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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宰辅养妻日常-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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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至高点上指手画脚,也许瞅来瞅去,觉得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所以,并没有什么喜欢或者爱,单纯不过对权力的迷恋而已。”

    韩覃褪脚溜下了下来,到妆台前去替自己挂耳珠:“她终归还是个阅世不深的小姑娘,如今或者如此费劲心机想要谋个首辅身后的女人,可随着年级渐长若是谋不到,总会后悔,二爷何不放了她?”

    唐牧跟过来看着铜镜中韩覃的脸,仍是缓言:“她从陈九那里听说你许多事情,心中怀着不愤自然会到处传说,这是其一。其二,陈九已死,如今王治肯信的,就只有韩清。至于待这件事办完之后该如何处理她,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韩覃笑而不言,亦是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全凭二爷的意思。”

    “我以为你至少会为了此事闹上许久,还在苦恼该怎么向你解释说明,可如今看来,竟是我小瞧了你。”唐牧说道。

    他也曾有过三宫六院,知道妇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争鸡斗狗,一支簪子、一个眼神或者在谁那里多住了一夜暖妻之老公抗议无效。当然,那时候的他身处在江山风雨帝国飘摇,北族直逼而倭寇沿海的摇摇欲坠中,未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多花过一分心思。

    直到面对这小自己太多太多的小姑娘时,当欲。望促使他非得要拥有她并且想要竭力给她快乐时,他才真正去注意一个女人该有的所思所想,快乐与否。

    “虽然当初是被二爷当玩物儿一样驯着,可您求娶的时候,我之所以会答应嫁给您,并不是因为叫您驯惯了,宠惯了,离不开您。而是因为您的理想与报负,我想敬您、信任您。二爷,如今我仍信您,也信您不会辜负我这份信任。”韩覃一字一顿道。

    她檀唇上覆着融融一层口脂,唇瓣饱满动人,唇线优美如起伏的山峦。唐牧盯着许久终究没有亲下去:“今晚芳姊会跟紧韩清,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到王府之后我们分开,记住尽量防着那些内院妇人们,宦官们最喜弄些夫人外交,没得把你绕里头。”

    芳姊送了衣服进来,南京的初秋并不算冷,韩覃内里一件雪青色立领褙子系缠金丝的锁扣,外面罩一件无领阔纱衣,下面仍是一袭雪青色长裙,她自己伸脚套上绣鞋才站起来出门,韩清已在走廊上等着。

    她着一袭玫红色潞绸长袄外罩墨兰色无领比甲,下面石榴红的薄绒长裙,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如此打扮却比韩覃还显老成。两人并肩下楼梯,王治府上所迎的家人婆子们已在外等着。

    王治是南京守备,在南京就是他最大,如土皇帝一般,他的府宅恰在南京紫禁城旁,九钉朱门石狮立旁,内里先就是三进一座大院子以抄手游廊相连。韩覃与韩清下车,早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人迎上前来,躬身见礼道:“妾身张氏见过韩夫人!”

    韩覃身边那王府的婆子笑道:“韩夫人,这便是我家主母!”

    本朝太。。祖时有明例,严禁宦官娶妻,但开国到今也有七八十年,宦官们非但娶妻,三妻四妾者不在少数。如常德那般只娶乔惜存一个的,人们还要啧啧称奇。韩覃如今见惯怪事,笑着点头应道:“夫人不必多礼!”

    一路跟着这张氏往里走,韩覃心中才是大惊。王治这府宅端地是座园林一般,内里蛐径蜿蜒亭台楼阁,此时已值秋季,他家的桃树上竟还桃花灿灿,凑近了看才知那一株株竟是玉树琼花金玉妆成。

    内宅夫人们的宴席与外院男宾是分开而设。一座五檐七柱的大殿,外面满满当当摆着盆栽的大朵爪哇菊送香,内里深青色大理石铺地,地上起居处皆是一块并一块品蓝色绣花纹的波斯长毯围铺,北壁主墙是连绵整片的紫檀木壁雕,各处屏风插屏上富贵牡丹,艳丽芍药并大朵的绣球满铺,再各处盆景满摆,黄澄澄的金桔坠着满树。

    张氏迎门歉笑道:“贫家而已,还望韩夫人莫要见笑。”

    若论富丽堂皇,只怕皇宫也难与之相齐,张氏竟还要歉称一声贫家。韩覃点头道:“怎会,夫人太过歉了。”

    既今日韩覃是贵宾,自然是她为主坐,张氏侧身坐在椅子上相陪。一巡茶毕,张氏一再歉让,韩覃终是未曾动得一口点心。张氏刻意逢迎,将韩覃通身上下赞了个遍。唐牧二十七岁入阁,将来的路无论走的如何,只要一日不倒,韩覃要受这样的逢迎还不知在多少。

    她此时即便再尴尬也不过笑着点头,未几两个中年婆子自插屏后推出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来,这男子身上湖蓝色的锦衣戴上戴着抹额坠明晃晃的珠子,一头绒发辫成小辫总后,后面梳着高高一条马尾,端地是个贵公子打扮。

    张氏笑着揽过男子对韩覃说道:“这是妾身膝下所养的顽童阿蛮,长到如今总是三灾八难,算命先生说要替他拜个好干娘只怕才能养得住BOSS大人宠妻有道。今日这孩子一见夫人就投缘,不知能否让他拜夫人做个干娘?”

    小阿蛮?韩覃早在车上就听唐牧说过,这孩子是当年废帝膝下的嫡长孙。当然,那废帝宫变之后死循,不知去了何处,这所谓的嫡长孙,便也来路不明,只是打着个旗号而已。

    王治一个留京守备太监,养着这样一个孩子在手里,说他不想谋逆,任谁也不能信。若果真韩覃收了这与自己同龄的男子做干儿,倒成了一桩笑话。

    韩覃定晴瞅着,王治不但有个阿蛮,大大小小还有四五个孩子。她笑道:“诸位夫人们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歉怀。只是想要拜干娘,总还得孩子们愿意才好。”

    她伸手捉住最小的那个,眼角的眼泪还未擦干,此时还在抽抽着。韩覃拉到怀中问道:“小公子,你可想拜我做个干娘?”

    这孩子闻着捉自己的妇人身上香气萦绕,又她一双眼睛瞅着他,眼中满是过分的热情。他才被认养不多久,十分厌烦自己如今那个混身香气整日坐在铜镜前打扮,只待那个便宜爹来了才狠亲自己几口狠拽着亲热几下,转眼又丢他到一旁的姨娘,此时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另外几个姨娘满脸嫌恶,摇头咬牙低声啧啧着,心中自然是将这小姨娘鄙视了不知多少遍。但叫她们更加生气的是,这阁老夫人显然也觉得十分尴尬,站起来亲自从自己脖子上解下只贴身坠子系给那孩子,连连哄道:“孩子莫哭,咱不认干娘了,不认了,快叫奶妈抱下去呗!”

    她转身笑着示意淳氏拿见礼来,而后便给几个孩子一人递了一份,就在张氏以为这几个管不住的姨娘还未将事情搅黄时,韩覃笑着说:“承蒙了夫人并几位的厚爱,孩子们自己心里也有主见,我看认干娘就算了,一份薄礼,还请诸位收下。”

    张氏气的几乎要拍桌子,狠狠瞪了几眼下头几位争风吃醋闹成个没脸的姨娘,又忙着招呼韩覃往餐厅去用餐。菜自然是金陵菜,冷盘一样样摆上来,张氏便招呼着要韩覃吃酒,韩覃自然压杯不肯吃,倒是韩清陪着张氏吃了几杯。

    虽韩清暗地里拜了王治做干爹,这张氏却似并不认识韩清一般不停的赞韩清与韩覃姐妹肖似又长的漂亮。韩清多喝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冷盘才上完便推说自己头晕要寻个地方歇息。张氏指了两个丫环扶她出去,芳姊自然一路跟着。

    出正殿到隔壁偏殿中却有一后门,韩清与芳姊两个一路出后门是另一处院子。王治府上两个丫环在外守着,让韩清与芳姊两个进屋歇息。

    韩清在屋中坐得片刻,指着裙子上一点黯污说:“芳姊,去替我拿包袱换件新裙子来,你瞧我的裙子脏了。”

    芳姊冷冷扫了韩清一眼,却是冷笑:“我劝韩姑娘不要耍花样,夫人早就交待我,我是你的贴身侍女,你离了谁都不能离了我的,还是叫我好好站在你面前服侍!”

    忽而门外帘子打起,韩清站起身便叫道:“干爹!”

    王治快步走进来,将个子比他略矮的韩清抱到怀中,哭道:“我儿受苦了。”

    他四顾见芳姊在旁站着,心中有所警觉:“这是唐府的下人?”

    韩清连忙摇头:“干爹,这是女儿身边的贴心丫头,女儿无一事瞒着她的。”

☆、第75章

  王治连扫了芳姊几眼,见她约摸十七八岁,深看了几眼坐到韩清身边,接着便是连连叹息:“你父亲故去,于我是一大打击,前几天我又听闻陈九也没了,这于我又是另一大打击。你父亲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些,听闻是他惹了次辅傅煜,叫人给整了。陈九的事情却是非常诡异,他一意孤行,到底是把自己牵扯到了里头?”
  韩清略略扫了芳姊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忽而就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叫道:“芳姊,我肚子疼,快去寻我的药来。”
  见芳姊走了,韩清才哭着重又扑到王治怀中,并顺便呈上一份书信。
  王治拿着书信在看,渐看手渐抖起来,十分吃惊的问韩清:“这果真是太后亲笔?”
  韩清反问王治:“干爹您觉得了?”
  王治不言。他曾在高太后身边贴身伺候过多年,当然也是因为伺候的好,才能捞到南京守备这样一个肥差。高太后的字他自然认得,遥思多年不见的主人,此时忍不住便要揩眼泪。
  “当初太后本来属意于阿蛮哥哥,想要废李昊而扶阿蛮哥哥上去。但干爹您犹豫不决,太后才会转而寄希望于景王。景王自己不掌兵权,本来陈九临摹的圣旨上御玺都已加盖,只要皇帝一死,景王登临大宝再昭告天下也不过片刻间的事情,谁知当时凑巧唐牧在宫中阁房当值,皇上呼喊出去,逼宫的不过几个老不中用的太监并一个太后娘娘,唐牧与皇帝两人竟将几个太监给逼退了。
  干爹,既景王事情不成,您带着阿蛮哥哥入京解求太后,便是顺理成章啊!”
  顿得许久,王治又问韩清:“我听闻唐牧在朝是个老好人,两京往来的同僚们说起他皆是赞不绝口。如今既他护驾又功,想必深得皇上信任,只怕这一回他来南京,就是我的一大劫数。”
  韩清微微扫了一眼梁顶,那梁顶繁杂的垂花藻井上面趴伏着个身轻如燕的妇人。她心中冷笑,唐牧仍是不相信她是全心全意为他,想要扶他到大历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去。也罢,有唐牧的人盯着,待会儿她的一举一动传到唐牧耳朵里,他才会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买力,有多上心。
  她是生来就要拨弄朝局,摆弄人心的女子,怎会如韩覃一般屈居于死气沉沉的唐府,去做一个永远被动等着丈夫归家,仰视着等待丈夫宠爱的黄脸妇人?
  “唐牧才二十七岁就做到内阁辅臣的位置上,只凭一个老好人是万万达不到的。他自然也有他的野心,而那份野心,如今就要干爹您来成全了。若您能成全他的野心,自然也能平安渡过这一关。”
  “他想当首辅?”这是十年寒窗苦度,一朝金榜提名后全大历的儒生们梦想的终点,也是荣耀的至高点。武臣夺天下,文臣治天下。以内阁治政的大历朝,首辅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除皇帝之外至高决策权的那个人物。
  唐牧在内阁如今还不过末辅,头上除了傅煜有些年级外,胡文起与徐锡,刘谨昭皆是四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只要大方向上不出错,再熬二十年熬到首辅位置上时唐牧也成了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那时候再做首辅,与如今就做首辅,是天地殊悬。
  韩清轻轻摇头:“不,仅仅一个首辅之位唐牧不能满足。他想恢复中书省草拟和颁发诏令的实权功能,让中书省凌驾于内阁之上,到时候他做中书令,行宰相之实权。”
  “他竟是想做宰相?”王治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许久又是点头:“也是啊,自洪武年间胡惟庸谋逆一案之后,本朝便将中书省设为空缺之职,移权到司礼监,由皇上独揽大权。如今唐牧年级轻轻已做到这一步,恰皇上又废除了司礼监,他想做宰相也不是空想,是可以实现的。
  如今几位辅臣皆还年轻,若无意外之事发生,唐牧至少要等二三十年才能熬到首辅位置上,而即便皇上恢复中书省实权,他也不可能是坐上中书令行宰相之职的那个人,所以他想独辟蹊径,寄希望于我的阿蛮?”
  王治越说越觉得信心十足:“如此说来,此事可谋。”
  韩清已经站了起来,敛着墨兰色无领比夹的襟子给王治深深行了一礼,才道:“干爹,女儿须得走了,韩覃多疑,只怕女儿出来时间太久了她要生气。”
  “清儿!”王治也站起来,望着略比自己小的干女儿韩清:“清儿,瞧你的样子似是委曲求全于韩覃膝下,这又是为何?或者你与唐牧?”
  王治方才迎客时略略扫了韩覃一眼,见她与韩清相貌极其相似,此时不免猜渡自己这干女儿或者在失怙之后已与姐夫唐牧有了私情,否则的话怎会以如此别扭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韩清顿时面红耳耻:“若果真将来事情,干爹就是皇帝的义父,女儿也能借此而一跃升为长公主,到好时,女儿希望干爹能替你女儿做主,叫唐牧休了韩覃,迎女儿做妻。”
  这就对了,每个人都有所求,又所求皆合情合理。
  王治深深点头:“那个韩覃看起来也不过皮囊出众而已,待将来干爹果真成了皇帝义父,只怕一个国公称号是少不了的。你与阿蛮是义兄妹,一个长公主的名号自然少不了,这个心愿,义父到时候帮你达成就是。”
  另一边宴会厅中,韩覃见芳姊进来打眼色便知只怕韩清的事情办完了,也不及张氏苦苦挽留便要启程回官驿。她才出门,满台阶的菊花丛中便见韩雅自侧殿出来,面带尴尬的叫了声姐姐。韩覃笑着点头应过,与韩清两个并肩出门。
  这边王治在韩清身上花了太久的功夫,只叫六部几位养老尚书并国子监祭酒陪着唐牧,此时唐牧坚绝要告辞,他也不便相留,便带着手下一众老臣们也出来相送。
  两拨人齐齐聚到前院,灯火辉煌中,南京一众白发苍苍的老臣们衬着中间只着便衫,体修而高大的唐牧越发稳重儒雅。他年轻时相貌并不出挑,如今有了些年级,眉目间那抹温意与耐心越来越厚重,却又不仅仅是儒生气与长者气,稳沉间还有一股能驾驭群臣的领袖气质,是人人堪依可托的长者相。
  辞过众人,唐牧走过来与韩覃并肩而行,低声问道:“饭菜可还合胃口?”
  韩覃摇头:“冷盘倒还罢了。热菜头一道上来是龙须凤爪,听闻王夫人方氏说,那龙须是活鲤鱼的鱼须,而凤爪则是活鸡脚掌心上一块精肉治成,光听她这样说法我便顿时没了胃口。此时我只好奇她家后院是否有一群无须乱撞的鲤鱼并掌心无肉四处乱跳脚的公鸡。”
  唐牧笑着摇头:“既你未吃饱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好好吃一顿,好不好?”
  韩覃回头见身后一众的人随着,好奇问道:“你要带我去那里?”
  唐牧似是早给巩兆和吩咐过,此时与她上了马车却不往官驿去,直接往灯火辉煌的秦淮河上去。十里秦淮两岸风情,有夫子庙有乌衣巷,韩覃一路忍不住好奇张望两岸,因见临河处处红袖招,回头似笑非笑问唐牧:“二爷,不承想您还有携夫人同逛青楼的嗜好?”
  十里秦淮两岸,多少秦楼楚馆临河而立,听闻馆中皆藏着无数诗画双绝才貌俱佳的妙龄女子们,她们洗脸净面的水都将秦淮河染成了香粉色。
  唐牧活了两世无一日不是如箭在弦的紧张,前世亡国之际,他也曾想过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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