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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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这里。我们再琢磨些双人剑法。”
“不好吧,外面的影卫看我们动静大,会不会多想?”
黑暗中,萧奎狡黠一笑:“就是要让他们多想!”
房檐上,玄二借着朦胧的月光与玄一对视了一眼。双双抬起头来看星星。隔天,蒋御医被武帝催着来给萧奎治“病”。
蒋御医悄悄跟萧奎说,你这个要么是先天的,要么是后天被人扎了针,这两样都是没法治的。如果被扎针了,据我所知也就以前的翁御医有这本事,解也要他来解。你这到底是哪儿样?
萧奎诧异于蒋御医的高超医术,心想蒋御医真不愧为院正,连岳父的针法都看出来了!嘴上他却说:“有劳院正大人了,还是按照先天的治吧。”蒋御医摸着胡须略带深思地看了看萧奎,摇摇头:“我治不了。”
第二十九章:庸医
蒋御医没法治疗萧奎,自有那想上位的御医承诺能治好萧奎。
太医院的赵太医就是这么一位。赵太医今年五十多岁,一直呆在太医院里负责给宫里的妃嫔们治病,眼瞅着升迁无望,正准备提交辞呈回乡安心养老,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武帝召集了御医院里四位老资格的御医,拿出萧奎的脉案问他们谁会治。其余三位见是蒋御医亲笔写的脉案,想着连蒋御医都治不好,自己也别露脸了,只有赵太医想着,露脸的机会终于来了。
武帝见有御医承诺能只好萧奎的不举之症,心中狂喜。急忙将赵御医派到1号院,让他负责诊治萧奎的“病”。赵御医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要治的是刑部左侍郎,京都赫赫有名的“断袖侍郎”。
1号院内,小左在厨房悄悄地跟颜伯抱怨:“这位赵御医的架子也太大了,不拿正眼瞧人。人家蒋御医还是院正呢,一点架子都没有。”
颜伯将瓷壶里的香茶倒到茶盏里,努努嘴,示意将茶盘端给赵御医,顺便教导小左:“像蒋御医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小官都喜欢摆个架子,你以后习惯就好了。小心点,别洒了,毕竟是皇上派来的,咱们也别得罪。”
“切,要不是皇上派来的,我还不让他进门呢。”小左不情愿地将茶送到前厅。这个赵御医水平不知道怎么养,挑三拣四倒是在行,刚才送过去茶,赵御医喝了一口居然嫌苦!简直岂有此理,蒋御医就喜欢喝那种苦茶,说去火健身。
小左目不斜视地将茶放到前厅的桌子上,转身走人。只听得身后赵御医跟萧奎说:“侍郎大人不必心急,吃我三副药,保证药到病除。”萧奎的声音:“多谢赵御医!”
送走了清高气派的赵御医,1号院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以后再来这样的人,就萧奎一个人接待好了。小左拿着药方问萧奎:“公子,我还要按方抓药吗?”“当然要!”寻古拍了下小左的脑袋,用手指了下树顶,暗示那还有影卫呢。
萧奎也跟着点了点头。药是要买的,也是要煎的,但肯定是不能喝的,怎么才能瞒着影卫把药倒掉呢?这个需要考虑一下。
三日后,赵御医来1号院给萧奎复诊,他摸了萧奎的脉象,非常惊讶地发现根本没变化。不应该呀,赵御医感到有些受挫。在回去禀报武帝的途中,他想到了一个法子,自认万无一失。武帝听后也点头应允。
这日,才上岗没几天的萧奎在散朝后被叫到了御书房。武帝先问了几句萧奎工作上的事,然后指着一堆奏折让萧奎帮忙整理。萧奎心想,难道又要把我调到御前?不管怎样,先认真地完成武帝派下来的任务吧。
这些折子大部分是参禄王和福王的,参什么的都有,萧奎咋舌,这立了两个后备储君,以后还有的磨,不过这么机密的折子让他看似乎不好吧?萧奎看了一眼武帝,见他正认真批折子,没理自己,萧奎想想还是闷头干活吧。
萧奎这一干,就是一下午。晚饭,武帝留萧奎在御书房一起吃,萧奎受宠若惊、胆颤心惊、默默无语地与武帝同桌吃了顿丰盛的便餐。饭后,武帝坐在御桌前问萧奎:“看了一下午奏折,你有什么想法?”
萧奎小心谨慎地回答:“所奏繁杂,需一一核实。”
武帝又问:“你对这两个皇储有什么看法?”
萧奎倒吸一口气,这可不能乱说,他斟酌了一下,如实回答:“臣不了解,不好作答。”
武帝点头,萧奎不笨,知道轻重,以后还要慢慢培养他的政务。今晚先把最紧要的问题解决了,不能人道,没有子嗣,这怎么可以?!武帝让郭公公端给萧奎一杯茶,让他喝完就去偏殿等着,稍后郭公公再将这些奏折送过去。
郭公公神色复杂地将茶盏递上,借着萧奎双手接茶的间隙,他仔细观摩着萧奎的眉眼,太像皇后了!郭公公隐隐觉得,萧奎就是太子。武帝这是太急着要子嗣了。
萧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但圣命难违。喝了茶,感觉头有些晕身子有些热,萧奎忍着不适,走到偏殿在桌前坐下。
没一会儿,殿门被推开,萧奎起身相迎。萧奎原本以为是郭公公来送奏折,没想进来的却是一队千娇百媚的妙龄女子!她们或肥或瘦,或高或矮,衣不遮体,满面风情。
萧奎先是一愣,随后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这是着了武帝的道了。女子们的体香渐行渐近,萧奎体内的火越来越猛,神智也越来越不清。萧奎强自镇定,芷兮临走前威胁的话语和神态浮现在眼前:“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休了你!”
萧奎定了定神,于煎熬中推开近身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殿外。冷风一吹,似乎好受些,他狂奔出宫。
二月初的天还有些冷,冷风夹着春雨直往人的衣衫里蹿,桑源和罗修远撑着油纸伞在宫门口等了一个下午。眼瞅着天要黑了,也不见萧奎出来,两人不免有些着急,受桑源影响不爱说话的罗修远已经唠叨了好几句:“二叔怎么还没出来?”。
小左打着大伞,提着木盒过来送饭菜:“颜伯担心你们挨饿,让我先送些吃的垫垫肚子。”“颜伯真好。”罗修远打开木盒,一股鲜美的蘑菇香气只往鼻子里钻,引得看守宫门的侍卫往这边瞧了好几眼。罗修远和萧奎匆匆趁热吃了几口,就开始商量着怎么找人进去问问。
“要不我去请蒋御医帮忙问问,他跟宫里的人熟,住得又近。”颜伯这些日子与蒋御医混得熟,罗修远和小左经常被颜伯指派去给蒋御医送吃的。所以罗修远知道蒋御医在哪儿,换别人还真不知道。
“嗯,也行。如果蒋御医不在,你就回来,我去禁军那边问问。”桑源点头同意。
他们正说着,就见萧奎满脸通红地从宫门口冲了出来,三人急忙上前询问,哪想萧奎似乎神智不清,不理人,只一个劲儿的狂奔。三人变了脸色,急忙跟在后面。
一推开1号院的院门,萧奎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两眼翻白。桑源跟上前去抱,发现萧奎浑身烫得吓人。“奎!”桑源拍拍萧奎的脸,发现萧奎已经昏迷。“二叔!”“公子!”罗修远和小左声音都变了。
1号院的其他人见萧奎这个样子都吓坏了,他们唯一想到的是中毒。桑源匆匆将萧奎抱进屋,寻古忙着在衣柜里找到上次萧奎剩下的解毒药,调在清水里给萧奎喂下。情况似乎好转些,但萧奎依然神智不清,浑身滚烫。
寻古当机立断,让桑源背着萧奎,罗修远带路,跑去找蒋御医。
正准备睡觉的蒋御医一见萧奎这个情况,就跳着脚骂赵御医:“什么也不知道,就瞎治,这是要出人命啊!”
萧奎在蒋御医的府邸呆了一晚,捡回一条命。
第三十章:赐美
等着萧奎好消息的武帝,最后等来了一个坏消息,他的太子差点因为喝助兴药喝死。武帝非常后怕地将赵御医赶出太医院,赏赐蒋御医一根千年老参和名贵药材若干。
蒋御医纳闷地看着这些赏赐,不知为什么救治萧奎会给自己如此重赏,想想,又把这些赏赐分了一半给1号院。
1号院内,众人围着清醒过来的萧奎,一个劲儿的询问昨晚是怎么回事。萧奎总不能说武帝害自己,只能虚弱地说:“赵御医给我治病,下错药了。”小左气愤地说:“没本事,还摆那么大的架子,真是气人,下次我决不让他进门。”
厨房里,颜伯拿着蒋御医给过来的珍稀药材,乐得合不拢嘴,药食同源,他又想出了几种药膳,到时候跟蒋御医一起分享。现在他得用这些药先把萧奎调理好,这连着受伤又中毒的,身体太虚了。
虚弱的萧奎在躺了三天,才能下地,等他能上朝时已经是春暖花开。偶有关注他的大臣们都说:“为武帝挡毒镖挡得身体都垮了,得个宅子也是应当。就是不知道雄霸什么时候再找上门来。”
萧奎的同科好友宣子瑜来1号院看过几次萧奎,他安慰萧奎老实地在家养病:“朝上立了两个皇储,每日上朝大部分时间都是听这两派的人互斗,很无聊,你就安心躺在家里躲清闲吧。”
单应每次来蹭饭都要跟萧奎说一下刑部的事,最后总不忘说:“你呀,快点好吧,你桌上的公文都堆成山高了!”说了多次后,萧奎让罗修远将公文搬回来,自己在家批。
武帝再次见到萧奎已经是三月初五,上巳节过后。当武帝看着消瘦的萧奎笔挺地站在群臣之中,心里有一丝愧疚,也有一些无奈。看来萧奎注定是不能有子嗣了,据原先去向阳村调查的探子回报,萧奎似乎是因为刻苦攻读才导致不能的,肯定是当时生活条件太苦。武帝决定补偿一下萧奎。
两日后,当萧奎上完朝回来,一进1号院的门就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左更是冲着萧奎傻乐:“公子,后院有皇上给您的赏赐。”
“赏赐?”什么赏赐会让大家这么看他?萧奎心中纳罕,也没换朝服,一头雾水地走到后院,然后,他瞪圆了眼睛……四名衣衫华丽的美男子正妖冶地站在院子当中,其中一名纤瘦的高个男子拧着腰嗲着嗓子跟萧奎见礼:“皇上命我们来服侍侍郎大人,敢问侍郎大人我们住哪儿?”
你们住哪儿,我哪儿知道!萧奎已经无法理解皇上的想法。他啥话也没说,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先换下朝服,吃完午饭,再去宫中回绝了皇上。哪想这四个人紧紧跟进了屋,粘着身子伸手就帮萧奎解衣服,几只玉手还不忘伸进萧奎的衫,轻柔地着萧奎紧致的肌肤。
萧奎忍无可忍,吼了句:“出去!”那纤瘦男子立刻满眼蓄泪:“大人可不能赶我们出去,皇上说了,如果伺候不好您,我们就别想活。”说完,还拿衣袖拭了试泪。
萧奎奔出屋外,无语望天,突然又想起什么,冲着屋檐大喊:“屋顶的兄弟,帮忙回下皇上,就说我没钱养人啊!”
寻古过来拉穿着中衣的萧奎:“走吧,先去吃饭,别站在这儿丢人了!”
馄饨铺关门后,那三间门面房直接成了刑部萧奎和单应手下这帮铺头的第二个厨房兼午休房。众捕头见穿着中衣的萧奎进来,也不见外,纷纷边吃边打招呼。芮捕头挥着啃了一半的鸡腿,招呼萧奎:“萧头儿!这边来,有个案子还得你拍板!”旁边的常捕头捅了他一下:“吃饭!就知道谈案子!”芮捕头嚷嚷:“边吃边谈,头脑才清楚!”
萧奎看着热闹的场景,闻着混着汗味的饭菜香味,方才感觉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场景,刚才那都是虚幻的。他心情愉悦地坐到芮捕头身边,拿起餐盘里的鸡爪就啃,边啃边问芮捕头:“什么案子?”
“南城曹家米铺卖陈米,他家邻居车木匠吃了这米后呕吐腹泻不止,前了。车木匠的老婆将曹木匠告到了京兆府,京兆府不管,这婆子又将状纸递到了咱们这儿。曹家米铺据说是福王的宠妾家开的,你说我们接不接这个案子。”
萧奎喝了口汤,立刻回应:“接!怎么不接。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就怕得罪了福王,大人您日后不好过。”同桌的赵捕头好心地提醒。
萧奎挥了挥手中的鸡爪:“不怕,大不了我不当官。”
“行,有您这一句话,我下午就去抓曹家米铺的掌柜。”芮捕头兴奋地说,跟着一位正直的头干就是有劲儿。
午饭后,寻古让原来店里的伙计撤了桌子,大家脱了鞋躺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木板休息,顿时脚气味盖过了残留的饭菜香味。萧奎宁愿在这臭味里呆着,也不愿去自己的屋子里呆着。不过他也不敢多作停留,这帮捕头个个都是人精,如果让他们看出异样,自己可就难堪了。
后院演练场里,桑源正跟单应对打。桑源的铁拳迅疾得向单应攻去,单应侧身勾腿,桑源跃起,挥腿向单应面门踢去,单应仰头后撤……罗修远站在一旁看得起劲,萧奎来到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来,咱俩练。”
“好嘞!”罗修远摩拳擦掌,摆了个“三羊开泰”,萧奎卷起袖子,一招“直捣黄龙”迅速出击,罗修远用右臂一格,左拳出击,萧奎侧身收右拳,左拳击出……两人打得正激烈,忽听的场外响起啪啪的鼓掌声和嗲声嗲气的喝彩声:“好拳!”
激烈的对打顿时停了下来,单应不知道情况,以为1号院来了客人,他诧异地看着对面四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衣饰华美的美男子们,转头对桑源和萧奎说:“你们有客,我先走,晚上再来。”萧奎尴尬地与单应告辞:“好,晚上等你过来喝酒!”
单应走后,那四个美男子围了上来,一个拿出喷香的绣花巾要给萧奎擦本来就没有的汗,一个拿出折扇打开给萧奎扇风,两个一边一个要来搀扶萧奎。
在桑源与罗修远调笑的目光下,萧奎被闹了个大红脸。他猛得挣脱四个人,跳上房顶,对着下面四个人说:“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有你们住的地方。我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派你们来,既然我赶你们回去皇上要杀你们,那么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我给你们每人三十两纹银,放你们出去,你们自力更生;二、我在前门大街有处御赐的宅院,正好没有人打扫,你们去那住着,顺便收拾宅院。”
底下四人楞了一下,随后四人下跪请求留下,萧奎语气坚定,让他们四人二选一。最后四人中的两人选择了拿着身契和银两离开,那位纤瘦的男子和一位比较壮硕的选择到御赐的宅院里当个仆役。
晚上,躺在,桑源侧着身子悄悄问萧奎,皇上怎么突然对你的私事如此关心?萧奎做了个苦脸:“全赖我脖子上挂的这块玉,皇上说认识我的祖辈,要替他们教养我。”
“哦,你的祖辈是谁?”
“我也不知道。”
武帝在得知萧奎中午一系列的作为后,颇为无语,他认为萧奎太小家子气,连个娈宠都不会养。云一进谏:“对于太子来说,赏他真金白银或许会更令他开心。”
“俗,太俗了!”武帝定论。
第三十一章:曹家米铺案
刑部接了车木匠老婆的状子。
芮铺头带差役来到米铺,在众多米斗中发现了发霉的陈米,他将曹家米铺的掌柜和伙计抓捕入狱,并查封了米铺。这件证据确凿的小案却在朝堂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
金殿上,福王一派的人纷纷指责刑部帮助禄王坑害福王。福王一派的领头人礼部王尚书言辞激烈:“这些米是从荆州买的。谁知道是不是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