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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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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启濯暗叹,他有时脾气是不太好,但有时候却是极好的,这得看是对谁了。
  等从大堂内退出,众属官看着宰衡大人飘然而去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
  江辰看一眼谢元白手里的文书,笑道:“我忽然发现,宰衡画的圈流畅又圆润,不知是如何提笔挥就的,难道从前练过?”
  “君实大概是没见过宰衡画的十字,”谢元白低声道,“宰衡画的十字才是一绝。”
  江辰一愣:“十字?”
  掌灯时分,萧槿坐着等卫启濯时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自打怀孕后,就总是犯困,有时候靠在榻上跟卫启濯说着话都能睡过去。
  朦胧间听见一阵人声,紧跟着就感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勉力撑开眼帘,一转头就撞入了一双满含疼惜的眼眸。
  “怎能趴在这里睡呢,着凉了可怎么好,”卫启濯伸手欲将她抱起,“走,去榻上。”
  萧槿摇头:“不睡了,现在睡了等该就寝时就睡不着了,明日还要出门去。”
  卫启濯前阵子忙碌得紧,归家也晚,眼下倒是松散些,于是趁着明日休沐,陪着他们母子出去走走。
  “那你若是出门后犯困了怎么办?”
  萧槿闭着眼睛靠到他肩上:“我可以躺到你身上睡。”她顿了一顿,仰面望他,“你白日间都不打瞌睡么?”
  如今虽立了春,但早晚都还是寒气逼人的,她每日起床都要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他却是说起就起。
  简直可怕。
  她起得比他晚,如今有孕在身又格外贪睡,每日醒来他都已经往衙署去了。不过她偶尔醒得早的话,迷糊间能感觉到他在她脸颊上亲吻、帮她掖被子这些举动。
  他奇道:“我清晨虽起得早,但晚间睡得也早,如何会困?”
  “可你晚上……”萧槿羞于启齿,说到一半又顿住。
  自从发现她有了身孕之后,他们就暂止了房事。事实上,三年孝期内,他们行房的次数都很少,他多数时候都比较克制,那回把她按在小楼里几番颠鸾倒凤算是放肆了。
  等期满除服,他们才恢复了从前的状态。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有孕了。
  于是他又要开始克制了。
  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不过他若是真憋上两三月大约会憋出内伤来,而他逐渐发现她的手柔柔嫩嫩的很好用。于是晚来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私话时,他有时候会忽然抓住她的手往下引。
  她一见他这举动就知道他要作甚,争奈她气力小,挣脱不能,只好一面听他喑哑着嗓子哄她说一会儿就好,一面由着他拽着她的手上上下下胡来。她又羞又窘,脸跟手都要烧起来一样,但他并不肯放过她。
  萧槿禁不住抿唇想,还好他盯上的只是她的手。
  等饭菜上齐,卫启濯命人去将儿子叫来,转过头对身畔的萧槿低声道:“晚上那事儿还是不要提了,儿子即刻就来。”
  萧槿默默拿起筷子,问道:“你有没有想好明日去哪里?”
  “哪里人多去哪里。”
  萧槿一怔:“这话怎么说?”
  “你新裁的衣裳跟新打的首饰这么好看,穿戴出来自然要让更多人瞧见。”
  萧槿听他提起这个,抬头幽幽看他一眼。他当初求亲时就跟她说过,他自己四季各两套衣裳有的轮换就成,但是她可以随意使钱。她原本也没当真,但是他后来居然真的开始实践。
  她不可能真的让他一季两套衣裳凑合着穿,尤其这两套里面还要算上公服。她觉得如果那群属官看见他们的恶毒上司一抬手露出了里面一块补丁,一定会惊到怀疑人生。
  于是她拉住他坚决要给他找个裁缝多做几套衣裳,他就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我裁那么些衣裳可不能只让霁哥儿一个人拿去传家,所以我的衣裳越多孩子也要越多,我们还是要多生几个。”
  果然全是套路。
  她问他若是生了女儿怎么办,他悠悠地说可以拿给外孙穿,到时候跟孙儿们一起分了。
  萧槿陷入了思考。
  卫启濯如今是宰辅,将来是国公,爵禄上头已高至极点,他的东西拿去传家确实没毛病。只是她有些无法想象孙辈们全穿着他们祖父外祖的衣裳聚在一起是个什么情景……
  这回出游是卫启濯先提的,日子也是他选的,萧槿觉得他八成是提前让钦天监的人看了天气,前几日还不阴不晴的,又总刮冷风,到了出游前一日就日头大好,翌日更是晴空万里,很有些“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意思。
  卫启濯选的地方是京师东郊。东郊除有山水林峦之外,还有大片的田地与芦苇荡。
  不过萧槿想到芦苇荡就打住了思绪。她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次把她按在芦苇荡里这样那样的情形,她觉得她好像无意间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那回之后,他就总哄着她往小树林芦苇地之类的地方去。车震也是有一就有二,她有点担心他之后会发展到马震这个领域。
  她前世总觉他通身禁欲气息,看来当年果然还是太年轻。
  这回出游,一家三口同乘一辆马车。萧槿从芦苇荡的事上收回心神后,瞧见父子两个上车时竟然一人提了个竹筐,忍不住问这是要作甚。
  儿子乖巧地抱过卫启濯手里的筐,跟自己那个稍小一些的筐一道搁到了几案一旁:“爹爹说娘亲爱尝鲜,开春野菜又多,要多挖一些野菜回去。”说着又是一顿,转头看向卫启濯,“爹爹,儿子不会抡锄头……”
  卫启濯一拍儿子脑袋:“不要紧,爹爹教你,爹爹给你备了个小锄头。”
  儿子点头应好。
  萧槿低头沉默。
  在抡锄头这件事上卫启濯确实可以指导一二,毕竟他从前不仅挖过野菜,还挖过地瓜……算是有经验的了。
  今日天气和畅,游人众多。东郊也有庙宇,他们出发得又晚,因而途中不乏自庙中进香归来顺道来采花赏景的女眷。
  女眷们的目光但凡触及卫启濯便都是一滞。京畿无人不知宰辅卫大人神貌昳丽华盛,无人可出其右。眼前这位直将无边春光都比下去的美男子,想来就是当朝宰衡了。
  众人俱将目光聚于美男子身上,美男子却在漫山遍野找野菜。
  萧槿眼瞧着卫启濯领着儿子在山麓那边转悠,周围的游人也不知是看他看呆的还是对他奇怪的举动过于诧异,视线皆悄悄追随着两人。
  萧槿放下帘子,深吸一口气。
  要不了十年,儿子出门大概也是这个阵仗。只是不知道儿子长大之后像谁多一些了。
  不过这么多人围观他,她心里有些不悦。
  萧槿绷脸少顷,正想将他叫回来,就见他一路折返回来,上来亲自为她披好披风,扶她下了车。
  萧槿走了几步又顿住,不豫道:“咱们还是换个人少的地方比较好,我不想让他们总看你。”
  “那我抱着你过去,酸死他们,让他们妒忌你。”
  萧槿面上一红,微微撇嘴松开他的手,径自去找立在山麓树下的儿子。
  卫启濯追上来,伸手来拉她,但她故意侧身躲了开来。他让她等他一等,她反而步子愈快。
  卫启濯突然停步蹲下身来。
  萧槿发觉身旁的脚步声没了,步子止住,转过头就瞧见卫启濯蹲在草地上望着她。
  他见她看过来,即刻朝她伸出手:“你夫君掉到地上了,快快过来捡起来。”
  萧槿怔住。
  她一时无措,又留意到周遭众人有意无意地停步往他们这边扫,又羞又窘,面上更红,上前小声让他快些起来。
  “我掉到地上了,自己起不来,只有你来捡我才能起来。”卫启濯又将手往她跟前伸了伸。
  他这样蹲着,她一低头正能对上他的目光。他即便是蹲身的姿势,也显得意态洒落,风神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四野山水失色。
  他的辞色亦不胜柔和,这般仰头看她,宛如当众求婚。
  “快来捡我。”他又朝她挥挥手。
  萧槿面上的酡红已经蔓到了耳朵根。她根本不敢看四下众人的反应,磕磕巴巴道:“你……你先……你先起来。”
  “你若是不来捡我,我就要去抱你了,”卫启濯收回手盯着她,“你自己选一个。”
  萧槿看向远处的儿子,却见儿子已经自动自觉地背过了身去。她心中暗叹,她夫君这耍流氓的手段但凡被儿子学去一半,将来绝对不愁拐不回个媳妇。
  萧槿踟蹰一番,终究是红着脸伸出手将卫启濯从地上捡了起来。她以为这样就好了,预备抽回手时,但被他紧紧拽住了手,根本挣不脱。
  萧槿嗔瞪他:“我不是把你捡起来了嘛?”
  “但你还是不高兴,所以我们还是要酸死他们。我们相携着走过去好不好?有我在,我看谁敢说什么。”
  他的手修长有力,暖意融融,萧槿每回被他握住手时,都觉心头仿佛淌过一泓温煦春水,莫名安定。
  但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看着,她着实窘迫。
  卫启濯见她实在羞赧,低头望她:“你不让我当众抱你拉你,那我待会儿为你歌吟一首,如何?”
  萧槿愕然抬头:“你不是不会唱歌么?”
  “我何时说我不会唱歌的,”卫启濯一面说一面引着她往前走,“我们过会儿寻个僻静的地方,我唱给你听。放孔明灯那回没有唱是因为当时人太多,我脸皮太薄,不好意思。”
  萧槿嘴角一抽,心道你是认真的么?
  她完全看不出这个家伙跟“脸皮太薄”这四个字有什么干系。
  四周的女眷都看得心有戚戚焉。眼前这位卫四公子的容貌和权势单拎出来都是无双的,何况是集于一人之身。更难得的是,这个人还专心一意。
  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里宠着爱着,萧夫人何其有幸。
  远处的谢元白等人也已经集体看懵了,但他们想到的是另外一桩事——方才那个赖在地上等着媳妇来拉的人真是他们威震朝野的宰衡大人?
  他们今日也是见天气好出来纵马游春的,只是不想出了城门不多时就瞧见了卫大人的身影。原想上去寒暄叙礼,但没想到卫大人竟突然蹲到了地上耍无赖。
  谢元白叹道:“怪道宰衡昨日瞧着比素日和善,原是今日要跟夫人出来游玩。希望往后宰衡能跟夫人多多出来走动。”
  江辰目露惘然,为何他总觉着卫启濯在萧槿面前的这副情状有些眼熟?
  萧槿与卫启濯并肩漫步,往山麓那边行去。萧槿见他们到得近前时儿子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故意问道:“方才都瞧见什么了?”
  儿子迷惘道:“娘亲在说什么?”
  “那你转过身作甚?”
  儿子恍然:“适才骋目远眺,望见林中有鹿数只,憨态可掬,儿子目光相随,看得出了神。”
  萧槿往那边瞥了一眼:“鹿呢?”
  儿子扭头一看,惊诧道:“呀!不见了。”
  卫启濯伸手拍拍儿子脑袋,儿子摸摸脑袋,认真道:“爹爹该教儿子抡锄头了。”
  萧槿心道可以的,先装傻再岔题,越发机智了,果然父子两个狼狈为奸。
  父子两个各自拎着自带的锄头跑去挖野菜时,萧槿坐在小厮搬来的圈椅上看着。
  容貌气度真是太重要了,卫启濯即便是抡锄头,也像是贵介公子来体验生活的。她竟忽然有点想看他搬砖的样子。
  阳光柔煦,她胡思乱想着靠在椅背上坐了少刻,便又开始犯困。正此时,几位面善的世家夫人上前来,陪着小心说过几日预备摆宴,询问她是否愿意届时赏光赴宴。
  萧槿将眼前几人打量一番,发现都是京师有头有脸的几个公侯之家的夫人,有一两位算起来还是她的长辈。但即便如此,她们的态度仍旧十分恭敬。
  萧槿而今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她是有后台的小妖精了。她在府里时,下人们几乎拿她当菩萨供着,而今又已分家,卫承勉是个极其和善明理的公爹,她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能更舒心。
  至若日常出门走动,更是众星拱月一般。仕宦勋贵无不想跟卫启濯攀交,想找他办事的、想得他提携的人实在太多,众人又皆知卫启濯视她如珠如宝,于是纷纷发动自家夫人来巴结她。她每回出去做客,都觉得主家的佳肴玉液、古玩珍奇都不要钱似的,全往她这里塞。
  眼下这几位,显然又是来请她去白吃白喝去了。不过她如今有孕在身,胃口缺缺,也不想动弹,于是礼貌地回绝了。
  那几位世家夫人有些讪讪,又看向不远处正教儿子抡锄头的宰衡大人,似乎在思量着是否要去跟这位足以左右她们丈夫儿子仕途的当朝宰辅见个礼。
  萧槿适时出声:“诸位自便就是,夫君不喜被人打搅。”
  女眷们这才放了心,恭恭敬敬地跟萧槿告了叨扰,结伴离去。
  萧槿轻哼一声。她可不喜欢什么大姑娘小媳妇跑去卫启濯面前晃,她们再看一会儿,她就要赶人了。
  谢元白等人见卫启濯抡锄头抡得认真,正犹豫着究竟是要顶着被宰衡大人嫌弃的风险上去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转身走人,就瞧见宰衡大人跟卫小公子各拎着一筐野菜给萧槿过目。跟着,宰衡大人将两筐野菜交给了长随,一家三口一起往山基处的凉亭去。
  “宰衡要与萧夫人和小公子休憩去了,”谢元白转头道,“咱们也转去别处吧。”
  余人对于不用跟宰衡打照面是求之不得的。不过瞧见方才宰衡蹲在草地上那一幕,倒是对宰衡宠妻之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纷纷开始盘算着怎么能让自家女眷跟萧槿攀交。
  唯有江辰一人出神。
  当年那个邻家女孩已经成了众人仰望的一品诰命,未来也将再加上国公夫人这层身份。然而他仍旧觉得啾啾还是当年的啾啾。虽然他上回跟她打照面还是在多年前来京赴考会试之前的那个上元夜,但他依然能从远观所见的神态气韵瞧出来,她这些年并没有变。
  只是不知,她还是否喜欢吃桑葚和糖葫芦。
  江辰敛目,心头滋味难言。
  能够看出,卫启濯极其宠她,也将她护得极好。这样便好,这样他便放心了。
  江辰轻吁口气,一扯缰绳,转头对身侧同僚道:“走吧,既是不打算打搅,那就莫要被宰衡大人瞧见了。”
  萧槿坐在亭子里时,看着眼前不住嘘寒问暖的卫启濯,心里很是触动。
  她原本是想去爬山的,这边的山有磴道,而且又低又平缓,她爬起来不会吃力,多动一动对胎儿也有好处。但她如今月份浅,卫启濯担心出岔子,又担心累着她,不肯答应。她自己想想,为保险起见,也便未作坚持。
  往亭子这边来的路上,他又极度小心,一直搀扶着她,唯恐她磕着碰着。等她入了亭子坐下,他又招呼丫头给她添茶倒水摆点心,转回头还不忘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取来袖炉暖手。
  实可谓无微不至。
  萧槿微抿唇角,拉他坐下,掏出一方香罗帕认真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说他方才挖野菜辛苦了,让他坐着歇息。
  卫嘉霁坐在对面看完了整个过程,默默吃了一口细巧蒸酥,提醒道:“爹爹该唱歌了。”
  卫启濯正打算趁着这个氛围握住萧槿的手低声说几句私话,闻言起身在儿子的包子脸上轻轻戳一下:“你去找找却才那几只鹿,找见了来与我说。”说着话便交代身边几个长随跟随儿子左右。
  卫嘉霁心道哪来的鹿,鼓了鼓腮帮子,仰头道:“那若是寻不见鹿如何是好?”
  “若是寻不见鹿,你便四处走走,写五首咏春的诗,归家之后我要检查,”卫启濯在儿子脑袋上拍了拍,“乖,不要走太远。”
  卫嘉霁不情不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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