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之帅-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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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冤，你要如何对得起这些百姓”
方舟听了石照的话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不求你谅解，只是想要说一说，我也是微末的出身，受了很多的苦，才终于通过科举，巴结上了周家的一个旁支，然而我乖巧会说话，讨得了周家的人的欢喜，一点点慢慢的入了更厉害的人的眼，然后被调到了如今的位置，这位置油水很多，很多官员都问我要银子，我没了法子将手伸向了百姓，一次又一次，慢慢的，我开始泯灭了良心，走到了如今的道路上，其实我也是想过的，我受过那么多的苦，吃过那么多的罪，当然也是希望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的，但是谁知道这时间久了，渐渐的当初的那些想法就没了。”
方舟说完之后，看着石照笑了笑说：“我曾经想的很好，但是不仅没有机会实现，还慢慢的成为了我曾经最厌恶的官员，这是我的报应，纵然我是不甘心的，但是我认，你知道吗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想着这些睡不着觉，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我做过的每一件坏事，甚至是我给出的每一笔贿赂，将军，其实我真的算不上个坏人，是命运把我逼到这里的，若是可以我也想要活着，我怎么就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了呢”方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他是真的不想死，但是每当午夜梦回，梦到他害的那些人，他又觉得他是该死的。
这般想着，石照看着方舟斩钉截铁的说道：“方舟啊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迫的，但是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硬逼着你走的这条路，是你贪恋的荣华富贵，是你的心里自己的路比百姓要重要的说，今天的下场其实你一点都不冤，我不会救你的，永远都不会。”石照说的十分的认真，这个方舟他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只有在得到足够的利益的时候，他才愿意当一个好官。
方舟听了石照的话，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最后看了石照一眼，然后猛地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之上，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最后不瞑目的喊道：“我是冤枉的。”
石照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靠近方舟，发现他没有了气息，显然他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心中的那口气已经散了。
正在这时，太师和周通走到了牢门口，太师看着石照脸色十分不好的说道：“这是怎么了，这方舟怎么会倒在地上。”太师是在外面和周通一直说着话，当发现周通这话里有着拖延的意思，太师发现不对劲，强硬的一定要进入大牢，然后走了进来，就看见狱卒都待在牢门最外面，离方舟的牢房很远，问了狱卒，听说石照在里面，这才焦急的走了过来，却发现石照正站在这里，而方舟已经倒在了地上。
石照回头看见了焦急的太师和脸上带着庆幸的周通一脸遗憾的说道：“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来的早了，原本是要好好的审问一下这个方舟，毕竟这个方舟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但是这个方舟好像是知道自己犯下了重罪，已经没有任何脱罪的可能了，闭着嘴巴一直都一声不吭，最后听说这要连累自己的家人，一时之间心里承受不住，就撞了墙，我想要在他撞墙之前拉住他，却没有来的及，如今他已经没了性命。”石照解释着。
太师冲到了方舟的面前，发现方舟真的已经没有了气息，根本就抢救不过来，看着石照骂道：“你这个莽撞的武夫，如今这方舟没了性命，不知道要牵扯多少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的佞臣要留在这朝廷之中，你怎么能够让他没了性命。”太师十分的激动，对于这件事情十分的生气。
方舟看着太师笑了笑，然后说道：“倒不是我想要如此，而是他承受不住自尽，太师若是想要调查，继续调查就是了，即使人死了，如今这桩案子牵连这么大，总会找到线索的不是吗这方舟犯下的罪名这么多，害怕受到惩罚畏罪自尽又有什么奇怪的”真正的证据已经在他的手中，这方舟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死了就死了呗。
倒是周通看着太师说道：“这方舟既然已经畏罪自尽了，这案子也算是暂时结了，这事情也怪不得石照将军，是这方舟承受不住这些人命，若是太师想要继续查下去还请自便。”说完周通拽着石照就离开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怀疑
等到出了牢门，周通看着石照赞扬的说道：“石照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动这个方舟自杀的，但是方舟自杀总是好的，这方舟如今自杀了，很多事情都要好办许多，上面的命令我们算是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有我，你好好休息吧“周通听了这方舟死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周通闭上眼睛，他是知道太师这个人的，即使如今最关键的证人方舟已经死了，但是太师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件事情，一定会继续调查，这方舟贿赂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的银两，难免会留下什么证据，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这些证据全部都抹掉，不要让太师找到。
周通轻轻地笑了，这样即使太师找到什么证据，只要起不到关键性的作用，即使他有再多细微的证明，又能够怎么样呢如今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就一定要了结了。
石照看了看周通，然后点点头，她怀中还有那个方舟认罪的血书，这个东西可是不能够让周通看见，这方舟身上衣服的残缺可以用侍卫拉着他进监牢的时候拽坏衣服来敷衍，但是这血书若是露了出来，那么可是留不住了，他到时候要取得太皇太后和周家的信任，就不得不毁掉，如今还是将血书放到安全的地方最为重要。
两个人分道扬镳，石照刚走到将军府，就看见那宋清辙已经等在了将军府的外面，石照顿了一下，看着宋清辙说道：“宋大人，您怎么会来到这将军府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宋大人只需要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不用亲自前来。”这宋清辙这个时候来做什么，石照可是不觉得这个宋清辙是来与自己寒暄的，这个宋清辙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只是不希望这宋清辙说的话是自己不愿意的。
宋清辙看着石照认真的打量了他好一会，然后笑着说：“将军不请宋某进来喝一杯茶”他以前是因着想要方舟尽快的落网，忽略了许多的细节，今儿才发现这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点，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宋清辙回去认真的想了一下，他得到这毒蛇的东西也太过轻松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刚好就让与他并不熟识的自己看见了，然后自己那天在将军府做的一切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询问和阻止，还有自己收集这些证据怎么会这么顺利，就像是有人已经都准备好了递到了自己面前，借着自己的嘴说出去，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刑部尚书和石照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们怎么会没有阻止自己，这刑部尚书和石照都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他想不明白，一定要问一个清楚明白，才能够安心。
石照听了宋清辙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宋清辙虽然没有抓住证据，但是到底是怀疑这件事情中有自己的影子，所以向自己来求证来了，但是在如今这个关键的时候，他还真的不敢招待这个宋清辙，否则被太皇太后看见了，这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石照笑着说道：“喝茶就不必了，本官知道宋大人心中的迷惑，在这里奉劝宋大人一句，你我二人走的是不同的路，不管曾经有没有捡起同一块石头，未来都是要走向不同的道路的，所以宋大人不必问，也不用问，你我二人无话可说。”石照说完转身回到了将军府。
宋清辙愣在了那里，然后心里明白，只怕这事情石照将军真的是知道的，但是他毕竟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即使再看不过眼，也不能够亲自动手，借着自己的手将方舟除了去，但是这也是应该，毕竟方舟做的事情，但凡是有点良知的人，都是看不过去的，这样想着，宋清辙转身离开了，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即使说他傻也好，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行的正，做的端，为了百姓走到最后。
石照一进厅堂之中，就看见刑部尚书正坐在这里，石照看了，心中了然坐在了刑部尚书的对面：“尚书大人好空闲，来到这将军府上也不说派人知会我一声，凭白让大人等了许久。”这宋清辙都已经起疑，八面玲珑十分聪颖的刑部尚书自然也是猜到了几分，如今他来拜访，倒是石照心里已经猜到的事情，就是这刑部尚书既然能够收留废太子那边的属下，那么自然心里还是有着几分仁善的。
刑部尚书看着石照说道：“石照将军，本官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问将军两件事情，耽误不了将军多长的时间，便没有告知将军，将军看着步履匆匆，可是刚刚从天牢回来”刑部尚书心中是猜到了这石照将军所做的事情，他是纵着这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罪魁祸首，但是刑部尚书说不出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凭着良知，也会像石照一样做的。
石照知道刑部尚书已经看了出来，便笑着说道：“对，我刚刚从天牢回来，那位已经畏罪自尽了，如今这事情算是结了，刑部尚书，您就安心吧方舟大人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只是他应当的下场。”石照十分认真的说道，这只怕也是刑部尚书想要得到的结果，这方舟该如此下场。
果然刑部尚书点点头，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您与我做的可是一样的事情”是不是像我一样事先是知道的，但是放纵了事情的发生
石照看着刑部尚书说道：“我们都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自然是要全力的效忠太皇太后娘娘，但是总有那么几个蛀虫败坏我们的名声，却是不能够由着他们的，您说，我说的对吗这花枝要常常的修剪，才能够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不是吗”石照十分认真的说着，这刑部尚书聪明并且良心未泯，是个非常合适的人。
刑部尚书释然的笑道；“您说的对，这人当然也是一样的。”这石照将军是个十分可交的人，他们是一样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质疑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石照穿了朝服立在朝堂之上，看着皇上还有太皇太后，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只怕很快太师就会像自己发难。
果然太师看着皇上跪在地上说道：“臣请责罚石照将军，他于昨日去天牢之中私自审讯方舟，逼死了方舟大人，导致线索如今全无，朝廷如何向临州的百姓做交待，还望皇上责罚。”太师的心中十分的气愤，太师是想要让石照将军受到惩罚的，但是奈何这石照上面还有一个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如何能够保护这个石照呢
石照只是看了太师一眼，依旧站在这里，他确实是逼死了这方舟大人，如今太师向自己发难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这事情最后到底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周通听了太师的话，立马站了出来，看着皇上还要太皇太后笑着说道：“皇上，太皇太后，还请二位明鉴，这石照将军与臣是奉命前去审讯这方舟大人的，并非是私自审讯，当时臣与石照将军一起去的天牢，不过是因着臣在外面遇见了太师，便与太师闲聊了几句，这石照将军到了天牢之后，这方舟大人因着在朝廷之上所做的事情都被戳破，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害怕遭受惩罚，所以畏罪自尽，与石照将军本来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石照将军刚巧到了天牢罢了。”周通冷眼看着太师，这太师想要对石照发难，却不想想，当时自己也在场，自己怎么可能让这个事情实现。
石照听了周通和太师的话愣了愣神，然后看着周通和太师笑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和太皇太后自有判断，天牢的狱卒都能够证明臣与周通大人是一起到的天牢之外。”这最后自己会不会定罪，最重要的是看这太皇太后会不会用心的保自己。
这太师看了看石照和周通笑着说道：“先不说这石照将军进了天牢多长时间，就说这狱卒就能够证明这人是在石照将军入了天牢之前死的，还是之后死的。”太师心里已经做好了他们不会承认的准备，只是他也没想拿石照怎么样呢，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太皇太后看着太师又看了看要说话的皇上笑着说道：“哀家以为是多大的事情，不过是这么大的事情，哀家既然让石照将军和周通大人去审讯这个方舟，那么自然这方舟也可能承受不住压力，这方舟是自杀的吗若是自杀，又怎么能够责怪奉命去审讯的人呢倒是让石照承受了这不白之冤，岂不是冤枉”太皇太后脸上说着露出了笑容，她没有想到石照这么能够，居然让这方舟自杀的，倒是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
刚想要说话的皇上被太皇太后的话说的一愣，便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毕竟没有什么确实的罪名证实是石照逼死了这个方舟。
太师显然是料到了事情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太师拿着连夜收集的所有的罪证，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太皇太后，臣连夜搜集了方舟的所有罪行，根据方舟的随从心里有了初步的估计，这方舟林林总总向朝廷的很多官员都行了贿赂，如今这人就在外面，皇上，太皇太后，您们可是要见一见”这是他连夜补救的最后的证据，这方舟的随从知道的也是不多，只能够拼凑出一些大臣，所收的银子却已经是不小数目。
皇上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方舟行的贿赂一定是太皇太后这边的，虽然知道不能够动摇太皇太后的根基，但是让太皇太后不痛快还是好的，皇上看着太师笑着说道：“这方舟做的事情实在是人神共愤，如今将他的随从赶紧带进来，若是有人参与进去，定然是不能够轻饶的。”
太皇太后这个时候心里是轻松的，这方舟给自己的银子做的隐蔽，除了方舟本人应该是无人知道的，这个随从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折掉自己的势力终究是不划算的。
太皇太后看着皇上笑着说道：“陛下，您这话说的可是错了，这方舟的随从说的话又哪里能够相信，这人跟在方舟的身边一定做了许多的坏事，如今不过是希望能够减轻罪行，这些没准都是这人编出来骗我们的，不是吗”太皇太后脸色十分自然的说道。
太皇太后加重语气说道：“故而这个人说的话更加的不可信，若是有方舟的亲笔信或者是账本还可靠一些，皇上，您可一定不能偏听偏信小人，冤枉了众臣啊”太皇太后十分的自信，这太师根本就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太师听了太皇太后的话，跪在地上：“皇上，太皇太后，老臣虽然没有拿到这些确实的证据，但是这随从说的话已经是骇人听闻，等到过一些时日，老臣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朝廷里养了这么多国家的蛀虫，这活还要怎么干
太皇太后听了太师的话笑了笑说道：“太师，这随从既然罪大恶极，就别留着这随从了，难免日后他继续为非作歹，就是把他关起来，延续他的生命也是不好的，还是斩了罢，至于石照将军，他在这这件事情上有功，惩罚了罪魁祸首，便将这宫中的侍卫也交给石照将军掌管吧”太皇太后说的十分的认真，石照这件事情办的漂亮，该给的赏赐她还是要给的。
皇上看着太皇太后十分的惊讶，刚要出声反对，就看见太皇太后无声的说道：“你过了。”
皇上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不语，他知道这太皇太后的耐性如今已经告罄，若是自己再不知道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