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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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那相公陆志昌,还是她用非常手段从别人的手里抢来的。
陆冰清想了想,喜道,“娘,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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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知音和女儿陆冰清在屋子里小声的商议着,两人住的屋顶上,有个人趴在上面悄悄地偷听。
普通人听不到,但对于武功高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听得分明。
等着屋子的灯光灭了,两人睡下了,那人才悄然地跃下屋顶,往太子赵元恒住的东院飞奔而去。
赵元恒还未入睡。
此时,他正站在屋中的窗前,盯着窗外一株木棉花树出神,月夜,红花妖娆绽放。听完风义的汇报,他的眉梢微微一扬。
“陆冰清想借崔素馨之手杀了凤红羽?”
震惊中带了抹讽笑。
“正是,殿下,那个陆冰清空有其表而已,论智慧,论谋略,同凤大小姐比差远了,根本配不上您!您还留着她干什么呢?她又无家世,她的母亲和外祖母又都是被休掉之人。而且,她的封号得来的还不光彩,殿下留着这人,早晚得被人耻笑!”
赵元恒摆摆手,转过身来,说道,“不,先留着她吧,她还有用处!有时候蠢女人办的事情,更让人惊喜!”顿了顿,他又道,“既然她们想杀凤红羽,那么,明天我们就不走了,助她们演好这出戏!明天一早,你去跟慕容墨和赵元吉说一声,就说本太子的头疼病又犯了,行不了远路!”
“是!”风义看了他一眼,点头应道。
仓吉正在灯下看书,他捏着胡子尖想了想说道,“那京城里呢?殿下,咱们这么紧急赶路,不就是防着三皇子趁殿下不在京城时捷足先登吗?要是再耽搁一天的话,不是白赶忙了?”
“京城中,让人盯紧一点!必要时给三皇子施加下压力!”赵元恒撩起袍子坐下,“乱不了!”
仓吉叹了声,“殿下,您这般做,不值呀,那凤红羽又不领情!”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赵元恒的目光沉下来,声音清冷,“第二次警告了!”
仓吉神色一凛,忙站起身来,行礼说道,“殿下,属下并不是有意干涉殿下的私事,但是夫人那里……,夫人喜不喜欢凤红羽,殿下还一无所知呀!您何苦一直参合凤红羽的事?”
赵元恒闭了下眼,没说话,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外面,月华如水。
因为白天下过雨,夜风阵阵吹来,让人感到一股浸骨的凉意。
他在廊檐下默站了一会儿,缓步离开了院子。
。
凤红羽高兴出门,扫兴而归。
她刚推开北院的院门,便见月色下,慕容墨正大步朝门口走来。
“小羽?”慕容墨看见她,朝她急走了两步,一把拉着她上下打量着,“你去了哪里?”
“我不过是随便走走,看把你吓的。”凤红羽好笑,“我是什么人呀,你还担心成这样?”
慕容墨搂着她的腰身,一扫脸上的担心,微笑道,“是,别人不敢将你怎么样,可我担心你将别人怎么样了。”
“你担心我会害人?”凤红羽笑。
“我担心你跟着别人跑了。”
凤红羽“扑哧”着笑了一声,她踮起脚来,双手缠着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唇,柔声说道,“慕容墨,我想跑也跑不了呀,有根线拽着我呢。”
“什么线?”慕容墨问,双手紧紧地搂着她。月色如水,夜空中浮着花香,此时,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跟她这么一直在一起。
“便是我对你的爱。”她道,“我爱你,我怎么会走呢?我跑到哪里都会记着你。”
“有多爱?”他问。
凤红羽想了想,“爱到骨子里的爱吧,没有你,我会茶饭不思,没有你陪,我会睡不着觉。”
慕容墨一愣,低下头,加深了那个吻。他的手托起她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吻得想将她揉进心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墨才抱着凤红羽朝屋中走去。北院的屋子有六大间,却只有一间卧房亮着灯,但很快,屋里的灯光熄灭了。
北院陷入了沉寂。
整个驿馆都陷入了沉寂,所有的屋子里,都没有灯光。因为,大家一连几天紧急赶路,都累着了。
但有一人,是个例外。
他没有入睡,而是一直站在北院院门前方的一株树后。从那个方向往北院里看去,可以一直看到刚才凤红羽和慕容墨相拥的地方。
虽然隔得远,又是在夜色里,但一对青年男女相拥在一起在干些什么,遐想一下,也是可以想像得出来的。
赵元恒咬着牙,挥拳朝树上狠狠地击去一掌,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北院大卧房里,慕容墨正捏着凤红羽的脸说道,“赵元恒被气跑了。没人打搅我们了,现在,你将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吧。”
凤红羽已钻进了被子里,三更天过了,她的瞌睡又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哪句呀,不记得了。”
“不说吗?”慕容墨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捏她腰上的肉。
小女人的腰上为什么总是没肉?还有一些日子才大婚,养一些日子,估计能养得壮一些吧。否则,这蛮腰经不起折腾。
凤红羽慌忙躲开,“我真不记得。”他说要她配合着气赵元恒,在她手心里一直写着字,他怎么写,她怎么说,她哪里记得?
因为,当时她一直担心赵元恒怒得闯进来。
“爱。”他掀起被子躺了进去,“要说么说,要么做。”
凤红羽:“……”
。
336,茶有毒?
“做……做什么?”凤红羽眨眨眼,将被子提到脖子处,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男人跟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同盖一床被子,又脱了衣衫,你说还能干什么?”慕容墨将身子往她身边靠,眉眼含笑。
凤红羽身子僵住了。
有时候她大着胆子想跟他圆房,他却打退堂鼓了。
他一时心血来潮了,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他们俩,要是同时准备好,就好了。
凤红羽的目光往床的四周转了转,貌似……气氛不太好。这屋子里,半丝儿的喜庆之色也看不到。
帐子及床上的被子被单枕头,慕容墨没有用驿馆里的,而是命罗二将他从容王府里带出来的拿来用了。
是他平时常用的银灰色锦缎。
灰扑扑的颜色,素得没有一朵花,跟喜庆可是半丝儿边也沾不上。
慕容墨见她神色紧张,身子僵硬,忍不住笑了,将她手中抓着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笑道,“虽然今晚比前几天冷了些,但还不至于冷成这样吧?你将自己裹得这样紧做什么?”
凤红羽:“……”
她这不是怕他趁机而入吗?
慕容墨自己退了衣衫,将她往怀里一捞,“今天不是吉日,不宜洞房,所以,早些睡觉。”
凤红羽眯着眼看他,“日子不吉?”
“当然!”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拿手拍拍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钻了钻,“那就睡吧,不许动手动脚。”
凤红羽一向相信他会说话算话,所以,心情放松下来后,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她在怀里睡着的样子,安静得如一只猫,慕容墨忍不住笑了,一句玩笑话,也会将她吓着。
他和她的洞房夜,当然得慎重了,怎能在这简陋的驿馆里,草率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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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凤红羽醒来时,发现床的另一半是凉的,慕容墨穿戴齐整的坐在桌子边看文书。
窗外,天色还不太亮,这个时候,估计辰时还没有到。
“你起得真早。”凤红羽睡得好,心情也大好,她推被坐起来,捡了床旁雕花楠木架上的衣衫,一一穿戴起来,“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两人在一起时,一向都是一起吃饭。她在睡,慕容墨即便是天不亮就起床,也不会一个人先吃饭。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笑道,“好。”
他放下手里的书,朝她走过来,帮着她整理衣衫,又帮她梳好了头。
这时,慕容墨心中忽然跳出一个词来,岁月静好。
凤红羽洗漱好后,走到镜子前查看装束有没有问题。
慕容墨抚着她的脸,说道,“嗯,气色越发好了。下回再不许使音杀,太伤身了。”
那天,她用琴音战胜五千人马,事后,她的整张脸惨白如纸,气息微弱,跟大病一个月的人一样。
慕容墨想起来一直心有余悸。
“这不就好了吗?”凤红羽轻松一笑,坐马车的时候,慕容墨一直在给她调息,又吃了不少药,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了。
“下不为例!”慕容墨皱眉。
“知道了,相公!”新妆后的凤红羽,更加娇艳如花。
慕容墨将她拉入怀里,便舍不得放手了。
他轻轻的咬着她的唇,咬着耳朵。
凤红羽笑,“你这是打算将我当早点吃了?”
“是,正有这个打算。”他低哑说道。
小女人越长越可口,很想吃。
凤红羽心头跳了跳,脸上好一阵发烫,她将他一把推开,清咳一声,“我去端早点。”然后,一阵风地跑开了。
慕容墨看着她仓皇跑掉的身影,忍不住摇头一笑。
凤红羽来到外间,伸手拍拍脸颊吐了口气,这才平复好了心情。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院子的门口,就见赵元恒的一个随从快步走来了。
是那个个子高瘦长着一只鹰钩鼻子的年轻护卫,听赵元恒喊他风义。
她眯着眼,盯着他的步子,这人的脚步落地无声,身手定然不凡。
很快,风义走到了她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羽小姐,早上好。”
“嗯,早。”凤红羽朝他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有什么事要请教王爷吗?”
按着慕容氏和赵氏两家的辈分来排,慕容墨长了赵元恒一辈,所以,她用的是太子来请教慕容墨的用词。
风义看着她,眨眨眼,不敢顶撞,说道,“太子在北燕时受了很重的伤,半夜里时,头疼病又犯了,现在还没有好呢,恐怕坐不了马车,在下和仓吉商议着,想让太子在这里休息一天再走。仓吉已经到城中寻大夫去了,太子吩咐在下来告诉王爷一声。”
“哦,原来是这样。”凤红羽点了点头,“那你去吧,王爷在正屋里。”
“是,羽小姐。”风义又朝她行了一礼,朝正屋走去。
不多久,他便出来了,见凤红羽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来,又恭敬地上前行了一礼,“羽小姐可是有话问?”
“你很聪明。”凤红羽扬唇一笑,她站在这里,的确是在等风义。
“关于殿下的事,您尽管问,殿下说,他不会对羽小姐隐瞒什么。”
凤红羽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不,我不问太子的事。我想问,冷剑的事!那个冷剑呢?他不是一直被太子殿下器重着吗?怎么没有看见了?”
冷剑是赵元恒的心腹,武功又好,为何忽然不见了?
风义眸色闪了闪,说道,“太子和冷剑本来一直在一起,太子被北燕人围困的时候,冷剑为了救太子殿下,负伤而亡了。”
“死了?”凤红羽讶然。冷剑的武功在她之上,她进出北燕轻松自如,冷剑却死了?
“是呀,多好的一个人呀,从小就跟着太子殿下呢,殿下伤心了很久。”风义叹道,见凤红羽略有所思,风义又问,“羽小姐为何忽然问起了冷剑?可是有要紧事?”
凤红羽淡淡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他之前打伤过我的一个丫头,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打伤她,可惜,没机会了。”
“原来是这样。”风义默了默,说道,“他一定是仗着自己跟着太子殿下多年,持宠而骄了!不过羽小姐放心,在下和仓吉绝对不敢跟羽小姐的侍女为仇。”
“那便好。”凤红羽朝好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冷剑死了?
凤红羽眯着眼,回想着那个黑脸俊俏青年的样子。
他虽然是赵元恒的护卫,但是非分明,为人仗义,曾救过荷影两次。
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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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义又去通知赵元吉,说赵元恒病重之事。
赵元吉无可无不可,紧赶了几天的马车,早将他累倒,能休息一天,正好可以睡睡懒觉。
将话都送到,风义回了东院。
赵元恒当然没有生病,正半躺在榻上看书。
风义走进来回话,“殿下,二皇子和容王都没有反对您在这儿休息一天。”
“那便好,按之前商议好的来行动。”赵元恒合上书,理了下衣衫坐起身来。
“不过……”风义眨了下眼,“羽小姐忽然问起属下,关于冷剑的事。”
赵元恒的眸色马上一沉,双目紧紧地盯着风义,“你怎么回答的?”
“属下说,冷剑和殿下都被北燕军围困时,冷剑为救殿下而亡了。羽小姐相信了。”风义回道。
仓吉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惊讶道,“羽小姐为何忽然问起了冷剑?那冷剑打伤过她的一个侍女,羽小姐怒得要杀了他,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赵元恒的手指在榻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遇上羽小姐,宁可装糊涂,千万不要被她盯上!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们!她罚起人来,不会心慈手软。”
风义和仓吉神色一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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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素馨囫囵着睡了一觉,起床后,便命丫头收拾起行李来。她以为大家上午就会出发,哪知得到消息说,太子病倒了,要休整一天再走。
“这个鬼地方是人住的地方呢?还要再呆一天?”她气恼的抱怨起来。
昨天发现屋子破旧后,她便去找慕容墨,慕容墨的北院,屋子又多又宽敞,腾出一间给她绰绰有余,谁知慕容墨的护卫不让她进院门。
见不着慕容墨,她自然也得不到房间。
她是侧妃,她是容王的侧妃!居然有人敢小瞧她,都等着!等她回京后,看她怎么收拾着这些小瞧她的人!
丫头见她生气了,不敢顶撞她,小心地端了水服侍她洗漱。崔素曦拿着袖子扇这屋里的霉味,满脸都是嫌弃。
“馨妹妹在屋子里吗?”有人走来在门口喊道。
崔素馨梳洗毕,正在镜前整理衣衫,听到声音,便往门口那儿看去,一身百合色衣衫,打扮得清丽可人的陆冰清,旖旎走来。
崔素馨往自己身上看去,她今天穿百合色绣着兰花的裙子,陆冰清穿百合色绣着牡丹的裙子,这是故意地跟她较劲?
“有什么事?”崔素馨不大友善地看了眼陆冰清,微抬着下巴,傲然地走了过去。
崔素馨心中冷笑,陆冰清还以为自己是凤府的表小姐吗?母亲被休,祖母被休,还好意来找她说话?
陆冰清见她一脸的鄙夷也不发火,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懂。
她跟上崔素馨脚步,拉着崔素馨的手,微笑道,“妹妹,我娘在外头茶楼点了早茶,我们一起去吃早点吧?”
“不必了,我吃过了。”崔素馨冷冷地将手从陆冰清的手里抽出来,招手叫过丫头,“走吧,王爷请了我过去呢。”
王爷请她?
陆冰清扯了下唇角,“我刚才见容王殿下和羽妹妹一起吃早点呢,妹妹这会儿去,怕是只看到残羹冷汤了吧?”
这个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