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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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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急了。
  几个大孩子还好说,年纪最小的啾啾这会子原本已经都困了,有点儿“闹觉”,可是一条道儿走到头是死胡同,换一条再走依旧还是死胡同,小小的啾啾就有些不耐烦了。
  又是夜晚,灯影闪动的,她心下便平生起了几分害怕。
  又累又急又害怕,啾啾这便要哭了。
  小七是姐姐,一路都亲自攥着妹妹的手。小七虽说不害怕,还觉着好玩儿呢,可是妹妹急了,她便也跟着有点儿着急了起来。
  可是她自己终究也才四生日啊,更何况是着急之下,这便脑子更冷静不下来。
  到后来,啾啾已是两腮流下泪来,小七便也彻底急了。
  小七这一着急,福康安已然都急得蹦了起来,上前捉住一个官女子去便喊,“哎,你快带我们出去!”
  那官女子正是玉蕤位下的翠鬟。
  皇上事先是有示下的,翠鬟便含笑摇头,不肯通融。
  福康安便更急了,抓住翠鬟怎么都不肯松开。
  拉旺则稳稳地攥住了小七的手,在福康安乱了分寸之际,冷静地提醒,“阵中不止咱们,还有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姑姑们既不肯引路,咱们与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合在一处才是正经!”
  同样今儿过生辰的永璇,今晚也是高兴。只是因为他脚上不利索,在弟弟妹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便没跟着小七他们一同走,故意自己落后了下去。
  永瑆与永璇是同母所生的兄弟,自然是也甘愿落后下来陪着。
  拉旺的提醒叫福康安脑子冷静了下来,他一拍脑袋也是点头,“你说得对!八阿哥比咱们都大,他个子最高,脑子也最清楚,他必定有办法。咱们跟他们会同一处,必定有出路!”
  拉旺沉静点头,稳稳攥紧了小七的手,“我陪着小七和啾啾,你快去寻两位阿哥,一起带过来。”
  福康安有些不放心,抬眸望了小七一眼,柔声道,“莲生……你别哭,啊。”
  小七看见两个人都在想办法,明白自己这时候儿不能跟着裹乱。她便用力咽下泪意,用力点头,“我不哭。保保,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福康安这便得了圣旨一般,扭头便跑。浑不顾在这迷宫里,特地去寻两个人的难度与寻找到出口其实差不多……他不在乎难,他耳边只有小七那句柔软却坚定的话,“我等着你”。
  。
  孩子们遇到了挫折,小七和啾啾都要哭了,守候在阵外的玉蕤瞧见,早已心疼。
  玉蕤还是忍不住上了凉亭,凑在婉兮耳边低声将事儿给回了。
  婉兮自然也是心疼,低声问,“……都哭了?”
  玉蕤点头,小心瞟了皇帝一眼,低低说,“好歹今晚是过生日呢,何苦叫孩子们掉眼泪了都?姐还是求皇上网开一面,给孩子们个指引吧。”
  婉兮的心也都揪在一起了,这便回身看皇帝一眼。
  皇帝脸上的笑容其实也没了,婉兮能隐约看见皇上侧脸的紧绷——她瞧出来了,皇上其实也是有些着急和心疼了。
  婉兮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玉蕤的手,“不怕,小孩儿从小长大,谁能不哭呢?便是过生辰,也没的说不能掉眼泪的。”
  “这会子是有点儿困阻,却也没有难到上天去。皇上给安排的这几个人、这几盏灯,不应该难倒他们去。”
  玉蕤都有些急了,“姐……”
  婉兮轻垂眼帘,“他们是我的孩子,但是他们却也首先是咱们大清的皇嗣。这便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得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和遇到困阻依旧不放弃的胆识才行。他们哭就哭两声,不要紧的,我相信他们必定能自己找到法子走出来。”
  “便是哭了,这个生辰等他们长大之后回想起来,也一定是最满足、最难忘的一个。”
  玉蕤急得直搓手,只得高高踮脚看向那阵中。
  婉兮也站起身来,一起走到凉亭边去看向被困住的孩子们。
  这会子,福康安已经跟猴儿似的跑遍了这迷宫中的每一条路,终于找见了永璇和永瑆,正带着他们往小七他们那边汇合。
  婉兮不由得轻叹,“这是夜里,莲灯也暗,他竟然能跑遍每一条路,还没跑重复……真是难为了麒麟保这孩子。”
  皇帝便也轻哼一笑,“你说的对,他是被逼出来了。你没瞧么,他每跑进一条道,都在地下画个记号儿。”
  皇帝侧眸,朝婉兮轻轻眨眨眼,“这孩子头脑灵活,思路清楚,倒有些领兵之才。”
  婉兮只能含笑轻轻哼了一声儿,“爷果然是故意借着这迷宫,来考验几个孩子呢。”
  婉兮远远看着始终陪在小七身边儿的拉旺,“那拉旺那孩子呢?爷又做如何观感?”
  皇帝悠然一笑,“那孩子处乱不惊,在孩子们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儿,他自己虽然也紧张起来,可是他始终——没有松开小七的手,也从未在小七面前露出半点惊慌来。”
  “这会子啊,若说麒麟保那小子是小七的盼望,拉旺却是小七的定心骨儿。”
  婉兮不由得转过头去,仰眸凝视住皇帝。
  皇帝没回头,却伸手过来握住婉兮的手。
  “九儿啊,我希望咱们的女儿,一世安稳。”
  婉兮无声一笑,便也轻轻垂下头去,“生下儿子,我自然希望他们也能如麒麟保一般活泼、热烈、新花样儿无数;可是生下的女儿,我心下也总将‘安稳’二字摆得最重。”
  皇帝点点头,伸手指向阵中,“瞧,他们已经汇合一处了。”
  婉兮也是欣慰点头,“兄弟姐妹,已然明白在困阻之前,相互信任、相互依靠。”
  皇帝侧眸,凝眸一笑,将婉兮的手又攥得紧了些。
  婉兮便也“扑哧儿”轻笑出声来,“奴才懂了,这才是爷今晚这番安排的用心良苦。便是生辰,玩儿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在生辰这一日,在玩儿里,学会未来人生中那要紧的道理去。”
  皇帝不知怎地,却是轻轻一叹,“九儿啊,孩子们很快就会长大了……你看拉旺和麒麟保两个,还记得他们刚被送进宫来的时候儿,才是多大一丁点儿么?如今却也都有模有样儿地,像个小小的巴图鲁了。”
  婉兮便是点头,“可不,明年小七也该进学了。孩子们的长大,仿佛都是一晃之间的事儿。”
  皇帝面上却缓缓收敛了笑意去。
  “可是,我都五十岁了……他们却还都这样小。我都不知道,我将来还能陪伴他们多少年去?”
  婉兮心下愀然一疼,忙伸手捂住了皇帝的嘴,“爷怎么好端端地忽然说这个?爷是天子,天子便是万岁,要活一万年呢!”
  皇帝哼了一声儿,伸手捏了婉兮鼻尖儿一记,“万岁?你要把我当成什么了,嗯?”
  婉兮忙吐舌,却也沉默不做声了。
  是啊,未来,人的寿命在那么遥远而苍茫的未来面前,谁又能勘破了去?
  皇上今年五十岁了,而今晚又恰恰是七月十五,且是孩子们的生辰。这几个缘故归总在一起,难怪皇上会生出这样的感慨来。
  婉兮将头轻轻歪在皇帝手臂上,“奴才不知道未来有多远,只从不忘这一路从何时走来,又与爷这样一起走了多久。对于奴才来说,未来多久都不要紧,奴才心下最珍重的,永远是与爷一同走过来的这些年。”
  “所以奴才啊,从不担心将来,奴才只想更用心记着皇上给予的每一个‘现在’。”
  皇帝静静听着,长眸里月色灯光一同粼粼闪动。
  婉兮娇羞一笑,躲开皇帝的凝视,“谁能说得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是生为谁来,死为谁去?奴才啊,从前也说不清楚。可是这会子奴才却有些明白了——奴才想,我这辈子出生而来,便是为了能在十四岁的时候儿便早早遇见爷,然后陪着爷,长长走过这几十年来吧?”
  “傻妞儿。”皇帝语声中已有哽咽,一把将婉兮紧紧抱在怀里。
  那张随时可口吐莲花、一言生杀的嘴里,此时已然再无言语可以表达心情。
  唯有,深深、绵绵,去亲她的嘴儿。
  如同一起封缄了一个诺言。
  。
  杏树院里,愉妃与自己这宫里的人也要安置了。
  按着规矩,随居的贵人、常在都来给愉妃请安,这才能各自归去安置。
  鄂常在晚上才搬过来,忙碌了大半晌,这才勉强将偏殿给收拾出个模样儿来,能住人了。
  鄂常在便来得最晚,在愉妃都卸了钗环之后才来。
  鄂常在进殿连忙请罪,说来晚了。
  愉妃坐在妆奁前,并未回头,只是盯着镜子里她自己那张脸。
  “无妨。凭咱们的情谊,我哪儿会与你计较这个。”
  鄂常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愉姐姐你不会与我计较,只是我今晚上刚挪过来,那偏殿又不成样子。我忙着亲手归置,这便忘了时辰,这才来晚了。心下觉着过不去,才该给愉姐姐请罪的。”
  愉妃听着鄂常在这口气,便忍不住笑了。
  她们两个是姻亲,从前也一起商量过事儿,故此鄂常在是早就管她叫“愉姐姐”了。只是这会子听起来,怎么倒有些不顺耳了呢?
  按着宫里的规矩,一个小小的常在,根本就不是内廷主位,在愉妃这样儿的有皇子的妃位面前,只是奴才,如何敢姐姐妹妹的称呼了去?
  愉妃便点点头,“也是我怠慢你了。堂堂常在小主儿,那偏殿却还要你自己动手去归置。我啊,是应该早就派好了人手,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才是。”
  鄂常在一怔,忙蹲礼,“愉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皇上是今晚忽然才下的旨意,愉姐姐如何能事先知晓呢?又何来早早准备之说?”
  愉妃轻轻一笑,“可不嘛,皇上的旨意,我当然没本事提前就知晓。自古君心最难测,我也没指望敢去猜皇上的心;可是我啊,总以为凭咱们的情谊,我好歹能事先知道你的信儿去。”
  “只是我没想到,你在慎刑司里得了皇上的谅解,这么大的事儿,你却连一丝口风都没能与我透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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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1章 31、昨晚那个女孩儿(毕)

  愉妃的话,叫鄂常在心下便是一个翻滚。
  这感觉,像极了此前在“蓬岛瑶台”殿上,皇帝含笑按住她双肩时,她心下油然生起的惊恐来。
  惊恐,是的,就是这两个字。
  从五月端午那日被“请进”慎刑司,两个月来一直住在别院里,到七月十五被皇上放出来……两个多月啊,她终于重获自由,重新穿上了常在的吉服,头上戴回了常在位分配着吉服所戴的凤钿,那一刻她的心下却没有如释重负,反倒是更为惊恐。
  回想那一刻的惊恐,便也是来自于她对未来的预见吧。便如眼前此时,愉妃这样的话。
  鄂常在黯然垂下眼帘,“愉姐姐……我也不知道皇上那会子在殿上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为何要那么说。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便是在慎刑司别院里被关了两个月去,我却也什么都没说啊!”
  。
  愉妃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自己的脸上浮起了微笑。
  她含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带笑的脸,“什么都没说?呵,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鄂常在你真的什么都没说,那皇上怎么会放你回来的?”
  鄂常在面上如挨了个巴掌,脸上红了起来,可是眼睛里却灰暗了下来。
  “愉姐姐,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也不知道,皇上他为何会放我回来……”
  愉妃便又笑了,“当日你被问责,是因为兰贵人指你害她。兰贵人是谁啊,那可是皇太后本家儿的格格,皇太后怎么护着都来不及呢,你竟然胆敢在她头上动土……你若在慎刑司里不说出什么来,皇太后肯放你回来么?”
  “鄂常在,要不说咱们姐妹儿之间也叫你给弄得生分了呢。你便是事先来不及与我通通气,那这会子都挪进我宫里来了,再这大晚上的,宫门都下钥了,你又还有什么不敢与我当面说明白的呢?亏你还要当着我,非说什么都没跟皇上说过!”
  。
  愉妃的语气,已然越发寒凉了下来。
  鄂常在倒不意外,只是无计可施。
  之前在那“蓬岛瑶台”殿上,看着皇上那般笑语温柔地与她说话,还伸手按着她的肩……这样从未有过的亲昵,非但没叫她半点欢喜,反倒是惊恐到了骨头缝儿里去——就是为此,就是为此啊!
  她分明横下一条心,咬定青山不放松,在慎刑司里无论那些精奇们怎么问,她就是一口咬死兰贵人不是她害的,她身后更没有人指使她……可是她也不明白,皇上为何那会子忽然说她将该说的话都说了!
  那是天子,皇上那么说了,便自然所有人都相信了;可是她真的、真的一个字儿都没有说过啊!
  她的冤枉,为何就没有人肯相信她?
  她原本以为,至少利益相同的愉妃肯信她……可是眼前所见,果然还是她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她苦笑着摇头,“愉姐姐,原来就连你也不肯相信我。”
  愉妃便眯起了眼来,“我自然想相信你。只是你总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若你什么都没说,皇太后怎么肯善罢甘休呢?你又怎么会回得来?”
  “你既然能回得来,既然毫发无损,连位分都没降;皇上甚至还提前一日赏赐给你荔枝,之前在殿上也对你那般温柔抚慰——那就只有一个说法儿,就是你说了,你叫皇上满意了才可能!”
  。
  鄂常在只觉喉咙被梗住,委屈得想要哭出声儿来。可是她自己却又太清楚,这会子她光掉眼泪又有什么用呢?愉妃该不信,还是不信。
  她轻轻闭上眼睛,“看样子是无论我如何赌咒发誓,愉姐姐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了。可是愉姐姐,请恕我直言:那件事终究是我与兰贵人的过结,便是皇太后不肯原谅我,此事也牵累不到姐姐去,还请愉姐姐放心就是。”
  愉妃听见鄂常在这么说,终是一声轻笑,霍地将转过身来,直直盯住鄂常在。
  “鄂常在说的有理,总归那兰贵人脸上的疙瘩,只与鄂常在你一个人有关。那事儿跟我半点牵连都没有,有关我什么事儿啊!”
  鄂常在忙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我知道愉姐姐之前问我那些话,其实都是关心我,怕我日后还要被皇太后为难,愉姐姐这才向知道我都对皇上说了什么去……可是还请愉姐姐放心,我非但什么都没说,更绝对没有说与愉姐姐有关的半个字出去。”
  。
  愉妃反倒又是笑了,“鄂常在这话儿说得便越发的有趣儿了。什么叫你没说出半个与我有关的字儿出去啊?你这事儿本来就与我半点无干么!”
  “又或者,鄂常在原本想要说出什么与我有关的事儿出去啊?鄂常在知道我什么事儿,又将什么事儿当成我的把柄去了?”
  鄂常在一震,连忙摆手,“愉姐姐,方才是我口误。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何来‘把柄’二字?”
  愉妃冷冷而笑,“不过你说你与兰贵人那事儿,与我半点牵连都没有,其实这也是不对的——你忘了,当日在‘万方安和’,那庆妃可是有意指我在背后指使你啊!鄂常在终究只是个常在,我却是有皇子的妃位,若说有罪,我自然比你罪责更重。”
  “可是鄂常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回来了,难道你在慎刑司的这两个月,与皇上说的话里头,当真就半点儿都没涉及了我去么?”
  鄂常在又是一颤,“没有,愉姐姐,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是不是当真要剖肝沥胆,你才能信我,啊?”
  “说什么呢?”愉妃白了鄂常在一眼,却是懒懒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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