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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辈子做个贤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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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长歌心无旁骛,熟门熟路径直往后院走去。驿丞见她虽是容貌平平,周身气度却不凡,举手投足间从容矜贵,不敢拦她,只拱着手小心翼翼走到蓁蓁面前:“敢问姑娘是……”
  蓁蓁将夭夭拉过来,自己片刻不离地跟着长歌。
  夭夭拿出文书递给驿丞,驿丞看后又恭恭敬敬呈回,笑道:“原来是大理寺少卿赵大人的家眷,姑娘随下官来。”
  长歌从很多年前起,私下出门就是打的大理寺少卿赵修的招牌,各种文书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有多少。
  夭夭这便跟着驿丞上楼。
  后院中,长歌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腊梅树。如今已是二月的尾声,花早已经谢去,可是站在树下,只要轻轻闭上眼睛,眼前就还是那一夜花开正盛的样子,淡黄色的花朵幽幽盛开,在月下毫无保留地绽放。
  鼻尖仿若还萦绕着清冷的梅香,沁人心脾。
  耳边,又响起了那一日和他的对话……
  “今日这雪下得真好,这雪水酿的美人醉想来也必定极好。我将它藏在这棵树下,你要记住了。若是来年你找不到它,我定不饶你。”
  “我去哪里,不都带着你吗?怎会找不到?”
  “可我未必会提示你啊,说不定我更愿意看你束手无策的模样呢。”
  “好,记下了,不敢忘。”
  ……
  明明已经隔了一辈子,却声声犹在耳边,细微到连她一声娇嗔、他一声纵容的轻笑都记得那么清晰。
  她那一生,从他身上夺走了太多的东西。他的守护,他的疼爱,他的江山,他所有原本可以很好的一切……她全都夺走了。
  妖妃之名,他总替她冤,因为她的手上从来没有染过无辜的鲜血。但她却觉得她可真是一点都不冤,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妃,她伤人都不见血。
  看看他,被她伤得多惨啊?
  那一日,她觉得够了,真的够了,他对她的付出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三军离京前,她交给裴宗元一个锦囊,要裴宗元在她死后奉他为主,而非她的哥哥慕云岚。因为私心里,她知道,她活着时毁他时家的国祚、取而代之是迫不得已,但一旦她死去,人死如灯灭,她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她死后就只是他的妻子,作为她的妻子,她只想帮她的夫君将江山夺回来。她爱得就是这样矛盾,整个人都仿佛被撕裂了般。
  她在临死前告诉他,裴宗元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柄利刃,是她作为他的妻子,一生送给他唯一的礼物。
  但其实她骗了他。
  不是唯一的礼物,她那一日其实还送了他另一件礼物,就是树下那坛美人醉。
  那坛酒,可以叫他前尘尽忘。
  她要他一年以后来打开,是因为她知道,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凭他的才干智谋,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兵不血刃夺回江山。
  夺回了他失去的以后,他就可以将一切都忘记了。
  其实她并不想让他忘记她的,可是她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她知道,即使她死了,她也会一直在他心里,刻在他的骨血里,只会比她活着的时候更加折磨他。因为至少她活着的时候,她还能给他带来一些快乐,虽然他以为他没有得到她的心,但至少他还拥有着她这个人啊。
  她的死,将会在他的心上生生挖出一个洞来,叫他鲜血淋漓、永生难愈。往后岁月余生,他若是不忘了她,都会活得很痛。
  她不想让他痛。
  所以,她替他决定,让他忘记她这个妖妃。
  待他夺回江山后,故地重回,挖出这么一坛酒。就倒在腊梅树下,一面思念着她,一面饮下一坛忘忧酒,醉笑而卧。
  然后一觉醒来,前尘尽忘,从头开始他的人生,开始另一种不被她祸害的人生。
  把他在她身上失去的,一一找回。
  她一直有些相信,梦里见着谁,其实是那个人在想她。所以她如今夜夜梦见他,她想应该是他在痛吧,因为痛所以对她更加思念。但她想也没关系,一年以后他就能忘记她了。那个时候,她应该就不会再这么夜夜见着他了。
  可是想到从今往后他都会彻底将自己忘记……长歌怔怔望着腊梅树,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郡主……”
  一旁的蓁蓁见她忽然落泪,一震,连忙紧张上前:“可是有哪里不对?”
  清泉驿于长歌而言就像是旋涡,她一到这个地方就仿佛虚脱了一般,此刻竟连擦干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她泪眼蒙蒙地望着前方,哑声道:“蓁蓁,你先下去。”
  蓁蓁不愿:“这里人生地不熟,奴婢不能离开郡主!”
  长歌低声轻叹:“下去吧,我很累,偶尔有时候,我也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
  蓁蓁霎时动容,终于不再坚持,悄声离开。
  蓁蓁离去后,长歌终于没了顾忌,静静对着这棵腊梅树,无声痛哭出来。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时陌,如果我们再有多一些的缘分该有多好啊。
  风吹起她的衣角,她迎风而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轻得仿若喟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长歌。”
  虽然低沉却叫她生生世世难以忘怀的嗓音轻轻飘进她的耳朵里,让长歌浑身一震,一时竟无法动弹。
  脸上犹有未干的眼泪,在风中兀自消散。
  长歌久久僵立,一直没有回头。若不是轻风一阵阵将他身上独有的若有似无的药香送入她的呼吸,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思念他而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他真的来了。
  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长歌袖中的手不可抑制地轻轻发着颤。
  他走路一向是这个样子,从容内敛,不疾不徐。从前无数次她凭栏而立,心里想着那些逝去的亲人,那些无辜的鲜血,一颗心被仇恨折磨得无处安放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不经意地走到她身后,自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给她带来片刻的安宁。
  她想,她原来可能真是要成为一代妖妃,祸国殃民,掀起血雨腥风的。只是因为她遇见的人、嫁的人是他……她终究不想太辜负他,不想让他替她背负上无辜的鲜血和罪孽,这才没有伤及无辜。
  虽然没有伤及无辜,却将他负得那样深,那样深……
  不,这一生,不能再旧事重演了。趁着这一次,一切还没开始,终止这一场孽缘!
  脚步声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间,长歌果断地抬起手,拂过面颊,用力一撕,带起脸上的面皮迅速收手拢回衣袖。
  ——前世,到这个时间为止,时陌都只见过她易容后的模样,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只要撕下假面,他就不会认得她了。
  就是……下手有点重。
  紧紧贴合在面上的面皮忽然间被这么粗暴地撕了下来,脸颊霎时叫嚣着热辣辣的疼痛。长歌疼得下意识皱了下小脸,然而凭着她老天爷赏饭吃的演技,瞬间就换上了浑然天成的茫然样子。
  她泰然自若地转过身去,看向正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男子,惊世容颜,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犹如谪仙。
  她克制住心口处剧烈的跳动,茫然的眼睛里再缓缓浮现出三分的吃惊和陌生,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她微微偏着头,问他:“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这位公子,你是在我叫我吗?
  隔着山长水远,隔着生离死别,他一路快马而来,重逢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客气疏离一声——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时陌停下脚步,在离她三五步的距离外,静静看着她。
  只见她容颜娇美,肤如凝脂,双眼灵动水润,脸颊上却残留着一道不正常的粉红色,那是因为她忽然用力扯下面皮而带出来的。没有伤到她,反而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时陌就这么凝视着她,负于身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过了好久,方才克制住了没将她一把扯入怀中亲昵,像从前一样在她耳边调笑戏谑她一句——以为撕下面皮我就不认识你了?
  可是那娇娇软软的一声真的是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骨,叫他无法招架,叫他心甘情愿想要纵容她所有的一切,给她全部她想要的。
  她从来就是这样招他疼。
  长歌脸上挂着茫然的样子,却在他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险些将心脏生生给跳出来。
  他的眸子漆黑,深不见底,纵然是夫妻恩爱同床十五年,她都不敢说能将他看透。此时他波澜不惊地望着自己,不说话、不动声色,让她心里越来越没底。
  不会是认出来了吧?
  她强自镇定心神,收回被他诱惑得五迷三道的一颗心,细细回想。上辈子到这个时间为止,她一直都以假面示人,他确实是不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模样啊。虽然小时候两人也见过,他应该还有点印象,但小孩子的样子没长开,还不许她长毁了吗?
  对,上辈子的他至今为止确实是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模样。
  除非……长歌心神一凛,猛地想到一个可能。
  ——除非他和她一样,是重头活过的!只有这样,他才可能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模样!
  对,不排除这个可能!从前世的第二大反派太子忽然被早早扳倒,到他手眼通天让长河郡一役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又在幕后摆弄风云一手操纵战事……虽然凭他手段,即使不重生也能做到这一步,但这却并不能排除他早就知道一切的可能。
  想着,长歌心中便生了试探。
  拿捏着脸上的表情,长歌七分茫然三分惊讶地望着他,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启唇问:“公子,我们认识吗?”
  时陌,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重生回来的呢?
  她等着他的回答。
  不料,时陌闻言却是将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收回,这就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长歌:“……”
  喂,你好歹说句话再走啊!
  你这样会让我心里七上八下没底的好不好!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跟了一步,想追问一句,刚张开嘴巴又连忙闭上。
  不对,她现在不认识他,对一个不认识、认错人的陌生男子追问不符合逻辑。
  时陌听到她追出又收回的脚步声,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愉悦笑容,他脚步不停,以平静无波的声音主动回答她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是我认错人了,我想找的那个人是个丑姑娘,不若你这般好看。”
  话落,白色衣角便消失在了回廊。
  留下长歌被他气得原地跺脚。
  丑姑娘……
  她在他心里原来就只是个丑姑娘?
  说好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想他想得直哭简直是个笑话啊……
  ※※※※※※※※※※※※※※※※※※※※
  好啦,男女主终于见面啦~!
  我说要改文名以后又出现好多小天使觉得我文名还行了,你看,你们就是要多留言我才能知道你们的想法啊~但是文名悬赏继续进行,说不定就能遇见更好的文名啊~
  然后,我决定确定一个时间固定更新,你们也不用一直刷了,那就每晚9点钟吧,有加更或不能按时会在最后一章末说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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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歌满心的悲伤哀愁就这样被时陌轻飘飘一句话给打了个烟消云散。
  她一个人在腊梅树下又是绞帕子,又是跺脚,又想笑,又想哭,还有点生气。
  虽然她一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的假脸,京中贵女们最热衷的共同话题就是说她丑,她都全不放在心上,但他不一样啊。
  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曾有他们的恩怨情仇,上辈子的生离死别……他作为她的夫君,竟然说她是个丑姑娘?
  啊啊……长歌拿手捂住脸,忽然觉得上辈子看错了人是怎么回事?
  她满心纠结,没有注意到二楼微开的窗后静静立着一个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凝在她身上。
  时陌在窗后一直看着她,她在那儿纠结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到她拿手捂住脸的时候,他也不禁唇角微弯。
  她上辈子活得太沉重,从来不曾这么松快过。他总想要她开心,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可她的开心总是昙花一现,她大多数的时间都被那些无辜的鲜血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这样子真好。
  “爷为何不与郡主相认?”白术不解地问。
  时陌瞧了长歌多久,白术就看了这两人多久。他真的是不懂,明明这两人都面对着面了,为何还要假装不认识对方。
  时陌闻言,眼底的温柔之色尽散,又恢复了他素来的清冷。
  他没有回头,看着底下的姑娘,面无表情道:“你以为她为何要忽然撕了面皮,假装不认识本王?”
  白术一向不如苍术心细,是个一根筋的,想了想道:“郡主是想给爷一个惊喜?给您看一看她的仙女脸,好叫爷为她神魂颠倒刻骨铭心,这辈子除了她无法再娶别的女子?”
  时陌转身,不轻不重瞥了他一眼,淡道:“本王倒是想。”
  他倒是想,可惜她不要。
  她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痛不欲生的一生,这辈子应当会将她的父兄放在第一位,凡事从保全他们出发。
  “朝堂是一趟浑水,每一步都凶险万分,本王要做的事是生来注定的。慕家却不一样,他们如今恨不得立刻抽。身离开,但她若是嫁给了本王,成了本王的妻子,慕家满门的生死荣辱便将系在本王身上,再也无法明哲保身。”
  “如此有何不好?爷您足以庇护慕家啊。”白术满脸笃定,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拍马屁,理所当然地说,“您惊才绝艳,这天下唯有您唾手可得,郡主一向相信您,为何这次却又想不开了?”
  时陌没再说话,转身,又将目光放回到了腊梅树下的女子身上。
  春寒料峭,她一身红色袄裙,恣肆鲜亮。
  她不是想不开,她是心中有愧。怕重蹈覆辙,再负他一次。
  因为心里有他,所以反倒害怕接近他。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一个人对着那棵树无声哭泣。
  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他纵马千里赶来,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幅画面。她独自一人立在风中,就站在他们前世分开的地方,对着那棵腊梅树哭得那样悲伤。
  她在为了什么哭?是因为想起了上一次的生离死别?还是想到往后余生漫长岁月,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
  傻姑娘,舍不得就不要舍啊。
  刚好,我也没打算放你走。
  ……
  长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脚离开后院。她心神一时被时陌所扰,竟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驿丞。
  直到听见驿丞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长歌才醒过神来,循声看去,正正看到驿丞眼中的惊恐震惊之色。
  “敢问,敢问姑娘是,是何人?”
  他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进来这里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家眷分明是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就连她身上这身娇艳的红色袄裙都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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