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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小女隐于宅-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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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储沂轩怔了一怔,把玩着杯盏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苏四小姐说,叫您小心刘广成。”长东如实回答。这句话本来是他说给谢小桃听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在听见这句话后,竟然要求自己将它原封不动地带给储沂轩。

    以前,储沂轩就曾经交代过,但凡是谢小桃的提出的要求,一定要有求必应。所以,在听见谢小桃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后,纵然心中有疑问,但长东还是答应了。

    “嗯。”储沂轩淡淡应了一声,便又开始用手撩拨起茶盏的动作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长东看着他,以为自家主子是在为刘广成的事而心烦,便是开口劝道:“王爷,其实您也不必把那个刘广成放在心上,虽然他是刑部侍郎,但依属下看,其实就是一个草包”一个只懂得找替罪羊的人,不是草包是什么?“待我们回到上京以后,您到皇上那里参他一本,看他还能嚣张个什么劲儿!”

    “啪——”储沂轩将盏盖合上,发出一声脆脆的声响,“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皮子又紧了?”幸好这话只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说的,如果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只怕他这个荣王爷也很难保住这个憨傻的随从了。

    听闻此言,长东立刻跪在了地上,“主子息怒。”

    “且记你二十板子,待回去后自己去领罚。”储沂轩幽幽道,“好了,退下吧。”

    长东闷闷地应了一声,便是弓着身子退出了小亭,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看路,以至于走到半路的时候,结结实实的与阿夏撞了个满怀。

    阿夏揉了揉被撞痛的位置,“哎呦喂,呆瓜,你想什么呢?走路都不带长眼睛的?”

    长东略显迟缓地抬起了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被爷责罚了?”阿夏试探着问。

    长东点头,“嗯,被记了二十板子。”

    “因为什么?”

    “因为不小心说错了话……”长东恹恹地回答。

    “说错了话?”阿夏却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像长东这样呆头呆脑的人,指望他不说错话,简直比穿过九霄还难。以前,无论长东不小心说出什么话,哪怕是会气的储沂轩翻白眼,也不见着受惩罚了,怎么今儿就变了呢?

    阿夏越想越觉得奇怪,用肩膀蹭了蹭还在惆怅不已的长东,“呆瓜,你说错了什么话啊?跟我说说呗,我帮你分析分析。”

    长东也是心情烦闷,需要找个理由发泄一下,听见阿夏这样说,便是点头,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在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阿夏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长东的后脑勺上,“真是个呆子,这是咱爷在保护你呢。”

    “保护我?”长东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今日这话你同爷说说也就罢了,切记不可再传出去啊。”阿夏一派认真地告诫道,“到外面可别乱说去啊。”

    长东忍不住气愤道:“这话是我给主子说的掏心窝的话,怎么可能会给别人说啊?你当我傻啊!”

    呃……阿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敢情还是我们小瞧你了?”虽是这样说着,但也明白长东为人是愚笨了一些,但在外面,嘴巴紧得就跟针缝过的似的,任由外人如何威逼利诱,也绝对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来点什么。这也是长东能一直留在储沂轩身边的原因之一。

    “阿夏,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长东皱起了眉头,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儿,“可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那个刘广成真的就是一个草包,就算主子不参他一本,也总会有人这么做的。”他就不相信一个只懂得草菅人命的大草包能在仕途上一直这么顺顺利利的。

    阿夏兀自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刘广成真的如你说的一样,是个草包就好了。”

    “什么意思?”长东听不懂了,但阿夏却卖起了关子,死活都不肯再说下去了,弄得他的心情比刚刚还要郁闷。奇怪,那个刘广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与他同样想法的还有连翘,自谢小桃叫长东把那句话转达给储沂轩以后,这个问题便在她的心底挥之不散。然而,她并没有长东的勇气,抑或是知晓自己在谢小桃的心中没有什么分量,所以并没有问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地朝前走着,看着连翘那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谢小桃自然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只不过有些话不可说。

    刘广成,刘广成……谢小桃一边迈着优雅的莲步,一边在心里反复念着那个名字,念着念着,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以前,她就觉得刘广成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要不是今日为了破解暗格里的玄机,只怕一辈子都是如此。

    夕阳已经完全退出了穹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尘的天,将黑未黑,还不能称之为夜。

    在这片短暂的时光中,谢小桃竟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前尘往事。

    上一世,她端着木托盘,去给苏绍和储沂烨送茶,无意间听他们提到了什么,但当时她正欢喜于又能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根本没有往耳朵里进,却不料换来的却是两双凶残的目光,以及一只紧紧扼住了自己脖子的粗糙大手。

    她至今都忘不掉,当时储沂烨掐住自己脖子时,眼底所流露出来的凶狠目光,若不是对方及时松开了手,只怕那一世便不会再有那含冤而死的苏云锦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自己被苏绍惩罚,在院子外面整整跪了一夜。可是,她怎么想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不小心听到了什么话,居然叫他们如此大动肝火。后来,约莫过了两个月,大越迎来了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先皇驾崩,太子一党被株,瑞王储沂烨终于达成所愿,登上了那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龙椅。

    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就真的好像是眼前天空的颜色一样。

    “苏大人放心,太子那边有广成负责监视,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咱们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倘若记忆没有欺骗她,这应该是那一句不小心被她听见的话。

    广成,刘广成……谢小桃在心里哼了一声,眼前竟是慢慢浮出了刘广成那一张猥琐的脸。如果他真的像外表看上去的一般没用,只怕上一世也不会被储沂烨委以重任了。

    “那还不好办吗?直接找个替罪羊出来,不就好了嘛!”这是刘广成说给她的话。

    替罪羊?所有的案子真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替罪羊也就好了!谢小桃可不相信这破案真的像刘广成说的一般简单,当然,她也不相信刘广成就真的会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在刑部只是个混饭吃的草包。

    这也就是谢小桃为何要长东提醒储沂轩的原因,虽然她并不清楚刘广成到底想做什么,但总觉得在他的背后是藏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锦儿!”正值胡思乱想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夹杂着阵阵欢喜,紧随其后的是秦楚衣挂着笑容的脸。她紧紧抓住了谢小桃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总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呢!你也是的,干什么非要去那停放尸体的地方啊?”

    见着秦楚衣如此担心自己,谢小桃反而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好了,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差点忘了,张嬷嬷说了,叫你一回来就去沐浴,把那一身的晦气统统洗去。”秦楚衣又道,拉着谢小桃的手就朝屋子里走,“热水已经放好了,别耽误时间了。”

    谢小桃应了一声,便是任由秦楚衣拉扯着走进了屋子,而连翘则是紧紧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直到看着谢小桃钻进了木桶里,秦楚衣这才放下心来,提步慢慢退出了屏风,刚好瞧见了那一片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衣服,便会亲自动起手来,一边整理,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把谢小桃刚换下来的这一身衣服丢进火盆里烧了。

    “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摔在了软软的床榻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秦楚衣低下头,不由得愣在当场。这是……血玉佩?


324姐妹谈心

    秦楚衣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两眼,越看越像常年别在储沂轩腰间的那一对龙凤血玉佩中的一个。不,不是像,而是就是!

    她可以肯定,除了那一对血玉佩外,这世上不会再出现第三块一模一样的了。

    这玉佩,王爷不是一直都不离身的吗?怎么会在锦儿这里?秦楚衣陷入了深思,缓缓转过头,朝着里面往了过去,视线却是被那一张屏风挡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不知不觉竟然望出了神儿,恍惚间想到了白天的时候,谢小桃是和储沂轩一起回来的。难道他们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到了这种地步吗?

    “铛铛铛——”

    就在秦楚衣想得出神儿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相伴而来的是琅少的声音,“楚衣,我听说小桃花回来了?”柔声细语,比女人的还要动听许多。

    蓦地,秦楚衣的意识回笼,匆匆将手里的玉佩塞回到谢小桃的衣服中,很是随意地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应道:“回来了,刚刚回来的。”

    听见了秦楚衣的回应,琅少便是推门而入,“回来就好,也就不枉费我苦苦寻觅来的这一坛雄黄酒了。”说话间,他将手中的酒坛高高举了起来,好像在炫耀一件很重要的宝贝。

    “酒?你呀,怎么就知道叫锦儿喝酒呢?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这么灌成了小酒鬼!”秦楚衣忍不住嗔怪道,努力遗忘掉刚刚看见血玉佩时的震撼。其实,琅少偷偷与谢小桃喝酒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谁叫琅少平日里就只有酿酒这么一个爱好呢?酿出来的酒自然是要喝的,但秋月和秦楚衣都是滴酒不沾,所以也就只有谢小桃陪着他喝了。

    琅少将酒坛放到了桌子上,东张西望着,“咦,小桃花呢?”

    “哦,她在里面沐浴。”秦楚衣如实回答。

    在她说话的时候,琅少也已经将目光移到了那面屏风上面,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隐约看见一个女子正坐在木桶里,耳畔是热水不停撩拨而发出的“哗哗”声响,几乎盖住了一切。

    看着那朦胧的人影,琅少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甚是尴尬地低下了头。

    这般奇怪的举动被秦楚衣看了个正着,勾得她发笑,“呵呵……”在一串清浅的笑声之后,她终于是忍不住取笑道,“你怎么是这样一副样子啊?莫不是看见了鬼不成?”她只顾着玩笑,却是不知琅少其实是个男儿身。

    琅少苦苦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既然小桃花在梳洗,那我就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不多等等吗?”秦楚衣疑惑。

    琅少摇头,“不了,记得叫她把这坛雄黄酒喝了啊。”说着,迈开步子,大步流星般地朝着外面走去。直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琅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只是不经意地匆匆一瞥,但谢小桃那瘦弱的身影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藤蔓一般慢慢生长、缠绕成一种叫做魔障的网。

    不行!琅少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最终才勉强将那不该再想起的画面摇碎。

    琅少啊琅少,别忘了你是个男人,又怎么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玷污了小桃花的清白呢?他这样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直念到了夜色深沉如墨……

    自琅少走后,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谢小桃终于是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只着了一件月牙白的中衣,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宛如出水芙蓉般的水灵剔透。

    “你去收拾一下吧。”谢小桃对连翘吩咐道,然后朝着秦楚衣走了过来,只一眼便瞧见了桌子上的那坛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怎么多了一坛酒啊?”

    “这是凤姐姐留下来的。”秦楚衣回答。

    “他来过了?”谢小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秦楚衣并不知道谢小桃在想什么,只是按自己理解的方式回答,“是啊,来过了,拿着一坛酒要为你洗去满身的晦气,听见你在沐浴就走了。”

    谢小桃慢慢坐了下来,揭开了酒坛上的红色封口,一股清雅的酒香飘了出来,伴随着浓烈的雄黄的味道,看样子并不是新酿制的那种,“也难为他了,居然找到了这么一坛酒。”说着,自顾自地倒了一碗。

    秦楚衣打量着谢小桃,脑海里不自觉的又冒出了那一块鲜艳如血的血玉佩,才发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同谢小桃好好谈过心了,“锦儿,既然凤姐姐走了,不如我陪你喝吧?”

    “嗯?”谢小桃有些惊讶,笑着道,“平日里,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谁要逼着你喝点酒,比杀了你都难,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自己跑来讨酒喝了?”

    秦楚衣的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红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闻见了这味道,馋了。”都说酒壮怂人胆,她虽然不是什么怂人,但也需要用这酒水壮胆。或许,借着那微醺的醉意,她可以放开自己,说一些平日里根本不敢说的话。

    谢小桃没有多想,为秦楚衣也倒了一杯。

    秦楚衣莞尔,接过了酒碗,放在唇下,细细地呷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你要是喝过了我师姐酿的酒,恐怕就不会这么急着满足了。”谢小桃笑着说,说得却也是事实。他不敢说琅少所酿制的酒为天下第一,但也是这大越排的上号的。

    “真是这样的吗?”秦楚衣有些不太相信,同时也在为自己一次又一次错过了美酒而感到失落,“如果有机会的话,下一次我一定要尝尝凤姐姐亲手酿的酒。”

    “只要你想喝,随时都可以。”谢小桃道,想到琅少那总是爱往地下埋酒坛的习惯,她几乎可以肯定,在他们曾经住过的那小小的庭院方圆三里,只要随便挖挖,就能挖出琅少所酿制的酒水。

    秦楚衣又是小口地抿了酒水。相对于她的优雅来说,谢小桃则是显得很洒脱,三口两口,便将碗里的酒水喝得一干二净。

    “你喝得这样急,就不怕醉了吗?”秦楚衣关切地问。

    “早就不怕了。”谢小桃一边说,一边又为自己添满了酒,“在我师姐的熏陶下,我已经不记得醉是什么滋味了。”

    秦楚衣的心兀自沉了下去,思虑着如何才能开口。如果不醉,像谢小桃那般精明的妙人儿,肯定会察觉出异样的。“小酒鬼,等你喝醉了,可别胡言乱语啊。”取笑过后,她又一板正经道,“不过你是该多喝一些,这样才能洗去一身的晦气。”

    “洗都已经洗过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晦气啊?”

    “那停放尸体的地方阴气那么重,你又怎能保证没有呢?”秦楚衣认真起来,然后苦口婆心地说,“锦儿,你也是的,干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啊?知不知道嬷嬷在知道这件事后有多生气?”她指的是秋月,其实就算不说,谢小桃也能想到秋月的表情,甚至连说的话都能猜出个八九分。

    “我也只是想为采莲做一点事情而已,她是我们的朋友,我又怎么可以允许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谢小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复又补了一句,“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应该有不少,毕竟我现在是医女。”

    “啊?”秦楚衣震惊,神情也变得无比严肃,“锦儿,你虽然是医女,但开棺验尸从来都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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