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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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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见卫老太太仔细推问吴道官,起先不懂,后头想想,倒是明了了,老太太怕是觉得这是卫启泓找人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针对宝宝。
  其实她觉得兴许这道官说得有理,卫启泓的儿子可能真的跟宝宝是八字犯冲的,毕竟两个孩子的爹本来就不对付。
  卫老太太问了半晌,见这道官只说是卜错了,沉容半晌,命人将道官送了出去。
  吴道官甫一出来,便长长松了口气。
  他若知道今日来卜卦的那个是卫家的长孙,并且那人给他的那个生辰八字是卫家年幼的曾孙,打死也不会说出什么八字不合需要各自避开的话。
  他只不过是个道士,卫家这等勋贵世家的事绝不是他能掺和的,否则将来闹得人家人家不宁,怕是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夕,卫启泓依约来祖母处拜望。
  卫老太太也没与他客气,一见他来,便挥退左右,径直道:“我明着告诉你,若是你再在此事上闹,我便将震哥儿送到城外庄子上养着。”
  卫启泓闻言一惊:“祖母,这……”
  “我白日间已经将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要看清楚,震哥儿虽居长,但霁哥儿是嫡出,身份上按说是比震哥儿贵重的,你若定要罔顾兄弟情分,那该走的也不是霁哥儿,”卫老太太说着话目光一锐,“你自己难道没有为着自己是嫡出,心里看不起庶出的堂弟么?莫说是庶出的堂弟,我看二房三房那些嫡出的堂弟,你也是看不上,因为你总觉着你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这些都比不得你,是么?”
  卫启泓缄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抱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想法,并且早已将国公府看做他的产业。他本是打算靠着姬妾多添几个儿子,争奈庶子出生之后,妻妾均再无所出,于是他便越发看重这个庶子。今日一听说是因着侄儿的八字与儿子犯冲才导致儿子近来这般的,便即刻跑去寻萧槿去了。
  卫老太太见他不吱声,抿了一口热茶,道:“我并非吓唬你,方才所言每个字都作数。你且回吧,自己好生思量思量,好自为之。”
  卫启泓僵立半晌,终是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卫老太太对着卫启泓的背影望了一眼,面色倦怠。
  她此番虽则算是转危为安了,但是保不准就还有下次。毕竟她年纪大了,怕是哪一日就撒手归西了。
  众多儿孙之中,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长孙,虽然她知道启濯不会有负她的寄望,但总还是不晓得将来的局面会走到哪一步。
  卫启濯今日回得有些晚。他见萧槿仿似有些不豫,笑问可是因着他回晚了她不高兴了。萧槿觉得纵然她不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他稍后也会知道的,便大致与他讲了讲,末了道:“祖母让大伯晚上去她那里一趟,我觉得祖母大约是要给他什么警告。”
  卫启濯沉下脸道:“若非碍于长辈,我现在就想给大哥些颜色瞧瞧。”
  萧槿完全相信卫启濯在这个问题上的诚意。她觉得卫启泓恐怕还要将前世的老路走一遍了。
  卫启濯与萧槿用了晚膳,打探到卫启泓已经从祖母那里回来,当下寻了过去。
  萧槿趴在床上睡了一觉,才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她迷糊间抬头瞧见卫启濯进来,含混道:“你再去交代乳母和几个保母,记得夜间若是宝宝醒来饿了,就喂他一些米糊糊。”
  如今儿子已经可以吃一些辅食了,她得慢慢让他习惯辅食,好为将来断奶做准备。
  卫启濯轻声道:“已经交代罢了。”
  萧槿点头,打着哈欠道:“那便好,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翻个身的工夫觉得床畔一沉,扭头看到他已经坐到了她身边。
  “我与啾啾商议一件事好不好?”
  虽然外头地冻天寒,但暖阁内烧着地龙,又置有熏炉,萧槿身上穿着春日的寝衣都嫌热,只扯了个薄被盖到腰间,乜斜倦眼,语声含笑:“想立小金库存私房钱了?”
  她正等着卫启濯的答复,忽然感到耳畔一热,被窝瞬间被侵入,腰肢被他一把环住:“我每月拿多少薪俸,在啾啾这里不都是有数的么?就连陛下上回给的金银赏赐,我也全交给你了。我手里留的银子够花就成了,要什么私房钱,我早说了,钱全都归你管。回头我的茄袋比脸还干净的时候,你再看着心情随意给我发些银子就好。”
  饶是萧槿此刻困倦之极,听了他这话,也被甜醒了。
  这要是搁在前世,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举国上下街知巷闻的恶毒上司会说出这等话。
  她沉默少顷,试着在他怀里动了动,发现他越抱越紧,索性后仰过头看他:“你的嘴巴是抹了蜜么?”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游移,嗓音低柔:“抹没抹,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完全配得起他的容貌,听来如同敲冰戛玉,语气转低转柔时,如温润醇酒,乱人心魂。
  萧槿张了张嘴,心里简直要冒泡泡了。她怔愣的工夫,他已经将嘴唇凑了过来,气息近在咫尺。
  他身上长年有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气,那是熏衣留下的气味,但闻起来又比熏衣用的香料要幽雅旷远,萧槿每回躺在他怀里都喜欢趴着蹭一蹭。不过气味并非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这张脸生得实在无可挑剔,动静皆美如画,萧槿与他近距离对视时几乎毫无抵抗力,常常看着看着就亲了上去。
  她后来反思了一下,她可能跟萧榆一样喜欢看脸,只是她从前没发现而已。这样不太好,若是哪一日两人闹了别扭,她打算晾晾他,结果他一将脸凑过来,她岂不是当场就破功了?
  萧槿对上他的视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忽然激跳起来。她脸红片时,磕磕巴巴道:“你……你勾引我作甚?”
  卫启濯倏地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在她腰侧捏了捏:“不是说要跟你商议一件事么?我担心你不高兴,只好出卖色相补偿你了。”
  萧槿默了默,双手搭在他肩上,道:“你确定你这是补偿而不是拿了便宜还得了利息?”
  转眼便过了正旦。袁泰根本没过好这个年。皇帝在刘用章等人的怂恿之下最终决定将吴锐调到蜀地去任巡抚,他太清楚这个位置有多麻烦了,所以在廷议时表示反对,但并无效用。
  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卫启濯搞的鬼了,但他再是气恼也无能为力,此事牵系藩王,他若是极力阻止,皇帝还指不定往哪里想。这恐怕也是卫启濯一早就算好的,卫启濯看准了他不好掺和到这件事里面。
  他若是能提前洞悉卫启濯会来这一手,就早早另作安排了。
  他如今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免去卫启濯这个麻烦。但这种事也只是说来容易。
  正月初十开始放上元假,一直到正月二十才结束,这期间不仅是男女看灯游赏的好时候,也是官员出来消遣的好日子。
  上元这日,袁泰与几个同僚一道在楼上雅间吃酒时,忽然瞥见坐在窗边的方讷不住往窗外瞟,不由问他在看什么。
  方讷站起来拱手:“回大人,下官似乎瞧见了镇远侯府四房的两个哥儿。”
  袁泰怔了一下:“你是说都察院副都御使萧大人的侄儿?”
  “是的。”
  袁泰心道这倒是巧了,嘴上问道:“这两位如今也入仕了?”
  方讷摇头:“未曾,据闻皆是屡试不第。”
  袁泰目光一转:“细细说来。”
  依照前约,萧槿今日随着卫启濯一道出门。
  元宵节闹花灯期间,都是大弛夜禁的,城门全天不会关闭。萧槿原本是打算将宝宝一并抱出来的,但冬日严寒,宝宝现在才五个月大,她怕宝宝受寒,便将他送到了镇远侯府,并拜托季氏好生照看着。
  冬日没有枫叶可看,但是有大片的白雪。只是落了雪的山路不好走,卫启濯原本打算提早与萧槿徒步上山,但萧槿觉得这个时候上山简直是自虐,万一在香山寺住上一晚,第二天起来发现大雪封山了,岂不是误事。
  于是萧槿与卫启濯计议之后,将地方改在了北郊。
  两人是黄昏时分从家中出发的,到达北郊时四周暮色已起。
  萧槿看了看四周忙着布置孔明灯的一众人等,又转头望了一眼西坠的夕阳,走到卫启濯近前,低声道:“你确定大伯会有所动作么?”
  卫启濯帮她紧了紧披风:“就是做个防备,咱们且看着。”
  萧槿轻吁一口气。
  今日出门,是带着使命的。
  卫启濯那晚要与她商议的事,就是将今日的出游变成一个引蛇出洞的引子。
  他那晚去寻卫启泓时,卫启泓并不在,他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卫启泓是去找了卫承勉。
  他跟着找过去时,正瞧见卫启泓埋头挨训,从他的角度看去,卫启泓的脸色很是阴郁。卫承勉训话罢,卫启濯警告卫启泓莫要再来昭文苑这边滋事,卫启泓当时没有答话,抽身便走。
  卫启濯觉得卫启泓当时的眼神很是不对。后来他询问了父亲,得知卫启泓是来跟父亲商量将儿子跟小侄儿隔开的事,但父子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卫启泓冥顽不灵,很快就惹恼了卫承勉。但今日的卫启泓并没有跟父亲硬碰硬,而是表现得十分沉默。
  卫启濯认为,事有反常必有妖。
  所以便有了他跟萧槿的商议,他打算看看若他暂且离开,卫启泓会不会有什么后续举动——事实上,他心里一直有一个隐约的猜测,他怀疑是卫启泓害死了父亲,虽然这个猜测有些惊世骇俗,因为不管如何,终归是亲父子,卫启泓怀疑自己并非他母亲所出,但爹总归是亲的。并且,现在还不到他父亲前世出事的时间。
  然而人性难测,未来未知,他要抓住每一个疑点。
  当然,他与萧槿商议好之后,也去交代了父亲一番,只是因为不能和盘托出,所以他实质上是说一半留一半。
  萧槿见他出神,去拉他的手时,发现冰冷冷的,便努力用自己的小手包覆住他的手,嘀咕道:“我说让你将袖炉带来,你偏不肯,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好。”
  “不要紧,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萧槿往他的手上呵了一口热气:“可是你若是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卫启濯一顿,道:“这话是真心的?”
  萧槿点头:“当然。”
  卫启濯凝睇她片晌,眼神幽微。
  国公府。卫启沨听闻萧槿跟卫启濯出了城,顿了片晌,继续走笔。
  他在简单梳理未来四年内会发生的事。
  前世的今年,卫承勉一命归西,爵位之争随即引发。但实质上,他知道卫承勉若是死了,诱发的最大波荡不是爵位之争,而是对卫启濯的打击。
  卫启沨落下最后一个字,收起笔,端量一番,又在几件事上画了圈,沉吟半日,长叹一息,将写满事件的纸张放到灯火上烧尽,起身推开窗子透了口气。
  所有的事情都将在这四年里面见分晓,包括槿槿前世的死劫。
  卫承勉如今也是满心复杂。他坐着吃茶片刻,预备去赴一个同年的酬酢时,忽见小厮小跑进来,朝他鞠腰道:“国公爷,大少爷在外头候着,要见您。”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卫承勉见到卫启泓时; 觉得他面上的神情尚算平静; 但他又觉得; 他心里似乎埋藏着什么事; 他忽然发现,他好像已经看不懂儿子的心思了。
  卫承勉搁下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抬眼盯着儿子:“来寻我何事?”
  卫启泓犹疑一下,旋行礼笑道:“儿子今日想了半日,最后还是将酬酢全推了。儿子想跟父亲一道出去走走,不知父亲可有余暇?”
  卫承勉似乎思量了一下; 点头应下; 转头命小厮去取他的大氅和袖炉来。
  与儿子一道往外走时,卫承勉随口问他今日怎想起要与他一起出去的。卫启泓笑道:“等出去后儿子与父亲细说。”
  两个小厮低眉顺眼地为父子两人挑起帘子; 随即跟了出来; 与另两个一道; 缀在卫承勉身后随侍。
  卫启泓以眼角余光瞄了他们一眼; 没有言语。
  卫承勉问卫启泓想去哪里,卫启泓想了想; 往大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外头花灯正闹得欢腾; 不若先出去看花灯去。”
  卫承勉颔首道:“也好。”
  萧槿还是第一次放孔明灯; 她从前只放过河灯; 磨镜一般的河面上飘荡着各色大小不一的灯盏; 在黧黑的夜色映衬下; 透着一种满含诗意的美。
  孔明灯升空的效果大约不会差到哪里; 只是萧槿眼下心情有些复杂。
  她听卫启濯说一切准备就绪; 上前查看了几个,确定里面的灯油够少,燃烧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刻钟,便点头道:“可以了。”
  卫启濯踟蹰了一下,道:“确定不多放些灯油?这么少的一点,飘不了多久。”
  “就是让它飘不了多久的,”萧槿道,“要是一直飘着,万一飘得太远,落到树上或者屋顶上烧起来怎么办,虽然这个可能很小。”
  卫启濯盯她须臾,倏然笑道:“既然啾啾这样担心,那不如我命人寻一千盏灯笼来,摆在地上,等到夜色完全暗下来,一眼望去应该也十分壮观。”
  萧槿眼前一亮:“好啊好啊!你亲自将灯笼摆成这种形状——”说着话,一双漂亮的纤白玉手扣成一个心形,“然后我站在正中央,你站在我面前,给我唱情歌。”
  四下里篝火通明,萧槿说得双眸放光时,借着融融火光,忽然发现卫启濯脸颊似乎泛起了红晕。
  萧槿一愣,不可思议道:“你脸红了?”凑到近前,满面含着揶揄的笑,“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为什么脸红?你不会唱歌?”
  酒肆雅间里,袁泰跟方讷谈兴正高。
  他原本是打算与一众同僚好生开怀畅饮一番的,他虽位高权重,但人情酬酢总是免不了的,收买人心这种事,从来都不嫌多。但今日看来是不成了,因为他有更想做的事。
  袁泰听着方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消息,心中暗笑这人从前不愧做过言官,知道的东西挺多。
  言官们镇日以弹劾为己任,不光关注朝堂中事,连家事也打听,哪个家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而且,他揣测着应当是方讷曾经因着当年李春莲那个案子,跟卫启濯结了梁子,以至于他之后刻意留意过与卫启濯相关的人事,包括他岳家的事——当时方讷重提此案时,未能整垮卫启濯,反而被卫启濯反过来打脸,落得在陛下面前丢人,最后还被贬成了个清水衙门的八品小官,恐怕心里对卫启濯已经满腔愤恨。
  原本像是他这种卑微的小官,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看在他跟卫启濯不对付的份上,他觉得他兴许还能有点用,所以今日便将他叫来一道吃酒。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意外收获。
  方讷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抖了出来,直说得口干舌燥,袁泰在对面坐着,还时不时蔼然可亲地帮他倒了一盏热茶。
  方讷受宠若惊,连忙称谢。
  从前言官当久了,总是喜欢跟人叫板,也因着他言官的身份,身边总是不乏拉拢之人,但自从他那次栽了之后,就饱尝人情冷暖。眼前坐着的这位可是当朝宰辅,他今日能收到邀请已经觉得十分荣幸,如今又得这般对待,心中更是感慨万端。
  方讷说了足有半个时辰,有的没的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最后将茶水饮尽,恭敬地问:“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袁泰兀自沉吟片刻,问道:“萧家三房跟四房既然罅隙不大,那为何四房不捐个贡生?横竖萧大人如今官高威重,将来侄儿入了国子监,他再使把力,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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