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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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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柱儿眼珠儿骨碌一转:“今儿这赏来的就不平凡,可是李玉李爷爷亲自传的旨。李爷爷虽说是主子娘娘叫的赏,可李爷爷是万岁爷身边最知近的,能叫他老人家来传旨,那就笃定了其实是万岁爷亲自叫的赏。”
  刘柱儿说着眨眼一笑:“这大晚上的,万岁爷亲自吃在嘴里,觉着好的才叫赏的,足见万岁爷是入了心的……这样的姑娘,咱们当奴才的,还敢不伺候着?”
  刘福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好小子,你将来比你师父我有造化!”
  。
  翌日一早,各宫主位都来长春宫,向皇后请安。
  因昨儿刚阅看完秀女,身在后宫的人,哪个心里不是惦记着,于是今一早的人来得便格外早,也格外齐。
  一时见礼毕,皇后坐在西暖阁西面炕上的明黄加靠座垫上便笑:“都起克。你我姐妹共同侍奉皇上,都是一家人。在太后和皇上面前难免拘礼些,可是此时只有咱们姐妹在,便不必如此拘着了。都坐吧。”
  一众嫔妃,以贵妃高云思和娴妃古黛为首,分左右坐了。
  皇后淡淡一笑:“想来姐妹们也都惦着昨儿选秀的事儿,想着咱们内三旗自家的家人里,又出了多少优秀的女儿吧?”
  心照不宣,一众嫔妃面上都讪讪笑笑,然后齐声应承皇后的话:“正是。”

  ☆、41、封号

  41、封号
  皇后微微一笑:“姐妹们自可放心,今年秀女中果有几个姿容俊美、仪态得宜的。现已交内务府留宫复看,从中优中选优,不日将指给姐妹们各自位下。”
  娴妃捋了捋手腕上的赤金雕蝶纹的手镯:“昨儿选秀,我倒赶上了。主子娘娘说的姿容俊美、仪态合宜的我倒是没机会得见,不过我倒是见着个傻的,还有个混进来的汉女蹄子!”
  娴妃话音一落,在座好几个人脸上变了颜色。
  头一个自然是皇后。
  接下来便是贵妃高云思、纯妃苏婉柔。
  皇后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下的翻涌,面上依旧端庄一笑:“娴妃一向宽宏大量,昨天那点子小事,我还以为娴妃一晚酣梦,今早醒来便已经忘了呢。”
  娴妃被刺得面上一红一白:“昨儿的选秀是皇后娘娘主持,出的事总归都要皇后娘娘担责,所以皇后娘娘当然是想忘了。我却不同,我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
  皇后约略侧眸,面上依旧笑意端庄:“是么?娴妃不说,本宫还险些忘了皇上的嘱托:不知娴妃昨儿的一百个娴字,写得如何?”
  “你!”娴妃一愣,手一拍扶手便站起身来。
  倒是贵妃静若风中扶柳,举袖掩住朱唇,微微一笑:“娴妃这是怎么了,当着主子娘娘也敢直呼‘你’?娴妃是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宫里,早已不是潜邸时。主子娘娘宽宏,在潜邸时咱们没大没小玩闹惯了,可是如今咱们都已是皇上后宫的主位,嫡庶有别,当以主子娘娘为尊。”
  娴妃霍地转头瞪过去:“贵妃娘娘原来也还记得潜邸时没大没小!贵妃娘娘如今身在皇后一人之下,自然是忘了在潜邸时在本宫面前也要自称一声‘奴才’了!”
  眼见越说越僵,皇后轻轻一拍手边迎枕:“都住口吧,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各自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贵妃连忙向皇后行礼谢罪,娴妃也只好不情不愿地一同矮下了身去。
  皇后缓一口气道:“贵妃,娴妃,你我三人是皇上的初婚三宫,当年在潜邸时是皇上的三房福晋。先帝选了咱们,皇上又爱重咱们,方给了咱们三个这样尊贵的位分,咱们也应该谨记先帝和皇上的天恩,在一众姐妹中略为表率。”
  贵妃率先答:“谨遵主子娘娘教诲。”
  娴妃咬了咬牙,也没敢再多说话。
  皇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娴妃,昨儿皇上叫你写一百个‘娴’字,想来你对这个字更有心得。不如此时就向姐妹们讲讲,究竟何为娴?”
  娴妃咬牙:“皇上叫我写,那我就写喽。可是我终究是满洲的格格,我哪里深究过这个汉字的意思?皇上赐这个封号给我,总归就是女子美好之意。”
  皇后与贵妃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皇后微微抬起下颌,凤仪自生:“娴妃,你是现今皇上的乾清宫主位里拥有封号的、位分最高之人。本宫是皇后,没有封号;贵妃是初封的、唯一的贵妃,同样不需封号。皇上的意思是本宫与贵妃独一无二,故此不需额外封号。”
  “那么到了妃位,因并非独你一人,还有纯妃在,故此需要给你一个封号以示区分。”
  贵妃听到这里,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一转,举袖掩住唇轻轻咳了一声,却挑眸毫不客气地盯了娴妃一眼:“主子娘娘说的是。”
  娴妃霍地转头,狠狠瞪贵妃一眼。
  皇后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既是得了封号的、位分最高的主位,你自该格外珍重皇上的心意。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你是老满洲家族的格格,于汉学上粗陋些也是有的。本宫既然为后宫之主,便也有责任教你。”
  皇后说着走到书案边。一众嫔妃便都跟着走了过来。
  皇后亲自挥毫,在纸上端正写下“娴”字。楷笔端正清丽,足见受业于名师之功。
  “《说文》中道:娴者,雅也。《后汉书》又说:娴雅,犹沉静也。”
  一众嫔妃侧耳聆听,贵妃含笑道:“主子娘娘也是出自沙济富察氏家的满洲格格,可是于这汉学竟信手拈来,妾身佩服。”
  娴妃咬牙冷笑:“什么者也,又什么《汉书》,我身为辉发国主之后,我可看不懂这些汉人的玍古!”

  ☆、42、脉象

  42、脉象
  娴妃这样摆明了顶撞,皇后却不急,依旧只是淡淡一笑。
  “看不懂没关系,那就多看几遍。晋代陈寿说得好: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皇后娘娘又想怎样?”娴妃细目圆睁,一张满月似的脸上浮起懊恼又紧张的宣红。
  皇后微笑垂首:“皇上既然叫你写一百个娴字来,那本宫便也追随皇上的心思,叫娴妃你去把你看不懂的《说文解字》和《后汉书》都读一百遍来吧。”
  。
  “读一百遍,想来也可倒背如流了吧?明日妾身倒要带着永珹来听娴娘娘背书呢!”坐在一旁的嘉嫔扬起孩子般的笑,拍了拍掌。
  嘉嫔金氏静凇出自内务府高丽佐领,祖上是高丽人,后归附太宗皇太极,被收入包衣旗下。金氏去年刚生下皇四子永珹,进封妃位只是朝夕之事,正是风头正盛。
  娴妃一向最恨包衣与汉女出身的嫔妃,可是如今与她伯仲之间的贵妃、纯妃、嘉嫔,一个个不是包衣出身,就是原本曾为汉女。贵妃和纯妃她暂且奈何不得,于是便没少了拿捏嘉嫔。嘉嫔原比娴妃进潜邸还早,多年哑忍过来,终于等到位分一步一步逼近娴妃这一天。
  更何况此时的嘉嫔又已有皇子为倚仗,对娴妃便已再不肯低眉顺眼。
  。
  娴妃咬牙回头,迭声冷笑:“嘉嫔,在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一个嫔位说话!别忘了,你不过同样是包衣出身。皇上初登大宝时,不过封你个贵人!”
  娴妃说着话,目光同样滑过纯妃。因纯妃乾隆初年只封纯嫔,可是等到乾隆二年后宫一同行册封礼时,却已直接进封为纯妃,与她并列妃位,叫她深恨于心。
  嘉嫔淡淡一笑:“我的位分是低于娴妃。不过我不着急,娴妃也别替我着急。你瞧啊,五年前我是贵人,如今都已在嫔位,还有了皇子。我的下一步……又何尝不是与娴妃相同的妃位?”
  娴妃恼得细目瞪圆,便要发作:“可惜你今日依旧只是嫔位,依旧在本宫之下!本宫便也可以罚你!”
  “够了!”皇后适时扬声。
  皇后缓了口气,柔声对嘉嫔道:“嘉嫔,你刚生下皇子不久,身子还需着意将养,又何苦这样动气?先回去歇着吧,也免永珹等得着急。”
  嘉嫔便嫣然一笑,盈盈下拜:“妾身替永珹谢过皇爸爸。”
  皇后也抿嘴笑:“都改了吧,此时已不是关外,‘亲爸’在关内是指阿玛,咱们再这么叫倒叫人都听糊涂了。”
  嘉嫔乖巧而笑:“那就是永珹谢过皇额娘。”
  皇后含笑摆手:“你们也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歇着。”
  一众嫔妃行礼告退,皇后独嘱咐娴妃:“我的话,娴妃可莫忘了。”
  。
  娴妃出了长春宫,恼得将手里的团扇扔到底下便踩。
  七八寸高的元宝底旗鞋踩在上头颇不稳当,塔娜急忙上前扶着,低声劝慰:“主子何苦与这扇子置气?”
  娴妃回头望住长春宫,咬牙道:“不过是今日你为皇后,我为妃妾!都给我记着,等来日我踏上后位,再一个一个好好儿的跟你们算账!”
  。
  养心殿,李玉传御药房太监陪同太医归和正一同觐见。
  归和正替皇帝跪请平安脉。
  皇帝瞧了李玉一眼,李玉便上前捅了捅御药房太监的胳膊肘儿。那御药房太监也是机灵,便默默跪安而出。
  皇帝收了手腕,自己捋好衣袖。归和正奏对:“皇上元气充盈,圣躬康和。”
  皇帝点点头:“秀女又如何?”
  归元正微微一怔。
  皇帝却微微一笑:“实话实说。”
  归和正忙原地一叩:“微臣不敢欺君。那位秀女……虽则微臣前去诊视时,脉搏虚浮,兼之胡言乱语。可是依微臣看,那秀女本无大碍。”
  皇帝唇角轻轻勾起:“有何马脚?”
  归和正因猜不准圣意,额角略有汗下:“……隔着帕子,微臣只觉秀女腕上尤热,可是她面上别处却不红,亦无汗。”
  “嗯哼~,所以依你之见呢?”皇帝笑意更浓。
  归和正闭了闭眼,豁出去了答:“微臣窃以为,秀女手腕之热,乃是故意泡了热水所致。脉象之虚浮,也皆因那热水的缘故罢了,并非秀女身子有恙。”

  ☆、43、测试

  43、测试
  皇帝别过头去:“你跪安吧。”
  归和正退出去,皇帝方一拍炕几:“好你个小丫头,果然是花样迭出!我倒瞧瞧你究竟能祭出多少点子来!”
  他带着一脸笑扬声叫李玉:“去送送归和正。”
  。
  李玉心里画了个魂儿,脚下却不敢停,在养心门外值房处追上了归和正。
  归和正此时额角的冷汗还没消,正自忧心方才的奏对可说对了,而那名秀女又是否会因为他的话惹下大祸。这见李玉追上来,可算是找见了救星。
  李玉听了也略寻思,随即便笑了笑:“御医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吧。咱家虽然也不敢妄测圣意,不过呢,咱家托大一句:咱家终究是御前的人,皇上不会著咱家什么人都送一送的。”
  归和正如醍醐灌顶,赶紧向李玉躬身施礼。
  李玉忙扶住:“御医万勿多礼。只是……咱家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爷请讲。”
  李玉又在心里画了个魂儿,然后才缓缓道:“……选秀之事,乃是主子娘娘亲为主持。有秀女摔傻了,人人皆知。不瞒御医,昨晚上主子娘娘还叫赏了那名秀女。想来皇上叫御医你亲自去瞧这名秀女,也是重视之意。”
  归和正心下便是咯噔一声,便要跪下:“还望李爷指点!”
  李玉一笑:“摔傻了不要紧,经御医回春妙手治好了,到时候就都是御医的功劳,岂不更好?可如果原本就没摔傻,那可就是欺君大罪,连带那些嚼舌头的说皇后娘娘竟也看走了眼……”
  归和正腿一软,连忙扶住宫墙,才勉强站住。
  李玉微微一笑:“御医也不必忐忑,皇上的意思还是明摆着的。所以御医放心回值房去便可。”
  李玉说完便回去了。归和正脚步虚软地回了御药房,按着规矩会同御药房太监一同填写底档。在写到秀女情形时,归和正微微思忖,还是小心写下:“秀女脉象虚浮,略有胡言,经诊治,已有好转之相。”
  御医既落笔,此事便已定论:秀女的确是摔傻了。谁说没傻都不作准了。
  。
  可是此时的婉兮却还不知道这些事,她还忐忑地独自回想此前面对御医时,可有不当之处。
  语琴倒是瞧着摇头苦笑:“你真狠心,手臂上原来就有那么大个疤,旋即又把手腕烫成那个模样。女孩儿家谁不爱惜自己皮肉,唯恐受伤的,你倒好,竟像那皮肉不是你自己的。”
  两人同住一屋,语琴已然见过婉兮手臂上的疤。
  婉兮听语琴提起,便不由得伸手去抚那道疤……
  曾经那男子温软又坚定的唇游于其上的触觉,仿佛仍在肌上。
  她心尖微微一荡,急忙收摄心神。
  “值得。”
  。
  “秀女陆氏语琴,魏氏婉兮……”外头传来点名声,两人忙肃起,迎出门去。
  只见一众留宫复看的秀女已经站成一排。凤格也在其中,瞧见两人出来,便眼波横了横。
  婉兮冲凤格故意咧开嘴,呵呵地傻笑了两声。
  凤格登时圆睁双眼:“你笑什么?”
  婉兮蹲了个安:“给二婶子请安。”
  “你!”凤格登时一张脸气得成了茄子,抬手就要打过来。
  立在队列前方一名上了旗头、约有二十多岁的宫女寒声叱责:“还有没有规矩?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凤格委屈地咬住嘴唇:“姑姑,她嘲讽我!”
  那宫女也瞧见了婉兮,便叹了口气:“你也真行,跟个摔傻了的置气!”
  嘴上虽如此说,可还是亲自走上前来,帮婉兮将歪了的衣领扶正:“魏姑娘,你安安静静站着,听话。”
  难得这位姑姑如此相待,婉兮便也不再闹了,规规矩矩站好,乖巧地冲那宫女笑。
  宫女这才回去,与内务府官员和敬事房太监一同低语了几句,然后捧过一张单子来。
  “此前对你们绣锦执帚之艺考核,已然出了分晓。”
  这测试将关系到一众秀女们将来的前程。考得好的,有可能分到主位跟前出上差;而考得次一等的则只能出主位身边的尚衣尚饰等到不了主子跟前儿的下差。
  秀女们的心都被高高提起,各自惴惴难安。

  ☆、44、拜求

  44、拜求
  婉兮心下倒是不惊慌。总归她这副傻样儿,是哪宫主子都不能要的。她现下只悄悄替语琴悬着心罢了。
  婉兮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有几人为了她们的去向,先后去了皇后的长春宫,以及皇帝的养心殿。
  。
  第一个便是傅恒。
  午时皇后用晚膳时,傅恒便已早早来求见。皇后拖了傅恒的手一同用膳,傅恒却给皇后跪下了:“九儿的事,弟弟还求姐姐成全。”
  皇后就知道是这事,叹口气坐下来:“我又怎能不知你的心意,可是你总该知道,你为了那个秀女,已经闯下多大的祸事!选秀那天我百般思量,为了你的前程才最终决定不留她的牌子,你许是还怨我没替你留下人来,于是这才冒险硬闯御花园。”
  “可是你怎会不明白,那秀女若不是真的傻了,那就是犯下了欺君大罪!欺君大罪的人,我怎么可以留着指给你?!”
  傅恒深深垂首:“姐姐不必多心,弟弟怎会埋怨姐姐?弟弟知道姐姐位在中宫,凡事更应妥帖万全,方不落人话柄。”
  “你知道就好!”皇后伸出素白、毫无金翠妆点的手,支住额角:“虽说从康熙爷以来,历代皇上再没出过废后之事,可是咱们大清却并非没废过皇后!当年顺治爷就曾废过孝庄太后的亲侄女啊……”
  “在这后宫里,一个后位引多少人虎视眈眈,不说别人,娴妃便是头一个。我日日谨慎,万事不敢行差踏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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