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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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萧奎带领刑部众人赶到潼关,亲自斩杀顾将军,夺了顾将军的令符,并拿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塞北军的调兵令符,纠结了几乎所有驻扎在北疆的军队,共三十万兵将,与何家军一道,杀入鞑靼。
因着这一个消息,朝堂上顿时沸腾起来。
众臣群情激昂:“这个萧尚书简直无法无天!顾将军通敌固然是灭门之罪,但应该押回京都受审,他不该私自斩杀,更不该夺令符杀入鞑靼!”
“擅自用兵,死罪!”
“这比谋逆还谋逆啊!”
“应该立即召回!”
萧奎的铁杆支持者吉符、邢尚书和梁相虽然他们心里也很惊讶,认为萧奎此举不妥,但还是勉力为萧奎辩护,:“事出有因,还请皇上明察。”
武帝看着御桌上萧奎的请罪折子相当无语:这个儿子胆子太大,太能折腾,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他该怎么平复众臣的情绪呢。
萧奎在请罪折子里说:兵出奇谋,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实在来不及请示。鞑靼认为此次出兵,必胜无疑,所以放松了警惕,何将军已经将他们先头部队包了饺子,只要再多些兵力,就可以反击回去,直指鞑靼王庭,所以萧奎只好杀了通敌的顾将军,夺了他的军,再加上皇上给的调兵令符,将所有能调的兵都调起来,出击鞑靼。萧奎以项上人头保证,此战必胜。
武帝听群臣吵了一会儿,便独断朝纲,下旨:着户部和兵部立刻调集粮草,支援前线。原威远侯关云天暂代顾将军的职位,协助萧奎攻打鞑靼。
“兵已经发了,总不能撤回来。”这是武帝的解释。群臣集体无语。这萧奎简直了,简在帝心。
前线的战役不能总是顺畅,刚开始,趁鞑靼还没反应过来,萧奎这边的军队势如破竹,待到鞑靼反应过来后,双方交战开始僵持起来,这时已经到了十月,草原上的草已经开始枯黄。
萧奎、何晚、关云天和其他几个将军正坐在白色的军帐中商讨军情。
“铁布尔汗是草原上的雄鹰,他带领的一万铁甲军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三万人,不能再硬碰硬了。”
“只要打败铁布尔汗铁军就能直取鞑靼王庭,现在不能退。”
“温都压罕是铁布尔汗的叔叔,或许我们可以绕路先打败他,然后和他联盟,提出议和的意思。朝中那些人也是这样提议的。”
这仗已经打了十个月,大汉军队已经向草原深处推进了一千里,这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战绩,同时打仗所耗的粮草物资等也日益增加,国库日益吃紧,朝中见好就收、停战议和的声音越来越响,武帝已多次明示萧奎尽快结束战斗。
“就目前这个状态,如果停战议和,我们会少了不少好处,只有让铁布尔汗败一次,我们才能在议和中讨得更多好处。”萧奎手握兵符,在武帝的默许下,已然成为这次出兵的总指挥。
“那我再组织一次进攻!”关云天虎目暴突,他很珍惜这次得来的翻身机会,在这次战役中老人家带着几个儿子已经立了不少功,武帝已经肯定了他的功劳,如无意外,以后原顾将军领的军就都归他统领了。
“不急,我们再考虑下战术。而且,”萧奎目光深沉,嘴角上翘,微微一乐,“我女婿要来,他带了些大杀器。”
齐一南带来的大杀器就是火炮,在武帝全力支持下,他已经成功做出三十几个火炮,这次全部带到了前线。
铁布尔汗的铁骑猛地遇到这三十几个火炮,顿时慌不择路,铁布尔汗被炸成重伤。与此同时,桑源、罗修远、寻古、单应和八个轿夫,配合着斥候,潜入鞑靼王宫,生擒鞑靼国王达布而坦及其王后。鞑靼正式投降。
等两国正式签订完各种条约后,时间已经到了洪武三十六年的三月,武帝命令萧奎务必回京,同时命令前线将士进京受赏。
临回前一晚,萧奎与桑源同榻而卧,萧奎握着桑源的手说:“三弟,我这次回京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留在这里安心守着,不要轻举妄动。”
桑源因为生擒鞑靼国王,已经被武帝提前封了将军,有了自己的军队,将要镇守阳关。桑源握紧萧奎的手,用眼神描摹着萧奎的眉眼说:“二哥放心,我定会替你守好阳关。”
萧奎回眸,灿然一笑:“怎么是为我?应该是为皇上,以后别乱说。”
桑源沉默不语,只要不是笨蛋,从武帝对萧奎的种种迹象都能看出:萧奎身份不简单。普通人是不会得到那些兵符的,更何况拿着那些兵符调兵后,武帝还能立刻从粮草上进行支援。普通人也不会有玄一这些暗卫不离左右,尤其是作战时,宁可不要功劳也要护好萧奎。普通人更不会多次抗旨不尊还能安然无恙。
桑源能看出,其他亲近的人也都能看出,只是大家都没说破。由着萧奎“胡闹”。
对于外人来说,萧奎这次可谓大功兼大过,朝中关于他的争议一直没断过。打败鞑靼这是泼天的功劳,擅自发兵这是天大的罪过,该赏该罚,一直没个定论。萧奎为了稳住北疆局势,一直呆在北疆,没有交出兵符。
这次,两国间的合约已经签署,武帝已经连下三道圣旨,召回萧奎,萧奎不得不回。
“小萧,要是京都呆不下,你就到北疆来。”颜伯拉着萧奎的手絮叨着。何晚和关云天要带着有功的将士进京受赏,颜伯为了不拖累大伙儿,决定就留在北疆,桑源、寻古和罗修远陪着。
“行,我回去就辞了官,过来陪您!”萧奎笑着说。
颜伯拍了拍萧奎的手背,心说,这是不可能的,但受些罚是肯定的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终章
洪武三十六年五月,何晚、关云天和其他几位将军押着作为质子的鞑靼王子回京。进京时,整个京都几乎空城,人们迎出城外好几里,就为了一睹众位英雄的风采。
与这些将军进京的热闹相比,随后进京的萧奎明显低调了很多,人们压根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五月十八日,武帝在金殿上嘉奖众位将士,众臣热议。
五月二十日,萧奎独自一人,突然出现在朝堂,众臣骤然冷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话。武帝不赏也不罚,只是问他去北疆的事办完了没有。
萧奎跪地,直说:“臣有负圣恩,当臣等赶到鞑靼王城时,那个通敌的李公公早就被鞑靼国王一杯毒酒赐死了。”
“闹了这么大动静,人还没抓住,你呀,就别再任刑部尚书了。去礼部任个侍郎,好好学学礼仪!”
武帝说完,便退了朝,理都不理萧奎。当然了,昨晚他们已经在御书房见过面了,该打的,该骂的,早就进行过了。
众臣看武帝这个样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闹了这么大的阵仗,这就完了?萧奎这就算没事了?不赏,轻罚?
在形式没有明朗前,众臣一时还不大敢接近萧奎,只有梁相和邢尚书冲他微微一乐,吉符更是拉着萧奎说:“好久不见,走,去云香楼开一桌去。”
酒桌上,吉符问萧奎:“怎么没见桑源、寻古和小罗?”
“他们有功,都被封了实职,就都留在北疆镇守了,毕竟鞑靼里面还乱着呢。”
“桑源不在你身边,你不怕雄霸的人来杀你报仇?!”其实吉符想问的是,皇上就不担心萧奎的安全?
“雄霸的旧部已经没剩什么人了。跟着那位李公公的,基本都被鞑靼国王一杯毒酒要了命。”
“鞑靼国王为何要他们的命?”
“鞑靼国王按照李公公的部署,组织了那场大年夜的夜袭,结果损兵折将,还被我们反击,不把怒火发到那位李公公身上,还能发到谁身上?估计是畏惧李公公他们的身手,所以只能悄悄地在酒里下毒了。”
“那没跟着李公公的呢?”
“没跟着李公公的,都跟了黑一,黑一虽然想为雄霸报仇,但他不想叛国,最后归降了我们,只求能将雄霸葬回青峰山,在青峰山的历代武林盟主牌位中,留他一块牌。”
“你不怕他反悔,再来找你报仇?”
“不怕,”萧奎微微一乐,“他现在就在桑源手下,有桑源看着呢。”
“还是你鬼精!”吉符笑道。
“不是我鬼精,是皇上不放我走,这次我想辞官跟桑源他们一起在北疆呆着,结果皇上不让。”萧奎略感萧瑟,“1号院现在除了元瑾和一南,就没什么人了。我再去礼部任职,估计刑部那些人也不好意思每天中午来蹭饭了。哎!”
“皇上让你去礼部,那你就去,老老实实呆着,没准儿以后还有大发展。”吉符实话实说,“这次你确实是胆儿太大了,幸亏皇上帮你压着,否则你早不知被那些个大臣参奏着,掉了多少回脑袋。”
萧奎微微一笑,举杯道:“幸亏那些将士们给力,否则我这颗脑袋早没了。我可是用我的脑袋跟皇上担保,我们这次必赢。”
“为你这颗脑袋还在,我们干一杯!”
“干!”
两人又聊起了这次的北疆见闻,萧奎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这次打仗中遇到的人和事,顺道还将多年前的许多案子撸了个顺。
“记得那个曾经劫了我去的荆州山匪么?”
“怎么不记得。我当时将引蜂蜜滴到你头上,想着万一你被斩首了,我还能把你的头找回来,哈哈。”
“这次我们在军中见到他了,他已经投靠了何晚将军,这次立了不少功。”
“我怎么听说他那几个结拜兄弟都不怎么样?”
“其他人还好,只有一个老三好色,不过早就死了。”
“关将军的二孙子怎么样了?”
“他偷了校尉的马,只为让关将军来报信,人被打了个半死,还好我们去的及时,救过来了。”
“你与黑一他们握手言和,那他们做下的案子都留底了吗?”
“留了,将功赎罪,所以这次他们基本没得什么赏赐,也没什么惩罚。”
“这样也好,那你有没有问清当初在游园会上,是不是他们将昌平伯三子放到假山上的?”
“这个,他们也只是听说,是李公公那边的人,把死人放那边,想诬陷元佑,把朝局搞乱。”
“诬陷元佑,就能引得那帮人跟你掐起来,引起不小的骚乱,不管哪边赢,他都能得利,他倒是好算计。”
“可惜了,他的算计,没能让他如意。”
“呵呵,以后刑部旧案是不是有审不明的,都往那个李公公头上推?”
“哪儿能呢。刑部还是以证据说话。不过他曾经往禄王、福王、曾相府里塞人是事实,关于他们的一些无头案,倒是可以归到他头上。”
“你都到礼部了,还这么关心刑部的事?”
“习惯了,还是有些放不下。”
“来,干杯!”
洪武三十六年八月,武帝在一次早朝上说,他要立皇太孙,让礼部的萧奎负责相关事宜。
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皇太孙?!有朝臣当庭参奏,没有太子,何来太孙?武帝看了眼萧奎,笑道:“谁说朕没有太子?”
有朝臣再问,太子为何人?武帝避而不答,曰:“五日后迎太孙入今,到时便知。”
嗯???整个京都城都懵了,这么多年争储不断,皇上哪儿来的太子?只有那些老臣似乎隐隐约约还能想起,在洪武二年,皇上立先皇后之子为太子,不过不是都被烧死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八月初十,京城南门口。
武帝率众臣在城门口亲迎皇太孙。又有那大臣劝谏,皇上亲迎太孙,似乎不妥?武帝冷眼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说:“朕亲迎皇后回朝。”
所有大臣都在秋风中凌乱了,皇后?我没听错吧?!
巳时整,两辆马车缓缓向南门行来,站在武帝身后的萧元佑眼尖,一眼看到车头坐着的正是大哥萧元祁,他急忙跟武帝请示:“皇上,前面那两辆车是我家人,我让他们避一避。”还没等武帝有所表示,他就跑过去了,冲撞了圣驾可是大罪。
武帝笑着迎了上去,群臣愕然。
元佑还在兴奋地跟元祁说话呢:“大哥,你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前面是圣驾……”
还没说完,武帝已经站在了身后。
萧元祁下车,跪地请安:“拜见皇上!”
“叫皇爷爷!”
“皇爷爷!”
!!!!萧元佑楞了!!!!!周围不明情况的众人都楞了!!!
武帝站在马车门口,向里面说:“皇后,以前是我错了,还请皇后念在儿孙和社稷的面上,原谅我吧。”
车门缓缓打开,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萧母在萧元祁的搀扶下,走下车辕,武帝伸手,萧母望了望明显苍老了许多的武帝,微微一叹,将手放入武帝的手心,帝后肩并肩,走入城中。
萧元祁紧随其后,萧元佑反应过来,跟在萧元祁身边,拉了一下萧元祁的袖子:“你真是我亲哥?”
萧元祁微笑着还没回话,武帝先定下来,回过头,打了萧元佑一巴掌:“你是我亲孙子!”
噢!!!
群臣心里顿时雪亮,萧元佑是皇上的亲孙子,而萧元佑的父亲是萧奎!原来,萧奎是皇上和皇后的亲子,是太子!!!
哎,不对,他不是断袖吗?
人群中的萧奎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起,他早就发现了脖子上那块玉的秘密皇太子印,否则他也不会拿着兵符肆无忌惮地发兵。
……
多年后,当萧奎已经当腻了皇帝,将皇位传给元祁,自己一个人跑到北疆跟桑源他们混日子时,他跟桑源说,我们曾经是断袖,你得收留我。桑源笑而不语,只是握紧了萧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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