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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7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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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处正式名为“天然图画”了。
  皇帝听罢倒也轻哼一笑,“那岛上自是景致最佳之地,可是如今却已不是你的寝宫。要留在那边儿看景,免不得还得一群人围着,倒不自在。哪儿比得上如此就咱们两个人,泛舟湖上的自在去?”
  婉兮便也笑了,知道皇上这是看穿了她的心意。
  终究今晚这么忽然地来了,又忽然地走了,陆姐姐连句话都没跟皇上说上,婉兮心下便也有些不得劲儿去。
  皇帝握了握婉兮的手,指着船外的水天相接。
  十六的夜晚,月光正亮。玉如玉盘,清光满天地。
  “……瞧这月亮,像不像圆子那脸蛋儿?”
  婉兮便也笑了,将头歪在皇帝肩上,“奴才可没看见圆子,奴才只看见了皇上。如此君子如月,如此光耀人间,如此君临天下,那都唯有爷一人才是。”
  皇帝勾起唇角,将婉兮的手攥得更紧些。
  “……我就知道,咱们圆子是应天命而生的孩子。”
  婉兮心下自然欢喜,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水天之上,静谧无人的缘故,她心下曾经压下去的一缕惆怅,还是悄然重又浮上心头。
  “可是……爷在乾隆二十五年岁朝做试笔诗的时候儿,咱们小鹿儿,还在啊~”
  “被明月兮配宝璐”,乘船涉江的,那是小鹿儿啊。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儿,伸手将婉兮的头按得更紧些。
  “爷就知道,那试笔诗里的话儿若是早说给你去,反倒叫你难受。故此爷一直忍着,没叫你知道,直到今年爷才叫你自己去找见了……”
  皇帝歪头,轻轻垂眸,“九儿,你信天命么?爷是天子,爷不能不信;不仅仅是爷,皇祖,乃至历代先祖,都同样笃信天命。故此皇祖当年并非只是因为爷在牡丹台上背诵一篇诗文,就足以博得皇祖的欢心去。九儿啊,一篇诗文如何足以承担天命?”
  “这大清的江山,该托付给何样的子孙去?不仅仅是博闻强记,更不仅仅是聪明伶俐,除了这些之外,还必须得确保这个子孙,能承担得起天命啊。”
  皇帝在婉兮掌心里隐隐画下几个字,“爷的八字,皇祖早已知晓,且早已命人批过了爷的八字去,得了吉谶去。”
  皇帝划在婉兮掌心的八字:“辛卯、丁酉、庚午、丙子。”
  皇帝八字的吉谶,婉兮更是不敢声张,只能在心底默念:
  ——“生成富贵,福禄天然”;
  ——“文武经邦,为人聪秀,做事能为,为人仁孝,学必文武精微”;
  ——“诸事遂心,志向更佳”;
  ——“命中看得妻星最贤最能,子息极多”……
  皇帝八字,天干庚辛丙丁,火炼秋金,是天赋甚厚的强势命造,术语称为“身旺”;地支子什卯酉,局全四正,男命得之,为驷马乘风,主大富贵。
  婉兮半晌只敢轻声低语,“皇上八字,富贵天然,为人仁孝,寿元高厚……已是囊括‘五福’: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
  皇帝轻笑,便又攥了攥婉兮的手,“所以爷才会那般在意‘五福堂’。”
  “皇上的意思,是说小十五的八字甚好,可堪天命么?”婉兮轻垂臻首,“……可是乾隆二十五年岁朝,小十五尚未临盆,他的生辰八字还是未知之数。”
  皇帝点头,“可是爷最重周易。故此在乾隆二十五年守岁之夜,为新的一年推演周易,得此吉谶。卦象所示,‘榑木初晖少海红’……”
  婉兮知道皇帝有多重视周易,不说别的,便连皇帝最爱的“三希堂”的北室门上便悬挂皇帝御笔“自强不息”匾额。“自强不息”语出《周易·乾卦·象上传》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三希堂”以“希天”为宗旨,天子以“敬天”为毕生追求,以“乾”命名年号,以“乾卦”图像为玺印、徽号,故“自强不息”作为对“天”和“乾”的经典解释,悬挂于皇帝书房宝座之右,为皇帝的表心之语。
  乾隆十三年时,皇帝重定交泰殿宝谱的时候儿,原本贮存在那殿内的玉玺并无定数,皇帝根据《周易大衍》“天数二十有五”,定下存在交泰殿的玉玺数为二十五枚。便从那一年,实则婉兮已经隐约对皇帝对“二十五”这个数字的情有独钟,已是有所觉察。况且皇帝自己也是二十五岁登上大宝,一切便都这样巧合。
  “原来如此,”婉兮虽说高兴,替小十五高兴,越发敢相信小十五是应天命而生的孩子;却……一个当母亲的心里,终究还是忍不住替小鹿儿感伤啊,“奴才只是,回头去,依旧还是忍不住心疼小鹿儿去。”
  这样说来,倒仿佛是小鹿儿在种痘之前,上天已经给了预示,小鹿儿或许扛不起天命,而天命应该由即将出生的弟弟来扛……便仿佛是小鹿儿没能熬过种痘,也是天意的体现了去。
  皇帝拥住婉兮,“天命如此,我亦不忍。所以我才将那诗、那画儿藏了三年去,才叫你看着啊。”
  虽然已是过去的事,虽然此时自己已经又有了小十五、石榴两个皇子,可是小鹿儿终究是长子,在婉兮心中的位置是不能取代的,婉兮终是在这水天之间,借着夜色星辉,好好儿地在皇帝怀里大哭了一场去。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婉兮的泪,原本晴光映照天地的月色不知何时悄然隐退,不久外头传来滴答之声,皇帝和婉兮尚未觉察,外头高云从已是欢喜地奔了进来,“回皇上、贵妃主子,下——下雨了!”
  。
  下雨了,是真的下雨了。且这一场雨还是一场大雨、透雨。
  这场大雨从这晚一直连着四月十七、十八下了两天,这雨不仅令京师“解渴”,麦禾及时长发;更有太原、汾州、平阳、平定四府州,及省北大、朔、宁、三府,归化城各厅都得雨深透,二麦有益,秋田亦得及时播种。
  若此,旱情已解。
  皇帝欣然下旨,命直隶等各省的粥厂,可以停止煮赈,百姓可重依归田。
  带着这样的喜庆,皇帝回宫,策试天下贡士一百八十七人于太和殿前。
  皇帝回到紫禁城去,忙着为国取仕;一众后宫都留在圆明园里,也开始为五月初五的端阳之宴做预备。
  端阳节在园子里一向是大庆,且为端阳而用的粽子、各种香包活计等都是十分费手工的,便连各宫的主子都亲自上阵,一起忙活开了。
  。
  兆祥所内,英媛和胡氏也忙碌着,英媛为自己的儿子亲手缝制虎头鞋,胡博容则为自己的女儿扎制头上戴的“五毒”簪子。
  唯有鄂凝自己并无所出,隔着窗子看着东边和西边儿两边配殿里都在忙活,她心下便更是酸楚。
  “罢了,就叫她们忙活着吧,总归阿哥爷端阳宴上要用的一套活计,还得是我亲自动针线。”
  端阳宴上,皇子们腰带上要戴一整套的“活计”,如荷包、扇套、表套、扳指套、香囊、眼镜盒、褡裢、槟榔袋、钥匙袋、靴掖等,通称“活计”。端阳宴上用的,便每一样儿上都要用到端午特殊的纹样去,或者是绣“大吉”的葫芦,又或者绣“五毒”(蛇、蟾蜍、蝎子、壁虎和蜈蚣),这些都需要针线精湛,且费手工呢。
  鄂凝倒是也欢喜的,至少这会子英媛和胡博容都为自己的孩子忙,倒叫她可以独自承办阿哥爷的活计了。可是她却发现阿哥爷这些天来倒是总有些恹恹的,仿佛有些儿不高兴。
  按说终于下雨了,皇上祈雨得了如意去,阿哥爷随着皇上行礼,本也是与有荣焉,也是阿哥爷办事办得好……那阿哥爷怎地还不高兴了呢?
  鄂凝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想来阿哥爷不高兴,还是因为腿疼又犯了闹的。
  这天头啊,阴晴不仅关乎国计民生,也关乎到阿哥爷的腿。前几个月天上没雨,阿哥爷的腿病仿佛已是好了;可这一下雨,且是连着好几天的透雨,反倒叫阿哥爷的腿病又犯了。
  这几天阿哥爷走道儿都是佝偻着腿的,整个人受了腿的拖累,仿佛都直不起腰来。叫人瞧着,就仿佛阿哥爷的背上背负着一块无形的、巨大的石碑一样儿。
  鄂凝想得有些走神,手里的针尖儿一歪,刺破了指尖儿去。
  一滴血珠子圆溜溜儿地凝了上来,鄂凝蹙眉,赶紧用嘴给裹了去。
  不知为何,总觉因这滴血珠子闹得,自己心下总有些不安宁。
  。
  四月底,太和殿终于传胪,皇帝亲赐一甲秦大成、沈初、韦谦恒三人,进士及第。二甲董诰等五十五人,进士出身。三甲鲁河等一百三十人,同进士出身。
  忙完了这件大事,圆明园里就已是热热闹闹开始过节了。
  距离端阳还有十天呢,御膳房就已经忙翻了天。除了皇帝大宴要摆的“粽席”之外,宫内和圆明园里各处供神之处,都要摆粽子桌。粽子不但需求的数量大,且每年在花样儿上还得推陈出新,御膳房单凭素日里那些白案上的厨役,早已不敷使用,这便连如婉兮阿玛清泰从前那种承应饽饽的内管领和管领下人,全都用上了。
  此外还有从外头酒楼召进来临时承应的厨子们,都一起忙碌开了。
  婉兮自己宫里的小佛堂也要摆供,且她自己阿玛当年就是承应这个差事的,她知道这时候儿御膳房有多忙,可不敢指望着他们去了。婉兮便在自己宫里,带着一众女子们自己亲手包粽子、做饽饽。
  婉兮便连语琴、婉嫔、容嫔她们宫里的也都包下来了,一时间“天地一家春”里人来人往,这个热闹。
  大人们都来了,孩子们自都跟着过来,一处捣乱。
  小七和啾啾还好,终是女孩儿,的确能帮上把手儿,那小十五呢干脆就带着刚能坐的石榴,尽在那瞎折腾了。
  譬如忽然飘来的一阵子“白面儿雨”,那便不用猜是哪位小龙王布洒的了。
  语琴也是无奈,一个劲儿与婉兮道,“好容易麒麟保大了,出宫回家住去了;好嘛,这又出来了一位!”
  【祝美妞们节日快乐~~知道亲们会对比《还珠》,其实我也喜欢苏有朋那个角色。可是那个都是完全虚构的人物;度niang百科是网友编辑修改的,也不全准哈;后头大家就会看到更多史料,乾隆爷其实是怎么对待这位五阿哥了~】

  ☆、第2469章 129、驱毒

  婉兮虽说也笑,却还是亲自起身儿,伸手将小十五给扯了过来。
  说着话儿,舒妃也被请来了,婉兮便将小十五给摁在舒妃身边儿。
  小十五个头儿还小,杌子都够不着,玉蕤便忙笑着将婉兮卧榻下的脚踏给搬来了,权冲个小矮凳儿,给小十五坐。
  婉兮便道,“趁着你十一哥还没放假,麻溜儿地先借了你舒额娘来,叫你跟舒额娘好好儿先学学规矩。”
  虽是皇子皇孙,可是永瑆他们这帮孩子,只要满了五周岁进学之后,那上书房可不是能随便儿放假的。每年就连过年的时候儿,都是腊月二十九晌午才放假。皇子皇孙们每天在天不亮的时候儿就要步行进上书房开始念书,到晚上七点左右才能散学;一年到头也只是在元旦、元宵、端阳、中秋、重阳、皇帝万寿节等才能放假,这些假期加在一块儿也不过十一天左右儿。
  故此这端午节就能放一整天家,倒叫皇子皇孙们早就盼着呢。
  舒妃听着婉兮说,便也笑了,心下也是有些酸涩,这便攥着小十五的手说,“可不是?你现在还小,可好好儿乐呵两年吧。再过两年,你也到了年岁,就也该跟你十一哥一样儿,见天儿天不亮就进上书房,天黑了才能回来了。”
  皇家对皇子皇孙的教育严格,永瑆便是孝顺,却也没法儿天天都进内廷来给舒妃请安。这几年间,永瑆渐渐大了,舒妃却越发有些寂寞了。
  婉兮也没说话,只将小七和啾啾合力做好的一块饽饽放在舒妃眼前儿。
  那是个饽饽,却更像个面塑。捏的是个姑娘,高高站在秋千架上。那秋千啊,好像是要悠上天了一般。
  舒妃微微一怔,抬眸望住婉兮。
  婉兮这才含笑点头,“……这捏的是淑嘉皇贵妃。她们高丽人过端午的习俗,跟咱们有些不一样儿。我听说她们端午的时候儿,是要赛秋千的。荡得最高的那个姑娘,那天便成为最受瞩目的。淑嘉皇贵妃没进宫之前,听说打得最好。”
  婉兮说着又拿过一小碟子已经做好的饽饽来,“似乎高丽人过端午不吃粽子,他们吃这种类似咱们煎饼似的‘车轮饼食’,用的小米、粟米,加了香菜、葱,一起煎成的。这个我还是问了庆藻,由庆藻从永璇那问来的。不过我也没做过,只是试着做一回,就等你来给掌掌眼,若是成了,这便一同给永瑆他们哥仨送过去,权当点心了。”
  舒妃心下也是感动,点头道,“我都不如你细心。有劳你。”
  婉兮含笑摇头,“我便不是冲你,也冲永瑆那孩子。倒要你来谢我作甚?”
  两位母亲说得热闹,小十五已是急了,指着那有些新鲜的煎饼便伸手,“……圆子要跟十一哥一起吃。”
  舒妃便笑开了,攥着小十五的手点头道,“好啊,小十五跟十一哥一起吃哈。”
  婉兮瞧舒妃那边儿已经通过了,这便起身吩咐将那打秋千的饽饽送到笼屉里去蒸。
  这边儿舒妃便攥着小十五的手儿,给小十五开始讲起端午节的规矩来。
  “端午节啊,无论是汉人、满人,还是高丽人、蒙古人,都是过端阳节的。可是就像刚刚你额涅讲的那样儿,各族人过端阳节的习俗啊,也还有些不一样儿。咱们大清呢,从前自是按着满人的规矩来过端阳节,后来定鼎中原,便也将满人的规矩与汉人的彼此融和。”
  “小十五你是大清的皇子,你额涅祖上又是汉人,你便该将满人和汉人的规矩都得知道。”
  小十五端端正正坐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盯准了舒妃,认真地点头。
  完全忘了方才说要吃煎饼的事儿了。
  婉兮从小厨房出来,悄然抬眸瞧着,心下也是忍不住暗暗唏嘘。
  或许这就是小鹿儿跟小十五的区别吧?
  两个小子都爱吃好吃的,小鹿儿是怎么着都能千方百计将想吃的都咬进嘴里去再说旁的;小十五却不是,他在正经事儿前能坐得稳,能暂且放得下口舌之欲。
  终究是还不满三周岁的小孩儿,能这么听话,舒妃也是忍不住叹息而笑。
  “好孩子,难为你了,明明听不懂,却还肯听得这么认真。”
  小十五认真,舒妃便也讲得更认真。
  “……端阳节的来源啊,古来有许多说法儿。有屈原投江说,也有介子推的寒食说,还有纪念伍子胥一说。而满人呢则是更重视‘曹娥说’。”
  小十五圆圆的眼珠儿滴溜溜地听着,却还是忍不住迷茫,“……曹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舒妃被小十五的天真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拥了拥小十五,“好孩儿,至少知道遇见了同音的字儿,这便能举一反三了。”
  婉兮便也笑,自停了手上的活计,也搬了杌子过来坐,一并倾听。
  舒妃倒有些不好意思,“瞧你,也过来做什么?”
  婉兮含笑仰头,“你虽说是满洲世家的格格,可你们家的家学渊源,又哪儿是随便人家就比得上的?我这宫里啊,陆姐姐家是江南大儒之家,玉蕤家是八旗进士之家,她们自都不必过来听;可我却也得来给你当学生,以后才敢教小十五呢。”
  舒妃轻哼一笑,倒也受用,这便回手拢着小十五,“小十五可好好儿听仔细了,好歹赢了你额涅去!”
  舒妃便将“曹娥救父”的故事娓娓道来。
  “上虞有一位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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