的妹婿,可是傅恒更是纯贵妃的亲家。皇后主子当着姐妹们的面儿,这样直言不讳,妾身倒无所谓,终究只是妃位;可是纯贵妃这会子在宫里却是位分仅次于皇后主子的……那皇后主子的这话,倒是说给妾身听,还是说给纯贵妃听啊?”

  ☆、第2006章 20、换了妻(1更)

  纯贵妃不由得挑眉,望向舒妃来。
  “舒妃这话说得倒叫我接不住了……舒妃说得没错,傅公爷是四额驸的阿玛。可是这是皇上的指婚,这事儿何尝是我的决定了?”
  纯贵妃瞟一眼那拉氏,“更何况皇后才是四公主的母亲,若说‘亲家’二字,皇上和皇后娘娘才跟傅公爷是亲家呢!”
  纯贵妃这是极力撇清自己,不想被无端卷入舒妃与皇后的口舌之争来。
  舒妃自是听得明白,便笑了,“说来有趣儿,皇上给皇子皇女指婚,就算只有四公主指给傅家也就罢了,皇上怎么年前还挑了傅清的闺女为皇子的嫡福晋啊——啧啧,说来就是巧,傅清的闺女是指给六阿哥永瑢,这便又是纯贵妃所出的皇子。”
  “这样算来,纯贵妃的儿子和女儿,可都是跟傅家结的亲呢!故此若论亲疏远近,这东西六宫,谁有纯贵妃与傅恒家来的亲密去?”
  一众嫔妃,私下里也都是悄然目光流转。
  舒妃说得也不算错,皇上的安排的确是巧:皇家一共就与傅家结了两门儿女亲事,偏还都落到了纯贵妃的头上。若说只是巧合,若说内里并无皇上的深意在,仿佛有些说不通了。
  纯贵妃无端受牵累,可是这会子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一时急得也是满面通红。
  纯贵妃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了婉兮面上。
  婉兮略作思量,还没等开口,却听忻嫔在一旁娇俏地笑了。
  “哎呀呀,舒妃好歹也是九福晋的亲姐姐,对于傅家的事儿好歹该知道得比咱们都早、都详尽。可是今儿却怎么说冒失了呢?”
  舒妃本将纯贵妃拉入战团,引得那拉氏不满,正自得意呢,没想到忻嫔这么忽然半路杀出来。
  舒妃便一眯眼,“忻嫔说什么?”
  忻嫔坐直了,悠然地深吸口气,年轻的面上,笑靥如花。
  “舒妃原本说得没错,皇上的确前头是挑了傅清的闺女为六阿哥的嫡福晋……可是那都是年头的事儿了,如今已是年尾,许多事儿已经变化了。”
  舒妃盯住忻嫔,“你说什么变化了?”
  忻嫔抬眸同情地望住舒妃,“……傅清的闺女,六七月间刚夭折了啊。皇上已然为六阿哥另指福晋。”
  “不过皇上必定是为了继续与傅家结秦晋之好,这便另外指了傅公爷的另外一位兄长、参将傅谦的闺女为六阿哥嫡福晋了。”
  。
  忻嫔说出这话,便连婉兮都小小吃了一惊。
  六七月来她已是关起宫门,安心待产,两耳少闻窗外事了。
  而且这话之前也没听九福晋、玉壶提起。九福晋倒还罢了,她不信玉壶知道的话会不与她说……故此她担心,这事儿便是玉壶也是不知道的。
  终究傅清的福晋对玉壶防范极严,这些年不准玉壶和伦珠母子认祖归宗,若是傅清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她们自然是不告诉给玉壶的。
  婉兮没见过这位傅二爷的格格,又因为傅清福晋对玉壶的所为,故此对这位福晋也没什么好感,这会子自是说不上什么感伤——她更震惊于,忻嫔消息的灵通。

  ☆、第2007章 21、恶意(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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