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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痴恋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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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走进了这家大饭店,然后就遇到了那位胆大心细的大堂经理。年仅十五岁的她,成功应聘上了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因为她知道爷爷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每天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回家。
  有时轮到了晚班,她下班回家会很晚,便会在头一天晚上找个合理的借口告诉爷爷,让爷爷知道她今天晚上回来的会比较晚,以免他担心。
  在饭店干了一个月,她挣到了一千五百块钱。大堂经理看她平时表现得比较好,还多给了她二百块钱的奖金。发工资的时候,她简直开心到了极点。
  这是她人生中挣到的第一笔钱,有了这笔钱,她明天就能带着爷爷去医院做检查。
  这天晚上饭店里的客人也不多。她在一楼大厅服务,大厅的最东侧有张十人座的圆桌。
  今晚来了一伙客人,一看就是领导级别的贵宾,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穿着白衬衫,带着金丝框眼镜,身材瘦高,看起来斯文儒雅。他身边跟着一位穿格子衬衫的小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刚大学毕业的模样。其余几位领导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着这一老一少两人转。
  领导们本是想上三楼的顶级包间,但是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却摆了摆手,似乎是嫌去包间太铺张。无论领导们怎么劝说,他都不愿意去包间,领导们只好顺从了他的意思,坐在了大厅最东侧的那张十人圆桌上。
  那张坐台不是许东若的服务范围,她就没怎么关心。她的服务范围是那张十人台后面的四人台。
  那帮领导们坐下之后,立即有服务员去端茶倒水。
  凉菜很快就上齐了,但却没人动筷子,领导们先举起了酒杯敬了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一杯。
  其中一位最有发言权的领导代表大家致敬酒词:“我代表文物局和市政府全体员工,感谢许老师出手相助。”
  被称为许老师的那位赶忙摆了摆手,立即端起酒杯回敬:“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一番寒暄过后,大家伙才动筷子。没过多久,坐在许老师旁边的那位穿格子衫的小年轻忽然对他说了句:“老师,你看看那个服务员,像不像东如?简直是一个墨子刻出来的!”
  小年轻的语气中带着点惊讶,带着点神奇,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像的两个人。
  许老师赶忙抬起头,朝着不远处那张四人台望了一眼。下一秒,他便呆滞住了。
  时光似乎在顷刻间倒流回了八年前,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笑嘻嘻地看着她,甜甜地喊着:“爸爸!”
  她会拉着他的手撒娇,让爸爸给她买零食吃。还会抱着他的腿,躲在他身后,逃避妈妈的责骂。他每天教她学三个成语,她学得很快,并且能立即活灵活用。
  八年过去了,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但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女儿。
  欣喜若狂,又如鲠在喉。
  狂喜的是,他终于找回了女儿;难受的是,他的女儿竟然在饭店给别人端盘子。
  渐渐的,许澎的眼眶红了,许久后,颤着嗓子喊了声:“东若?是你么东若?”
  许东若正在给那座人上菜,把一盘松鼠鱼稳稳地端上桌后,她才回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东若怔住了,她像是认识这个男人,又像是不认识他。
  记忆太模糊了,如同一团浓浓的烟雾盘旋在画面上,令人无法看穿。
  她蹙起了眉头,问了句:“你认识我?”
  许澎急切地从凳子上站起了来,因为动作太猛,还打翻了餐具和酒杯。他脚步踉跄地冲到了女儿的面前,一把她抱进了怀中,嚎啕大哭:“我是你爸呀!东若,我是爸爸呀!”
  许东若僵在了原地,整个人呆若木鸡。


第38章 今日我离别(四)
  这天晚上,许东若过得即混乱又混沌。那个自称她爸的男人一直在抱着她哭; 边哭边嚎啕:“东若呀; 我是你爸爸!”
  他哭得很伤心; 很难过,像是心脏上裂开了一道伤口。
  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他这种强烈的情绪,勾起了许东若心底深处依旧残留着的几分对儿时的模糊记忆。
  姥爷每天早上都会去楼下小花园锻炼; 她经常会跟着他一起去。回家后; 吃姥姥和妈妈做好的早饭。吃完饭; 爸爸骑着自行车送她去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是妈妈来幼儿园接她。
  她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但依旧能记得那种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
  亲情这种东西; 看不到、摸不着,但却如韧弦; 无论距离多远、时光多长,永远都不会断; 轻轻一碰; 便会引起共鸣。
  不知不觉间; 她也变得泪流满面。
  他们两个人身边围着一圈领导们,他们不停地安慰那位许老师; 他们一直在说:“许老师; 孩子找到了是好事; 是好事呀!”
  过了好久之后,许澎才不哭了,松开了自己的女儿,用一种哭哑了的嗓音对她说道:“我先给妈妈打个电话。”
  言毕; 他从兜里拿出来了一部手机。
  许东若发现,他用的是苹果手机。因为家里穷,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有手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听别人说过,苹果手机很贵,一部要好几千。
  再想想在场有这么多领导陪同,她很确定,她的爸爸一定很有钱。
  她是不是可以让他带着爷爷去医院看病?
  在许澎打电话的时候,那位身穿格子衫的小年轻来到了许东若身边,笑着对她说了句:“你跟你姐长得真像。”
  许东若一怔:“我姐?”她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可是她对她的印象一点也不深刻。
  想起来姥姥姥爷和爸爸妈妈,她的脑海中总能蹦出来几个有关她们的画面,唯独想起姐姐没有这种反应。
  小年轻回道:“她叫东如,比你大三岁,今年刚高考完,快上大学了。”
  许东若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副有关南城老火车站的画面,但这个画面却一闪而过,她什么都没捕捉到。不过这个画面却激起了她心头的某种不悦情绪,令她不由微蹙起了眉头,淡漠地回了句:“哦。”
  小年轻继续说道:“对了,你还有个弟弟,比你小七岁,快上三年级了,特别淘气。”
  弟弟是在她走丢之后出生的,所以她对这个弟弟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年轻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嘛?”
  许东若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小年轻叹了口气:“他叫许若回,东若的若,回家的回。师傅和师母找你好多年了。”
  许东若怔住了,眼眶再次开始泛酸。
  若回。
  东若,快回家。
  小年轻道:“南城博物馆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小了,师傅这种地位的人接这个项目绝对是大材小用,我们刚开始都不理解师傅为什么要接,现在我知道了,为了能够来南城找你,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许东若的心脏一颤,感到了几分心酸和动容。
  这时,她爸将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红着眼眶对她说道:“妈妈电话。”
  许东若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离家太多年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妈妈沟通。怔忪片刻,她才从爸爸的手里结果手机,缓缓举到了耳边,紧张又尴尬地对着电话说了句:“喂?”
  下一秒,手机里便传来了夹杂着激动与难以置信地呜咽之声:“是东若么?是我的东若么?”
  许东若吸了吸微微泛酸的鼻子:“恩,我是。”
  女人开始在电话里不停地哭着重复一句话:“东若呀,我是妈妈,我的女儿呀,我是妈妈,你等着妈妈,我现在就去找你……”
  后来又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明显比妈妈苍老:“东若么?我是姥姥呀,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姥姥呀……”
  她们哭了好久,许东若一直没说话,也没挂电话,安静又耐心地听着。后来,是她爸把电话拿走了。
  爸爸劝妈妈和姥姥保重身体,不要再哭了,他还说,孩子马上就能回家了。
  一番安抚后,他挂了电话。
  许东若预感到了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离别这座城市,离别王勇,离别爷爷,离别郑不凡。
  她即将离别这里的一切。
  这种感觉令她惶恐又害怕,她不想走,舍不得走,她也不能走。
  爷爷生病了,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走呢?郑不凡还没回来,她怎么能走呢?她不要和他们分开,这辈子都不要。
  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不等她爸开口,她率先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我不跟你走,我不能走。”
  下一秒,周围的一群领导便开始七嘴八舌地教育她。
  许澎也是一脸错愕与茫然。
  许东若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语气坚决道:“我爷爷生病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你有良知,想报答他对你女儿的养育之恩,你就带着他去医院看病,把他的病治好。”
  她感动于父母对她的爱,可是养育之恩大于天,她绝对不能放弃爷爷。
  许澎瞬间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回家的原因,不假思索道:“好,我明天就带着老人家去看病,不管老人家得了什么病,我都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
  悬在心头一个月之久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许东若喜极而泣——她终于能给爷爷知病了。
  后来,许澎把女儿送回了家,然后和那位名叫李国强的老人促膝长谈了一整晚。
  许东若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什么,因为爷爷让她回卧室呆着,她只好照做。不过令她惊喜的是,第二天一早,爷爷愿意去医院了。
  县城领导排了专车和司机供许澎自由使用。许澎带着许东若和老爷子,去了整个县城最好的人民医院。
  在给老爷子安排检查的同时,许澎和许东若也做了一个亲子证明——没有这个证明的话,东若的户口和学籍都不好再迁回西辅。
  因为有领导帮忙开了绿色通道,所以检查结果出的很快,几乎是当天就出来了。
  许东若和许澎确定为父女关系。
  找医生看老爷子的检查结果的时候,老爷子和许澎都没让许东若跟着进去,许东若只好在门外等着。
  科室的大门紧闭。
  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后,叹了口气,只说了句:“没多长时间了,让老爷子吃好、喝好、开开心心地过完最后的日子吧。”
  老爷子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面色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许澎却不死心,急切追问:“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医生无奈道:“已经是晚期了。别说我没有办法,就算你去东辅,去西辅,去美国,都不会有医生有办法。”
  许澎感到了一股深切的愧疚。老爷子收养了他的女儿,养育了她这么多年,他竟然连报答他的机会都没有。
  老爷子沉默许久,只问了句:“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回道:“情况乐观的话,也就一两个月吧。您想开点吧,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老爷子回了句:“放心吧,我想得挺开。”言毕,老人将目光转向了许澎,叮嘱道,“别跟东若说我快不行了,不然她肯定不愿意跟你走。”说完,他还不忘了叮嘱医生一句,“大夫,等会儿我孙女肯定该来问你我怎么了,你也别跟她说实话,她才十五,别吓着她。”
  老爷子也舍不得东若离开,但是他心里清楚,她的亲生父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让她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让她跟着爸妈回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完老爷子的话后,许澎的心头一阵钝疼。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却不禁泪流满面,当即跪在了地上,接连给老人磕了个头:“谢谢您老,这辈子欠您的还不清了,下辈子当牛做马一定还。”
  他磕完第一个头,又要磕第二个,老爷子赶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着急忙慌道:“使不得啊,使不得!”
  许澎哽咽道:“要是没有您,我们家东若现在还不一定在哪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
  他昨晚问过许澎,当初是怎么把孩子给丢了?
  老人家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遇到小东若的时候她说得话:“妈妈爸爸下车了,姐姐让我先去找他们,我没找到。”
  后来民警小王帮忙分析,不是爸妈故意把孩子扔了,就是姐姐在骗妹妹。
  可是老爷子至今不相信十岁的小女孩能干出来把妹妹骗下火车的事,但是看许澎找到女儿后激动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把孩子扔了。
  所以,他才会问许澎,怎么把孩子丢了。
  许澎对于东若走失那天的记忆也很深刻:“当时东若在睡觉,她妈忽然不舒服,去卫生间吐了,我就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孩子的姐姐本来一直陪着她,后来姐姐去上了个厕所,等她上完厕所回来,东若就不见了。”他的语气中尽是自责与后悔,“我们刚开始以为她在车上,后来把每节车厢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孩子,我们就怀疑她是不是被拐卖了,下一站就报了警。”
  老爷子追问:“你们后来回南城找了么?”
  许澎:“当然找了。但是南城火车站前面的小广场整改了,一个能问的人都没有。要是没整改的话,还能去问问那些经常在火车站门口摆摊的小商小贩。”
  老爷子记得火车站整改这件事,确定了许澎没撒谎,可他还是有奇怪的地方:“我们在广场上等了你们两天,你们为什么好几天后才来。”
  许澎长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回道:“孩子的姥爷有本来就有高血压,听说孩子丢了,突发脑淤血去世了。家里彻底乱了套。”
  老爷子彻底弄明白了一切。东若的父母不是不爱她,只不过是,天意弄人。
  既然她的父母爱她,又能给她更好的生活,那么他没有理由不让丫头走。
  在离开这间诊室前,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对许澎说了句:“等东若丫头回家后,你们看严点,她有放不下的人,你们要是不看严点,她肯定一直往回跑,耽误她学习,也影响你们的生活。等她顺顺利利地上大学了,到时候如果她还想回来,你们再让她回来吧。”


第39章 今日我离别(五)
  等许澎搀着老爷子从诊疗室中走出来后,两人心照不宣地隐瞒了真实的检查结果。老爷子跟许东若说问题不大; 吃点药就能治好。但是许东若不信; 果然又亲自去诊疗室问了问医生。
  那位男医生刚才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 所以也隐瞒了真相,跟许东若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让许东若听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等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跟她说了句:“没什么大事; 吃点药就行了。”
  许东若虽然有些迷惑; 却依旧是半信半疑:“你没骗我吧?”
  男医生两眼一瞪; 严肃道:“我骗干什么?我辛辛苦苦学医这么多年是为了骗人么?你这小丫头还有事没有了?没事赶紧走,别耽误别的病人看病!”
  “哦……”许东若也不敢多问了; 灰溜溜地离开了诊疗室。
  许澎和老爷子一直站在诊疗室门口,紧张地聆听着医生和许东若的对话。许东若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 俩人不由暗自舒了口气。而后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孙女; 问:“挨吵了吧?”
  许东若有点不服气:“他怎么那么凶啊?”这话她还不敢大声说; 怕被那位凶巴巴的医生听到,只敢小声嘀咕。
  老爷子:“人家都跟你说了没事; 你不信; 还问人家是不是在骗你; 换了你你生气不生气?”
  许东若理亏,不说话了。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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