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毒后归来-第9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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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皇上选秀还是皇子选妃,第一条就是身体健康,皮肤无暇,身无异味。她这个样子虽然不影响吃喝,也不痛不痒,心里却特别的难受,备受煎熬和折磨。而只要她身上的异臭一天不除,她别说是做侧妃了,选宫女都不会要她。所以,风九幽说的是实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好吃味的,她现在压根就对她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即便是没有出手之前也不足为惧,侧妃只是令她恶心而已。至于蓝锦,说实话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虽不知蓝锦中了蛊毒,陌离却对异臭之事略有耳闻。微微一笑将风九幽直接拽进怀里,搂着她说道:“还说不吃醋,两个都病了……”
眉眼上挑风九幽瞟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淡问道:“怎么,你心疼了?”
如果先前那句“你喜欢她”是晴天一声霹雳的话,那此刻就是平地一声惊雷了。陌离反应极快,脱口而出道:“我跟她们都不认识,心那门子的疼。倒是你,跟着我受累了。”
原本他是要自己动手的,那承想这么快就解决了。不过也好,此事这样解决也算是一劳永逸,也彻底的断了蓝家和袁家的念头。以后就是谁再想把自家的女儿送给他当侧妃,也要在心中掂量掂量。
还有风九幽朝堂自辩上对御史以及诸位朝臣们的威胁,更是震慑力十足。换句话说,敢把女儿送到东宫,那你们就等着承受太子妃的怒火吧。不是一个,而是一家,也有可能是全族,整个连根拔起。
坐在陌离腿上,风九幽直起腰身,把他背后的长发全部拢到前面,继续帮他梳头说:“从前你我之间尚且不用说这些,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就更不必说了。幸好,我不是爱花之人,也不喜欢花,要不然这一朵朵开的正艳的桃花,怎么舍得掐?”
忽然间想起君梓玉也说过这话,风九幽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
没想到她会打趣自己,陌离道:“什么开的正艳,都是烂桃花。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饭吧。你累了一天了,吃了饭我们早些休息。”
语毕,直接将风九幽抱起,然后走到桌子前再把她放到铺了软垫的圆凳子上。
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纵然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夫妻之实,但今时与往日终究不同。所以,他满心欢喜,纵然压根就没有打算做什么,还是特别期待。
松开搂住陌离脖子的手,风九幽坐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要不要我帮你把头发先绑起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吃饭。”说完,陌离走到了铜镜前,熟练的把头发整理好,他又原路返回坐到了风九幽的身边。
风九幽已经用过饭倒是不饿,帮他盛了碗羊肉汤说:“独孤他们进山猎了一只羊,味道不错,你尝尝。”
下午就听凌月说了,陌离接过勺子低下头闻了闻味,特别香,然后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喝下去说:“香,一喝就知道是云姨的手艺。对了,再有个十天就是春猎了,猎宫那边今天已经派了人过去。我有些不放心,想亲自过去看看。”
虽说皇后已死,大皇子也被关了起来,国舅府也牵连其中,抓的抓,杀的杀,但形势却并非一片大好。相反,愈发的严峻。还有二皇子莫宏,私下里动作频频,与云家军的联络也十分频繁。
大皇子失势,莫宏原本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被人横插一脚定然心中不甘。所以,三月春猎是个机会,而他必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陌离想到了,风九幽也很快就猜到了。莫言命不久矣的消息并未走漏,莫宏应该不敢对他出手,毕竟弑父乃是大罪,说出去也不好听。当然,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他害怕莫言。所以,三月春猎他如果下手的话,对象一定会是陌离。
思及此,风九幽面色凝重,将夹起的菜放到他碗中,若有所思的说:“你担心会兵变?”
笑容全失,陌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云家虽有从龙之功,父皇却颇为忌惮。而这些年云坤仗着军功,仗着云妃在外作威作福不说还大肆敛财。父皇早有收权之意,但怕殃及百姓一直是徐徐图之,现在为了扶我上位,不得不提前收拾他。莫宏聪明,云妃也不傻,云坤那边应该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三月春猎是个机会,错过了,他们就再无翻身之地。”
说完,陌离握住风九幽的手,欲言又止道:“九儿,你……”
不待他说完,风九幽就猜到了,一口拒绝道:“不能,我必须跟你在一起!”
平常时候也就罢了,性命攸关,生死紧要关头,她岂有不陪着他的道理。更何况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以为自己还能活的下去吗。
陌离正是因为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才犹犹豫豫,现在看她一脸坚持,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风九幽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多言,只说道:“易地而处,你是我,我是你,你会怎么做?所以,不必再多言,吃饭吧。”
语毕,她又夹了些青菜放到他的碗里。
陌离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格,再劝也没有用,即便不带她去,她也会自己去。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就开始吃饭。
回以微笑,风九幽把先前若兰送来的药喝了,然后陪着陌离吃了两口饭菜就先到床上躺着去了。
第2382章 都想保全
天不亮就被拉起来,又是沐浴又是梳妆,到了这会儿真是精疲力尽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不过,早就困了的风九幽此刻却睡意全无。三月春猎,往年也就算了,现在莫言的身体都成了这个样子,实在不宜远行,更不要说是上马打猎了。
可他为什么如此坚持呢?
难道真的只是不想被人察觉他快要死了,真的只是为了将云家一网打尽来为陌离稳固地位吗?
不尽然吧。
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这般执着,这么着急,甚至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恐怕也有为莫宏留一条生路的意思吧。
果然,天下父母心,纵然十指长短不一,参差不齐,莫言还是每一个都不想失去,都想保全。而这恐怕也是他为什么急急立储封爵的原因之一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白了,他还是无法看着儿子们自相残杀,更不想他们为了一个皇位而争的头破血流,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
同是父亲,同是帝王,莫言相较于风青山,相较于尚宇浩的父亲,都太好太好了。或者说他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父亲,真正的父亲。
如果莫宏和莫宣是同样的人,风九幽倒是觉得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也愿意成全莫言一片慈父之心。毕竟,都是孩子,都是骨肉,身为父母她完全可以理解莫言的这种心情,而且也不用关一辈子,贬为庶民就好。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莫宏和莫宣终究不是同一种人。非但不同,他骨子里就无情,凉薄,自私,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线生机,那么他绝不会感激,更不会知足。相反,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以及人来反击,报复。
太子已立,她也嫁给了陌离,身为妻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陌离,也不想、不能再生变故。所以,莫宏不能留,连像大皇子那样终身圈禁都不行。他必须死,云妃以及整个云家也是一样,要不然他们必定会再兴风作浪,掀起腥风血雨。
“九儿……九儿……”伸手轻轻的晃了晃风九幽的胳膊,陌离满眼担忧的看着她。
瞬间回神,风九幽有些茫然的坐起来说:“怎么了,吃完饭了,那我去收拾一下提出去。”
作势起身,陌离忙按住了她,然后抓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说:“已经提出去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叫你几声都没有听到。”
扭头看了一眼桌子,果真收拾的干干净净,风九幽想起刚才之事,浅浅一笑说:“没想什么,就是有些累了,发呆呢。”
骨肉相残非她本意,也怕陌离心慈手软,风九幽没有告诉他,也不打算跟他说。猎场与宫中不同,与定京城更不同,会发生意外也很正常。
莫宏之所以觉得这是个机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倘若陌离死了,下面也无皇子能和他争,那么,莫言再不喜欢他,也不得不为了东凉国的万里江山而立他为太子。所以,这是他和云家的机会,也同样是风九幽的机会,更是其他皇子的机会。
至于莫言,儿子死了,他肯定会伤心,会难过,但那只是一时的,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而且,对于莫宏而言早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相反,他还能享亲王之尊,史书上也不会留下污名。
由于风九幽不是第一次这样,陌离倒未多想,也未放在心上。脱鞋上床,直接放下床幔,然后拿走她背后靠着的腰枕,换上稍微矮一些的枕头说:“累了就早点睡,明天我不用上早朝,可以陪着你多睡一会儿。”
扶着风九幽躺下,陌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等他自己也钻进被窝以后,他大手一捞自然而然的把她圈进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闻着淡淡的发香,闭上眼睛,格外的踏实。
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风九幽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同样闭上了眼睛。很暖,很安全,很舒服,和上一世他的怀抱一样,让她感到踏实,安心。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无纷无扰,无争无夺,更没有阴谋诡计,有的只是静谧无声的安静,平淡的幸福,长长久久的相伴。
良久,在风九幽快要睡着的时候,陌离轻轻的说:“墨姨说她想家了,明天走,我们一起去送送她吧。”
陌离的怀抱太舒服,太美好,以致于风九幽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嗯了一声算作答应,然后换了个姿势她就沉沉睡去了。
低头看她,陌离哑然失笑。虽说他没打算做什么,以风九幽现在的身体也不能做什么,但怀中抱着心爱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也是一种考验定力的煎熬。况且,今天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最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偏偏不行,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日,一时,等风九幽身体好了,他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想到孩子,立刻就想到了骆子书。因为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做爹了,怕白沧海有危险,这两天他见了好几个在定京中有名的产婆。仔细的讯问了生产的过程后,一张脸皱的跟给包子似的,好多个褶。
有些好奇,昨天特意问了两句,那想到生孩子居然那么可怕,还很痛。骆子书说生了这个孩子以后,他就不生了。不管男孩女孩都绝不让白沧海遭罪了,太吓人了。
身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上过无数次战场的人,千军万马在前尚没有说过一句吓人,听了产婆一番话,倒是说了句吓人,陌离由此可以想象生孩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怪不得老人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那么疼,那么危险,可不是去鬼门关吗。如果风九幽同意的话,他也只要一个算了,省得她受罪,他看着也心疼,最主要的是提心吊胆的害怕。
他可以不要孩子,绝不能没有风九幽。所以,如果真要选一头,他情愿不要孩子,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第2383章 陌离入镜知前生
风九幽睡的熟,完全不知道陌离现在已经在想孩子的事了。不过,骆子书见稳婆的事她却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清楚的知道原因。
白沧海现下不过五个月的身孕就已经出现血亏之象,生产之时必定十分凶险。她告诉骆子书之后,他害怕了,发自内心的不安和恐惧。所以,他一连见了好几个稳婆,全都是京城以及京城附近有名的。
他想要知道全过程,他想要一个准话,一个安全。可她都无法保证的事情,那些稳婆又如何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呢?
更何况他是护国公,是大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别说是保证了,就是模棱两可的话那些稳婆都不敢说。甚至她们以后都不敢给白沧海接生,要不然现在保证的好好的,到时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们一家老小也算是活到头了。
许多事或许可以强求,但有些事真的强求不来,只能尽力而为。而风九幽只是大夫,纵然医术高明,也仅仅只是个大夫,而非神仙。别说是稳婆,就连她也无法给骆子书一个准话,不过,她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白沧海母子平安。
听说这事的时候若兰也在场,她说的对,骆子书一点也不像个武将。心思细腻不说又十分体贴,也没有世家公子的派头,担心妻儿连名声也不顾了。毫无疑问,白沧海选对了人,而这十年的痴心苦等都是值得的。
思绪渐渐飘远,陌离想着想着就困了,未过多久,他和风九幽一样沉沉睡去了。
新月如钩,转眼夜半,守在门口的凌月喝了几口酒有些昏昏欲睡。百里也是,虽不似凌月那样困却也频频的打哈欠。
不过,他们都不敢睡,实在熬不住,凌月提议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厨房端盆水来洗脸。”
“好,你去吧!”点头答应,百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乏的厉害,他拿出提神的香包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不闻还好,一闻,一缕黑气趁机钻进了他的鼻孔。没有倒下,没有昏迷不醒,但一双眼睛却瞪直了,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不再无精打采哈欠连连,百里低头垂下眼眸径自走到了门边。面无表情,一脸茫然,看上去是似之前那样面无表情的站着,其实非常的木讷,木然,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一样。
不久,一只黑色的小鸟盘旋而下落在了窗前,用嘴戳破窗纸,它吐出了一团黑气,直奔陌离而去。
霎时间,沉睡之中的陌离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由远至近,愈发的清晰:“陌离,表哥……表哥……陌离……”
仔细听还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再靠近,依稀间看到了风九幽的脸庞。
她一身白衣宛如仙子,粉面含羞低声言语:“表哥,你怎么会来找我,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大婚了,不好私下里总见面的。”
印象中风九幽从来没有这样娇羞的叫过自己表哥,陌离心下一怔不免有些疑惑。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是昌隆国的风家后门,他虽去的不多却清楚的记得,而刚刚说话的女子的确是风九幽。但是她口中的表哥却不是他,而是已经死了很久的尚君墨。
一身玄衣金线滚边,那是尚君墨常穿的衣服,陌离虽和他不熟,不对付,却到底做了二十年的兄弟。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并且确定了。只是他不明白风九幽怎么会对他笑,还说什么大婚,在他的记忆里,她是非常非常讨厌他的。而当初若不是先帝压着,她是绝不会给他治胳膊的。
疑惑沉思之间,尚君墨开了口,柔声似水,情意绵绵,听的陌离满头雾水如遭雷击。他喜欢风九幽,他在昌隆国的时候就知道,可从来不知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说情话,而且十分动听。
风九幽笑了,满眼娇羞,忽然间,眼前的一切瞬间转换。不再是风府,却没有出昌隆国,似乎是他住过的青州城。仍旧是风九幽和尚君墨,但却有些熟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他和风九幽第一次在青州城见面的地方。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相识,甚至是连说词都一样。陌离看着,听着,仔细的想了想,说不出的诡异和蹊跷。
环顾四周又低头打量了自己许久,估摸着有可能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