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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鱼沉-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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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夷光看着死活不答应的半儿,片刻,叹了口气。
      “随你罢。”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就跟着罢。你待会儿去跟王子说一声。”
      半儿见此,面上的不满和坚定顿时变成了开心。他脸上带着笑,嘻嘻的应声道:“诺!我这会儿就去跟他讲!”
      说着,便起身想着外头跑去。
      施夷光看着半儿欢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会儿一句话的事儿,到时候真到了军营,照拂半儿也就比如今难了些许。
      施夷光低下头,屈起腿,大张着胯,一手撑着,找了个舒坦的动作,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兵法竹卷。
      一点一点儿的看着,认真的思虑着里头所写的陆战的诡计,以及部分陆战兵法的可行性和可塑性。
      半儿离开了施夷光的屋子。看了好一会儿,正此时,子期跟子西拉拉扯扯着从门外窜了进来,将好瞧着施夷光大张着胯不修边幅的模样。
      两人愕然而立。
      施夷光看的太入迷,听到了屋门口的声响,这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便看着已经站到了门口,惊愕的看着自己大张着胯手撑在桌案上毫无坐相的自己。
      施夷光脑子一糊,习惯性的想要叫半儿。瞬间反应了过来,半儿将将去找熊章了。
      于是她看着屋门口的子期和子西,面上温和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缓缓收着大张着的腿。起身,冲着门口的两人一揖:“两位大人,请。”
      做礼规矩而又端庄。似乎将才子西和子期两人看到的,是幻觉一般。
      子西和子期两人看着屋子里头站着,温和有礼的施夷光。莫不成将才那坐无坐相,张胯不羁的人影真是幻觉。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第204章 生死相许?

      施夷光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两人,于是从主案旁边退开,迎了上去。
      “两位大人,请。”施夷光站在门边,又恭敬有礼的说道。
      子期和子西反应过来,于是纷纷回头向着施夷光简单的回了个礼,而后脱了足衣,跟着施夷光入了室内。
      施夷光先请了子西和子期入座,这才坐回自己的主案上,双腿并着,端正的跽坐着。一边煮着旁边的茶,一边问道:“不知两位大人造访,有何事?”
      子期这似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看着施夷光,从怀里头掏出了一个白色的锦布包,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今日行射礼之时,别的箭只是扎在布矢之上。你的却是射穿了布矢。”子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面前的白色锦布包。
      自他发现那箭尖的异样之后,特意去查看了被施夷光射在布矢上的箭。便发现了这箭的不同之处。
      穿透力比平常的箭要厉害许多。
      施夷光看着子期,点了点头,看着子期,道:“然后呢?”
      子期被问的一顿,而后看着施夷光继续道:“然后我就想来问问,这箭是先生做的否?若是,是如何做的,用的什么成分?若不是,又是何人做的呢?”
      施夷光平静的看着子期,待他说完,一脸兴奋又好奇的盯着自己瞧。
      她没有立即回子期。面上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施夷光转头,看向子西,声音依旧淡淡:“令尹大人前来,亦是为了此事么?”
      子西看着施夷光的模样,捉摸不定。平时秉文知礼恭敬的时候,他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每每他变得淡漠又疏离时,总是让他心里头有些沉,又有些忐忑。
      子西抬眼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子西,而后回道:“原是我有事找章王子。将好遇到来此处寻先生的家弟。我问了才知晓,这箭另有玄机,他拿着风风火火的要来找先生。来及此处时,遇到我,将好先生门庭无人通秉。我便将人拦下了。就想着至少等章儿宫人通秉了再进。不想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硬是闯了进来。”
      施夷光听着子西,恍然:“原来令尹大人并不是来找我。”只是为了拦子期,两人就拉拉扯扯的进了来。
      施夷光问及此,也不再看子西。只偏过了头,看向子期:“往后我到了军营之中,这些事儿总是能跟司马大人说的。大人不必这么火浇火燎的赶过来询问。”
      很明显,施夷光不想说。至少现在还不想说。
      这关乎半儿。
      子西跟子期也是通透的,看着施夷光这番模样,便知她是不想告知。
      于是子西起身,拉着还想再问的子期告了辞,往外退了出去。
      施夷光站着身子,回礼。看着两人走出了门,这才缓缓坐下。
      看着门外,眼神飘远了些。半儿和她身上的本事多了去。别人问就说?施夷光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
      她要的,是利益的交换。虽入楚军营,可毕竟不是她的家国。她凭什么二话不说什么都不求就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告知?
      关于半儿的话,那是半儿的事。怎么抉择也是半儿决定。轮不上她来说道。
      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施夷光低下头,继续看着桌案上的竹卷。这会儿她没有在伸直了腿大张着胯。
      只老实端正的跪坐着。
      又看了好一会儿,半儿这才从屋外走了进来。
      施夷光抬起头,看向半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去时将好遇到齐姬过来。”半儿走到施夷光旁边,一边坐一边说道。
      一听到齐姬,施夷光的敛了敛眉眼,而后才偏头看向半儿:“齐姬来,跟王子都说什么了?”
      半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跟王子送了花糕来。”
      施夷光点了点头,不在多问。收回眼神,看向桌案上的竹卷,口中轻声问道:“那你呢,跟王子说清楚了么?”
      半儿听着,有些不解的看着垂着头看着竹卷的施夷光:“怎么才算说清楚?我就说我要跟你走啊。”
      “没有解释缘由么?”施夷光抬头看向半儿,皱了皱眉:“没有跟他讲去军营是不想在楚宫呆么?”
      半儿闻言,面上更是不解:“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不需要解释么?”施夷光看着半儿,回过头,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为什么要解释?”半儿看着施夷光,面上疑惑依旧:“要我说,你根本也不必向他说什么。走了就走了呗,你本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儿。”
      施夷光听着半儿的话,摇了摇头:“两个人相处,我还是希望能理解,能坦诚。”
      “为什么要理解坦诚?”半儿低下头接过施夷光将才煮着却还没有煮好的茶,随口道:“你又不跟他一起过日子,不过志同道合就互相谋划罢了。”
      施夷光看着煮茶的半儿,想着,笑道:“那万一以后一起过日子了呢?”
      “又不是夫妻,怎么会一直同道过日子?”半儿一边挑着茶叶,一边说着,说及此,半儿动作一顿,再抬头看着施夷光,面上惊诧渐起。
      “秉文,你如实讲,你是不是有分桃之好?”半儿惊诧的看着施夷光,面色古怪的问道。
      施夷光看着半儿古怪的模样,没有回话。只回过头,往地上横着一躺,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说着,施夷光一挑眉,似乎惊讶于将才自己所说出的话:“为什么要生死相许?”
      她小声的反问自己。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思想?
      施夷光瞪直了眼,看着房梁顶,去他娘的生死相许,老子才不做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变成废物。
      施夷光白了一眼,而后闭上眼睛,心里头默默说道。
      半儿坐在一旁,看着施夷光古怪的样子,向着她趴去,认真的瞧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
      “什么生死相许?你在讲什么?”半儿奇怪的问道。这话听着很不通顺啊,是什么个意思呢?

      第205章 离去

      第二日,天儿还很早的时候,施夷光便收拾了行囊,带着半儿和一直养在院子后头的大黑狗,准备离去。
      来时东西不多,大多都是熊章替她准备好的,走的时候一件也没有带。只带着自己带来的些许东西。
      而关于那些之前的玩物和赏赐,一直被她藏在原先的院子里。
      施夷光起身要离去的时候,熊章的殿中还没有开门。
      昨日说了勿需拜别。今儿她也就没什么心去专程辞别了。
      只收拾好东西,带着半儿站在殿外。对着紧闭的宫门,拱手作揖,而后一句话不再多讲,退身而去。
      说好了相别勿送,没有人相送,施夷光走的潇洒多了。
      殿里的窗户撑开了些许,窗后站着人影,久久的看着那走远的身影。看着那毫不留恋的脚步,直至渐行渐远,消失在转角处。
      熊章也没有收回目光,依旧定定的盯着。那过于洒脱的背影总给他一种错觉,似乎一旦远离,便不会再回来了。
      他站在窗檐下,静静的看着人影消失的转角处。
      身后垂头弯腰的圉公阳也忍不住抬起头,跟着熊章一同看向宫廷的延路。
      “既然王子不舍,何不挽留呢?”圉公阳站在身后,轻声开口问道。
      熊章看着延路,夏日正盛,两旁的斑竹翠绿欲滴,在陈峰之中轻轻摇曳。
      “不过是去军营罢,没什么好挽留的。”熊章面无表情的缓缓说着,而后伸出手,将窗户缓缓拉上。
      圉公阳见此,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熊章坐定在宫殿中的桌案后,静静的看起桌案上摆着的书卷。定定的看着,许久不翻一片。
      旁边的圉公阳也不讲话。
      宫门外的守门宫人进来通秉:“王子,齐姬求见。”
      熊章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面色无波的看向来人。
      “来作何?”熊章问道。
      那宫人摇了摇头:“并未跟臣讲。”
      熊章没有立即回话。只停了片刻,才缓缓道:“传。”
      “诺。”宫人应声,而后退了出去。
      不大会儿,便从殿外走进了聘婷女子。站在殿中,对着上头的熊章并这手,作揖行礼:“齐姜拜见大王子。”
      熊章冷着脸看着齐姜,起身回了礼,邀请她入座后,这才再坐会自己的桌案后。
      姜许跽坐着,熊章盘坐着。他没有说话,只偏着头冷冷的看着姜许。
      姜许被熊章看的有些无措,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抬头看着熊章,小心翼翼的道:“不知齐姜可有做错什么?”
      熊章冷冷的看着姜许,没有回话。只问道:“你前来有何事?”
      姜许看着熊章冷冽的模样,先是一愣,而后才怔怔的回道:“只是路经此处,便进来看看王子。”
      熊章文言,眉头皱起,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吾记得曾有讲,无事不要入我宫中?”
      姜许看着熊章,无措又似乎有些惊慌,只缓声应道:“诺。是许无礼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惹熊章生气了,姜许认错却人的利落不拖沓。
      熊章冷冷的看着姜许,没有做声。
      姜许说罢,起身行礼后,便要往外退去。
      熊章埋下头,继续看向桌案上的竹卷。听着姜许轻缓退出的脚步声。
      直至门口时,熊章忽而抬头,看向姜许:“等等。”
      姜许退出的脚步一顿,抬头看向熊章,带着不解:“如何了?”
      “你可有过相爱之人?”熊章突然问道。
      突然的出来的问题让姜许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有些红潮,羞赧的埋下头,错过熊章直视的眼神:“王子问这个作何?”
      “无何,只问你可有过?”熊章看着一脸羞赧的姜许,问的平静无波。
      姜许摇了摇头,又抬头有些羞涩的看了熊章一眼。
      “未曾。”她轻声回道。
      熊章闻言,面上深思片刻,而后又看向姜许,问道:“那若是你与人相爱了,你于情爱,是如何态度?”
      “如何态度?”姜许闻言,抬头,不解的看向熊章,似乎有些理解不了他问的问题。
      “可需要一夫一妻不纳妾,如此之类。”熊章开口问道。明明问的是姜许,头却是微微偏着,看着殿旁撑开的木窗。
      姜许闻言,算是理解了。她先是诧异,而后才看着熊章道:“自然不会。且说士大夫之家都多有纳妾,何况宫中人乎?我乃是齐国公族,必当亦是嫁于他宫之人。若是宫闱,如何能只有一妻?只讲‘联姻’这一事,两国结婚,可使百姓免遭战争荼毒,让边疆战事趋于安稳,令粮饷银馈富足,保一方安宁。而我一女子,嫁人之后必然希望夫君之国安康富足,又哪里来的立场要求一夫一妻呢?”(注1)
      这是姜许第一次说出这般深明大义的话,连一向忽视着她的熊章都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瞧姜许,似乎有些不信,这是一个常年深居齐宫,见识短浅鄙薄的公族旁支女子所讲出来的话。
      姜许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避过熊章看来的眼神,低下头,一弯腰,变得又有些怯懦不安起来:“许若说错了,还望大王子不要记在心上。”
      将才熊章问她时,她所说的的确时心中所想的。不过半真半假。态度时真的,但是情爱…姜许垂着头看着地上的青灰石地板,嘲讽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在权势和利益面前,情爱算什么?
      熊章没有回话,他看着姜许,良久,才道:“那你与夫君之间,可能做到两心相诚,绝不相瞒么?”
      一夫一妻他不在乎。既然答应了,不管答应的是谁,他都会尽量去做到。可‘绝不相瞒’这四个字,与他来说,却是千斤重。
      姜许站在殿门口,定定的站着,诧异的看着殿中坐着的熊章,似乎很惊讶,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自然不会。”姜许看着熊章,毫不犹豫的回道。说罢,她看着熊章的面无表情的脸色,顿了顿,又接道:“其实也要看场合。若夫与妻皆为平民白丁,两人过日子坦诚相待是自然的。”

      第206章 晏子使楚

      说及此,姜许停了下来。熊章抬头看着她,直视着姜许,也不接话,似乎正等着她继续讲下去。
      姜许顿了顿,继续道:“但在宫闱之中却不同。”姜许看着熊章,目光沉稳的道:“宫闱之中,多有秘史且不谈。若夫与妻是异国之人,且在国家王室公族之中。涉及国家朝政与谋策,如何能对外人讲?”
      姜许说完,看着对案后坐着的熊章,想了想,又补充道:“故而与我而言,夫妻感情,忠贞是最好的。至于‘绝不隐瞒’……扪心自问,许是做不到的。”
      熊章看着面前的姜许,声音有些轻,带着不确定:“所有女子都是这般以为么?”
      姜许见此,摇了摇头:“别的不知,至少我是这样以为的。且我身边的公族女子大多亦是如此。”
      姜许话音落下,殿中安静片刻。
      “你退下罢。”熊章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姜许看着桌案后坐着的熊章,弯腰行礼:“诺。”说罢,退出了宫殿外。
      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耳边。
      良久,熊章这才抬头,片头看向一旁的窗户外,眼中带着些许迷茫和不解。片刻之后,这才长叹一声,收回了目光。
      姜许径直去了吕阳生的宫殿,跟熊章的庄严肃重的宫殿不同,里头依旧莺燕环绕。
      姜许没有经过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吕阳生正衣冠不整的压着一个***嬉戏着,旁边是只着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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