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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斩侯(月若)-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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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扬一怔,恍惚间明白了月氏所指,旋即毫不犹豫道:“不后悔!”微顿,他又看着月氏坚定道,“二嫂,此事属国公府内务。并不涉朝政,圣上不会在意这件事的……”
    “我说的是三弟要怎么面对族老?”月氏望着云天扬,缓缓开口。
    “二嫂放心。当年那件事并不符合律法,天扬已是追悔莫及,此次正是弥补的机会,我会有分寸。”
    云天扬面色沉静,措辞婉转谨慎,然而云可馨还是听出母亲与养父心照不宣的对话指的是“过继”之事。她在内心对养父的敬重又深了一层。
    “爹爹,二伯母。馨儿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云可馨赶在养父要动身之前,赶忙道,“我已请求四叔让他去见见襄妃,希望通过襄妃让皇上改变主意,您的面圣要不要晚一些?”
    “什么?七姑娘竟说的动四叔?”月氏不可思议的笑望着云可馨。
    “这可太好了,”云天扬轻笑道,“若四弟果真说服襄妃,让她在皇上枕边‘吹吹风’,又有我的禀明在后,事情就好办多了……二嫂,天扬就此告辞,待我想好怎么说之后,便奏明圣上。”
    “三弟慢走。”月氏微笑着目送。
    云天扬离开后,月紫芸拉过云可馨的手,端详了一会儿,温和的淡笑道:
    “我们七姑娘真是越长越标致了,招人喜欢。”
    云可馨则毫不掩饰的笑道:“那是因为我长得像母亲。”
    月氏突地眼圈一红,将云可馨的双手握得更紧,喃喃的说:“好闺女……”
    随即轻拭一下眼角,吸了吸鼻子道,“馨儿,二伯母虽然不能将锦盒里的情况告诉你,但是可以小小的透露一下——七姑娘的心在谁身上,就去告诉对方你是属兔的,五行属木,明白了吗?”
    云可馨怔愣,望着月氏疑惑不解:“二伯母的意思是,假如我有心君侯,就去告诉他这句话?”
    “对!”月氏严肃中不乏慈爱,“而且要他谨记,否则你们很可能再无结发相守的机会。”
    “是,馨儿明白!”云可馨认真应声。
    月氏原本担心云可馨会因为好奇而问这问那,料不到她这么乖巧懂事,心中甚慰,她轻抚着云可馨的头道:“馨儿真乖……”
    云可馨微笑着告别母亲,一直没说话的云恪送她出了南苑,到了半路,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四下里并无仆人忙碌,于是把云可馨拉到一边,冷不防道:“七妹妹,你真不该回来,就应当随君侯远走高飞。”
    云可馨吃惊的睁圆眼睛,望着云恪瞠目结舌,她涨红脸道,“哥,我……你,怎么会知道?”
    云恪把云可馨叫到一个更僻静的角落,道:“傻妹妹,哥哥职位再小也是副指挥使,成日在宫中走动,有关太后要立你为太子妃的事早有耳闻,正想找你出来商量对策,不料没多久兵部就接到清远侯的辞呈,还要将指挥使之职交付于我,再紧接着七妹妹就不见了,至于三个丫鬟的说法,我期初以为是,但后来夜探过田庄,根本没你的影子,联想到君侯此举,*不离十了,方才见到你竟返回国公府,心下着急,但也只能假装说“四处寻你”,以免‘隔墙有耳’。”
    云可馨不安的垂下头: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掩盖的“真相”竟让哥哥轻而易举的识破了。
    “对不起。云恪堂哥,馨儿鲁莽,还请哥哥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爹爹和二伯母。”云可馨不安的搓弄着衣襟。
    “傻妹妹,你说什么呢?”云恪温和的说,“我若是要‘告密’还会等到现在吗?事实上,当哥哥看出君侯和你之间——”他跳过后面避讳的话道,“就想着真有那么一天,哥哥一定支持你,父亲遗命不能实行的不孝之责由我担着。”
    回到国公府不到两个时辰。这已经是云可馨第三次被感动的要掉泪,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日这样深刻的感受亲情。感受到重生带给她的意义。忽而想到此前风吟潇提到的傅越恒之事,心下一揪,婉转的问:
    “哥,您方才提及的君侯把职位委托于你一事。我也听他说了,怎样,事情顺利么?”
    “还好,那封辞呈被我及时截下,”云恪道,“傅侍郎还未看到,因为我想等消息确凿之后再作定夺,如今君侯归来,我要把辞呈私底下给他。”
    云可馨佩服哥哥秉性刚直。然而也正是这样的性格,很可能不晓得朝堂政治的黑暗和险恶,她蹙起眉头道:
    “哥。身处朝堂,万事小心,切记不要被心胸狭隘之人利用和坑害。”
    “谢谢七妹妹,哥哥会小心的,”云恪淡定道,“我送你回三房……”
    云天城约见了襄妃。在宫外的“聆溟轩”茶楼的一间雅室里。
    “大泰和有名的富贾,就吃这个?”换下宫装。身着常服的襄妃依旧那么楚楚动人,美丽妖娆,杏眸瞥一眼桌上的盘碟,看向云天城毫不客气的讥讽,“你是勤俭节约,还是请我吃顿饭都在盘算多少银两?”
    云天城哑然失笑,却不敢与襄妃直视,眼睛盯住桌上的“四菜一汤”:“不是我小气,是襄妃娘娘忘了当初曾言明对‘粗茶淡饭’生活的向往。”
    襄妃眼睫一颤,咬了咬唇,道:“云天城,你少在这儿假装跟我‘叙旧’,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冷然的语气,掩饰不住话音里的颤抖。
    “你还跟从前一样聪明,”云天城一面给襄妃碟子里夹菜,一面慢悠悠的含着浅笑说,“我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你,跟个‘小妖精’似的。”
    现在襄妃不只是嗓音发颤,心也像被触动似的抖了抖:
    “你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你的好侄女,七小姐?”
    “襄妃——”
    “叫我‘襄儿’!”襄妃忍不住提高了嗓门,轻叫出声,目光直直投向云天城,杏眼一红。
    “襄……襄儿!”久违的昵称破口而出,令云天城一时间被一种既别扭又甜蜜的矛盾情感所缠绕,“你,你还恨我吗?”
    “恨!”襄妃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但语气却很平淡,听不出激愤情绪,惆怅倒有许多,“恨你当初的优柔果断,在你三叔那个老东西把我当成‘贡品’似的献给皇帝之时,你竟然一声不吭,云天城,你毁了我一生,我也恨了你一辈子。”
    “我知道襄儿恨我,”云天城仿佛要借酒壮胆似的不断往嘴里送酒水,他抬起眼睛,不在躲避她,“所以你后来怎么对我,我都不怪你,包括三叔寿诞那一日,我知道那只死鹰是你派暗卫放进去的,你想气死他。”
    襄妃眼风锐利的一眼扫去,冷笑一声:“说的不错!你致使我独守深宫,我为什么要让你去和别的女人成亲,儿孙绕膝?想得美!所以我派暗卫盯住你的一举一动,你可以随意赚钱,花天酒地,却唯独不能与任何一个女人有往来,看一眼也不成,否则那女子必成暗卫的刀下鬼!”
    云天城心悸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是,多年前,我为了逼自己忘掉你,也因为娘亲的再三要求,我答应了一个名门闺秀的提亲,可是不多久,那女孩的家人却神色惊惶的来退亲了;又有一次,我店里的有个常客是名女子,因为与我搭讪,此后再没出现过……”
    “你的记性还不错,”看着云天城沉浸在痛苦之中,襄妃的心中说不出的解恨之余,竟滋生出不忍,嘴上却依旧道,“至于云谨修这个老东西,当年棒打鸳鸯,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难道不该死吗?砍他一百次也难消我心头只恨!”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解铃

“我又何尝不恨他?!”云天城猛得喝下一口酒,怨愤难平道,“自从你被送进宫,我又再没回过国公府,因为我怕自己一见到他,就会忍不住要杀他,娘亲也不让我回府。”
    “可到最后那个老东西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襄妃冷笑着扯唇,唾弃道,“要不是我用了非常手段,只怕他还在皇上道貌岸然的恶心人。”
    “如果杀了他,能让你重回我身边,我即刻就去杀了他,”云天城憋红脸嚷了起来,随即剧烈的咳了几声,“可是襄儿,你现在是皇上的人,还是宠妃,我就是把云谨修剁成肉酱也无济于事……咳咳咳……”
    “天城,你怎么了?”襄妃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又颓然垂下,声音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喝得这么凶?”
    云天城抬头,对上襄妃哀怨的眼眸,注目良久,低低一句:“你被送进宫之后。”
    襄妃眼眶一红,旋即别过脸去,含着哭腔道:“我一直以为你不在意。”
    “怎么可能?”云天城微翘唇角,笑得悲凉,“倘若不在意,我何至于这么痛苦,我何至于一再忍受你对我的‘控制’,襄儿,是我对不起你。”
    “别说了,”襄妃迅速抹去腮边的泪珠,慢慢的坐下道,“天城,我不恨你了,从明天开始你也自由了,成亲吧。”
    平静的语调中。依然难掩不甘。
    “我不是为这个来,”想到自己的侄女,云天城勇气倍增。他目不斜视的望着襄妃,开门见山道,“襄儿,你怎么恨我怎么对我,我都不怪你,但我希望你放过侄女云可馨,她。她不想嫁给太子,不想当太子妃。”
    襄妃之前才被唤醒的柔情因为云天城的话而顷刻间冷下脸来:
    “云天城。你说话注意点,”她猛然回头,杏眼一瞪,道。“什么叫做‘放过’你侄女,我怎么着她了?那是太后和殿下看上的人,与我何干?”
    “对不起,襄儿,我一着急就说错了话,”云天城忙不迭的举杯致歉,“这杯我任罚……”他说着仰头,酒水下肚,随后道。“我的意思是说,希望你能不能去对皇上说说,皇上圣明。他听得进。”
    襄妃冷笑一声:“云天城,你太高看我了,凭什么就认为皇帝会听我的?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皇命大于天’吗?”
    “但云可馨与殿前指挥使清远侯彼此有情,坚如磐石……”
    “别再跟我提什么‘情’,”襄妃厉声打断,耻笑更甚。“当初我们俩还不是一样‘有情”,你我又何曾有过片刻动摇。但一道皇令下来我们已是一个宫内一个宫外,你倒是告诉我,‘情’字顶什么用。”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他们也像当年的我们一样,”云天城不顾一切的站了起来,万般无奈道,“襄儿,你知道吗?其实昨天清远侯已经带着侄女远走高飞——”
    “你说什么?殿前指挥使竟敢带着七小姐‘私奔’?”不等云天城说完,襄妃惊愕的瞪大杏眸,咬牙切齿冷哼道,“好大的胆子!他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吗?”
    “他知道,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带着侄女走了,”说到此,云天城反而平静了许多,“只是后来侄女说不愿连累我——因为人是在我的协助下走的,更不想牵累整个云氏,所以……没走成,又回来了。”
    “云天城,你不如清远侯,一点也比不上!”襄妃好似负气般自言自语。
    “我是不如他,”云天城自惭形秽的苦笑道,“我有他的真挚和执着,却没有他的勇猛和果决,而我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帮着他们逃离的。”
    襄妃起身,呆立半晌,背过身去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是太后、皇上和太子一起看上了七小姐,这在本朝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所以……我帮不了你。”
    “襄儿!”云天城再顾不得其他,几步行至襄妃跟前,跪下,抱住她的双膝,道,“算我求你,求你,我真不忍心看着他们二人也像当年我们一样,落得个终生遗憾,襄儿……”
    云天城突出其来的行为以及所说的话让襄妃始料未及中,心被深深触动,她先扯掉云天城的手,缓缓蹲下,凝视着云天城俊秀的五官,须臾,道:
    “我好嫉妒七小姐,”她苦笑,“有这么多人喜欢和疼爱,就连你这个当四叔的为了她来求我不说,居然还下跪了。”
    “襄儿,”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云天城已有醉意,他大胆的捏住襄妃的双肩,含情脉脉道,“我是为了侄女和清远侯,但是也为了我们曾经无法弥补的遗憾——襄儿,这么些年了,我一直都很想你,但我不能……”
    襄妃又是一怔,随即,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云天城,郁积多年的心结在顷刻间被感动的泪水冲垮……
    三日后,云天扬风尘仆仆的从宫中返回国公府,傅怜音一见他进三房就迫不及待的问:“老爷,原谅妾身多嘴,我听到传言说七姑娘就要被立为太子妃了,可有此事?”
    这个问题让她寝食不安了数日,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是哪里听到的‘风声’,怎的我无从知晓?”云天扬漫不经心的啜口茶,明知故问,随即又转了话锋,“管好内宅便是,至于朝政,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
    事实上,云天扬从四弟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去见了皇帝,把该说的叙述了一遍,皇帝秦岩表示理解,但要求见一见二夫人月紫芸,想听她亲自说一说关于锦盒的情况,云天扬不敢抗命,答应了下来,想回府找月氏商量,但他不想对“面和人离”的傅氏说这件事。
    “老爷息怒,”傅怜音一惊,转了转眼珠子,颔首道,“妾身并非越矩,只是关心七姑娘,因相传皇后一直有心让其外甥女纳兰郡主当太子妃,妾身唯恐馨儿不得皇后喜欢,受了委屈。”
    傅氏的盘算与多年前一样,不襄云可馨嫁太高的门第,以免将来“倒耙一把”对付她,甚至牵连傅家,就别提现如今皇室竟看上云可馨,有意册立为太子妃,这还怎么让她吃得下,睡得着?!因而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对云天扬“旁敲侧击”,岂料他冷淡的意外,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气得她七窍生烟。
    “傅氏,我说过多次,”云天扬冷冷的甩出一句话警告,“不可私底下议论皇室,隔墙有耳,一旦走漏,便是入狱获罪,忘了是不是?”
    这句真是把傅氏吓了个好歹,歉声连连:“老爷息怒,妾身又犯忌了,好好,不说了,一切有老爷在,定不会委屈了七姑娘。”
    傅氏嘴上这么说,心下却萌生找二哥傅越恒打探一番,他是兵部侍郎,天子近臣,一定对这事早有耳闻,省的问云天扬受气不说还得受其威胁,
    想想就大为光火。
    云天扬见傅氏闭了嘴,“规矩”的坐在位置上,颔首不做声,也就不再责难:“夫人,我知你关心七姑娘,但此事确实涉及到朝政,我不方便多说,倘若太后与圣上决意如此,也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了。”
    傅怜吟勉强笑了笑:“老爷说的说,妾身糊涂了,好,我不问了,坐观其变,”微顿,又口是心非的凑趣道,“其实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也为三房之大幸,更是云氏的无上荣耀,不是么?”
    傅氏满以为这番马屁能得到云天扬的称许和回应,哪只云天扬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便称“有要事”离座而去。
    云天扬去了二房找月氏,当他把皇帝的意思转达给月紫芸时,月氏显出为难之色,柳眉蹙起的沉思默想。
    云天扬道:“二嫂若有不便之处,我可再次禀明皇上,看看能不能——”
    “不,三弟,既然皇上已明说此意,并且你也答应了皇上,自然得做到,明日我与你一道进宫面圣。”
    云天扬没想到这么顺利,淡笑道:“天扬感激二嫂的深明大义。”
    月氏淡然回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七姑娘,好在之前我已将重要之事告知于她,应当不会出差错了,三弟只需记得守口如瓶便可。”
    云天扬心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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