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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千金谋[高收藏]-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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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着寻你有什么不好不对,趁机把你给踩入泥淖,让你一世不得翻身。”

    “你之前,与他私相授受,已是极大污点,只是因你为莫国立了功,有莫皇的嘉奖在那里,才无人敢在你背后指点传谣。”

    说到这里,白寂风稍稍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儿江越,轻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去,“我一个白玉楼里的倌人,若在那时跑了去找你,让一些早有不轨的人瞧上了,还不得把你往死路上逼?索性我自己受点儿罪就能挺过去的事儿,何必再拖上你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来垫背?”

    白寂风没有说,我不舍得你为难,也尽量把事情都说得云淡风轻了去,但纳兰雪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会听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当下,抿了抿唇角,沉默了下来。

    他为她着想很多,比给他自己着想的,还要多,多得让她心里发紧,多的让她觉得,对他有了亏欠!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为难,我也不是你以为的,弱女子。”

    许久,纳兰雪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抬头看向了白寂风,“好在,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所有的不好,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什么都不留下了。”

    白寂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纳兰雪一句, 几年的楚馆生涯,已经让他“长大”了不少,与人交谈应对,也不再似以前般的傲气十足,相反,一种隐隐的自卑,已然在他的身上生根发芽,让他连抬头与人长久对视的勇气,都已失去,“说说你的事儿罢……景麒跟我说,已经查出了想要害死你的人是谁,跟我说说,看跟我猜得那个,一样不一样……”

    “你猜的人是谁?”

    对白寂风所说的,对害了她的真凶已有猜测这事儿,纳兰雪显得颇有些意外。

    诚然,烟花之地,是极易听闻消息的地方,但,像这般隐秘,连景瑞家都才刚刚探查得知的事儿,却是没有道理,能在那里流传的才是!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司马殇。”

    听纳兰雪跟自己问询,白寂风也不私藏,微微抬头,看了江越一眼,像是有些顾忌,怕自己提这个名字出来,会惹了他不悦,祸及纳兰雪。

    “你只管说,我不是个小气的人。”

    江越也是明了白寂风的意思,勾唇一笑,貌似全不在意的,大言不惭的说了这么一句,顷刻间便引来了屋里众人鄙视的话。

    感觉到气氛不对,江越忙轻声咳嗽了一下儿,提醒众人,给他留个面子,不然,事后有他们好看!

    这一招儿,果然管用,原本还是一脸鄙视的众人,顷刻间哑了火,近乎同时的撇了撇嘴,把脸转向了一边儿,假装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的,各占一处,数起了自己面前的,石厅墙壁上的坑洞,打发无聊抑郁的心情。

    “他跟真正的仲继有私,从最早,我被坑害,深陷白玉楼,雪儿还没有设棋局选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见江越这般反映,白寂风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轻轻的抿了抿唇角,跟两人说出了自己猜测的因由,“他根本就不会下棋,而且只喜男色,对女子不感兴趣……为此,他母妃对真正的仲继,这把他给‘带坏’了人颇多怨恨,不给他日常花销不说,还时常遣人去白玉楼里,花上大把的银子,把真正的仲继给折腾得半死……白玉楼的管事舍不得真正的仲继那摇钱树,便给他配备了诸多上好的药品,对医药,我不算很懂,弄不清都是治什么的,但闻着味道,却是能知道,许多里面,都是掺了灵芝和珍珠粉的,一瓶儿,少说也得值个十几两银子……”

    “我被留在了白玉楼里,被管事关进黑屋子里,饿了三天,就承不住折腾,妥协不闹了。”

    说到这里时,白寂风小心翼翼的偷眼瞧了一下纳兰雪,见她没对自己露出鄙视的眼神儿,才是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讲了起来,“原本的仲继,因为小气抠门儿,而与白玉楼里的许多倌人交恶,连得了管事吩咐,负责伺候他的小厮,都不喜欢他……我吃饱喝足,休息的恢复了精神之后,就佯装感激悔过的给了那小厮些好处,跟他处好了关系……”


第三十九章

    “这些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从那小厮嘴里,一点点儿套出来的。”

    对司马殇,白寂风明显是有些畏惧的,至于是因为什么,他没有说,据纳兰雪猜测,八成儿是跟之前时候,江越使风断去诓骗他有关,“因为没有零花,他一般是一个月才去一次,跟我说上一个时辰的话儿,花干净手里的一百两银子月俸,就会离开……但是,突然从有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去白玉楼了,每天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在那里待上一个时辰,跟我说些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苦恼,到后来,还会跟我问些跟围棋有关的事儿。”

    “再然后,又过了几个月,我便听说,雪儿以棋寻婿,他在几位皇子里面胜出,成了雪儿认可的未婚夫婿。”

    白寂风稍稍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起了茶碗,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便继续往下说去,“于理,筹备婚事的时候,该是最忙的,可就是那一段时候,他也是风雨无阻的往白玉楼跑,每天不待够了一个时辰,绝不离开,我跟他劝,让他不要胡闹,惹了莫皇和他母妃生气,雪儿是巾帼女将,又有一个纳兰相爷那么厉害的兄长,我一个烟花之地的人,可是招惹不起,结果,他却是半句都听不进去,只跟我说,让我不用害怕,他自有办法应对,绝不会让雪儿起疑,责备到我身上来。”

    “再后来,他跟雪儿的大婚便到了,他很久都没有再来过白玉楼,我以为他是学好了,一心想要跟雪儿好好过日子,却是不想,约莫一个多月以后,他又跑了来,瞧身上。还是有不少没好利索的伤的。”

    “那时候,断儿,也就是我和真正的仲继,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找到了我,我们正在说些家长里短,他突然就跑了进来,送了我一志玉簪子,还跟我说,他从来都没忘了我,让我有些耐心的等着他,很快,他就可以有钱为我赎身,接我去他的别院里住着。不用再过如今这般的生活了。”

    提起风断,白寂风像是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之前时候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当时。我只当他是吹嘘,没有当真,可不久之后,他就带人洗劫了断儿以前主子的家宅,又过了不久,就被莫皇赐了封地,去雨城了。”

    “断儿是个重情的人。非要嚷着给他昔日的主子报仇,我执拗不过他,只好依着他希望的,演了一出儿要跟了司马殇私奔,被管事给抓了回来的戏,让司马殇信了我。将断儿带在了身边,当小厮使唤。”

    说到这里,白寂风沉默了一小下儿,许久,才是又带了愧疚的。继续开始说他当时的所想,“当时,我其实是存了私心的……我想着,让断儿跟在司马殇身边儿,就能时时告诉给我知道,雪儿的情况,虽然,我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但,能听着她安好,也总觉得会心里舒坦些……再者,如果断儿那主子的家人,是要找司马殇寻仇的话,我也就可以顺理成章,什么都不用做的看着他死掉,看雪儿重获自由之身,不用再受他蒙骗……再后来的事儿,你们就都知道,不需要我说了……”

    “有件事儿,我得跟你道歉。”

    白寂风的话,让江越顿时觉得,自己竟是利用他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有些太不像话了,当下,未跟风断商议的,就把之前时候,自己的所有谋划,悉数告诉给了他知道,“但,风断的态度,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跟你的相处之中,他像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他的兄长,包括后来,给你彻底赎身,帮你开设铺面这事儿,也都是他的主意,没在我最初的计划里面。”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了,只是,我太自私,太过沉溺于有他这么个亲人可以依靠的,能看到未来的日子,而一直没有说破。”

    对江越的坦诚致歉,白寂风并未显得特别意外,他浅浅的笑了笑,抬起头,迎面对上了江越的目光,真诚至极的,冲着他点了点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得对你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为了断儿,我的生活,只会是一潭永远起不了半点儿波澜的脏水,混吃等死到没了价值,被白玉楼的管事赶出来,落魄街头终了……把雪儿教给我的经商本事,悉数带入尘土,荒废成泥……”

    “你不怪我骗了你?”

    白寂风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石厅通往外边儿的一个小门儿处,传来了风断带了沙哑的问询,很显然,他是躲在门后,把三人之前的交谈,都听过了的。

    “我只知道,你是我弟弟,你还有没有别的身份,并没什么要紧。”

    听到风断的声音,白寂风缓缓转身,见他就站在离自己不足二十步远的地方,泪珠子不停的顺着下巴往下掉,不禁一笑,站起身来,一如寻常时候般的,冲着他张开了手臂,告诉他,他可以跟寻常时候一样的,跑着扑进他的怀里,跟他撒娇,“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我的断儿,这一点,总也不会变的。”

    毫无意外的,风断这在旁人眼里,都像是个木头人的家伙,在这一刻,彻底的变回了个孩子,一边儿哭着,一边儿当真用险些把他撞倒在地的力道,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众人讶异的目光里,跟他撒起了娇来,“哥哥!”

    “我在。”

    “哥哥!”

    “我在。”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乖,哥哥在的,一直都在的。”

    ……

    换回了熊崽子装的霜儿小丫头,重新获得了景麒的“寵爱”,腻在景麒怀里,悠哉悠哉的吃着蜂蜜。

    瞧着景麒给自己带回来的两张,用来做衣裳的白狐狸皮,霜儿小丫头表示,心情很愉悦,这两张白狐狸皮,就依着这身儿熊崽子装的样式来做,变成一身儿狐狸崽子装,当然,因为白色的皮毛不耐脏,霜儿小丫头也“忍痛割爱”的决定,在穿这身儿狐狸崽子装的时候,暂时不抱蜂蜜罐子,改拎点心“荷包”,如果,她跟燕娘形容的,足足有他肚子那么大的一只“荷包”,还能被称为荷包的话。

    白寂风在山里住了几天,大约的了解了当时纳兰雪遇害的大致经过,又观摩了一番,他们的军队和军备,便忍不住跟纳兰雪问起了,是不是还缺了马匹和军械的事儿。

    “雪儿,我瞧着……你的这军队,该是还欠了一半儿的武器铠甲,六成的马匹罢?”

    白寂风虽不是擅长大兵打仗的将领,却是个记忆力极好的商人,这一路看过去,本能的,就把自己的所见给记了下来,在心里一合计,就出了大约的数儿,“你要找司马殇寻仇,便是等于,要与整个莫国皇族为敌,虽然,你是早有声望在百姓之中的,但……被冠上一个某朝篡位的名声儿,可就不敢说,还能有多少人,是会拥戴你的了……司马青是个很狡猾的人,很擅长拢络人心,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

    “我没打算马上就找司马殇寻仇,一来,还欠缺了补给,二来,也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实力,成为三国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纳兰雪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白寂风的估算,伸手,抓了一把草料,喂给了离她最近的一匹上品“草上飞”,“我想着,再经营几年,把实力扩充一番,再图后事……若不是怕你一时冲动,妄送了身家性命,我还活着的这事儿,是不该告诉你的……”

    “我不会告诉给旁人知道的,你只管放心。”

    听纳兰雪这么说,白寂风忙出言给她许诺,待许诺完了,稍稍沉默了一下儿,才又开口,跟她说了自己从刚才开始,就有了的想法,“你要藏匿山中,要经营这类铁矿和马匹的生意,难免遭人关注,太过危险……我是商人,又有司马殇这个可以用来当作挡箭牌的人抵挡遮掩,该是要比你容易的多的,所以……”

    “我已经因为误会,亏欠了你一个江山了,现如今,再让你帮这个忙,怎么合适!”

    纳兰雪本就没打算要白寂风的东西,这一回让景麒带了他回来,也只是为了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让他从今以后,不要再记挂着她,好好儿过他的日子,那曾料,他竟是主动开口,跟自己提起了要帮自己贩矿买马的事儿……这可真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等你挥军北下,踏平了莫国,当了莫国的主宰之人,给我一个皇商的身份,我不就不亏了?”

    听纳兰雪竟是要拒绝自己的“好意”,白寂风忙出言游说,他要的并不多,那所谓的皇商的身份,也是他一时起意,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他只想能在看得到她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她,看着她,就是足够了,他不想……几日之后,他离开了这里,就又失了她的音信,从此,老死不相来往,“你要是还觉得我吃了亏,就再送我一个郡王的身份,也是可以的嘛!”


第四十章

    白寂风的“诚恳”,让纳兰雪先是一愣,继而,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下来。

    她以为,经过了这许多的事情,他已经能长大些了,成熟些了,却是不想,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想到了的事儿,决定了的事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与其拒绝,让他自己去冒着危险做这些事情,倒不如,答应了他,让他身边儿有人保护的去。

    商国那边儿,有江越在商国水灾时候托下的人情,让他打着十知秋的名号去,尚扶苏该是能给几分面子,旁的不说,至少,安全方面,还是可以给他保证的,而风国那边儿,如今正值“太平盛世”,风皇长震天又是早有诏书颁下,护佑商旅,鼓励以物换物的粮马交易……而如今的莫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见纳兰雪答应自己了,白寂风顿时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忙不迭的从自己衣袖里掏了一本小册子出来,开始用一支炭笔在上面计算起了自己需要的时间。

    尚扶苏本就带大军恭攻下了好几座莫国的城池,之后,司马殇又拱手给商国送上了五座城,换句话说,如今的天星城,就已是莫商两国的边城,要从莫国去往商国,只需从这里出关,要从商国向后运输铁矿,也可以不入莫国的城池,直接由商国出关后,送进天星城外的山里,不需要惊动莫国。

    但,这样做的话,一次两次许没什么,次数多了,或者车队大了,就难免要遭人注意,惹来麻烦了,这时候,一个有铺子向外卖货的商人。就是极有必要存在了!

    他可以在天星城买一处铺子,当作是昭阳城里铺子的分号,然后,把铁矿全部运进这铺子里面。使人打造提炼铁胚,再以“市价”卖给来进货的,纳兰雪遣来的人……一座大的城池,每日的铁器交易,数不胜数,谁也不会注意,是不是多了一家根本就不存在的铁匠铺子,从一个大量向外出货的铁胚作坊里,买走了多少货物!

    城守要的,只是各家铺子向上缴纳的城赋和国赋。才不会在意,这间铺子,是要把东西卖给什么人!

    作为泗水国的旧帝都,天星城里的许多昔日贵族,都已经凭借着家族原本的根基。经营起了商业,而对这些原本只凭着家族地位庇佑,才得以立足的生意,在失了泗水国皇族的庇佑,天星城也不是一国中心了之后,哪还能跟以前般的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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