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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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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讥嘲道:“我想起来了,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父亲是大理寺少卿。”那公子眉目之间满是得色。大理寺掌刑狱,乃五寺之首,大理寺少卿秩正四品,虽是第二把手,但地位也极高。
  他见卫庄面上神色不动,以为他是故作姿态,阴着脸继续道:“我这回是专程回山东来考童生试的。我是今年博平县县试的案首,我觉得我也可以当东昌府试案首,但是平白被你搅了,我的小三元都少了一元。”
  小三元即连中县试、府试、院试案首。
  那蓝袍公子见卫庄笑个不住,待要发怒,又哂笑道:“那你说说你是谁,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说话间,那几顶轿子已至近前,纷纷落地。轿帘一一掀起,里头几人各自出轿,在从人簇拥之下往贡院大门这边来。
  童生们开始自觉列队,准备迎接众官吏。
  卫庄在看到为首的卫承勉的一瞬间,神情凝滞,身子一僵。
  蓝袍公子见他这般,以为是反应过来大理寺少卿意味着什么了,轻笑出声,越发咄咄相逼:“你快说你是哪根葱,让我长长见识。”
  卫庄看看蓝袍公子身后的卫承勉,再看看眼前蓝袍公子,忽然就笑了出来。
  蓝袍恼道:“你笑什么?!”


第27章 
  蓝袍公子话音未落,就听梁蓄道:“这位是荣公;是我特地邀来评卷的;诸位快些上来见礼。”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都是掩藏不住的惊愕之色;荣公来评卷?!
  卫家的名头实在太响;兼且前不久卫家二爷和二公子才来过聊城,眼而在场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荣国公”三个字的分量的。
  不过年尾正是忙碌的时候;这位国公爷怎么会大老远跑来山东给童生评卷?简直是牛鼎烹鸡。
  那蓝袍公子在京师住了多年,一直都想跟卫家的子侄攀交,但苦无门路,如今荣公亲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连质问卫庄的事都忘了。
  卫承勉与众人还了礼;在梁蓄的眼神示意下,转头就朝着卫庄这边看来。
  那蓝袍公子跟卫承勉打恭讫;想着等院试结束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再见到这尊大佛;紧张之下竟是开始自报家门:“晚学石利;家父乃是大理寺……”
  卫承勉方才远远地就瞧见了石利跟卫庄似乎是起了冲突;莫名的;他有些不悦。
  “院试将开,你将名姓家世告知于我是何意?”卫承勉冷冷淡淡地扫他一眼,“适才可是你在贡院门外喧嚷?”
  石利一愣,他怎么觉得国公爷这架势有点不对……
  江辰也是诧异,这位国公爷言语之间似乎对卫庄有回护之意?
  卫承勉挥手示意众人回去列队,将石利与卫庄叫了出来,了解了两人方才的争端,转头又当着众人的面把石利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石利向来自恃靠山硬,又极爱面子,但面对卫承勉的训斥,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头诺诺连声,还要小心翼翼地赔笑,以保障卫承勉骂得顺畅骂得愉快。
  别说是他了,他爹来了也得在卫承勉面前装孙子。
  只是他觉得真是邪了门儿了,怎么总觉得卫承勉是在维护卫庄?
  卫承勉厉声呵责了石利,转向卫庄时,神色缓和了许多,让他不要因此而扰乱心绪,入了号房后静静心再答卷。
  石利的目光在卫承勉与卫庄之间打了个转,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这俩人都姓卫,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石利思及此,蓦地瞪大眼,难道他这回看走眼了?!不会真的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吧……可他之前明明打听过,卫庄族中并无奥援。莫非,卫庄是真人不露相?
  石利越想越心慌,想再问问卫庄,但卫庄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利心里油煎一样,好容易熬到正试与覆试两场皆讫,忐忑不安地立在贡院门口等卫庄。他焦灼张望半晌,才瞧见卫庄打里头出来。
  石利忙忙叫住卫庄,询问他跟卫承勉到底什么关系。
  卫庄挑眉:“我没记错的话,开考之前你才在我面前耍过威风。”
  石利一噎,见卫庄气定神闲,心里越发肯定卫庄跟卫承勉关系不一般,略一踟蹰,咬了咬牙,不甘不愿地跟卫庄赔了不是,末了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说你道歉之后我就要说了?”
  “你!”
  石利的脾气又被激上来,刚要跟卫庄理论,就听卫承勉的声音传来:“你头先闹事还没闹够么?”
  石利一个激灵,登时醒过神来,回头赔笑脸道:“岂敢岂敢,小人不过是……”他看着卫承勉冷下来的脸,忽然就编不下去了,寒冬腊月里,手心里竟是一层层冒汗。
  他要是就此得罪了卫承勉,他爹非剥了他的皮不可,他往后也不必在京城里混了。但卫庄究竟和卫承勉什么关系?
  石利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再不敢轻忽,好声好气地送卫庄离开。但卫庄走前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瞥得他不寒而栗。他抹了一把冷汗,暗暗祈祷卫庄不是那么记仇的人。
  萧槿一听说卫庄回来了,当下跑去迎他。她询问卫庄考得如何,结果被卫庄拍了脑袋。
  “这回题目简单,”卫庄一面与她说话一面往里走,“我答得也松泛。只是不晓得旁人答得如何了。”
  “表哥这回没准儿还是案首。”
  卫庄低头笑道:“这么相信我?”
  他话音甫落,就听江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嗣宗,这回题目这样难,我听闻好些人都没答完,你一定答完了吧?你是如何破题的?”
  萧槿默默看了卫庄一眼。
  卫庄略有些尴尬。
  倒不是他有意炫技,他确实觉得简单。这不过是遴选生员的院试而已,他怎么考怎么顺。他从前都是冲着殿试去的,身边的弟兄们也都一个比一个强,所以他父亲对他要求十分严苛。他其实都不太好意思跟这些真正的童生来角逐。
  卫庄想跟萧槿解释,但萧槿倒是很快便理解了他:“表哥不必说,我懂的。”
  学霸对于“简单”二字的理解是不同的。学渣如果去跟学霸交流考题的难易程度,只会怀疑自己做了假题。
  江辰想问问卫庄是如何答题的,卫庄便让萧槿先回去。
  “明日来找我时,记得戴个卧兔儿、捧个手炉,瞧你脸颊跟手都冻红了,”卫庄虽是数落,但语气十分柔和,“还有,不要跑太快,仔细摔着。”
  萧槿心里一暖,含笑应好,又跟江辰打过招呼,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江辰目送着萧槿离开。过了年,萧槿就十一了,等到再过两年,来萧家求亲的人必定如过江之鲫。
  卫庄也目送萧槿走远。他一回头就发现江辰也在盯着萧槿的背影看,心头当即漫上一股不豫。
  他忽然觉得,萧槿身边群狼环伺。等回头再长两岁,说不得更招狼了。
  卫庄面色阴沉下来。
  萧槿刚回到自己院子,就见陆凝迎上来。陆凝笑问卫庄考得如何,萧槿道;“看那状况,我觉得表哥大约还是头名。”
  陆凝颔首,又打趣道:“届时,啾啾出去就可以跟人说,你有一个连中府试、院试案首的表兄,读书上头十分厉害。”
  萧槿笑道:“确实与有荣焉。不过若是表哥当初县试也拿了头名,那就是小三元了,可惜了。”
  陆凝眸光微动:“你可知道他从前为何要藏锋?”
  “不晓得,表哥也不愿多作解释。”
  陆凝正要再问,陆迟忽然寻过来,问她们是否想好了过年那几日要去哪里耍。陆迟说话间,目光扫过萧槿,微微一顿。
  他来聊城也有小半年了。他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萧槿时还觉得她是一团孩子气,今日再细细一观,却觉她已初显少女风致。
  果然这个时候的女孩儿长得快,他妹妹当初也是从十一岁上开始,柳条抽芽似地长。
  陆迟回神,面上微红。他这人向来粗枝大叶的,从前也一直在外求学,没跟母亲妹妹之外的女子打过交道。他母亲前些日子还叨念着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媳妇云云,如今想来,他母亲可能是在暗示什么。
  难道是萧岑跟他妹妹定亲不成,他母亲就想让他把萧槿拐跑?
  卫庄考罢院试其实就想去找卫承勉,但卫承勉要评卷,即便是能拨空出来,为着避嫌也不会见他的。
  于是他只好静静等待。
  发案那日,卫庄没有如其他童生那样赶着去看榜,而是径直去了卫承勉临时下榻的那处别院。
  他递了名帖之后,在门口略等片时,便见一个小厮跑来给他引路。
  杨祯的这处别院楼台轩峻、庭院深阔,又有花园水榭错落,瞧着十分幽静雅逸。
  小厮将卫庄领到花厅门口时,进去通报了一声,便退到了外面,示意卫庄可以进去了。
  卫庄入内时,发现里头不仅坐着卫承勉,杨祯和梁蓄都在。他跟三人寒暄片刻,便提出想跟卫承勉单独叙话。
  杨祯忍不住几番打量眼前这个少年。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他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狂的牛犊子。
  这少年敢甩手打官差,敢跟他一个从二品大员叫板,要紧的是这少年人似乎还没觉得这般有何不妥。杨祯每次回想都觉得惊悚,简直怀疑自己其实是他的属下。
  不过他听闻了卫承勉曾经言语相帮这个少年的事,也揣度着这俩人是不是有什么干系。如果这个少年有卫承勉做靠山的话,那么他的那些举动倒是可以理解。
  方才卫承勉听闻是那个叫卫庄的少年求见,也是立时就着人去请了。堂堂荣国公是谁都能见的?何况卫庄一个少年人,有什么好见的?因而卫承勉这举动落在杨祯眼里,便很微妙了。
  杨祯已经将卫庄列入了卫承勉的亲戚范畴,走前还暗暗看他一眼,心道回头若是有机会,一定探探卫庄的口风,若能结交,那再好不过。
  梁蓄倒不觉得奇怪。卫承勉的幺子游学在外,如今可巧遇见一个行为处事肖似儿子的,卫承勉觉着亲切,多给一些优待也是人之常情。
  梁蓄跟杨祯回避后,卫承勉示意卫庄坐下,笑问他想喝什么茶。
  卫庄有半年都没见过父亲了,那日一见之下,心中触动不已,强自忍着才没有当场上去认父。今日再见,只觉感慨万端,五味杂陈。
  卫承勉见他只是沉默,以为他是局促,淡笑道:“不必拘谨。实不相瞒,我去评卷,是想去见你一见的。梁大人与我是故交,我听他说了你维护自家表妹的事之后,觉着你跟犬子行事有些相似,一时起了好奇之心……”
  卫承勉说着说着,看着眼前的沉静少年,想到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小儿子,眼圈忽然泛红,悲从中来,两眼冒泪。
  他惊觉失态,赶忙低头掩面,拿汗巾胡乱揩了揩泪,哽声道:“失礼了,莫要见怪。犬子与阁下一般,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又十分要强,骨子里倔得很……”
  卫庄默然凝望卫承勉半晌,忽而道:“那令郎的性子真是不太好。”
  卫承勉正自哀恸揩泪,闻言忽地抬头,微微沉容道:“我无权干涉阁下如何给自己下考语,但犬子之事,终归是我卫家家事,不劳阁下费心,烦请莫要置喙指摘。”
  卫庄暗暗点头,是他爹的做派没错,还是那么护短。
  “听闻荣公膝下不止一子,”卫庄继续道,“不知荣公偏爱哪位?”
  “我还是偏疼我那个幺儿,”卫承勉自然而然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长叹一声,“他幼时不省心,惹了事都是我给他兜着,我那长子都埋怨我偏心……”
  卫庄低笑出声。
  卫承勉说话间忽觉不对,抬眼看向卫庄,奇道:“阁下问这些作甚?怎不说来意?今日不是发案么?阁下为何不去看榜?”
  “看榜不如认爹要紧。”
  卫承勉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等回过味儿来,瞠目惊道:“你说什么?!”
  卫庄去将槅扇一一关闭,折返回卫承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正色喊了一声“父亲”。
  卫承勉一惊起身,吓得手一抖,手中茶杯应声落地。
  他对着这诡异的一幕呆了好半晌,才勉强出声道:“你……你想认我做干亲?”
  卫庄笑道:“父亲方才刚说过最偏疼我的,如今就不认得了?”
  卫承勉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使了,怔怔道:“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启濯。”
  萧家。上回府试放榜,报录人前来报喜时,卫庄就不在,这回院试放榜,卫庄直接连榜都没去看,一早便出了门,也没将去向告诉任何人。
  江辰看榜回来,远远的就听见萧家门口锣鼓喧阗,跑来一看,果见几个报录人下了马一径入了萧家。
  江瑶上前来拽了江辰一把,道:“哥哥怎也不努把力,看卫庄说爬上来就爬上来了,照着这势头,说不得连解元也是他的了,哥哥会被一点点甩得更远的。回头功名不好看,我看哥哥怎么娶媳妇。”
  江辰苦笑道:“有嗣宗兄在,我至多只能当第二。他那样的学问火候,我看莫说解元,考状元也不差了。”
  江瑶瞪他:“那哥哥就能偷懒儿了?”
  “科考的事,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赶上的,倒是娶媳妇的事,”江辰笑道,“好像是可以筹谋一下的。”
  陆凝听闻了卫庄又中案首的事之后,转头就去找了杜氏。
  “母亲,”陆凝坐到杜氏身边,“你看我说的如何?卫公子这回又是案首。”
  杜氏正喝着茶,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过来。
  杜氏瞪大眼道:“真个儿又是第一?”
  “还有假么?报子都来报喜了。母亲当初还说什么案首哪是那么好得的,可我看卫公子得案首,如探囊取物一样,他连榜都没看,一早就出了门。我猜他根本就没把院试放在心上。”
  杜氏忖量一回,仍旧摆手道:“还是不妥。他父亲早逝,没个倚仗,家中又有寡母幼弟,全要靠他。”
  陆凝恼道:“那又如何?‘金鳞岂是池中物,不日天书下九重’,他这样的人,自身就是倚仗。”
  杜氏再三摇头。
  陆凝见杜氏仍旧冥顽不灵,负气而出。
  别院花厅。
  卫承勉懵了好半晌,才终于将事情前后慢慢拼凑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卫庄看了半晌,再度问道:“你真是……我儿子?”
  “是的父亲,”卫庄正色道,“儿子方才已经从儿子记事起回忆到十岁了,要不再说说十一岁时的事?”
  卫承勉愣了须臾,突然一把抱住他,痛哭失声:“不必说了,你这德性一点没变,是我儿子没错!爹就是不敢相信你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爹镇日东奔西跑,就盼着你回来……”
  卫承勉哭着哭着,忽地拉起卫庄:“走,跟爹回去,说不得等你看到你的身体之后,能自动回魂呢?”
  卫庄直摇头:“儿子觉得您还是将儿子的身体运来聊城比较好。儿子眼下到底还是顶着卫庄的身份,回去之后可怎么好?何况还有二哥那头盯着我。”
  卫承勉思虑半晌,点头道:“也是。那我回京之后就去做安排。”说着又摸摸儿子的脸,哑声道,“这些时日受苦没有?”
  卫庄笑道:“萧家那边的人待我都很好。只是有一样……”
  卫承勉急问道:“有人欺负你?”
  “不是,”卫庄垂眸静默片时,犹疑再三,抬头道,“我似乎……似乎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他从前没有接触过男女情事,不知那是否叫喜欢,但他跟萧槿相处半年下来,觉得他的心神总是会被她牵引,他走到哪里都想带上她,见不着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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