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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女隐于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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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枕头越看越好看。”谢小桃笑着把玩起手中的枕头来。谁又能料想到在这么一只好看的枕头里面藏的却是害人的玩意?说罢,又对七宝投上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七宝以为谢小桃在怀疑,便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笃定道:“小姐,这枕头用久了,怕是会叫姨娘小产。”

    谢小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完全没想到慎王会把一个懂医术的丫头送了进来。她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个人在霜痕怨里服侍,对她,对霜姨娘来说都是好事。

    “小姐也喜欢吧?”七宝大声问道,“到底是大小姐送来的东西,就要比其他人的要精致许多。”

    “其他人?还有其他人来过吗?”谢小桃问,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是啊,今早上的时候,二小姐也来看过霜姨娘,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后来,夫人也来了,命下人给霜姨娘又添了两床新被子。”说到这里,七宝停了下来,对谢小桃耳语道,“被子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只有这枕头……”

    谢小桃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七宝果真不再多说什么,定定地望着那只绣工精美的枕头,暗叹道:要是它是个寻常物件就好了,偏偏是大小姐送来的,不枕或者转送他人都是对苏婉婷的不尊重。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149战事开始

    毫无疑问,苏婉婷送来的这只枕头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谢小桃陷入了沉思,七宝也是没有再打扰她。

    其实,要说解决的办法还是有的,最简单的便是将里面的药物拿出来,然后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叫霜姨娘枕着。可在她进入苏府以前,慎王爷再三叮嘱过七宝,遇见问题只能提醒,不能左右谢小桃的想法,更不能出面干预。

    谢小桃还在把玩着手里的枕头,却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突然开了口,依旧只有她与七宝两人才能听见。“你帮我把这只枕头收好,暂时不要叫我娘接触它。”

    七宝一怔,对她说得那个“暂时”产生了几分质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慎王爷说过,谢小桃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既然如此,她就只管照做好了。

    谢小桃将枕头塞到七宝,便是向着床榻走了过去,撒娇道:“娘,看见这只枕头,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霜姨娘问。

    “前两天我也帮您做了一只枕头,只是还差一点没有做完,本来想着做好以后给您送过来的,熟料大姐姐竟是先快了我一步,还送了这么一只好看的。”谢小桃笑着说,说完,便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你有这份孝心,娘就知足了。”霜姨娘欣慰地笑笑,伸出手,替谢小桃捋顺额角有些凌乱的发丝,“只要是你做的,娘都喜欢。”

    “真的?”谢小桃忽然又抬起了头。

    霜姨娘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绿屏听得迷茫,寻思着她家小姐近来可曾做过什么枕头,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

    ……

    走出霜痕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墨泼似的穹幕上追着几颗孤零零的星,在凛冽的北风中,略显凄凉。这样的鬼天气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谢小桃有些畏冷地紧了紧身上的兔毛披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花槿阁。

    房间里,崔妈妈正在用铁棍挑着炭火,见她们进来了,忙不迭地将手炉递了过去。

    谢小桃搓了搓手,接过了手炉,随口说道:“这天儿,太冷了。”

    “是冷了。小姐下次出门还是要再穿暖和一些。”崔妈妈附和着,苍老的面容上溢满了慈祥的柔光,如同祖母看待小孙女一般。

    “嗯。”谢小桃颔首应了一句。

    绿屏将披风收好,连忙开口向谢小桃询问,“小姐,您打算给霜姨娘做个什么样的枕头?奴婢这就给您做去。”从谢小桃说为霜姨娘做了一个枕头的时候,她就惦记着这件事,甚至已经做好了熬夜赶制的准备。

    谢小桃抿唇一笑,“不用了,柜子里不是有个枕头么,拿那个就好了。”

    “那只?”绿屏错愕,那只可是谢小桃无聊时做着玩的,放在柜子里少说也有四五个月的光景了。

    “不过,那只枕头还需要一些小改动。”说着,谢小桃走到了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了那只闲置了很久的绣花枕头,又拿了剪刀,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挑断了一两个针脚。

    看后,绿屏和崔妈妈皆是一愣。枕头里面放的可是荞麦皮,所以缝制的时候,针脚也要比寻常衣服细致很多。像这样挑断针脚的做法,虽然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枕得久了,就会出现漏撒的现象。

    见着她们不解,谢小桃也没有明说,反正她之所以会这样做,慢慢的也是可以知道答案的。

    深冬的步伐在寒风肆虐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该死的天气就又冷了很多,说是呵气成冰也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大抵是因为变天的缘故,身体一向健硕的老太妃也染上了风寒。

    永安宫中,老太妃斜倚在软榻上,心中仍是惦念着霜姨娘的身子,“你娘近来可好?”

    谢小桃在一旁服侍着老太妃喝药,笑着回答道:“承蒙太妃记挂,我娘最近很好,吃得好,穿得暖,又有张嬷嬷的服侍,比先前足足胖了一圈呢。”张嬷嬷是前些日子老太妃特意挑选,拨过去服侍霜姨娘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比起霜姨娘和她腹中的胎儿,谢小桃反倒是更为担忧太妃的身子。一切都在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现如今太妃又是抱病在床,可是经不起任何刺激的。

    “希望怀的是个男孩。”太妃道,然后开始抱怨,“早些年的时候,就告诉你母亲要叫你父亲多纳几名妾室来开枝散叶,偏偏她就准你父亲纳了杨姨娘一位。当年要不是你爹被调到外省遇见了你娘,恐怕连你和你姐姐都不知道投胎到谁的肚子里呢!”

    谢小桃浅笑不语。虽然太妃要比她年长两个辈分,但有时候,她觉得她就像是个孩子,特别是在谈到儿孙的问题时。

    “听说太子妃也怀孕了。”太妃缓声道,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谢小桃拧起了眉头,适才想起那桩偶尔听来的秘闻。据说,苏太妃与慈懿太后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这样的争斗以七年前慈懿太后的薨逝而结束,但慈懿太后在咽气之前,曾对太妃说:“就算先皇遗诏护你躲过了二十年前的殉葬,但你终归还是输给了哀家。哀家已经看见了孙儿娶妻,你却没有为皇家诞下个一儿半女。”

    那时候的太妃已经四十有三,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偏偏受不了这样的奚落。纵然她享有一世的宠爱,无儿无女始终是藏在她心底的痛。“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是无法生养,可臣妾能看见你看不见的,比如你的重孙儿降生。”同为皇室中人,又何必非要分清楚彼此?但苏太妃就是怄不下那口气,哪怕是慈懿太后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还是要争那一口虚气。

    “不单是你,就连你们苏家也是子嗣单薄。”在说完这句话后,慈懿太后闭上了眼睛,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自此以后,太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同时也开始关心苏绍的子嗣问题。她的孩子已经死于宫闱之斗中了,她不会允许慈懿太后的话应验!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陈玉珍才在太妃的施压下,迫不得已将外室的霜姨娘接回了府。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给哀家抱个孩子来解解闷?”太妃自言自语着。

    “等娘把孩子生出来,太妃的心愿不是就可以实现了吗?”谢小桃讨巧地说。

    “一个孩子哪够?哀家一直都希望能像寻常老人一样,子孙绕膝。”太妃失声笑笑,又道,“待开春以后,哀家要为你父亲亲自挑选几房妾室。”

    那可就热闹了。谢小桃服侍着太妃喝下了最后一勺药,将药碗放到了一侧的小几上,却没有看见秦楚衣递过来的蜜饯,便是疑惑地抬起了头,发现对方愣呆呆地站在不远处,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老太妃也是看见了这一幕,对秦楚衣生出了几分失望,同时又觉得有些心疼,失望的是她益发频繁地心不在焉,心疼的却是她对六皇子的那份执着。看着秦楚衣失神的模样,太妃也是将为苏绍纳妾的事情暂且搁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段时间得知的消息。

    五日前,边陲传来了融夏新单于阿尔哈图领兵,开始向大越进攻的消息。自消息传出后,秦楚衣的整颗心就都随着疾风奔到了西方前线,留下的只是一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谢小桃尴尬地笑笑,从一旁取了蜜饯,以竹签插了一只,送到了太妃面前。

    “罢了,不吃了。”太妃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来不及将蜜饯嚼碎,感慨道,“不知这一场仗要打多久……”

    提起战役,秦楚衣身形一颤,跑远了的心思也被收了回来。她看了眼小几上的空碗,连忙转身去拿蜜饯,却发现放蜜饯的瓷碗不见了。

    这番动作看在太妃眼里,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秦楚衣怔了怔神,旋即躬下身子,“是……”缓步退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太妃才缓缓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锦儿,你也看见了,这西方的战事才刚刚开始,楚衣的心思就都跑没了!”

    谢小桃莞尔一笑,女大不中留,特别是像秦楚衣这样心有所属的女子,更是想留也留不住的。对六皇子担心的越多,越是能说明秦楚衣的痴,只是这样一份痴情,换来的却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平素,楚衣与你走得最为亲近,你要帮哀家劝劝才好。”太妃沉声道,说完便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唐突。劝?谢小桃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孩子,即便是人小鬼大,又能劝得了什么?“好了,你也下去吧。”

    谢小桃替太妃掖好被角,起身行礼,恭顺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宫里,便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老人和一群宛如木头似的宫娥。

    太妃默默算计着:这个时候,轩儿应该已经回到军营了吧?


150事发突然

    战事越演越烈,好似一把重剑悬在每一个大越子民的心中,就连霜姨娘肚子里尚且只有四个月的宝宝也是如此,近来闹腾得越发频繁了,闹得霜姨娘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真真就是个不会疼人的混世小魔王。

    大厨房里,谢小桃正在为霜姨娘烹制美食,绿屏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绿屏道:“小姐,其实这种事情交给奴婢来做就好了,您真的不用亲自动手的。”

    “我要是不做,娘亲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能答应吗?”谢小桃打趣道,明明是寒冬天气,她的额头上却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说来也是奇怪,别人做的吃食,霜姨娘一口都吃不下去,甚至闻见了就会觉得反胃,但上一次谢小桃端来了一盘混了梅肉的糕点,霜姨娘竟是将一整盘都吃光了。

    后来,谢小桃又为霜姨娘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霜姨娘又是吃得津津有味,看得雪晴是感天动地,对着窗户拜起了神明,感念着上苍终于是叫霜姨娘吃东西了。从那以后,为霜姨娘烹制膳食的事宜就落在了谢小桃的肩膀上。

    绿屏被逗得笑出了声音,发出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也是玩笑着说:“估计是不能的,现在那个小家伙只认小姐做的东西。”她又是笑了一阵,“小姐,他们都说,霜姨娘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一定会和你亲的。”现在都这样粘着谢小桃,真要是出生了估计就离不开了呢。

    谢小桃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只希望他出生以后,能对娘亲好一点,别总是这样三番两次折腾人!”她可不愿意霜姨娘生出一个像苏云轻那样的白眼狼。按理来说,孕吐应该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停了,可眼下都已经四个月了,霜姨娘的反应还是很强烈,总感觉有些反常了。

    “这么小的时候就这样能折腾,将来一定是人中龙凤!”绿屏的小嘴巴一张一合着,竟像是凃了蜜汁一般,什么好听说什么。

    谢小桃笑笑,没有说话。她将菜盛了出来,绿屏便在一旁递过食盒。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相伴着向着外面走去。

    走到霜痕怨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却又是想不出来。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七宝或者叮叮呢?”绿屏喃喃道,往常的时候,这两姐妹都会留下一人在院子里的,今天却是谁都没看见。

    经她一提醒,谢小桃适才想到自己会觉得奇怪的原因。“可能都在房间里吧。”说完,迈着步子向里面走了起来。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竟会看见那么多的人,除了院子里的几名丫鬟外,苏绍和陈玉珍居然也在。

    雪晴、七宝、叮叮,还有樱桃正跪在陈玉珍面前,特别是雪晴,散乱的发丝下面,一只通红的大手印赫然印于脸上。

    谢小桃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一只大手就朝自己扇了过来,直直地将她扇倒在地。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还容不得她反应就已经结束。

    “孽子!”苏绍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谢小桃鼻尖训斥道,“给我上外面跪着去!”

    谢小桃捂着脸颊,“父亲,锦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出去跪着?”就算是打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她不服气!

    “做错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苏绍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看看你娘都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说着,他指着躺在床上的霜姨娘,“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弟弟,我没想到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连一个还不成型的孩子都要迫害!”

    迫害?谢小桃听得似懂非懂,转头看向了床榻,那边已有太医为霜姨娘诊治了。她蹙起眉头,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匪夷所思。

    昨日,她是吩咐七宝,把那只枕头给霜姨娘用了,但只凭着里面的药量还不足以这么快“见效”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父亲,锦儿没有做过伤害娘亲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锦儿不明白,为何父亲会这样草率地把罪名扣到锦儿的头上!”谢小桃据理力争着,被人陷害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都放弃自己。

    “草率?”苏绍反问,抬起手又准备向谢小桃袭去,却是被一旁的陈玉珍拦下。

    “老爷,您先消消气,为了这个孽障气坏了身子不值得。”陈玉珍缓声劝导着,说着,对一旁的老妈子递了个眼色。那名身形魁梧的老妈子便心领神会地如同拎小鸡一般地将瘦弱的樱桃拎到了谢小桃面前。她道,“樱桃,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声音一出,樱桃被吓得身形一颤,低着头,哆哆嗦嗦说:“今天早上的时候,姨娘还好好的,还到花园里溜了一圈,回来以后,吃过了小姐送来的点心,就开始闹肚子痛了,然后就昏倒的……”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但想要表达的主要意思都已经说出来了。

    绿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胡说!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去害霜姨娘!?”

    “大胆贱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陈玉珍挑起眉梢,声音才落,那名老妈子便跑上前去,狠狠地扇了绿屏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扇在绿屏的脸上,却是疼在谢小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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