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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的纨绔小少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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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是慌的。照理说,这事她没留下任何把柄,就算陈家说破嘴皮子也奈何不了他们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思忖着肖大人也是走走过场。
  可这走过场的时辰也忒的长了些。
  早上叶落秋被赵氏推搡了几下没吭声,赵氏也就过了气劲儿不再理她。此刻叶落秋心里也急,但再急也不顶用,总不能冲到衙门里去把叶青山拉出来吧。
  叶落秋望了眼外面的日头,去厨房热了些昨日剩下的饭菜,又现炒了盘香菇青菜。
  人是铁饭是钢,更何况,还有年迈的祖母在,总不能让老人家饿着肚子,到时候叶青山平安归来,祖母反倒饿出病来。
  她将饭菜端出来的时候,赵氏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叶落秋摆好碗筷,才道:“祖母,二娘,先吃点饭菜裹腹吧。”
  赵氏脸色不善地哼了声,却是坐了下来。叶周氏和叶寒宁见状,也围了过去坐下。
  几人怀着心事,象征性地草草食了几口。叶落秋也只扒了几口,见其他几人放下碗筷,便将残羹冷炙收拾起来。
  到了申时,赵氏再也坐不住了。别说赵氏,这时候叶落秋也坐立难安。
  若非不是公开堂审,叶落秋此刻怕也要冲到衙门去了。
  叶落秋只是想想,赵氏却付诸于行动,她决定亲自去衙门看看情况。可她前脚还未踏出厅门,就听到院门被拍的砰砰作响。那敲门声十分急,赵氏以为是有了叶青山的消息,连忙跑过去开门,叶落秋几人紧跟其后。
  门打开,出现在外面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捕快打扮,腰间别着一把刀,与他稚嫩的脸不甚相配。
  这名年轻捕快名叫朱潜,因一路奔跑而来,胸口起起伏伏的喘着大气,见到赵氏,断断续续道:“叶家大娘,赵大哥…让我来与你说一声……叫你们赶紧去衙门。”
  叶落秋心里咯噔一声。
  朱潜口中的赵大哥必然是赵拓,莫非是爹在衙门出了什么事?若非紧急事,赵拓断然不会托人相告。
  叶落秋明白,赵氏自然也明了。她沉着脸道:“是叫我去,还是叫我们去?”
  她指了指叶落秋几人。
  朱潜平复呼吸,说道:“叫你们都去。”
  闻言,赵氏与叶寒宁面面相觑,眼神里的情绪转了几转。
  ……
  在去衙门的路上,赵氏探了好几次朱潜的口风,朱潜支支吾吾的应付了过去。
  倒不是他不愿说,实在是他也不知情。他只知道赵拓出来有事相托于他的时候,表情十分难看,甚至于身子都有些打颤。
  他第一次见到赵拓如此模样,明白并非小事,出了衙门一路狂奔而来。
  朱潜领着赵氏等人进门,就看到城东的沈大夫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见到赵氏几人,神色微异。擦身而过之际,叶落秋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沈大夫不自然地扬嘴笑了下,出了衙门。
  叶落秋回头望过去时,看到他微弓着身子一直摇头,仿佛在遗憾着什么事。
  叶落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那种不安,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很快,朱潜就领着她们到了衙门大堂前。大堂是敞开的,堂前的黑漆廊柱上有包柱对联。跨过门槛,便是衙门公堂,正中心摆放着一张红木公案。一抬头,便能看到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这是叶落秋第一次来县衙,可她无暇看其他,因为她的视线凝固在了公堂一隅。
  那处围了不少人。
  有陈家人,有张媒婆,有几名衙役,还有身穿官服的县官大老爷。很快,他们也注意到了赵氏她们,纷纷偏过头来看。
  陈佐郎注意到了叶落秋,脸色微僵,立在那处颇为不安的绞着双手,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人让开一条道,叶落秋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仅叶落秋,包括赵氏几人。
  只见早间还好好的叶青山此刻正躺在赵拓的怀里,脸色泛白唇色微紫,闭着眼一动不动。再观赵拓,托着叶青山的头,抿着嘴唇眼眶微红。看到赵氏的那刻,眼里不由得一湿。
  赵氏没想到会看到这副场景,愣在那处,半天回不过神来。
  叶落秋整个人抖如筛糠,她第一个扑过去,跪倒地上推叶青山的身子,“爹,爹,你怎么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推搡,叶青山闭着眼纹丝不动。
  叶落秋不寒而栗,抖着唇角,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带了颤音,“爹,你别吓我——”
  赵拓抬眸看她,眼神微微闪烁,声音暗哑,“阿秋,姑父他……”他哽咽了,后面话,他说不出口了。
  到了这时,赵氏仿佛才明白发生了何事,满眼通红的冲了过去。她一把推开叶落秋,叶落秋不设防,被她推倒在地。可她似乎没了知觉,丝毫不觉得疼痛。
  赵拓见她摔倒,想去扶她,因抱着叶青山只动了动身子。陈佐郎见状,往前走了两步,可不待他去扶叶落秋,就见叶落秋爬到了叶青山身边。
  赵氏跟疯了一样使劲的摇叶青山的身子,嚎道,“青山!青山!你怎么了青山!你倒是睁眼啊青山!”
  叶落秋的眼泪簌然而落,不断的喊着叶青山,“爹……爹……爹……”
  可无论赵氏与叶落秋怎么唤叶青山,他终究未像往常那般应声。
  另一头,叶寒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捂着嘴,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她刚想往前走,忽觉得身边晃过一个身影,却是叶周氏倒了下来。
  好在叶寒宁反应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祖母!”
  叶周氏因受惊过度,晕了过去。
  **
  肖湛转着指尖的钱袋从偏门进府邸的时候,忽听得一声声女人的哀嚎从前衙传了出来。阿奈颇为好奇地朝前衙望了两眼,肖湛却是见怪不怪地继续往里走。
  肖家府邸在县衙内,虽在二堂之后,但平日里肖廷枫审案子,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声音传过来。
  其中不乏一些人的哀嚎声。
  肖湛吹着口哨往里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了脚步,转过身子望向前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偏过头问阿奈,“今日父亲是不是在审叶家的案子?”
  阿奈跟着肖湛在外疯了一整日,含糊其辞道:“大抵是吧。”
  肖湛微蹙眉,将指尖的钱袋扔给阿奈,道:“走,瞧瞧去。”
  阿奈接过钱袋,耷拉着脑袋道:“少爷,老爷不是说了不叫我们去前衙吗,我看咱们还是别——唉——少爷——”
  不待阿奈说完,肖湛早就几个跨步走远了。
  阿奈无奈,只得跟上这位任性的小少爷。
  

  第10章 凉拌黄瓜

  大红喜布仍悬挂在院门外,这番却要换上雪白的幡布,莫说悲痛欲绝的叶家了,饶是左邻右舍见了,无一不哀之叹之。
  这生命,真真是无常的。
  叶青山突然故去,剩下的几名女眷早就六神无主没了方寸。不过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再有主意的女子也会方寸大乱。
  叶家早就与远亲断了联系,好在还有赵氏这头的亲戚。
  丧事的一切事宜全权由赵阿龙与赵拓安排。
  布置好灵堂已至亥时,期间赵氏哭晕了两次,叶周氏更是哀伤过度躺在榻上起不来。赵拓自掏腰包买了具棺材,借了几件缟素,让叶落秋与叶寒宁穿好。安排好这头,他又托人快马加鞭去城里的书斋通知叶寒星。
  为免叶寒星过于悲痛乱了阵脚,赵拓嘱咐传信之人暂且勿将实情相告,只道家里出了些急事便是。
  传信之人应声,收了银子打马而去。
  赵拓回到灵堂,看到赵阿龙坐在圆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大腿,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灵位牌出神。赵阿龙焦头烂额的忙了一整晚,此刻脸上全是疲惫之色。赵拓走过去,提议让他先回家歇息吧,左右这处还有他,出不了什么乱子。
  再者,赵拓的娘还在赵氏的房间里,今晚大抵也不会回去了。
  赵阿龙摇摇头,站起身子,望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叹息,“我去瞧瞧你姑母,你在这看着阿宁她们吧。”
  赵拓点点头,赵阿龙出了灵堂。
  待赵阿龙走后,赵拓走到叶落秋与叶寒宁身边,蹲下,抓了把纸钱,放进眼前的火盆里。火舌舔过纸钱,火焰蹿的老高,赵拓偏头望向叶落秋。
  泪珠儿顺着她的脸蛋一串串地滑落,在鲜红色的火光下,仿佛闪着点点光亮。赵拓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叶落秋,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揪着,难受的紧。
  他想握着叶落秋的手告诉她还有自己在,可终究没有伸出手。这一愣神间,叶寒宁却是往他这处移了些,扯着他的袖角,哭哭啼啼道:“表哥,爹到底是怎么没的?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爹——爹——”
  她呜呜的哭出声。
  听到叶寒宁的话,叶落秋也抬眸看赵拓,泪眼朦胧的模样看的人心痛不已。
  方才在衙门,赵氏等人只顾着哭了,直到此刻,赵拓才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
  今日捕快将叶青山带到衙门后,肖廷枫便开始审理此事。陈家事无巨细地将来龙去脉向肖廷枫禀告后,叶青山倒也并未表现出慌张的神色,语气平静的说他从未听说过陈家想娶叶落秋之事。
  陈文郎听他颠倒黑白,自然怒从中来,指着叶青山的鼻子大骂他无耻。
  陈家与叶家的这桩婚事,说来也是奇,连个三书六礼都没有,肖廷枫一时也说不准孰真孰假。他唯有去唤张媒婆来,可等衙役到了张媒婆家,却发现她并不在家,等了两个时辰,方才见到张媒婆悠悠然地从远处晃来。
  将张媒婆带到衙门后,肖廷枫一问,口供与陈家一致。
  叶青山本就说着违心之言,这时候被张媒婆指责了两句,便沉默下来。陈佐郎见叶青山不发一言,倒也没有步步紧逼,只跪在公堂上,请肖廷枫做主,让叶家换回原该出嫁的新娘子。
  这下子,肖廷枫更是头大,这事——他怎的做得了主。可他还未开口,却见一直沉默的叶青山气急败坏地大声反对。
  叶寒宁都与他拜堂成亲了,怎的还有换回来的道理!这叫叶寒宁叶落秋怎么做人!
  陈佐郎此言,莫说叶青山,连赵拓也急了。可他到底是个捕快,不敢在公堂上妄自出言,他唯有咬咬牙,颇为不耐地看陈佐郎。
  叶青山与陈家的人争执了一会,肖廷枫被吵的头疼,刚想厉声制止他们莫得在公堂之上喧闹,却看见叶青山忽然弓着身子用手拽紧了胸口的衣服。再抬脸时,只见叶青山的脸色一片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众人大骇间,叶青山已直直倒了下去。
  与叶青山起争执的陈文郎吓的倒退几步,肖廷枫忙不迭从三尺公案后下来,一边唤衙役去请大夫。而这头,赵拓看着叶青山的模样,知晓怕是凶多吉少了,跟肖廷枫一说,托人去叫来叶家众人。
  若是能见上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可等沈大夫到的时候,叶青山早就没了任何气息。
  赵拓陈述原委时,怕叶寒宁伤心隐去了一些事,只挑了些重点说。这头,叶落秋听到这些事,忍不住捂着脸呜咽的哭出声。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前段时间,她就觉得叶青山有点不对劲,可她却没有坚持让他去看大夫!若是当时她更强硬些,若是她拉着叶青山去,或许,或许——
  她的肩膀随着恸哭起起伏伏,眼泪顺着她的指缝汨汨流下。
  可终究是来不及说或许了。
  **
  翌日午间,肖廷枫竟前来吊唁,只由赵拓一人招呼,肖廷枫倒也不甚介意,他是能理解的。
  叶寒星直到次日晚间才到,一进灵堂就直直跪倒在地,满是疲惫的眼里布满暗红的血丝。
  赵氏听闻叶寒星已到家,拖着几近虚脱的身子来到灵堂,抱着叶寒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赵阿龙几人也不由得在旁直抹眼泪。
  可到底是男子,哭过后,叶寒星也意识到如今他是叶家唯一的男丁,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到了叶青山去世的第三日,叶寒星同赵拓一同安排入葬事宜。
  不过,这天叶家灵堂出现了个不速之客,是陈佐郎。
  两日来,陈佐郎的心里是不安的,虽说此事怪不到他头上,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他思虑良久,还是来了灵堂吊唁。
  无论如何叶青山都是他名义上的岳丈。
  陈佐郎到访的时候,赵氏正坐在灵堂里。见到他,赵氏猛地起身,作势就要去打他,被叶寒星阻止了。
  赵氏骂骂咧咧之际,叶寒宁也走了过来,看向陈佐郎的眼神极为复杂。
  陈佐郎鞠完躬,偏头看了眼跪在地上脸色憔悴的叶落秋,对方正垂着头,并未瞧见他。而叶寒宁和赵拓却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皆咬了咬后牙槽。
  第四日,蒙蒙烟雨中,叶青山出殡,队伍从南阳大街行过。
  顺兴酒楼二楼的窗边,肖湛手抵着下巴,懒懒地看着那抹雪白的身影从眼前晃过。
  即使隔得远,他也看到了。
  那双原本漂亮的杏眼哭肿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真真叫人不忍心。


  第11章 油焖茄子

  日子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滞不前,哪怕负重前行也得不断向前。叶青山下葬后的当晚,叶寒星与赵氏说,他不打算去书院了。
  如今家中这般情况,且不说有没有银子供他读书,便是留着几个女眷在家他也不甚放心。
  漫漫科举之路看不到头,叶青山在时他尚得庇佑,可为之一搏,而到了此时此刻,他哪敢再搏。
  叶寒星如此打算着,甚至想好过两日就去镇上转转。他是童生,更难得是写的一手好字,届时寻个教识字的差事总不难。童生虽比不上秀才,到底是读书人,且在南阳镇这种小地方,也算吃香。
  可他才说完不去书院,剩余的话就被赵氏堵在了口中。
  连日来的夜不能寐让赵氏的脸色看上去憔悴不堪,听到叶寒星的话后更是大惊失色,“不行!你怎的能不去学院!不去学院你怎么参加科举,娘还指望着你考上秀才呢。”
  于赵氏而言,叶寒星是她一生的骄傲与期盼,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牺牲他的前途!
  叶寒星将自己的打算全番吐露,赵氏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垂泪:“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但这书万万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你爹在时,就盼着你出人头地。若娘依了你,将来娘没脸去地下见你爹,更没脸见叶家的列祖列宗。”
  说起叶青山,叶寒星的眼眶也发红。
  “可是娘……”
  “别可是了,”赵氏用袖子抹掉泪,打断他:“银子的事娘会想办法,你只要安心读书便是,莫要辜负了你爹娘的一片苦心。”
  叶寒星见赵氏如此坚决,暂且闭嘴不提,只等来日再慢慢商议。
  叶青山的故去实在太突然,留下一堆的烂摊子,可更叫赵氏寒心的是,是这炎凉的世态与淡薄的人情。
  以往星宁居的食材银子都是月结的,因着叶青山老实厚道,又是十几年的老街坊,大家都也放心,若是遇到手头不宽裕,偶尔宽限几日也是有的。
  可这叶青山一走,老街坊们纷纷找上了门。
  有面粉铺的、有果蔬铺的、也有鱼肉档的,拿着单子催赵氏要银子。
  开始的时候他们催的挺委婉,奈何赵氏此人泼辣的很,冷嘲热讽的嘴上不饶人,别人也就不客气了,扬言再不付银子就去县衙告他们。
  这下子赵氏没了办法,只能将压箱底的私房钱全数交出。
  这笔银子是她省吃俭用挤出来的,原本还指着这银子给叶寒星交束脩的。
  欠债还钱倒也是天经地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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