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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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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那拉氏这会子真正要防备的,便已经不是永瑢、永璇、永瑆、永璐这几个皇子,反倒是只剩下了五阿哥永琪去。
  虽说愉妃也不是满洲格格,是出自蒙古八旗。可是终究大清皇室代代满蒙联姻,那个皇帝的血统里都有些蒙古的血统在,故此愉妃所出的皇子,是绝对有资格与满洲格格所出的皇子,争一争的。
  婉兮悄然放下半颗心,垂首只静静喝茶。
  茶是清茶,可以照见人影。
  愉妃那边厢尴尬地自摆手,“主子娘娘说笑了。妾身出自蒙古八旗,若论汉学的造诣,自然连主子娘娘都比不上。主子娘娘都没解出旁的来,那妾身就更解不出来了。”
  那拉氏耸肩轻笑,“便是你自己解不出来,怕是永琪也能解得出来了。不是都说么,咱们永琪工书善画,汉文、满文、蒙文皆为娴熟,他便没的解不出来的!”
  “再说了,他的福晋可是四川总督鄂弼的女儿。那鄂弼,虽是满洲世家,可是他早年可是当过正红旗汉军的副都统啊。想来,这汉文的造诣也不浅;且必定传给了他女儿,如今这儿媳妇也必能能影响到咱们永琪去呢。”
  见那拉氏语锋转到如此,愉妃脸上的尴尬便更已是难以掩盖。
  愉妃只能尴尬地笑笑,“那回头,妾身若有机会见了永琪来请安,妾身再将这个字向永琪和他媳妇儿问起吧。”
  。
  见那拉氏的矛头彻底转向愉妃和五阿哥去了,婉兮心下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再不提这个璐字,大家都接受“小鹿儿”的这个说法,那这一关倒也算过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儿,忻嫔忽然咯咯一笑,接过话茬儿来。
  “……妾身虽是满洲世家的格格,可是好歹从小也跟着先生认过几天汉字。故此啊,这个‘璐’字倒也是见过的。”

  ☆、第2250章 264、琏璐(4更)

  婉兮心下咯噔一声。
  虽说她早知道忻嫔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这会子便是舒妃不出声,忻嫔也必定不会放过的;可是终究这是讨论孩子的名字,是关系到孩子,她便比说到自己更多揪一把心。
  那拉氏扬了扬眉,“忻嫔汉学颇有些素养,倒也是有的。终究你那大姐夫安宁,也在苏州当了那么多年的布政使。”
  忻嫔听着有些不顺耳,只是不便表现什么,便只扬了扬脖儿,继续揪着小十四的名字道,“这个‘璐’字在古书上出现一共也没多少回。不过当中倒是有个词儿,叫妾身过目难忘——琏璐。”
  “琏便是端慧皇太子永琏的那个琏,璐就是十四阿哥的这个璐字啊……”
  这个词儿一出口,那拉氏的面色果然陡然一变!
  忻嫔看见,便笑了,“琏璐一词,是说玉相连属。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是永琏之后,就是永璐了呢?”
  虽说皇帝早年的嫡子,除了永琏,还有永琮。可是终究唯有永琏才是正儿八经被立为皇储,名字被封到“正大光明”匾额后头的,故此永琏薨逝之后,是正经得了“端慧皇太子”的名号去。
  而永琮,随时嫡子,虽然皇帝也说过“承祧”之言,但是终究永琮生前死后都没有正式立为皇太子过,故此死后追封的名号也只是“悼敏阿哥”而已,不可与永琏相提并论。
  而此时忻嫔说出“琏璐”一词,揭开“玉相连属”的含义,进而直白说出“永琏之后,便是永璐”,在座后宫众人,谁人心下能不咯噔一声?
  便连婉兮,这一刻的心跳,也几乎都要停了。
  。
  这会子,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语琴,忽地扬声而笑。
  擅长琴艺的女子,多年由琴弦作陪,便连语声里都泠泠地,隐有琴弦铮鸣。
  “琏璐?音儿虽然没错,可是忻嫔你敢保证,你没说错了字儿去?”
  语琴抬眸篆香那拉氏,“琏璐……这个音的词儿,古书中是有。只是不是永琏的琏,而是去掉了那个玉字边的‘连’。也即是说这个词儿,是‘连璐’,而不是‘琏璐’。”
  语琴回眸望晴光。
  晴光早就预备好了,从花梨木镂刻书箱里取出书匣来,打开白玉签儿,捧出两本古书,递给语琴。
  语琴这便起身,走到那拉氏面前,捧给那拉氏看。
  “主子娘娘请过目,此乃南北朝时《昭明文选》中所辑录诗人谢惠连的《雪赋》。”
  南北朝时候的《文选》,那拉氏听着都有些懵,抬眼望向语琴,“谢惠连是谁?”
  语琴淡淡一笑,“主子娘娘可知道谢灵运?这谢惠连便与谢灵运并肩合称‘三谢’之一。主子娘娘只需知道谢灵运,便可忖得这谢惠连的文采地位。”
  那拉氏便也点了点头,“那必定是大诗人。”
  那拉氏又指了指那首诗,“《雪赋》,我喜欢。”
  那拉氏终是关外老满洲家的格格,最是爱雪不过。便是汉人的诗词歌舞叫她有些挠头,可是这写雪的小赋,她还是见而亲近的。
  语琴就知道是这样,故此笑得更加笃定,抬眸还悄悄朝婉兮眨了眨眼。
  “主子娘娘请看,这《雪赋》中有这样一句:‘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失素,纨袖冶,玉颜掩。’”
  “主子娘娘请尤其看这首句:‘逵似连璐’……是‘连璐’,不是‘琏璐’。”
  赋比诗词更长,那拉氏一眼看下去,已是眼晕。哪里还顾得上细看通篇,端的只看那字面上的一个词儿,便已是点头,“可不,这是南北朝时候儿的,都是‘连璐’,不是‘琏璐’。”
  那拉氏说着抬眸狠狠盯了忻嫔一眼,“忻嫔终究是满洲格格,这汉学造诣终究要逊色一筹。便是看见了词儿,也难免给记错了的!便是相近的音,这世上也并非唯有端慧皇太子那一个‘琏’字!”
  那拉氏说着扬眉冲语琴一笑,“果然都是他们谢家人,个个儿都是最擅长咏雪的。便如那谢道韫说雪是‘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这谢灵运干脆洋洋洒洒写出这么一大篇《雪赋》来,他们谢家这样的江南士族高门,却没想到反倒与雪这样有缘。”
  语琴福身深礼,“主子娘娘才学高华,妾身方才班门弄斧了。”
  婉兮在旁瞧着,也忍不住为语琴这样的急智而心生激赞。
  那拉氏果然更是欢喜——与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纯贵妃等人比起来,她汉学方面的粗陋的确始终是心上之痛,无法与皇帝说辞论画;甚至都比不上皇太后。
  皇太后闲暇时,还偶尔写汉诗自娱呢。
  那拉氏这些年,尤其是当了皇后之后,私下里也没少了用些力气。谢道韫那段著名的故事,她也好歹是耳熟能详。这会子便用上了,且用得正是时候。
  那拉氏瞧语琴这样心悦诚服,自是面上也绷不住喜色,便朝忻嫔道,“你日后,倒可多与庆嫔习学习学。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两位公主。所谓琴棋书画,你总得让两位公主都多少懂些。”
  。
  忻嫔恼得拍案而起,盯着语琴笑,“哟,庆嫔今天真是有备而来啊,连书箱子都带来了!看来庆嫔昨晚儿上便都没睡,就预备今儿怎么替十四阿哥往回圆这个字儿呢吧?”
  语琴淡淡扬眉,“虽有皇后娘娘的口谕,可是我瞧出来了,忻嫔并不听从。”
  “我猜猜,这会子忻嫔心下怕还在腹诽,我说的不对,是不是?”
  语琴不慌不忙,又从书箱子里拿出另外一卷书来,“既然忻嫔都说了,我连书箱子都带来了,那我还得再多掏一本书出来,为我方才的话,做个佐证。”
  语琴将第二卷书特地送到忻嫔面前打开,“这篇啊,是宋代范成大的《惜交赋》,里头写得明白:佩轇轕之连璐兮,戴陆离之高冠’。忻嫔你年轻,眼神儿好,你告诉姐妹们,这里头是‘琏璐’,还是‘连璐’呢?”

  ☆、第2251章 265、欺负人(5更毕)

  语琴甩出的这些古书,一定程度上来说都算生僻的。便是婉兮这样儿的,都一知半解;就更遑论忻嫔这般的满洲格格了。
  忻嫔不甘地瞪着语琴,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却什么都反驳不出来了。
  终究那古书就在她眼前摆着呢,还都是宫里藏的,她若还要不认,那究竟是她眼瞎啊,还是这宫里的旧藏有错漏啊?
  况且这会子,那拉氏的态度也已经明摆着夸赞了语琴去,却是叱责了她。
  语琴盯着忻嫔,知道她还不服气。
  语琴这便又不慌不忙拿出第三本书来。
  “至于‘琏璐’一词,而且叫忻嫔你如此奉为圭臬,那你一定是看了王重阳所作之诗,才看见了这个词吧。”
  忻嫔终是扬眉吐气,高高扬起下巴,“我就不信,你敢不敬王重阳?”
  语琴轻笑,“嗯,我当然不敢不敬‘全真道’王重阳。可是呢,我却也不得不提醒忻嫔你一声儿,别忘了王重阳所在的年代——他是生在金、元之际的人啊。”
  “金、元之际,他们的皇上可没咱们大清的皇上如此重视汉学,那会子汉学消沉,便是王重阳写错一两个汉字,也全都是情理之中。”
  语琴抬眸,眸光净净。
  “便是圣人,也不是说从来不写错字;后人就更不应该,将错字奉为圭臬了。忻嫔,你说对么?”
  。
  这一日忻嫔被语琴劈皮斩肉,灰头土脸地离去。
  婉兮走出翊坤宫,方伸臂抱住语琴,含笑道,“姐姐今儿可真厉害!与姐姐相处这些年,姐姐今儿的锋芒之凌厉,倒是我头一回看见的。”
  “我啊,这会子心下还暗自庆幸呢,姐姐今儿收拾的人,是忻嫔,不是我。否则我也都只能跪倒磕头,甘拜下风啦!”
  语琴也是傲然一笑,“也不看她要与咱们比什么!要是比骑马射箭,我是要甘拜下风;可是若论掉书袋子、翻古书,便是十个她也比不上!”
  婉嫔走上来也笑,“语琴今儿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呢。便是翻书袋子,语琴翻出来的却不是普通诗词,而是《雪赋》、《惜交赋》这样儿的。”
  婉嫔说到这儿,婉兮便懂了,便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诗词自然都是短的,便是几片连写的,统共又能有多少字儿呢。“赋”却不同了,但凡是“赋”,那可都是长篇大论的。
  便如《雪赋》这样的,还是“小赋”呢,通篇下来也得八百多字。且多用韵文,难怪那拉氏这样的老满洲格格,一看就晕了,眼睛只找见“连璐”这两个字儿就够了,真心没耐力将通篇全看完。
  语琴便也笑了,“……是。唯有这样儿的,才能叫皇后娘娘不看到其他要紧的去。”
  与婉嫔、语琴、婉兮比起来,颖嫔终究是蒙古八旗的格格,听得还是有些迷糊,这便问,“陆姐姐怕皇后瞧出什么来呀?”
  。
  语琴面上的笑缓缓收了,谨慎地左右看一眼,这才压低声音。
  “这个‘璐’字,古书上出现一共也没几回。当中最著名的,自然还是屈原《楚辞…九章…涉江》里的那一句。故此我怎么都没敢拿那首出来,这才绕来绕去拿谢惠连和范成大的来说事儿。”
  “可是饶是如此小心,这两首‘赋’里,对于璐的前后句,还是都有格外的深意去!——便如《雪赋》里,‘连璐’接下来的那句就是:‘庭列瑶阶,林挺琼树’,这便与《九章…涉江》里那一句‘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正好相和!”
  婉嫔低声给颖嫔解释,“瑶之圃,是说天帝所居、出产美玉的花园。而如今咱们皇子皆以玉为名,故此这‘瑶之圃’在此时已有特别含义。”
  语琴只盯着婉兮,“便连范成大的那首里,他也写过‘玉宛转而不断兮,茧萦纡而连缕’,这说的还是琏与璐,玉相连属之意——幸好我找的都是大篇的赋,皇后又没耐心细看,这才侥幸过关。”
  。
  婉兮本来想笑来着,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鼻尖儿发酸,眼圈儿已是红了。
  她只抱着语琴,鼻子堵着,说不出话来。
  陆姐姐真的为了这个“璐”字,为了她的小十四,费足了心思——忻嫔就一句话说对了,陆姐姐怕是昨晚整晚都没睡,翻尽了古书去。
  婉兮自己还是亲娘呢,试问今儿这一关,都没有陆姐姐用心深浓去。
  婉兮不想在长街里掉泪,便使劲儿抽着鼻子,将泪意都给咽回去。只抬头,娇憨地笑,“要我说啊,什么琏璐、连璐的,都不是!这个‘璐’,就是陆姐姐那个‘陆’的同音儿去呢!”
  便在这一刻,婉兮越发地下了决心:若非要给小十四找个养母去,那她必定要选陆姐姐不可。
  若陆姐姐暂居嫔位,不够资格抚养小十四,那她也要千方百计将小十四暂且留在身边儿,不交给旁人去。
  既然“璐”与“陆”这般有缘,既然陆姐姐今儿为了小十四豁出了一切去,她便必定绝不辜负陆姐姐这一片情分去。
  语琴听婉兮这样说,眼圈儿也是红了,攥紧了婉兮的手,压低声音道,“我早与你说过,若你想为咱们小鹿儿争,我便必定豁出一切去,也都替咱们小鹿儿给争来。”
  “你从前说,不想争;可是如今皇上都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儿,皇上的心已是如此昭然若揭,你若还不想争,那又如何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小鹿儿这孩子?”
  “所以,我从今儿开始,便绝不容任何人再对咱们小鹿儿说三道四,否则我拼了我这条命也必定不叫她好过!”
  婉兮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泪珠儿终是滑下。
  语琴自己也掉了泪,“你别哭,啊~~总归你这会子怀着孩子,不管再出什么事儿,你都别跟着着急上火。总归,有我呢。只要有我在,我便必定不叫小鹿儿受了半点的委屈去!”
  。
  忻嫔回到咸福宫,恼得举起茶盅就要砸。
  乐容忙上前抱住,劝着,“不过是掉书袋子,主子如何掉得过那汉女去呢?今儿便吃了个亏,总归来日方长呢!”
  (前儿说永寿宫那个鹿主题的展览,名字就叫“天禄永昌”~)

  ☆、第2252章 266、抢女(1更)

  忻嫔极力吸气,缓缓坐下。
  “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令妃诞下永璐,皇后的永璟就薨了……皇后怎么就能不怪令妃,而且这会子话里话外还颇有向着那永璐的意思?”
  永珹有可能出继的事儿,终究只是婉兮观察出来的;终究定太妃也是辛者库的出身,忻嫔怎么会格外留意这位老太太的丧礼呢?
  况且定太妃丧礼之时,忻嫔和皇太后以及整个后宫,都在南巡北归的途中陪婉兮在山东休养呢。等她们五月回京,定太妃的丧礼已经完了,忻嫔便也没那多余的精神头儿去回头问问定太妃丧礼上的事儿。
  故此便连乐容也想歪了,皱眉低声道,“……莫非,是皇后主子想跟主子抢咱们六公主?”
  孩子同时有本生额娘,又有嫡母,那孩子的心会倾向哪一边,这也是古往今来女人们心下忍不住争夺、计较的。
  忻嫔便眯起眼来,“……是啊,那会子舜华跟着嬷嬷就在殿外廊下打秋千,虽然不在眼前儿,可是殿内的情形她却也不是完全看不见、听不着。”
  “皇后就是要故意在她面前打压我,让舜华看见我狼狈、出丑。到时候在舜华的心里,自然是她这个嫡母更加高大……她的心,便会偏向皇后去了。”
  乐容皱眉,“原本主子也以为,将六公主送回翊坤宫去,说不定能为公主将来挣得一个固伦公主的名号去——可是这会子看来,便是公主得了固伦公主的名号,代价却是‘真的’成为皇后的女儿。”
  忻嫔垂首老半晌,终是疲惫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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