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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世倾城,命不由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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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婵!你把我皇儿还给我!”叶芙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宣妃,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姐姐,你哪有皇儿?”宣妃一记白眼,起身从奶娘怀里抱过了不安乱动的公孙睿,纤细的指尖捏了捏他小脸,浅笑道:“来,睿儿,叫姨娘。”

    公孙睿定定的注视着叶芙,方九个月的孩子,奶声奶气只学了个‘姨’字。

    叶芙顷刻寒了心,“白玉婵,你就是个强盗!”

    她拔高的语调,吓得公孙睿瑟缩脖子,倚在宣妃怀中怯生生的。

    “姐姐,偷跑出来就罢了,吓着睿儿就是你的不是了。”宣妃不怒反笑,推着玉盘盛着的鲜果到石桌沿,“本宫知道姐姐冷宫膳食差,这些权当是赏给姐姐的,拿上回你静心苑去。”

    那盘瓜果新鲜可口,在叶芙眼里与施舍的馒头没什么两样。

    “白玉婵,我再落魄也比你好!血浓于水,终有一日睿儿看清你的真面目!”

    叶芙笃定的口吻,白玉婵却笑了:“姐姐,养育之恩重于山,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我若是你啊,就揣着这果子回到冷宫,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众目睽睽下,玉盘抵在眼前,叶芙面上无光。若是从前,量白玉婵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怎么,姐姐,接住啊,这可是本宫赏你的。”白玉婵眉眼弯弯,弯弯的眉眼里尽是幸灾乐祸。

    “贱人!”

    叶芙再也克制不住,扬起手落下,“这一记掌掴也是本宫赏你的!”

    她卯足的劲在白玉婵瓷白的面颊留下深红五指印,震得手心发麻。

    众人瞠目结舌,白玉婵脸上火辣辣的疼,颤着手捂着脸颊,瞪着叶芙难以置信,“你,你竟敢打我!”

    “味道如何?”叶芙出了口恶气,越发高傲的睨着她。

    遥想她还是千金之躯时,白玉婵不过是护国公之女,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叶芙!”白玉婵肝胆俱裂的声音尖而细,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她发指眦裂,指着叶芙吩咐宫婢道:“给本宫打!掌嘴一百,不,一千!”

    侍卫禁锢着叶芙手臂,宫娥巧儿挽起长袖来摩拳擦掌。

    “啪!”

    耳光照面打歪了叶芙的头,耳边一阵嗡鸣。

    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耳光。

    白玉婵解气的舒了口气,“你以为你还是皇后?你如今在本宫面前就是一条狗!”

    “呸!”

    叶芙夹血的唾沫吐出,白玉婵恐避不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一退,便退到坚实怀里。

 第六章:付错真心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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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抱住惊魂未定的白玉婵,顺势搂住了嚎啕不止的公孙睿。

    白玉婵回首,男子玄衣与夜同色,兴许夜太凉,他浑身散发着深冬酷寒的冷意。

    “陛下!您可算来了,姐姐她,她要抢睿儿,还出手重伤臣妾!”惊魂未定的宣妃化作小鸟依人,偎在公孙奕怀里,怯懦得似受伤的兔子。

    将才白玉婵仗势欺人的脸孔一番而过,当下娇弱造作的模样,叶芙看着犯恶心。

    而公孙奕的手却搭在宣妃背后轻拍安抚,一下,又一下……

    看着看着,恶心化成了针尖,扎在她胸口,疼得钻心。

    夫妻三年,他从未如此温柔对待过自己。

    待宣妃收了低泣,公孙奕五指穿插在她手中,柔声宽慰:“有朕在,谁也抢不走睿儿。”

    那音色宛如三月春风,亦如那日芙蓉花树下,他对叶芙说,‘姑娘,醒醒。’

    往事总是不经意间将她一遍遍凌迟,叶芙鼻酸,却硬生生忍住眼角泛起的湿润。

    “公孙奕,你眼里是否从不辨是非黑白!”

    他眼里永远只有白玉婵,永远……

    宣妃拭泪,公孙奕这才目光沉如水的往叶芙瞥去,“朕眼不瞎,冷宫你若是不想住,大可走出这宫门,朕不想再看见你。”

    他是喜是悲,叶芙看不出。

    可,这话中的厌恶她还是听得明白的。

    “公孙奕……”她咬着唇角难以呼吸。

    他的意思,是要将她逐出宫门?

    这是她的家啊!

    三年了,她执着于他谋权篡位,却忽略了眼前这男人早已是权倾天下的皇上。

    他想杀她,好比捏死一只蝼蚁。

    他要折磨她,要她骨肉分离不过金口一开。

    “咚。”

    双膝及地,叶芙毫无预兆的跪在他面前,原本清灵的双眸漾开了水雾,“公孙奕,我求你了,江山你得到了,绊脚石已肃清,你就当发发慈悲,把睿儿还给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眼前,带着睿儿远走他乡,此生此世再不踏进京畿半步!”

    这一跪,一生傲骨寸寸断,这一跪,叶氏祖辈皆蒙羞!

    公孙奕眼中惊愕一闪即逝,三年只宠幸过她一次,她却不哭不闹也不叨扰,眼下为了孩子,就跪在他脚下。

    “陛下,万万不可。”宣妃下意识的紧握公孙奕的手,“陛下,她是罪妃,偷跑出静心苑更是罪加一等,屡屡迫害臣妾,这种人怎能为人母呢?”

    公孙奕看着叶芙,却问的是宣妃,“依爱妃之见该如何处置?”

    宣妃眼波一转,话问到她份上,当然是以绝后患,“陛下厚德载物,叶氏谋反之人方能苟活于世,但为防微杜渐,还是……”

    她拖长了尾音,虽未点明,杀气却尤其重。

    叶芙挺直腰板,由下往上的盯着宣妃,仍是不屑,“想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宫不是什么东西,本宫贵为皇妃,而你是罪人。”宣妃居高临下的睨着叶芙,挽着公孙奕的手臂,得志的扬起下巴来,“本想留你一条生路,是你不知好歹!”

    后宫之中哪有姐妹,若非叶芙霸占后位,她白玉婵早已是晋朝皇后!

    “来人。”公孙奕烦躁的蹙了蹙眉头,冷冷的视线从叶芙脸上收回,“送叶氏回静心苑,没有朕的允许,不可再踏出殿门一步,违者,杀无赦!”

    言罢,他转过身,揽着宣妃的腰,额头抵在公孙睿眉间,冷厉渐渐褪色,“睿儿别怕,你要记着,父皇会护你周全。”

    叶芙咬着唇,盈盈双目里睿儿神色懵懵懂懂,怕是再过几年,他就会认贼做母!

    她以为自己求他,他会心软。

    她怎么傻?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颗棋子罢了,白玉婵才是他朝朝暮暮的人儿……

 第七章:龙游浅水遭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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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吃点东西吧。”

    青鸾端着薄粥放在桌上,这都两天了,叶芙失魂落魄的坐在杌子上,双眼无神,似掏空了三魂七魄。

    “娘娘,您好歹吃上一些,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的。”

    青鸾磨破了嘴皮子,她视若无睹,罔若未闻。

    “哎。”

    青鸾只得叹了口气,“娘娘,奴婢去给您做点开胃菜可好?”

    暮色四沉,叶芙没察觉青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唯有烛光悠悠,夜凉如水。

    自古帝王最无情,无论是父皇还是公孙奕,都一样。

    不同的是,父皇滥情好色,公孙奕只谋江山。

    算来,她今年双十年华,白活了一遭似的。

    “娘娘,歇息了吗?”

    门外试探的问话,出自于声色尖锐的阉人。

    “娘娘,奴才福安,您应当认识的。当年,太上皇在世时,奴才曾服侍先皇。”来人大腹便便,提着食盒,笑得灿烂,“娘娘,这冷宫之中无人问津,怕是寂寞了吧?”

    叶芙冷冷的扫了福安一眼,福安笑得更谄媚了,“娘娘。”

    这一句,他的手已搭在叶芙肩头轻轻揉捏,“想当年,您还是公主殿下,奴才啊,就天天仰慕着您,谁想得当初舞姿倾城的您,会落到这般境界。”

    “松开!”

    叶芙冷脸低喝,眸光凌厉倒还有几分威严。

    “娘娘,您莫恼,我一个阉人就是有心也无力不是?您啊,想开点。”福安在她肩头拍了两下,意味深长接着道:“只要您啊,好好跟着奴才,奴才保证,以后锦衣玉食照旧,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放手!”

    叶芙加重了音调,震得福安胖手一抖。

    他咽了口唾沫,仍是一意孤行,“娘娘,你总不想老死在这静心苑吧?”

    叶芙霍地起身,指着门口呵斥:“给我滚!否则,我叫侍卫把你抓起来!”

    “嘿嘿,娘娘,你别吓唬奴才了。”福安贼眉鼠眼的盯着叶芙,半点无怵,“都打入冷宫了,谁还管你死活?”

    说罢,他近前一步,指尖贴着叶芙的腰摩擦,“您啊,当年在太平盛宴那一舞,令奴才魂牵梦绕夜不能寐,这腰啊,堪比杨柳……”

    “滚开!来人啊!”叶芙只觉反胃,推开福安,这才有些怕。

    福安虽是阉人,但好歹是男子之躯,身形比她大很多。叶芙的反抗于他而言如小猫挠爪,当下拽着叶芙的手臂,搂她在怀,猴急的亲吻着她面颊,“娘娘,您可真香。”

    “混账!竟敢非礼我!”叶芙又急又恼,娇小玲珑的身子却被福安紧紧抱住,难以挣脱。

    “娘娘,您别白费力气了,越是骂得狠,越是让奴才心痒痒。”福安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这会儿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推搡中,福安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床榻,拨开她胸口亵衣,“娘娘,奴才终于得到您了……”

    炙热的吻落在脖颈,叶芙绝望的闭上眼,烛光渐弱,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淌……

  
 第八章:他本绝情何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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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一生,还余下什么?

    国破家亡,苟且偷生,连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都敢欺凌她!

    她咬破舌尖,血腥的味道蔓延开。

    呼——

    一阵夜风拂来,只听破空绽响,烛光湮灭。

    叶芙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黑影飞身而入,手中寒剑迎面刺来。

    福安只觉后脖飕飕的凉,还没来得及回头已被抹了脖子。

    温热的血溅在叶芙脸上,她脑子空空,撑坐在床头,谢字迂在唇边,染着鲜血的利刃架在了肩头。

    叶芙绷紧身板,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这人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杀她,福安倒霉送了命!

    “谁派你来的?”叶芙盯着黑影,心如明镜,她不过是打入冷宫的弃后,无权无势,要她性命者,无非是恨之入骨!

    来人并不答,剑起剑落。

    叶芙倒吸了口凉气,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破窗而入,正中刀刃,剑身居然硬生生断裂。

    紧接着又是一颗石子,黑衣人一个闪身,叶芙清晰看到另一人翻窗落地。

    这又是谁?

    很明显,来人功夫了得,平凡无奇的石子像致命飞镖,逼得黑影连连后退。

    黑影不甘示弱,连连挡隔,断剑石子迸出刺目火花。叶芙看得眼花缭乱,黑影手中剩下剑柄,直直往她后脑勺拍去。

    叶芙便是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娘娘……”

    是青鸾……

    叶芙虚弱的睁开眼,青鸾焦急的面容由模糊到清晰。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青鸾一抹眼角泪痕,破涕为笑,“娘娘,您有没有哪疼,奴婢去传太医来。”

    “没……没事。”叶芙坐起揉了揉后脑,钝痛昏沉。

    房中陈设如旧,窗棂残破,而她的被褥还染着福安的血!

    “青鸾,歹人呢?救我的人呢?”叶芙紧张的反握住青鸾的手,鬼门关过了遭,手心全是冷汗。

    青鸾被她捏着,莫名其妙的摇着头道:“奴婢不知,回来之时见侍卫追着喊说是有刺客。”

    叶芙握着她的手渐渐松开,还好侍卫来得及时,否则,她真要命丧今日。

    “都说近来动乱,约莫是贼人混进宫来。”青鸾安慰着,倒了杯水递给她。

    叶芙越过她肩头,桌上放着玉佩,是磕蓉花。

    “哗啦。”

    手中茶盏落地摔得粉碎,叶芙一个鲤鱼打挺赤脚踩在地上,两步到桌前拾起了芙蓉玉佩来。

    “轰隆——”

    惊雷劈下,滂沱大雨打在青瓦上,似一把把刀在她心房剜得鲜血淋漓。

    “公孙奕,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心安理得?”

    见芙蓉玉佩者如面圣,朝中持有玉佩者只有两人,一人是宦官朱戟,另一人是御林军统领古融。他二人都是武艺卓越,刺杀她易如反掌。

    “娘娘,怎么了?”青鸾瞧着雕花细致的芙蓉玉佩不明就里。

    “青鸾,他为何要如此绝情,一条生路也不留?”紧攥着温润玉佩,叶芙红了眼。

    仗着三年夫妻情分,她量他不忍心,可知公孙奕根本就没有心!侍卫来得再晚些,她会永远闭上眼,死在这冷宫之中!

 第九章:舞低杨柳楼心月

    “娘娘,这玉佩怎么了?是奴婢门口捡的。”青鸾焦灼的看她眼睑挂着的泪,看不透一枚玉佩代表的含义。

    叶芙忽而失笑,攥着玉佩走出门去。

    雨帘里,电光将夜幕撕成无数片,她举起玉佩猛地向太和宫方向抛了出去,“公孙奕,你要杀我,我偏不如你意!你可等着,孽债我定一笔笔讨回来!”

    太和殿灯火通明,双头龙角伏案后,男子盘膝而坐阅览奏折文书。

    雷声阵阵,朱戟悄无声息入殿,毕恭毕敬道:“奴才参见陛下。”

    “事办得如何?”他未曾抬眼,灯火中,目光专注。

    “回陛下,未能取皇后娘娘性命。”

    他颔了颔首,翻开新奏折,拂手令其退下。

    “陛下,已至子时,江山社稷固然重要,陛下您的龙体更为重要才是。”宣妃施施然近前,接过宫娥手中的汤碗放在案边,“陛下,这是臣妾给您亲手熬的八宝汤,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嗯。”

    公孙奕冷冷淡淡应着,不去碰也不去看。

    宣妃习以为常,媚眼有意无意的往朱戟瞟去,朱戟对上眼色,福着身退出了殿门。

    “陛下,臣妾喂您。”待着朱戟离去,宣妃轻轻捧着碗,舀着汤到唇边吹凉。

    公孙奕随手替换奏章,顺带挡开了送来的汤匙。

    宣妃识趣作罢,浅浅笑着,梨涡如酒盏,倚着他的肩,伏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今夜不如留宿凤禧宫?臣妾准备了歌舞,叫陛下舒舒心。”

    公孙奕剑眉不留痕迹的蹙紧又展开,漫不经心道:“夜会兵部尚书,无暇。”

    宣妃面上笑意略显凝滞,旋即维持着僵硬神情,“是臣妾鲁莽,陛下政务要紧,臣妾先行告退。”

    公孙奕扫了眼手边汤碗,粉色瓷釉,一朵芙蓉层叠绽放,他恍然失了神。

    夜里的凤禧宫,偌大的宫殿清清冷冷。

    宫娥细碎的脚步,在殿里响起了回声。

    “启禀娘娘,陛下去了静心苑。”

    宣妃正沏着一杯桃花茶,顿时动作一僵,“进去了?”

    “没有。”

    宣妃嘴角浮出隐晦笑意,续将茶水满上,“陛下还不舍得杀那贱人,本宫倒是想看看,他能留到几时。”

    腊月底,皇宫在冰雪中沉寂,却又在开岁夜鲜活。

    处处宫灯,喜乐悠扬。

    太平宫外梅花昂扬枝头,宫中长宴,文武百官聚首,而个个面如死灰,饶是歌舞升平,却无一能展露笑颜。

    “今日开岁,朕敬诸位一杯。”高坐龙椅,公孙奕龙袍加身,修长指骨握着青铜酒盏,仰头将一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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