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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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将茶具放到了赵元恒的马车上后,马上回了对面的太子府。
“回娘娘,太子今天上午,都是留着这个人在书房里。”说着,还奉上了一张画像。
妩良媛接在手里,秀眉微皱,“是个这样的人?”
很快,詹事府的几个官员都整装齐整了,四辆大马车,二十个护卫护送。
凤红羽跟着一众官员走出詹事府。
她朝前方的人群中看去,凤镇川一身铠甲,正站在赵元恒一众护卫的前面。
赵元恒看向凤红羽,“你同本宫坐一辆马车。”
凤红羽一怔,让她跟他同坐一辆车?
“殿下,您要出城吗?”这时,一个盛装的年轻妇人朝赵元恒走来。
凤红羽抬头,原来是赵元恒的一个姬妾。
这个女子平时不是一身石榴红的裙子吗?今天怎么穿着一身浅桃红?
她记得前一世,妩良媛可没少给她使绊子,只因赵元恒说妩良媛脸色偏黄,穿了红衣更显脸黑。
她便嫉恨起了一身红衣不离身的凤红羽。
“何事?”赵元恒神色淡淡问道。
“现在天气热,妾身让人搬了一些冰块放在您的马车底部。”
“不必了,本宫去的是青山,那里气候凉爽,马上着人搬下来吧。”
“啊?”妩良媛的脸色一僵。
献着殷勤而来,却被当面斥责,妩良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指挥着太监搬下冰块后,她便匆匆回了太子府。
只是那眼角斜斜朝凤红羽扫去时,带着几分怨恨。
因为,就算她眼瞎,也看得出那小个子男子是个女子装扮的。
可太子却与那女子同坐一辆马车,太子这是又有新欢了?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赵元恒又催促着凤红羽快上车。
凤红羽正想着办法该怎么拒绝他。
这时,从前方大道上又疾驰而来一辆华丽的沉香木大马车。
赵元恒的神色旋即一变。
不一会儿,那辆车便停在了詹事府的前面。
里面的人没有走下来,帘子被一只修长的男子之手挑起。
詹事府的人看到里面的人,个个神色一敛,纷纷上前拱手笑道,“原来是容王殿下,殿下来得不巧,卑职们同太子殿下正要出城前往青山书院呢,您改日再来吧。”
慕容墨却从车里拿出一份圣旨抖开在众人眼前,“无妨,本王刚刚被皇上封为左督御使,听闻詹事府的众臣子要出城,本王正好也想同行,听听几位大学儒讲经史,请教他们一些为官的经验。”
左督御使?慕容墨居然也当起官来了?
凤红羽朝那马车看去,心中直泛疑惑。
赵元恒的脸色已是极度的不好看。
若按着祖上的辈分排下来,慕容墨的曾祖父是赵元恒曾祖父的义父,那么慕容墨便是赵元恒名义上的叔叔。
现在慕容墨又当上了二品左督御使,监察百官,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幕僚府——詹事府!
无论是身份还是官职,都高了赵元恒,赵元恒心情当然会不好了。
而且,论长相学识,还排在了赵元恒的前面,被京中人评为京中第一公子,赵元恒只屈尊第二。
当下,赵元恒只得忍着怒火,朝慕容墨冷冷说道,“容王请随意。”
慕容墨也不客气,“本王会随意,不过,本王今天没有带大夫同行,担心走到半路病发了岂不是给太子添乱?听闻詹事府的羽录事员懂些医术,太子能否割爱,让她同本王一同坐车,这半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凤红羽一怔,他怎么知道她懂医?
还是存心气赵元恒,而抢了她?
赵元恒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一沉,抿唇不语。
偏偏有些不通事故的老臣子还对赵元恒说道,“太子殿下,容王的身体真的不好呢,却仍出来做官为朝廷效力,太子当为容王殿下着想啊。”
赵元恒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扯开车帘,独自一人坐了进去。
“出发!”他冲赶车的冷剑清冷喊道。
赵元恒的马车一走,慕容墨马上将车帘子挑得更高了一些,桃花眼浅浅而笑看向凤红羽,“羽录事员,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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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嗷唔——
王爷终于出现鸟。
小羽是整死他呢,弄死他呢,还是弄死他的猫?╮(╯3╰)╭
059,容王就是来添堵的
凤红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慕容墨这是认出她来了?
否则,他犯不着跑来詹事府找太子要她一个九品的小录事员吧?
虽然她烦着慕容墨,但与太子赵元恒相比,慕容墨至少没有害过她。
这么一想,她便坐进了慕容墨的马车。
基于前几次被他的猫戏耍过,她落座前马上便寻起那只猫来。
一双杏眼充满了谨慎,且还隐着一丝怒火。
慕容墨看着她,弯着唇角不说话。
凤红羽很快就找到了那只猫儿,雪白的一团正老实的缩在一个雕花玉盆里眯着眼睡觉。
她唇角抽了抽。
不愧是三品御猫儿,睡觉的窝都是价值连城的。
慕容墨这是钱多没处花,全花在猫儿身上?
因为是易了容,又穿着男儿衫,凤红羽客气地同慕容墨道了谢,便一言不发的坐着。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自己拿了本书来看,没同她说话。
车马队,浩浩荡荡地朝城外走去。
。
凤府四祥阁里。
凤二夫人从昨天下午起就被凤二老爷关进了屋子里,门上还落了大锁。
几个女儿来看她,也不准进屋子,只能隔着窗子说话。
屋中只有一个陪嫁许嬷嬷服侍着,其他的仆人全部被遣散了。
凤玉珍站在窗户下,伸手敲了敲窗户棂。
很快,窗子打开了,凤二夫人探出半张脸来。
她压低着声音问道,“珍儿,同太子说了吗?”
“说了,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出发了。”凤玉珍小声地回道,她咬了咬唇,带着怨恨又道,“娘,为什么要告诉太子表哥,凤红羽就在詹事府里?”
太子表哥不下十次问了她关于凤红羽的事,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看什么书,平时忙些什么,同谁交好,问的很是详细。
这明摆着是喜欢凤红羽嘛,娘是怎么想的?
告诉太子那个小录事员就是女扮男装的凤红羽,这不是让太子更加好接近凤红羽?
还带着凤红羽出城去青山书院,那个地方又远,现在已是午后了,去一趟再回城是来不及了。
这天黑路远,孤男寡女的——
凤玉珍认为自己娘一定是被关糊涂了。
“你别管,听着娘的安排做就是了,就算太子喜欢她又怎样,一个毁了名声的丫头片子,太子是不会入眼的,太子选人,首当其冲选的是身份!她之前是娇娇女,之后就不一定是!”
宣宜公主的嫡亲孙女又怎样?被掳入了强盗窝后,照样会被世人嫌弃!
凤玉珍抿了抿唇,“女儿明白了。”
“珍儿,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父亲知道,否则,娘又得被他骂了,你爹现在被凤红羽那丫头片子蛊惑着同娘对着干,女儿,你得记着这件事,你得为娘报仇。”
凤玉珍双手握拳,认真的点着头,“放心吧,娘,有女儿呢,女儿不会放过她的。”
。
屋子里,凤二夫人又缩回到小榻上。
不能开门,不准开窗子,更别宵想有冰块放在屋中降温了,端午过后的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四祥阁里热得像个蒸笼。
凤二夫人心情烦躁不停地骂着凤二老爷,和害得她被关的凤红羽。
许嬷嬷坐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
“夫人,太子会顺着您的计划走吗?”
“会的。”凤二夫人勾唇一笑,“太子喜欢着那丫头呢,总是想着办法接近。没想到他居然带着她出了城,真是天助我也!”
。
一个多时辰后,赵元恒的车马队到了青山书院。
这时,太阳已偏西了,西天边上露一抹瑰丽的晚霞。
书院建在半山腰上,除了主楼的藏书阁,周围还散着不少庭院,以供京中来的贵人们歇息。
因为是朝廷建的书院,书院的管事,也是有着品阶的。
胖胖的九品管事着一身靛青色朝服一一给众人安排起了庭院休息。
趁着众人都在找各自的住所时,凤红羽马上找到了凤镇川,将他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三叔,是我,小羽。”她小声说道,又笑着眨眨眼。
凤镇川一怔,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真的是他家胆大的大侄女。
侄女儿在益州城就干过不少惊人之事,虽然这丫头死活不承认,但他知道,她绝对不是娇娇女。
但因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了,他还是担心的询问着。
“你怎么也来了,还穿成这样的衣衫?”他拧着眉低声问道。
“小羽担心着三叔嘛。所以跟来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你小丫头操心?”凤镇川笑了笑。
“三叔。”凤红羽敛了神色,“太子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不曾说什么,只吩咐三叔跟着出城,小羽,有什么事吗?”凤镇川问,见小丫头拧着眉,便也收了笑容。
“皇家的人,是咱们凤家攀附不起的,三叔,你要当心太子!益州城的十万凤家军,可一直是皇家的心头刺。”凤红羽抬头看向凤镇川,郑重说道。
她这位憨厚的三叔,前世里冒死救了赵元恒,却落得个凤家被人记恨的下场。
凤镇川点了点头,“树大招风啊,我如何不知呢?”
叔侄二人正要分开时,凤红羽忽然看到前方的山崖边,慕容墨正对他的护卫说着什么。
她眼皮翻了翻,哼了一声。
凤镇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说道,“那不是容王吗?小羽,你对容王有意见?”
凤红羽没说话,脸色却沉着。
想着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更没人上门提亲,便是这位容王害的,心中便没好心情。
凤镇川却笑道,“三叔认为容王为人还不错,那天回城时城门已关,不巧碰上了出城钓鱼回城的容王。要不是他出示令牌,三叔和益鹰就会被关在城门外过夜了。他令牌一出,刚刚关上的城门又开了。”
“三叔那天遇上了容王?”凤红羽眯起眼。
将她骗到王府看不存在的病,结果自己跑到城外去钓鱼!?
让她足足傻等了一个下午!?
好个慕容墨!
戏耍她!
凤红羽心中的怒火顿时腾上脑门。
凤镇川不明所以,问道,“小羽,怎么啦?”
“没什么,我得走了,三叔,太子若发现我们都不见了,会起疑心。”
。
凤红羽回来时,发现她被安排在了赵元恒的院子里。
而其他人全在北山,包括慕容墨。
赵元恒的院子紧靠山崖,推开窗子就可见一大片的竹林,是南山唯一的庭院,且占地面积最大,清凉又幽静。
夏夜里听山风赏月看竹,的确是一处好去处。
赵元恒对安排较满意,夸奖了一番管事,对凤红羽道,“竹幽阁里有东西两院,本宫住东院,羽录事员住西院吧。”
凤红羽神色淡淡正要开口拒绝,这时有慕容墨的护卫急急跑来,“太子殿下,容王病发晕倒了,请容在下带羽录事员前去给王爷瞧病。”
赵元恒的脸顿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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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_^
060,两个都捆到山上去。
凤红羽抬头看向赵元恒。
赵元恒两眉紧皱,两眼直直盯着慕容墨的护卫韩大,似乎要喷出箭来。
凤红羽微微扯了下唇角。
赵元恒被封太子多年,就算是遇到再大的事情,表情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此时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显然是处于极度的愤怒中。
他能游刃有余的应付几个蓄意夺他太子位的兄弟,却奈何不了慕容墨。
因为,对于慕容墨,只要对方没有谋反之意,赵氏皇族都得一直恭敬着,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是以,慕容墨说病了,就算是从皇帝的手里抢人,也没人非议。
那么赵元恒也就唯有生闷气的份了。
他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阴着脸,甩甩袖子转身大步走开了。
韩大探着头朝赵元恒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马上催促着凤红羽,“羽录事员,快走吧,王爷等着呢。”
“你们王爷真的晕倒了?”凤红羽挑眉。
“那还有假吗?”
假的很!
凤红羽朝天翻了个白眼。
她只是给陈淑云的母亲看了一下风寒病,那只是个普通的病症,并不需要多高明的医术,慕容墨真病了会相信她的医术?
容王府唯一的嫡系子嗣病重了,可是能惊动整个朝野的事,哪会这么随意的找她这个半碗水的大夫?
凤红羽狐疑的盯着韩大,韩大却不理会她的白眼,仍是一直催促着。
她暗自扯了一下唇角,跟着韩大往慕容墨住的庭院而来。
青山上最大的住所被赵元恒挑走了,慕容墨也没有让自己委屈着。
他选的这处地方虽然没有竹幽阁敞亮,但贵在庭院后有一处小溪流。
潺潺水流声伴着夏夜的虫鸣,倒也别有情趣。
庭院的院子比赵元恒的竹幽阁小了一半,但院子却不似竹幽阁那般单调,而是种满了茉莉,瑞香,芷兰,栀子,夜风拂过,满院都是清香。
凤红羽一进屋子,就见只着一身家常衣的慕容墨,正独自一人坐在灯下下棋。
墨色的长衫,平常人穿着总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但在他的身上,却只显得矜贵与沉稳。
也越发映衬得容颜如玉,眉目如画。
虽然他面容有些苍白,但姿态闲适,笑容浅浅,两眼有神,那样子绝对不是生过病。
果然,慕容墨是骗了赵元恒。
当然,也只有他敢骗。
她深深觉得,慕容墨活着就是给赵元恒添堵的。
几次与赵元恒的交锋,都是将对方气得脸黑。
慕容氏牺牲大半族人打下了江山,但因皇帝太小坐不了,被迫让给了赵氏。
让是让了,心中哪会甘心?
慕容墨的祖父才二十来岁便忧郁而亡,他的父亲,也是不满三十岁被人暗杀了,到了他这里,又活不过二十五岁。
心中郁闷无处发泄,只好没事就找找太子的茬。
“原来王爷没有病,那么,在下告辞了。”凤红羽朝慕容墨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朝外走。
赵元恒也好,慕容墨也好,都是神烦人的主,她一个也不想招惹。
“谁说本王没病?只是羽录事员来得太慢了,本王又醒了。”慕容墨看了她一眼闲闲说道,丝毫不觉得他说了谎话而脸红。
“王爷醒了,理应多加休息着,在下不打搅了,告辞。”
“外在的病好了,心上却有病,夜长无聊会因寂寞而生病,羽录事员既然来了,就陪本王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好了。”
凤红羽秀眉拧紧,袖中拳头紧握,她怎么就遇上了一个无赖了?
跟无赖总是不能好好的说话。
于是,凤红羽由大夫的身份又成了他的小厮,陪着吃晚饭,陪着在青山闲逛消食。
月挂树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