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

第1章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1章

小说: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
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
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
到了前世两人初见的那天,尉迟越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沈宜秋把他鸽了
又等了几天,沈宜秋开始跟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议亲了
又又等了几天,沈宜秋快跟人过定了

尉迟越:???!!!
尉迟越:汪汪汪,老婆你看我,是不是还能拯救一下?
沈宜秋:哦(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咸鱼躺

这是一个狗哔男人欠教育,女人并不想教育,狗哔男人只好自学成才的故事

排雷和须知:
1。请勿在评论区提任何明星、名人 
2。架空,架得很空很空
3。追妻火葬场文,【不换男主】
4。 谢绝写作指导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作品简评
一个始于脚滑、终于相爱的故事。一对皇家怨偶相继重生到十二年前。重生前,皇后脚滑不小心撞死在棺材上,皇帝的灵魂误以为皇后深爱自己,不惜殉情,于是他决定这一世再把她娶回来,对她好一点。本文文风轻松诙谐,人物生动有趣,人物感情变化细腻合理,对爱情有独到的理解。

第1章 脚滑
  时值仲夏,连着数日不曾下雨,今日又是个艳阳天,长安城里一丝风也无。
  国丧适逢这种天气,着实愁人。
  太极宫太极殿,庭中墁地的莲花砖晒得滚烫,简直能把肉烫熟。
  殿前阶下乌压压立着一大片白衣素冠的臣僚,在礼官的号令下齐声嚎哭。
  他们哭一阵停一阵,哭声的间隙,庭中大青槐上的蝉叫得声嘶力竭,像是要和哭丧的人群比比谁更聒噪。
  臣子在阶下哭,后妃、王公和宗室在堂上哭。
  朝也哭,夕也哭,从日出哭到日落,已经哭了整整三日,哭得大行皇帝尉迟越本人脑壳疼。
  尉迟越在灵堂上飘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尸身,初时十分诡异,看了三天也就麻木了。
  这么酷热的天气,纵使尸床下置的冰换得勤,尸身也起了变化,还有股莫可名状的气味悄悄弥漫。
  十二只香炉同时点着降真、龙涎、沉水和白檀,也遮不住这股气味。
  尉迟越已经明白,自己是没法返生了,再怎么不甘心也无力回天。
  然而他还是不甘心。
  他御极不过六年,才满三十岁,正是春秋鼎盛之时。
  河未清,海未晏,西北边患未平,关中又发大水……
  朝政交到他手上时漏得像个筛子,他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东拆西补,总算有了点起色,结果连着两晚通宵理政,一倒头就没能再起来。
  大约连祖宗都怪他,故而他死了三日也没派个人来接引,放任他绕着自己的尸首飘了三天。
  尉迟越正想得出神,大敛礼开始了。太祝诵读完祝文,新帝在礼官引导下再拜踊哭。
  虽然规矩没什么大错,但新帝不过总角之年,还不知何谓生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懵懂。
  新帝生母身份低微,尉迟越崩得突然,也没来得及托孤,权柄八成要落到太后的手上。
  想到此处,他皱了皱眉,望向跪坐于尸床西侧的太后——他曾经的正宫皇后沈氏。
  沈氏坐姿端庄得体,纤细的腰肢到脊背直得像根弦。
  她依制穿着青缣衣裳,钗钿全无,浓云般的青丝用素银簪子绾起,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无懈可击。
  饶是尉迟越一直不怎么待见正妻,也不得不承认,沈氏生得极美,便是此刻粉黛未施,脸色有些苍白,也依旧光艳照人,当得起一句“皎若太阳升朝霞”。
  只是人一旦无趣,再惊人的美貌也变得没滋没味,如同一尊金镶玉雕,美则美矣,没有活气。
  沈氏恰到好处的哀戚也像是雕在脸上的,尉迟越足足观察了三天,她这张脸压根就没变过。
  礼官叫哭,她就微微垂下头,用袖子掩住脸干哭两声,一抬头又是那副神情,简直比他尸床下的冰块还冷。
  礼官宣布“奉大行皇帝于梓宫”,便有内臣小心翼翼地把大行皇帝的尸身抬进棺木中。
  尉迟越瞥了眼沈氏,只见她神色如初,只是眼眶隐约有些泛红。
  尉迟越心里很是不爽利。
  他们毕竟做了十二年结发夫妻,他都要入棺了,盖上棺盖便再也见不着了,她还是这般无动于衷,这女人的心肠莫非是铁铸的?
  他忿然挪开了视线。
  尉迟越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淑妃身上,心口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他今生今世最宠爱的女子。
  淑妃何婉蕙是他生母的外甥女,同他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只是她命途坎坷,蹉跎了数年,好容易才入宫,没几年他又死了。
  他死得突然,之前又忙于朝政,说起来是椒房独宠,真正能陪她的时间不多,更是没能给她留下一儿半女傍身,甚至没来得及晋封她为贵妃。
  尉迟越黯然地望着何婉蕙,只见她削薄的肩头剧烈颤动,几次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多亏旁边的人扶住她。
  何婉蕙从小就娇气,爱哭,没事也要伤春悲秋哭一哭,眼下他死了,太皇太后郭氏闻知消息一病不起。
  她在这宫里孤苦无依,大约要终日以泪洗面,不知有多可怜。
  他瞟了眼端庄严肃的沈太后,暗暗叹息,没了他的庇护,也不知道沈氏会不会欺负她。
  恰在这时,何婉蕙抬起头来。
  尉迟越凝望着心爱的女子,只见那双漂亮的杏眼又红又肿,小脸却像被雨打得脱了色的海棠花瓣。
  尉迟越心口宛如针扎,这辈子除了江山社稷之外,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何婉蕙了。
  他不由自主地飘到心上人跟前,明知触碰不到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替她拭泪。
  然而没等手指“碰”到她的脸颊,何婉蕙忽然“腾”地站起身来,径直从一脸愕然的尉迟越身体中穿了过去,身手矫健浑然不似饿了三天的人。
  何婉蕙莲步轻移,身姿如弱柳扶风,脚下却很是不慢。
  没等旁人回过神来,她已经扑到了大行皇帝的棺柩前,拦着不让盖棺盖,一边拍打着棺沿,嘶声哭喊道:“陛下,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丢下妾一个人在这世上!陛下……求求你把妾带走吧!”
  尉迟越心里五味杂陈。
  以他打小受的教养来看,阿蕙的举止有失体面,不过她一向至情至性、不拘俗礼,他喜爱的不正是她这份赤子之心么?
  再说她哀毁过礼,说到底也是因为对他痴心一片,想到这里,尉迟越忍不住原谅了她的失礼。
  不过何太妃得到了大行皇帝魂魄的谅解,旁人却有些为难。
  尤其是那八个举着金丝楠木棺盖的大臣,盖又不能盖,撂又撂不下,憋得脸膛紫胀,目疵欲裂,眼瞅着要给大行皇帝陪葬,真真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沈太后开口了:“来人,扶太妃去偏殿歇息。”
  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疲惫,甚至还有几分虚弱。
  尉迟越不禁一怔,再仔细一看,只见她眼下有明显的青影,眼睛里也密布着血丝,显然没怎么睡觉。
  一种说不清的涩意掠过尉迟越的心头。
  未及细究,那边又传来何婉蕙撕心裂肺的哭声,叫人恻然:“你们别拦着我,就让我跟着陛下一起去罢!陛下……你丢下阿蕙一个人,叫我怎么活呐!”
  她一行哭一行挣扎,死死扒着棺沿不肯放手。
  谁都知道何婉蕙宠冠六宫,宫人们到底不敢使力拉她,只能巴巴地看向沈太后。
  沈宜秋缓缓地站起身,走到棺木前,看了眼静静躺在棺木中的大行皇帝,眼底露出一抹淡淡的讽意。
  她掸了掸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婉蕙:“太妃请起罢,你对大行皇帝一片忠心,着实令本宫感佩,只不过本朝并无嫔妾殉葬的礼俗,大行皇帝走得又匆忙,也没留下只言片语,本宫做不了这个主。不过……若是太妃执意要陪着大行皇帝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轻按着心口,一脸诚挚:“本宫也不忍拂了你的心意。”
  何婉蕙连哭都忘了,脸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灰败下来。
  尉迟越看在眼里,不由心生怜惜。
  他自然知道何婉蕙并非真想跟他下黄泉,这不过就是一说,当不得真,就如他情到浓时也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难不成他就乐意和她做一对死鸳鸯?自然不是。他恨不得千秋万代,再做个几百年皇帝。
  所以沈氏揪着阿蕙一句话不放,纯粹是无理取闹,有意刻薄她。
  宫里的个个都是人精,一听沈太后这意思,是全然不给太妃存脸面了,他们便也没了顾忌。
  几个宫人一拥而上,连拖带拽地把何婉蕙“搀扶”到一边。
  尉迟越看着宫人们狗仗人势,七手八脚地把何婉蕙拖开,既心酸又愤慨。
  可怜他尸骨未寒,沈氏就挤兑他宠妾,可见这女人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念,真叫人心寒齿冷!
  尉迟越想到此处,不禁狠狠地瞪了沈宜秋一眼。
  可惜沈宜秋毫无知觉,还往前逼近了一步:“太妃决定了么?”
  何婉蕙打起了冷战,紧咬着牙关不作声,怨忿不觉从眼中流露出来。
  她自入宫便专宠,以前风光,如今就成了众矢之的,沈氏一向和她不对付,眼下没了皇帝庇护,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今日闹这一出实属无奈之举,为的就是让朝臣们做个见证,往后就算沈氏想对她不利,为了自己的贤名也得掂量掂量。
  谁知她还是算错了,这毒妇压根不要脸!
  灵堂里鸦雀无声,坐在对面的一干股肱之臣面面相觑,却不敢置喙,因为这几日他们见识了沈太后的手段。
  皇帝年纪轻轻暴毙于书斋中,知情的几个重臣吵得不可开交,却是年轻的皇后拍板,先以宫宴为由将尉迟越的两个兄弟召进宫中软禁,再迅速控制住北衙六军,保障宫禁安全,同时立即下令向西北边境增派五万兵力,以防吐蕃人趁火打劫。
  做完这些,她才将皇帝的讣告发往天下诸州,扶年幼的太子登基,让一场可能的风暴消弭于无形。
  不过这些事尉迟越一无所知。
  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尸身五步以外,不知道他眼中规行矩步的无趣皇后背着他杀伐果决,只当太子能平稳登基都是宰辅们的功劳,加上祖宗在天有灵。
  何婉蕙自然也不知道,否则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胁迫沈太后。
  眼下沈太后步步紧逼,何婉蕙骑虎难下,只得耍赖把眼一闭,身体一软,假装晕了过去。
  沈宜秋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让宫人把她抬到寝殿里去。
  她对逼死尉迟越的心肝宝贝毫无兴趣,方才只是给她个教训。
  不过她倒是不介意让何婉蕙去给尉迟越守灵,成全他们至死不渝的深情,自己也图个眼里耳边清净。
  何婉蕙被抬了出去,众人佯装无事发生,棺盖终于“轰”地落下。
  随着棺钉一寸寸地敲进去,尉迟越忽然若有所感,仿佛人世间的羁绊和牵挂逐渐变成了水月镜花。
  最后一根钉子敲进棺木中,他幡然醒悟,人世间的事已与他无关了。
  他转过身,原本是太极殿正门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耀目的白光,光里隐约能看见山川河流。
  尉迟越仿佛生来知道怎么做,自然而然地朝那片明光走去。
  就在一只脚踏进光里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是此起彼伏的惊呼。
  尉迟越蓦地回头,只见太后沈氏倒在地上,额角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衬着她新雪般的肤色,红得触目惊心。
  一个黄门扯着尖利的嗓子,带着哭腔叫道:“太后……太后追随大行皇帝去了!”
  尉迟越心中巨震,不由自主地收回脚,待他回过神来,那片光已经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不由分说把他卷了进去。
  失去意识前,他满脑子充斥着一个念头,沈氏为他殉情了?沈氏竟然为他殉情了!


第2章 重生
  沈宜秋回到了十五岁。
  前一刻她还在尉迟越的灵堂上挤兑何淑妃,不防一个脚滑,额角磕在棺材角上。
  她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两眼一黑,便回到了沈家,她出阁前的闺房。
  沈宜秋很快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此时是承光十一年,她尚未选为太子妃。
  沈宜秋躺在床上,怔怔地瞪着帐顶上熟悉又陌生的小团花,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把她噎死。
  她如履薄冰地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熬出头成了太后,眼看着就能大权在握,临到头竟因为脚滑前功尽弃!
  莫不是尉迟越英年早逝不甘心,变了厉鬼来害她吧?
  沈宜暗暗思忖,随即又觉不至于,他们结发十年,虽说相看两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何况他死后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不眠不休好几日,帮他把太子扶上了御座。
  不过是挤兑他心肝两句,尉迟越还不至于如此小心眼。
  沈宜秋思及太子,不由想到她本可以垂帘听政、坐拥江山,又是一阵胸闷气短,险些再死一次。
  正懊恼着,只听门帘一阵轻响,她的婢女素娥绕过列女屏风,走到她床前禀道:“小娘子,海棠姊姊来传话,说老夫人请你过青槐院去。”
  沈宜秋听说是祖母传唤,只得坐起身。
  素娥把帐幔撩起,婢子们鱼贯而入。打水的,端盆的、捧衣的……十来个人一排站定,很是唬人。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家毕竟是钟鸣鼎食的世家,虽说只剩个空架子,百年世家的排场却不能丢。
  祖母出身旧姓华族,看不惯时下浮薄风气,沈宜秋便挑了件樱桃花色方胜缬的半旧春衫,下着青碧罗裙,双鬟髻上插一对素金折股钗,别的钗钿一概全无。
  梳洗停当,沈宜秋披上素纱披帛,带着两个婢子出了门。
  青槐院是个两进院落,有两重厅堂,四面围以回廊。
  沈老夫人所居寝堂面阔五间、进深九架,庑殿顶上铺着碧绿琉璃瓦,朱柱粉壁,檐牙高啄,十分宏丽。
  此宅是沈宜秋高祖所建,据说单这几间屋便花费了二十万贯。
  即便在宫中,这样侈丽的屋宇也不多见。
  这个时辰,沈老夫人照例在西边耳室的小佛堂里诵经。
  沈宜秋一进屋,一股夹杂着些许朽木气息的沉檀香扑面而来。
  氤氲香雾中,沈老夫人一身绛紫色小团窠织锦衣裳,跪于佛龛前诵经。
  沈老夫人在她出阁六年后亡故,如今乍见久违的亲人,想起前世的种种,沈宜秋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沈宜秋的父母在她四五岁上相继去世,她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
  沈老夫人为人严苛,又不喜沈宜秋母亲,对她也是恨屋及乌。
  上辈子的沈宜秋不明白,总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出众,祖母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然而她为沈家鞠躬尽瘁多年,到头来只换得祖母一句冷冷的“无用”。
  沈老夫人听到动静,却并不回头,半阖双目,将一卷《华严经》诵完,方才叫婢女扶她起身。
  她转过头打量了孙女眼,见她装束素淡雅洁,眉头略松:“七娘来了,坐罢。”
  祖孙俩相对而坐,沈老夫人吩咐婢女煮茶的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