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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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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秋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小腹却传来阵阵暖意,尉迟越素日习武,手似乎也特别暖些。
  饶是沈宜秋也不得不承认,腹中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折腾了一晚上,她已经筋疲力尽,此时便如浸在华清宫的热泉中,不觉昏昏欲睡。
  尉迟越察觉怀中人的身体慢慢松弛,呼吸变得微沉,便放轻了手下的力道,这样揉了半夜,方才罢手。
  还未睡实,他忽地又惊醒,一看沈宜秋仍旧团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心下一松,又将她搂得紧些,这才终于沉入梦乡。


第37章 良娣
  翌日清晨,尉迟越难得不用去太极宫,一大早便去校场练箭——这是他素来的习惯,只要没有朝会,每日清晨都要练武。
  沈宜秋经过昨夜一番折腾,睡得迟了些,直到天光大亮,方才懒懒地叫素娥和湘娥伺候起身,这时候尉迟越已经从校场回来,去殿后沐浴更衣毕,在东轩一边看书一边等太子妃一起用早膳。
  沈宜秋洗漱、更衣毕,正在对镜梳妆,便有宫人入内禀道:“启禀娘娘,宋良娣与王良娣求见。”
  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当日,良娣也一起入门,当时便拜见过,沈宜秋免了他们的晨昏定省,两人这段时日一直待在淑景院中足不出户,今日忽然前来,想是有些慌了。
  素娥的脸便是一落。
  沈宜秋在镜中看见,忍不住一笑,回身对那宫人道:“知道了,请两位良娣去东侧殿稍坐,上回殿下赏的阳羡茶呢?拿出来请他们用。”
  她顿了顿又吩咐:“问问两位良娣可曾用过朝食,若是不曾用过,就请他们到堂中与我们一起用。”
  素娥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宜秋打趣道:“素娥姊姊,你的脸都快落到地上了。”
  素娥撅撅嘴,小声嘟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那新茶咱们也没几两,娘子自己也舍不得日日喝……”
  沈宜秋明白她不过是拿茶叶说事。她介意的是两个侧妃明知到太子在承恩殿,还赶早来请安。
  昨晚尚药局的奉御替她诊脉,直言她未经调理不易怀胎,承恩殿众人心里不免打鼓,素娥最是替她着想,自然担心让两位良娣占得先机。
  两位良娣一个是宋侍中的孙女,一个是王少傅的孙女,虽然都不算世族,且都是庶女,但父祖在朝中担任要职,自己也是才貌双全,无论哪个诞下长子,对沈宜秋这个太子妃而言都不是好事。
  不过对宋六娘和王十娘,沈宜秋却非但没有恶感,甚至还存着感激。
  上辈子刚入宫时,他们三人也曾暗暗较过劲——都是都中数得上的贵女,都是姿容出众,才学兼人,自是谁也不服谁。
  然而后来几年宫中陆续有新人进来,他们三人都是无子又无宠,渐渐也熄了争竞的心,反倒因为一起入宫,时常走动,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
  彼时沈宜秋因四堂姊的事惹了尉迟越不快,不久二伯贪腐案案发,朝野上下都在揣测皇帝会不会废后,扶立淑妃上位。
  后宫众人趋利避害,都生怕与沈宜秋扯上关系,卢六娘和王十娘却甘愿冒着得罪何婉蕙的风险,日日去她宫中看望,陪她听琴赏花饮茶闲谈,开解宽慰她。
  若不是有他们雪中送炭,沈宜秋不知道能不能撑过那段最暗无天日的日子。
  到底是张皇后看中的人,品性自然不会差。
  沈宜秋一早知道自己的体质不易有孕,上辈子调理了两年方才怀上第一胎,不出两月便小产,又经过两年才怀上第二胎,千辛万苦地坐住,最后也成了水中月——也许她就是子女缘薄。
  尉迟越是太子,不可能一年两年地等下去,直到她生下嫡长子。
  横竖都是要生,他们生总好过别人生。
  她对素娥笑了笑:“我们三人一同入宫,自然要亲近些,将来作伴的日子多着呢,一会儿切不可失礼。”
  她顿了顿又道:“往后这宫里远不止这几个人,你一一都去计较,哪里计较得过来?”
  素娥经她这么一说,顿时怅然起来,才新婚便有两个贵妾已经够堵心的了,往后还要眼看着新人一个个进门,单是想想便觉得仿佛钝刀子割肉。
  当年在灵州,她亲眼见过郎君和娘子如何恩爱,可怜小娘子自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只盼她长大成人能嫁得知疼知热的如意郎君,最后却嫁入了天家——太子殿下算不算如意郎君不好说,但知疼知热是不必指望了。
  素娥暗暗叹了口气,打开奁盒,随手取出一支缠枝石榴金钗,正要替沈宜秋插入发间,沈宜秋从镜中看见那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想起昨夜尉迟越说的“一群”,胳膊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忙道:“换一支吧。”
  素娥又挑了一支瓜瓞绵绵金簪,沈宜秋一见便觉头疼,自己从奁盒里挑出一支荷塘小景簪子才算完。
  不一会儿宫人又来回话,道两位良娣已经用过朝食,就在东侧殿等候太子妃。
  素娥脸色稍霁,总算这两位还知道些进退。
  沈宜秋便叫宫人去传膳,不一时早膳到了,她与太子一起用过早膳,食案撤下,换成茶床,两人相对饮了一杯茶,沈宜秋便道:“两位良娣来承恩殿请安,已经等候多时了,正好殿下也在,不如召他们入内说话。”
  尉迟越一听,撂下茶杯,越窑瓷磕在檀木案上,发出金石般的一声响。
  他站起身,冷冷道:“孤要去太极宫,太子妃自己召他们说话吧。”
  说罢便朝殿外走去。他昨夜憋了一肚子火,被沈宜秋腹痛一搅和,后来便不了了之。
  谁知她此时竟又打起了保媒拉纤的主意,把他往别人院子里推,她便能清清静静思念宁彦昭么?想得倒美。
  尉迟越心中冷笑,顿住脚步,回头道:“孤今日晚膳在承恩殿用,晚上也在此歇宿。”
  沈宜秋微微睁大眼睛。
  尉迟越见她这措手不及的模样,心里的郁闷纾解些许,嘴角一扬:“对了,分开用膳多有靡费,往后孤便在承恩殿用膳,若是哪天来不了,孤遣人来告诉太子妃。”
  说罢心满意足地往门外走去。
  沈宜秋只觉莫名其妙,昨晚医官就差直说她的身子怀不上皇嗣,尉迟越还来承恩殿做什么?他不知道这是无用功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尉迟越不像是会做此等多余之事的人,难道太子真的穷到连一顿饭也要省?
  她揉了揉太阳穴,按捺下心中困惑,叫宫人去请两位良娣到堂中说话。
  不一时,宫人领了两位良娣到殿中,两人垂眉敛目地下拜行礼:“妾请太子妃娘娘安。”
  沈宜秋道:“不必多礼,以姊妹相称便是。”
  说罢叙了年齿,宋六娘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比沈宜秋还小了两个月,王十娘则是十七。
  不过沈宜秋是太子妃,即便年龄不是最大,两人也都称她为阿姊。
  两位良娣都生得花容月貌,宋六娘温婉可人,柔顺秀丽,脸蛋微圆,一双眼睛分外动人,如江南二月的烟波春水,内眼角却是圆乎乎的,添了几分憨态。
  王十娘则是清冷孤傲、微有棱角的长相,身量比一般女子高些,如北地傲雪的寒梅。
  两人装束差不多,都是窄袖褥衫石榴裙,外罩织锦半臂,宋六娘是藏报春色麒麟锦,王十娘则是水青色缠枝花纹锦。
  两人都施了淡淡的脂粉,描了眉,点了绛唇,虽不是浓妆艳抹,但显见花了一番心思。
  然而他们煞费苦心,鼓足了勇气,满怀忐忑和憧憬,却得不到太子一顾。
  他们竭力掩饰,但失落还是从眼角眉梢渗出来,沈宜秋看着他们,就像看着许多年前的自己。
  她本来准备了一篇冠冕堂皇的勉励之语,对着这两张春花皎月般的脸庞,她忽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只是放下茶杯道:“早该请两位妹妹来坐坐,奈何前些时日庶务冗杂,如今倒是闲下来了,你们也别成日拘在院子里,多来走动走动才好。”
  说罢叫湘娥取了些绫罗缎帛、香粉口脂、簪钗环佩之类的东西来,都是鲜亮的颜色,时新的花样。
  沈宜秋上辈子与两人相识多年,自然深谙两人的喜好,两人忙下拜谢赏。
  沈宜秋道:“正是豆蔻之年,爱穿什么爱戴什么尽管可着心意来,我这里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不必拘谨,闲时多走动。”
  沈宜秋知道仅凭三言两语也不可能叫他们放下戒心,也没有说什么推心置腹的话,只道:“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宫中长日寂寥,喜欢什么消遣,不用拘着自己,喜欢吃什么,若是典膳所没有的,叫人来承恩殿说一声,我让他们加上。”
  宋六娘觑了王十娘一眼,大着胆子道:“多谢阿姊,妹妹直说了阿姊莫要见怪……典膳所几乎每日都是羊肉羊羹,还真有些吃不惯……”
  沈宜秋一笑:“六娘是江南来的,确实会吃不惯,眼下快九月了,不久螃蟹便肥了,我叫人给你留两篓。”
  宋六娘眼睛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沈宜秋看在眼里,不由弯了嘴角:“不过此物寒凉,不可多食,记得配着姜桂酒一起吃。”
  宋六娘一向嘴馋,上辈子在东宫时领的俸金倒有一大半填了肚子,后来尉迟越登基,她封了德妃,成了一宫之主,终于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小厨房,每日变着法子弄好吃的,没几日便吃出了双下巴。
  阖宫上下都知道,德妃的小厨房中藏龙卧虎,厨子手艺远胜尚食局。
  王十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同伴,脸色又冷了一分,连人家品性都没摸清楚,一点小恩小惠便叫人拐了去,真真没出息。
  沈宜秋看她一眼,脸上掠过一丝促狭,对她道:“我在闺中时便听说十娘琴艺超绝,东宫藏书楼中有一些汉魏古谱,你若是要看,我可以叫人替你誊抄一份。”
  王十娘清冷的脸颊立时浮出两片红云:“多谢阿姊,妹妹感激不尽。”
  沈宜秋知道她最是外冷内热,又爱琴如痴,交情浅时显得冷淡又狷介,若是将人引为知己,便会掏心掏肺。
  一听见古琴谱,她已经把方才对宋六娘的腹诽忘得一干二净。
  肥螃蟹和古琴谱的功效立竿见影,两人一时忘了最初的来意,对太子妃的戒备也少了许多,三人一边饮茶一边谈天说地,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分。
  沈宜秋往外一望,见外面长空蔚蓝,秋气高爽,索性提议将午膳摆到后园亭子里。
  都是十几岁的小娘子,便是心里知道自己要争夺同一个男子的宠爱,可真的笑闹起来,又不知不觉将这些抛诸脑后。
  他们生在差不多的门庭,打小受着差不多的教养,看差不多的书,学差不多的艺,自然也有聊不完的话题。
  用完午膳,王十娘叫宫人去淑景院去取了自己习用的琴,乘兴抚琴。
  沈宜秋和宋六娘摆起棋局,一边听琴一边对弈,消磨了一下午。
  夕阳西斜,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还是王十娘见天色晚了,知道太子要来承恩殿,悄悄拉了拉乐不思蜀的宋六娘,起身向太子妃告退。
  沈宜秋拿不准尉迟越的态度,也不敢贸然留他们用晚膳,只叫人去典膳所传几样精巧的菓子送去淑景院。
  宋六娘和王十娘辞别太子妃,出了承恩殿,让宫人远远跟在后头,并肩往西边淑景院行去。
  宋六娘轻轻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真好。”
  王十娘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六娘的声音轻轻涩涩的,像清水里撒了一把沙:“若我是太子殿下,我也喜欢她。”
  王十娘没回答,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第38章 试探
  是日黄昏,尉迟越回到承恩殿,沈宜秋走到阶下相迎。
  尉迟越望了一眼自己的太子妃,只见她神色恬然,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眼角眉梢却带着些许欣悦之色。
  他下午便听到黄门来报,道太子妃与两位良娣饮茶抚琴赏花对弈,玩乐了一日,心里很不是滋味,天底下的女子岂有不善妒的,她与良娣们一见如故,毫无芥蒂,显然是没把他这夫君放在心上。
  果然,沈宜秋一见到他,那抹温暖的笑意便如日落时海天之际的霞色,一点点褪成冷白。
  若是换了以前,再给尉迟越脸上安十对眼睛也看不出来,然而如今他已知道太子妃真实的心意,只要稍加留意,便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尉迟越不觉想起东侧殿第三只书架上宁彦昭的行卷,心里仿佛有一群蚂蚁在啮咬。
  他面上不显,若无其事道:“太子妃的腹痛可有缓解?”
  沈宜秋道:“谢殿下垂问,昼间服了两帖药,现下已好多了。”
  尉迟越点点头:“那就好,记得准时服药。”
  他走上前去:“傍晚风寒,你身体欠安,往后就不必出来迎接了。”说着故意上前执起她的手。
  沈宜秋不习惯他的触碰,尉迟越心知肚明,感觉到她的僵硬,他心里便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慰:便是心里有人又如何,这只手还不是只有他能牵。
  随即又觉心头似有一阵秋风掠过,自己身为太子竟沦落至此,着实凄凉。
  沈宜秋不知他喜怒无常是为哪般,早晨还黑着脸拂袖而去,傍晚又温言款语故作亲昵。要不是对他的神情姿态太过熟悉,她简直怀疑太子躯壳里换了个人。
  不明就里地太子迎入殿中,沈宜秋一边命黄门去典膳所传膳,一边吩咐宫人煮茶。
  尉迟越盯着那红泥小茶炉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上辈子他去沈宜秋殿中,她总是亲手为他煮茶,起初她煮的茶总是不合他口味,茶不是放多便是放少了,盐不是加多了便是加少了,茶汤不是沸过头便是每煮到出味。
  他嘴上虽不说,但心里觉得她多此一举,总是皱皱眉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太子妃何必亲力亲为。”
  沈宜秋总是恭顺地道是,下一次却依然如故,煮茶的手艺一次比一次高明,那杯茶汤也越来越合他的心意,终于有一天分毫不差,他也只是点点头,随口赞一声:“太子妃好茶艺。”
  她便会垂下眼睫,低低道:“殿下谬赞,这是妾的份内事。”
  他在生活起居上说俭省也俭省,但吹毛求疵起来也是无人能及,唯有在这承恩殿,才有一杯无可挑剔的茶。
  可他那时却视为理所当然,她小心翼翼的讨好在他看来既笨拙又多余,全不在点子上。
  尉迟越回过神来,看了眼对面的太子妃,只见她气定神闲地袖着手,别说替他煮茶,恐怕连茶杯都懒得递一下。
  若是对面坐着宁彦昭,恐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心里涌起股酸涩,凉凉地道:“不知太子妃可会煮茶?”
  沈宜秋欠了欠身,面不改色道:“说来惭愧,妾不擅此道。”
  尉迟越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微笑道:“太子妃兰心蕙质,不必过谦,孤倒想尝一尝。”
  沈宜秋只觉此人莫名其妙,上辈子她为了让他开心,悉心揣摩他的喜好——天晓得此人有多吹毛求疵——将一手煮茶功夫锻炼得炉火纯青,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好茶艺”。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一世她自然懒得再做,可他又不知哪里不顺意,闲着没事要来折腾她。
  重活一世,此人不知怎的越发难伺候了。
  不过太子殿下既然有令,她也只能照办。沈家这样的人家,小娘子出阁前自然学过煮茶分茶,故而她只说“不擅此道”,若说全然不会,任谁都不相信,更不可能把尉迟越糊弄过去。
  沈宜秋示意煮茶的宫人把煮到一半的茶撤下,换上新的茶釜,自己坐到茶炉前,拿起银火,拨了拨风炉中的银丝碳,接着拿起梨木杓,往茶釜中舀了两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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