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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的纨绔小少爷-第3章

小说: 她的纨绔小少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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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赵氏和叶寒宁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赵氏犹如被点着的炮仗,“你哪里来的银子给她买这玩意儿?!你——”她忽然明白了,“你私下藏了银子?!”
  叶青山心中无奈,他向来知晓赵氏为人,总归得替阿秋做打算。私下藏些银子,将来给阿秋置办嫁妆也不至于过于寒酸。
  赵氏自然也明白过来他的心思,不由得怒火攻心,“阿星为你们叶家光宗耀祖,却在书院里啃着馒头吃着糠咽菜!你倒好,给她买这种劳什子玩意儿!你!你还给她买了些什么?!你背着我藏了多少银子!”
  当初叶青山租下星宁居这个铺子时手头上没什么钱,和铺子主人商议以分红的方式每月缴纳。如今生意虽不错,这分红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又因着价格低廉,故而每日赚的银子并不多,一家六口的开销全源于此。而叶寒星自打上书院后,全家更是倾其所有,导致时常入不敷出,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但叶青山也有自己的考量。
  平日里阿秋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叶寒星与叶寒宁吃剩用剩了才会轮到她。而他这个做爹的,为了息事宁人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真是亏待了阿秋。
  如今只买了个珠钗送她,却闹的鸡犬不宁。
  叶青山越想越替叶落秋憋屈,脸色铁青,“阿秋平日里给我打下手,我给她买些东西不为过吧?”
  赵氏怒极反笑,“合着我们全家都靠她养着呢?阿宁没有做针线换银子?我何尝不是在家忙前忙后?叶青山,你这话忒的没有良心!”
  叶青山着实不想与她争吵,沉着脸道,“如今买都买了,你还想怎么着?”
  赵氏被他赌的哑口无言,转而盯着叶落秋,眼睛冒火,“我看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天生的狐狸精、害人精!好在老天有眼,早早带走了她,你当初怎么就不跟她一道走呢!”
  说着,她作势又要打叶落秋。
  叶落秋的身子在旁微微抖了抖,叶青山眼疾手快地用力一推,赵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叶青山此刻也怒气横生,“赵阿凤,你再口不择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地上的赵氏见状,开始鬼哭狼嚎,“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给你生了儿子女儿,你现如今竟为了那死去的贱人骂我打我!好!那我也不活了!”
  说着起身就要去撞墙,一旁的叶寒宁连忙抱住了她。
  拉拉扯扯间,这厢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叶寒星与已经睡下的叶周氏。
  赵氏见到叶寒星,仿佛见到了救星似的,她用袖口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拉着叶寒星作势就要往外走,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叶寒星道:“既然他们叶家不稀罕我们母子三人,那我们便走,这日子我不过了!就让他抱着他那狐狸精女儿过一辈子吧!”
  叶寒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此刻被赵氏粗鲁的拉扯着,往前踉跄了好几步,而叶寒宁,只小碎步的跟在他们身后。
  一瞧赵氏这架势,叶周氏知晓她又要赌气回娘家了。来来回回的折腾,这家又得不安生。叶周氏心里暗叹,上前拉着赵氏劝了几句。
  赵氏哪是这般好相与的,一边讥讽叶青山一边继续往外走。
  叶周氏劝不动赵氏,转头劝叶青山。叶青山向来孝顺,被叶周氏说了几句,到底是不敢违母命,沉着脸跟了出去,在院子里拦下怒气冲冲的赵氏。
  不多时,赵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我也不指望她把我当亲娘,但我好歹也是拉扯她长大的!她竟这般没有礼数的顶撞于我!”
  “怎么了?!与我认错还折煞了她不成?!”
  叶青山低声反驳了一句,只听得赵氏又拔高声音,尖声道,“叶青山,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个女儿!若真是如此,你就莫要拦我们娘仨的去路!我们娘仨是生是死,与你叶青山无关!”
  叶周氏望出去,见院子里的几人拉拉扯扯的,不由得叹了口气,转头看叶落秋。
  院外月影斑驳,屋内豆大的烛火被漏进来的风吹的忽明忽暗。叶落秋垂手而立,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叫人瞧不清她的神情。
  她身形纤瘦,立在那处,如同一头孤立无援的小羊崽。
  叶周氏瞧着,心里头难受。
  阿秋是个苦命的。
  当初阿秋娘因为难产,生下阿秋后就撒手人寰了。叶青山与阿秋娘鹣鲽情深,为此消沉了许久。
  但日子终归是要过的,既然要过日子,总少不了操持家务的女人。就在那时,赵氏出现了,天天围着叶周氏打转。
  彼时的赵氏是极好的,温婉贤良,不嫌弃叶青山带着女儿,也不嫌他一贫如洗,毅然而然地嫁给了他。
  而后又分别生了叶寒星叶寒宁,可也在那刻起,赵氏变了。
  褪去温良的她脾气愈加的暴躁,尤其是对待阿秋,更是动不动打之骂之。起初,叶青山常因此事与赵氏吵闹,到后来,叶周氏只盼着家里安生些,叫阿秋避她远些。
  再后来,叶青山也不愿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搞的家无宁日。
  好在阿秋很温顺,从不拂赵氏的意,可便是如此,赵氏仍会找着法子折磨阿秋。
  若不是此次赵氏牵扯到阿秋的娘,她定会如往常那般忍忍就过去了。
  思及此,叶周氏不由得心口泛酸。
  外头的吵闹声还在持续,赵氏的性子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叶周氏叹了口气,握住叶落秋的手。
  叶落秋偏过头瞧自己的祖母。
  叶周氏迎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睛,话到嘴边半晌开不了口。静默一瞬,叶落秋抽出自己手,垂眸低声道,“我去认错。”
  说完,顾自出了偏厅。
  叶周氏瞧着叶落秋缓步走到院子里,跪在赵氏面前,不由得红了眼眶。
  皎皎月影洒在她瘦削的背脊上,凉凉夜风吹的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春寒料峭,泛白的粗布麻衣抵不住凉意,连带着她的声音都透着凉薄。
  “二娘,阿秋错了。”
  叶青山见状,心里憋闷,扯了几把没拉起她。
  赵氏勾着眼角扫了眼地上的叶落秋,哼了声。叶青山沉着脸道:“阿秋都认错了,差不多行了。”
  一直被赵氏拉扯着的叶寒星望了眼跪在地上的叶落秋,低声劝道:“娘,算了吧。”
  在几人的连番劝说下,赵氏这才消了气,结束了一场闹剧。
  叶落秋起身的时候,叶寒宁擦肩而过,轻声朝她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狐狸精!”
  叶落秋看了眼叶寒宁手里的步摇,抿抿唇角,默不作声。


  第4章 水煮牛肉

  收拾完残局已至酉时三刻,叶落秋回到自己的厢房。
  叶家的房子是个小面积的四合院,她的厢房在西间,由柴房改造而成,故而显得狭小而拥挤,堪堪摆下一张床、一口柜子后,已无多余的空间摆放他物。
  她原先是同叶寒宁一道住的,但在去年,叶寒宁满十四岁,非要一个人住。可叶家笼统就那么几间屋子,叶青山夫妇住东间,叶周氏的房间挨着叶青山夫妇,空间小,放不下两张床。
  叶寒星从书院回来要温书,自然得有一间房,在西厢。
  为此,叶寒宁闹了好些日子,赵氏出入板着脸,时不时阴阳怪气地嘲讽两句。那段时间叶家氛围压抑的叶寒星沐休也不愿回家,最终叶青山拗不过赵氏母女,几人一合计,辟了间柴房给叶落秋。
  叶落秋看着叶青山为难的样子,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安排。
  只不过,她每次的忍让都会让赵氏与叶寒宁越发的得寸进尺。
  黑暗中,她疲惫的叹了口气,点了火烛。她走到门外的水缸边,就着豆大的灯火,看到波光粼粼的水影里,脸上的那道指痕仍未散去。
  爹有自己的难处,她总这么对自己说。
  **
  另一厢,赵氏与叶青山回到厢房后,各自草草洗漱一番上床就寝。
  叶青山累了一整日,方才又折腾了大半宿,头一碰到枕头就鼾声大起,赵氏却是辗转难眠。她翻过身子,盯着叶青山的乌黑的后脑勺,心里仍是不过气。
  这个男人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到了今时今日还惦记着那个死去的贱人!
  又想起今日早晨,叶青山与叶落秋前脚刚走,陈家后脚就遣媒人来说亲。她与张媒婆素日里关系不错,见着她喜笑颜开的进屋,只道有了什么好事。
  一听张媒婆是替陈家来说亲的,赵氏更是喜上眉梢。
  要说他们叶家,虽算不上高门大户,终归是出了童生的。她不妄想自己女儿攀高枝,但也不能找个落魄人家,没得丢了叶寒星的面子。
  思来想去,她觉得临街的陈佐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佐郎家与他们一般,举全家之力供陈佐郎读书。陈家家境虽不好,可耐不住陈佐郎争气啊,竟然成了南阳镇屈指可数的秀才之一。
  便是将来陈佐郎科考落地,凭着秀才的名头,也饿不死他们。
  前段时间,她时不时去陈佐郎家窜门,与陈母攀扯关系,为的就是见机结个亲。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亲倒是结了,但人家想的却是那个死丫头!
  赵氏皮笑肉不笑的送走张媒婆,气的直发抖。
  敢情她这是在替她人做嫁衣?!
  耳边是男人此起彼伏的鼾声,赵氏越想越生气,坐起身子,伸腿猛地踹向叶青山。叶青山刚与周公相会,不成想被人踹了一脚,小腿处传来的剧痛直接将他痛醒了。
  睁开眼,瞧见赵氏沉着脸盯着自己。
  叶青山无端被踹醒,心里头蹿起一把火,堪堪压住,哑着声音道:“你又发什么疯?”
  赵氏心里的一腔怒火烧的烈,听到此话,更是怒从中来,“我发疯?我怎么就发疯了?你这做爹的究竟有没有为阿宁考虑过?!叶落秋是你女儿,阿宁就不是你女儿吗?”
  叶青山不明白她怎么又开始掰扯阿秋,心累道:“阿秋不是与你跪地认错了吗,你怎么还扯着她不放!”
  听着叶青山的语气,赵氏这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陈家提亲的事。
  黑暗中,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叶青山见赵氏沉默下来,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谁知眼睛才闭上,赵氏忽然扯着他的衣袖拉他,“青山,我与你说个事。”
  这觉是没法睡了。
  叶青山坐起身子,赵氏立马俯身过去,将陈家求亲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与叶青山说了。
  漫漫黑夜,月影婆娑。叶青山饱经沧桑的脸上,随着赵氏的窃窃私语声,表情转了几转。末了,他不可思议的瞪赵氏,“你疯了吧!偷梁换柱的事你都想的出来?!”
  赵氏不以为意的哼道,“都是叶家女儿,阿宁怎的就比不上阿秋了?论相貌身段品性,阿宁可不比她差了去。”
  方才心念转动间,赵氏生出一个念头。
  先应承这门婚事,届时将阿宁送上花轿。待拜了堂成了亲,生米早已煮成了熟饭,便是陈家发现娶错人也无可奈何。
  左右都是叶家的女儿,阿秋还能比阿宁高贵了去?
  再者说,阿宁还有叶寒星这个嫡亲的哥哥,好歹是童生,而她叶落秋,到底并非同胞姊弟。这么论起来,倒是陈家占了便宜。到时候他们一口咬定就是张媒婆未说清楚求娶的是谁,反正错不在叶家。
  撒泼耍赖她最是当行。
  赵氏心里想的明白。
  陈家之所以想求娶那小贱蹄子,不过是被她的皮囊迷惑了,可阿宁长的也不差啊。等进了门,床笫之间吴侬软语一番,自能赢得丈夫的心,再不济哭哭啼啼的掉几滴眼泪,陈家那般好面子,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赵氏越想越觉得可行,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欢欣起来。
  叶青山只当她大半夜脑子不清楚,两人掰扯了几句,各自躺下就寝。
  翌日,天光蒙蒙亮,叶家父女踏着朝霞出门。
  卯时三刻,陈佐郎如往常一般来星宁居点了碗鲜肉馄饨。叶落秋下馄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不想对方手持诗书,也偷偷的望着她,两人视线相交刹那,皆忙不迭的移开眼神。
  一时慌乱。
  饶是叶落秋再后知后觉,也瞧出了陈佐郎的心思。
  倒是叶青山,由于忙的昏头转向,一时未顾上叶落秋的异样,更将赵氏的话抛诸脑后。
  忙忙碌碌了大半天,过了午间,叶落秋率先回了家。
  每月的十九这日,她要将叶寒宁绣的女红送到胭脂坊。
  叶寒宁绣工不错,经常会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胭脂坊的姑娘们是常客,每月都会让她绣一些肚兜、荷包之类的贴身物件。
  要说这胭脂坊是南阳镇最出名的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之人比比皆是。作为未出阁的姑娘,叶寒宁自是不愿前来送女红,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可银子又不能不赚,于是送货的差事就落到了叶落秋身上。
  昨夜虽然闹的天翻地覆,但该做的事还是一件不能落下,不然的话,指不定赵氏又得发飙。
  回到家,赵氏母女不在,包裹放在偏厅的桌上。叶落秋打开灰褐色的麻布,瞧了瞧,确认无误后方才打了个结,拎起包裹。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屋,从柜子里拿出了些从叶寒星处讨来的墨汁,用水晕开后,拿竹签挑了些,往自己脸上点了几下。
  不多时,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不少小黑点,犹如一颗颗小黑痣,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乍一眼看上去,让人不忍直视。
  出门前,她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这才疾步跑出院子。
  半柱香后,叶落秋到了胭脂坊偏门。
  胭脂坊正门熙来攘往,偏门这处却是门可罗雀。叶落秋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护院,认得她。不待叶落秋开口,就招手让她入内,只是打量叶落秋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带着嫌恶。
  对于见惯莺莺燕燕的护院而言,眼前这个满脸麻子的少女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哪怕她有双漂亮的眼睛,那也抵不过一脸麻子带来的视觉冲击。
  叶落秋对于护院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道了声谢,兀自绕过后院朝姑娘们的厢房走去。
  **
  二楼雅房内。
  三名华贵锦衣着身的少年趴在窗边的桌子上,头颅凑在一起,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们的身旁立着三名小厮,各自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动作整齐的为三位少爷扇风。
  “大黄,咬它!咬死它!”
  “阿牛,你给我上啊!啧——”
  窗外是清澈见底南阳河,烈日当空下,偶有船夫撑篙驶过,泛起一片粼粼波光。
  忽地,雅房内发出一声怒吼,随即一个物件被人从窗口被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物件掉到河里,很快就沉入河底。
  雅房内,欧阳祁阴着脸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扔到喻子然的怀里,在一桌佳肴前坐下。喻子然嬉皮笑脸的掂了掂银子,从袋子里取出三个银锭子,分别扔给三个小厮,笑道:“欧阳少爷赏的。”
  其他两位小厮忙不迭道谢,欧阳祁的小厮却是有些为难,银子捏在手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欧阳祁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老子亏待你了?还需要拿别人的赏赐?”
  小厮吓的赶紧将手里的银锭还给喻子然。
  另一厢,肖湛在欧阳祁对面坐下,兀自斟满一杯酒,扫一眼欧阳祁的脸色,不由得嗤笑道:“欧阳,你也忒的没有赌品了。玩玩罢了,输了便输了,作甚将蛐蛐扔进河里呢,没的污了这南阳河。”
  闻言,欧阳祁的脸色更难看几分。
  喻子然在欧阳祁身旁落坐,一手圈着欧阳祁的肩,一手轻摇折扇,谑而不虐地笑道:“便是便是,不过是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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