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放开那个公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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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的眉心微微一动,突然想起之前凌云对弟弟说的话:“我帮助你登基成为皇帝,不是因为你是先皇唯一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是白芷的弟弟。”
是的,那时候,她亲耳听到凌云这样说的。当时她又震惊又感慨,随后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时的白芷,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那样的凌云。
“洛儿,你可知道,他为何……”
白洛看向白芷:“姐姐,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这是他欠你的。”
欠我的?白芷更加搞不懂了。第一次见到凌云,就是她从赤焰回来的那天,之前他们就再无交集,又何来欠这一说法?
“凌云的想法,除非他自己想说,不然没有人能够知道。姐姐,可能真的是你以前无意中帮助过凌云了,所以他现在来报恩了吧。”白洛胡乱猜测:“不管怎么样,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啊。”
白芷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以前的她,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出手帮助别人?所以,凌云对她那么特别,肯定时有其他原因的。可是,即使他对她好过,也不能掩盖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不管凌云是因为什么对她好,白芷都决定等他回来,向他问清楚。他们之间,总是要说清楚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下去了。
回到寝宫,白芷正想去书房找温星泽,谁知道半路杀出了彩烟,死活不让她再往书房走半步。白芷奇怪:“怎么了?”
彩烟道:“公主,驸马不在书房,他出去了。”
白芷默默的看着彩烟,她那个模样,明显是在告诉自己,温星泽就在书房。“不在书房在哪?”
“额……在外面,反正就在外面。”
白芷微微耸肩,好整以暇的看着彩烟:“那我去书房拿书好了。”她好奇,温星泽在书房做了什么,让彩烟这般阻挠自己。
彩烟:“公主,不要过去啊!”
然而,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那一幕的时候,白芷突然有些后悔要过来了。
书房里,温星泽和秋恬都是有些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乍一看,就是他们两人在行什么苟且的事情。可是仔细看过去,白芷发现,温星泽好像是晕过去的。
“秋恬,你抱着本宫的驸马,在做什么?”白芷掩饰下心中微微的不愉快,心平气和的问着。
“公主看到在做什么,就在做什么。”秋恬带着得意的微笑看着白芷,仿佛在向她宣告着什么。
白芷皱眉,这个秋恬,和当初见到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一点也不一样了。她想了想,让彩烟喊几个人过来,将温星泽抬回房间去。
开始,秋恬还不愿意放手,白芷直接让人将她抓到一边去,将温星泽抬走。
白芷看着秋恬的怨念,吩咐道:“以后,秋恬姑娘只能在外院活动,不允许她踏入内院半步。”
“凭什么……”秋恬极其不甘心的瞪着白芷。
“就凭我是公主。”白芷看着她:“你若是在我这里做的不高兴,那你可以回到你之前的地方。不过既然你在我的宫里做事了,就必须要听我的。”白芷说完,挥挥手,示意宫人将秋恬带下去。
等白芷回了房间,发现宫人已经将温星泽放到了她的床上。
白芷握住温星泽的手腕,问道:“请太医了吗?”温星泽的脸色有些苍白,剑眉紧紧的蹙在一起,没过一会,额头上就满是汗水,他好像在做噩梦。
彩烟道:“已经请了,公主,驸马是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他怎么了,还让你请太医作甚?”白芷没好气的说道:“你去打些热水来。”
“哦。”
等屋子里都没人了,白芷总算能静下心来为他诊脉了。温星泽脉序混乱,一会强一会弱,就好像是有两股气息在他的身体里流窜。可是,除了这些,白芷并没有看出其他的不妥。
彩烟将热水端来了:“公主,我来照顾驸马吧。”
白芷扫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热水:“不用了。”
不过一会功夫,温星泽的脑门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白芷连忙用热水洗了一下手巾,为他擦汗。她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却发现他的额头是冰凉的。怎么会这样?他的脉象飘忽不定,额头又这么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烟,你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白芷有些急了。
“是。”
“走开……不要……”他额头上紫色的青筋慢慢的突显出来,好像在极力的躲避着什么。
“小温子,你怎么了?”白芷连忙握住他的手:“你醒醒。”很明显,他是陷入了噩梦,一个让他非常痛苦的噩梦。
毫无意识的,温星泽一把握住了白芷的手腕,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还是虚幻无神的,慢慢的在白芷的脸上有了焦点。
“小温子?”他的力气很大,将白芷的手捏的很疼。他额头的青筋渐渐的褪去,看着白芷的目光却仿佛失而复得。
“公主……”他低哑着声音喊了白芷:“我方才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白芷的心一紧:“没事,你只是在做噩梦了。”白芷猜测,他一定是梦到了他心底的梦靥,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不……”他闭了闭眼:“不是噩梦,是……”
“公主,太医来了。”彩烟打断了温星泽想要说的话。
白芷起身,让太医过来给他把脉。
事实上,温星泽好像真的没有其他毛病,太医说他可能是疟疾,气息才会混乱的。需要喝几贴药,好好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白芷皱眉,刚刚他的脉象,确实可能是疟疾,不过又好像不是。白芷将太医单独拉了出来:“你确定,驸马得的是疟疾?”
太医见白芷在质疑他的医术,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公主,老臣在宫里当御医已经有十年了,这疟疾,难道还能看错吗?”
白芷见太医这么肯定了,也不好多说,便让他去开药了。
彩烟好奇的凑过来:“公主,你好像很关心驸马嘛。”
“他是我的驸马,我不关心他关心谁?”白芷挥开她:“你出来作甚?”
彩烟耸肩:“驸马不要我照顾,我想他肯定希望公主你亲自照顾喽。”
“你去太医那边取药吧。”
“好嘞。”彩烟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白芷的要进屋的背影:“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驸马了?”
白芷缓缓转身,反问彩烟:“……我不能喜欢驸马吗?”
“能能,奴婢这就去取药。”
白芷进屋,发现温星泽已经起身准备下床了。“你起来作甚?”
“这是公主的床,我……”
白芷将他按住:“躺下吧。”
“我……”
“我让你躺下。”她强制性的将他推到,用被子将他裹上:“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你还生分什么?”她有些生气,温星泽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见外。她戳着他的脸颊:“还有,你之前晕倒,怎么倒在秋恬的怀里了?”还好她眼尖,看到他是晕倒的,不然还真的会误会他了。
温星泽有些懵:“我不知道……”
瞧他的样子,白芷也猜到了,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芷叹息一声:“太医说,你得了疟疾,最近好好休息,可不要再出事了。”
“好。”他微微点头,在白芷要出门的时候,突然问道:“公主,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
白芷一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怎么感觉,温星泽好像要消失一样。越想,白芷越觉得不对劲。
“没什么,我……我就是问问而已。”他不再看白芷,仿佛就是在刻意逃避。可是他的脸上,分明就是写着,我有心事。
白芷想要追问下去,仔细一想,还是作罢。有些事情,还是要他愿意说才行。
第43章 她对他心动了
因为温星泽生病; 白芷特意留了心,想要好好的照顾他。一来,是为了告诉所有的人,她白芷即使嫁给了一个太监,也会是幸福的。二来; 白芷还是认为,温星泽得的并不是疟疾。她想通过对他病情的观察; 来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然而,自那次发病之后; 温星泽就再也没有发病了。让白芷想要去研究他的病情; 都无从下手。这也再次印证了; 温星泽并不是得了疟疾那么简单。
不过相比白芷的关心,温星泽对自己的情况倒是有些淡漠了。白芷满腔的关心; 在一瞬间被泼了冷水。可能是因为真的对温星泽上心了; 白芷有些不高兴,他的隐瞒。
晚上休息的时候; 温星泽还是选择在白芷的床边铺上了地铺,规规矩矩。喝了几贴药之后; 温星泽的身子;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了。
白芷心中虽有疑惑; 却也不再开口询问。另外一方面; 白芷发现,凌云本人虽然很久没有露面,可是他手下的人; 却依旧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就好像他还在一样,并没有让他损失太多。
这天,白芷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纪子昂的信。
自从上次游湖回来后,纪子昂就被凌云调出了京城,赶到一个偏远的乡村当县令了。为了这事,白洛还和凌云争吵了一番。后来,白芷也就再也没有纪子昂的消息了。如今,突然收到他的来信,倒是让白芷有些吃惊。
打开信封,白芷看着纸上俊逸的笔迹,心中不免有些感怀。若是当初没有自己,说不定,纪子昂也不会被遣送出京。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她亏欠他的。
纪子昂的来信,也没有过多的赘言。就是他刚刚在县城赴任,就听说白芷竟然嫁给了一个太监。民间相传,一传百,百传千,传到纪子昂的耳边,已经彻底变了味道。纪子昂听传,白芷是因为啻伪绘饴硗嘶椋诵闹虏啪龆薷桓鎏嗟摹
纪子昂听罢感慨万千,以为白芷是因为自己的退婚,所以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一时想不开嫁给了太监。于是他来信,详细的说明了他最后选择退婚的原因。原来,当初确实是凌云用他的亲人,来威胁纪子昂退婚的。而那个亲人,严格上来说,并不是纪子昂的妻子。
纪子昂的所谓的妻子方氏,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也是世交之家。后来,方氏爱上了一个落魄书生,瞒着家里人和书生私定终身,等怀孕了,大家才知道。没有法子的方家人,只能接受书生当上门女婿。谁知道,这个女婿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心术极其不正,趁着老丈人生病的时候,用计策霸占了方家家产。方老爷病故,女婿掌控了方家主权,开始想着纳妾。不仅如此,因为长久没有高中状元,女婿心情不好就开始酗酒,有时候还会拿方氏出气。
不出一年,整个方家就被这个女婿给败了。方氏这个时候潘然醒悟,跑过去找纪子昂帮忙。纪家当家念在方氏是朋友之女,又是他看着长大的,也就收留了方氏。之后,方氏就一直在纪家住下来了。久而久之,当地人都认为,方氏其实就是纪家的少奶奶。
也不知方氏是故意,还是无意,出门在外,别人叫她少奶奶,她也都答应了。
纪子昂在信中说道:“因为喜欢公主,所以在收到圣旨后,才会想着先回去,找方氏交代清楚。却不曾想,最后会变成这样。至此,臣于公主,深感歉意。”
白芷将信一字不漏的看完之后,她将信件重新折叠好,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她本就不相信,纪子昂会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抛弃妻子的人。如今的这封信,倒是让白芷解开了对他的心结,至少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不过,有些事情,恐怕注定了是没有缘分的。
想到这里,白芷想着,要不要让弟弟再将纪子昂调回来。反正凌云现在不在,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弟弟在朝堂之上,到底能施展多少。纪子昂既然写信过来了,那么就足以证明,他还是可以继续拉拢的。白芷深思熟虑一番,决定给他回一封信去。
书房现在是温星泽的专属地盘了,他没事的时候,还是习惯过来看书,据说整个书房已经有一大半的书被他看过了。
“小温子,给我研墨。”
温星泽放下手中的书:“公主要写字?”
白芷点了点头:“嗯啊。”她瞄了一样温星泽手里的书,顿时大为惊奇:“你竟然在看医书?”
温星泽将书往边上挪了挪,藏了起来:“嗯,就是随便看看,我帮公主研墨吧。”
白芷也没有多想,坐在桌子前,看着温星泽帮她研墨的动作。他的手很好看,每根手指骨节分明,握着砚的手又分外有力。白芷的目光从手,又转向了他的侧脸,渐渐的出了神。白芷从来都不吝啬夸人,可以说,温星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单是看侧脸,就能引人遐想。也难怪秋恬会为了他,陷入疯狂的境界不可自拔。
从侧面看,温星泽的睫毛又长又弯,睫毛下的那双眼眸,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砚台,仿佛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有那么一瞬间,白芷也想化身成他手上的砚台,只被他这样专注的看着。
“公主好了。”温星泽突然转头,那双浩瀚如深渊的眸子就这样突然和白芷对视了。
白芷的心咯噔一声后,突然开始狂跳了起来。“啊……哦……好了啊。”她有些应接不暇的站起来,又坐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公主不是要写字吗?”他很好心的提醒。
“恩恩,是啊,我要写信的。”白芷别开目光,不再去看,这才稍微有些平复了心跳。
“需要我回避吗?”
白芷微微摇头:“不必了。”确实不需要温星泽回避,因为她相信他。
也许是白芷的信任,让温星泽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他一边为白芷研墨,一边看着白芷在写。当看到白芷写上纪子昂名字的时候,他皱眉:“公主为何和他还有联系?”
白芷一愣,看着自己手里的信,解释道:“今日,纪公子给我来信,向我解释了他的情不得已。”白芷耸肩:“我觉得我能接受他的理由,所以打算给他回一封信去。”
“就算是情不得已,他也不应该退婚。”温星泽却道:“毕竟,这关乎公主的名节。他这样说退就退,已经让公主饱受流言了。哪怕他再有理由,也是一个懦夫。”
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她被退婚这件事情。白芷心口暖暖的,就好像是冰凉的心,突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捧在了手心,被小心的呵护着。是啊,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她被多次退婚了,所以她也就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了?纪子昂如此认为,就连凌云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都不曾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过。
“可是,如果他不退婚,你怎么娶我?”
温星泽看向白芷:“我宁愿不娶,也不想你一而再的被众人嘲笑。公主,你值得最好的对待。”
“为什么?”他的认真,让白芷有些惊讶。“我并不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值得最好?”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你值得。”
这样的理由,让白芷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哭笑不得之余,白芷却又非常的感动。“小温子,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给我听了,我怕我听多了,就离不开你了。”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