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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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奎悄声说:“请这么高的高手,会不会是准备弑君?夺权?”
黑暗中,单应悄声回应:“很有可能。”
现在满城都在传大殿下遇刺,刺客左臂受伤,皇上震怒,皇城戒严。这搞得萧奎和单应想提醒皇上曾相与武林有牵连的事都不能。所以只好时刻关注京城动向,单应每日窝在1号院养伤,美其名曰:“与萧奎讨论案情。”
两日后午夜,在曾相府的密室中,端坐正中的曾相问坐在他左下首的黑衣人:“当时你确认只有三个人吗?他们的武功路数如何?是宫里的人吗?”
“是三个人!我们只与其中一个动了手,他路子比较杂,不是宫里的路数。”
曾相凝眉,转头问右下首的那个尖嘴幕僚:“全城搜查已经两天,根本找不出左臂受伤的人,更不知道这些是哪边的人。鲁卿,你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那位姓鲁的幕僚转着小眼睛,尖着嗓子说:“能从众位武林高手面前全身而退,说明这几个人的武功和计谋都不容小觑,这种全城搜查根本起不了作用。”
“行事就在眼前,这该如何是好?”黑衣人有些着急。
尖嗓子声响起:“不是宫里人就好说。只要他们不捅到皇上那,就没事。”
“就按计划行事,只要事成,这几个人不足为虑。”曾相点头赞同,“我让祁连天天进宫陪皇上,以防万一。”
“好!我这就去做准备,那个院子不能呆了,我让他们都散开。”黑衣人起身告辞。
曾相他们自以为机密,其实武帝早就对曾相起了防备之心。武帝在曾相府安插了几个暗探,他们的这些动作都没有逃过这几个暗探的眼睛。
御书房内,护卫统领袁方担忧地对武帝说:“皇上真的要以身犯险吗?我怕到时候护不住皇上。”
武帝沉着脸,满肚子的闷火:“不抓住他们的把柄,怎么能让人心服口服!”
暗卫首领云一也在旁劝道:“单应和萧奎他们已经找到了那本真账,凭那本账册就可以扳倒曾相一派。”
武帝满脸怒容:“都要弑父弑君了,这本账册能说明什么?!”
看着武帝这几日明显消瘦的脸,袁方和云一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武帝稍稍平静下来,云一犹豫地说:“这次曾相请的人是雄霸身边四个护卫中的两个,武功奇高。据云六前日来报,单应那天夜里在他们手下只过了不到十招就被刺伤手臂,幸亏萧奎机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武帝背着手立在那里不说话。
袁方看着武帝的脸色,小心地建议:“不若我们这就派弓箭手围了那院子,射杀这群人。”见武帝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袁方接着说:“只要我们速战速决,取这些人的性命应该不难。”
武帝点头同意。这时,暗卫云五来报,城东小院里的人都分散到别处去了,负责暗中监控的云六和云七分身无术,只能分别跟踪那两个武功最高的黑衣人。
袁方暗道可惜,错过最佳时机了。
“看来,这次朕只能去犯险了。做好准备,让曾相他们彻底露个底!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样弑君。”武帝站在殿堂里,一脸的果决之色。宫灯照在他消瘦的身上,泛出黄白色的光,在地下拉出长长的一道人影,显得孤单冷寂,还好,他身边有袁方和云一两个铁杆护卫相伴。
第十九章应对
八月十日,左贤王八十寿辰。京城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都被约请去参加寿宴,武帝也会亲自前往拜寿。
左贤王府离单应调查的那个小院很近,王府的后花园与小院只隔了一条小巷子。当萧奎和单应在刑部一接到请柬,他们就立刻察觉出里面有问题。
萧奎隐隐有了个猜测:“难道他们想在左贤王府刺杀皇上?”
“有可能。”单应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如果我们没有发现那个小院,那他们就可以轻易地由小院潜入王府后花园。”
桑源不解:“我们都发现他们了,他们还会继续行刺吗?”
“可能会,毕竟我们还没有告诉皇上。”萧奎此时有些急,“王府地方小,人又多,最好行刺,我们需要尽快通知皇上,不然就糟了。”
单应摇摇头:“来不及了,现在曾相借着皇子被刺的名头,到处搞戒严,臣子没有诏令不能进宫,怎么告诉皇上!”
八月的艳阳高照下,几个人反倒感到丝丝凉意。
九日晚上,萧奎、桑源、单应和寻古聚在萧奎的屋内秘密商量着第二日的行动方案,不大的木桌四边各坐一个人,油灯一闪一闪的,映出四人凝重的表情。
“皇上身边有护卫,他们应该还有后招。”寻古建议萧奎和单应不要太着急,“现在就怕他们放毒镖。”
“也对,我看皇上身边的护卫首领袁方就是个顶尖高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防毒。”萧奎起身走到柜子前,在柜子的最底下拿出一个棕色小木盒。“这里面是以前翁神医配的解毒丸,”萧奎打开木盒,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木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粒棕色药丸。“我娘在我临来前给我的,明儿早我们去之前先服一丸,万一被毒镖射中再服一丸,可以保命。皇上那边要是有个万一,我们也可以给皇上吃。”
“令尊从哪儿弄的这个宝贝?!”单应对萧母露出佩服的神情。而寻古和桑源早就对萧母打心眼里顶礼膜拜,对萧母有这种宝贝也是见怪不怪。
萧奎笑笑,翁神医是他岳父的弟弟,他当然有这宝贝了。
房门外,小左和罗修远站在一起边啃鸡爪边不时抬头四处观望,以防被人偷听。近来,喜欢在屋顶上走动的人越来越多。戒严戒的人都跑到屋顶上了。
小左的鸡爪子啃完了,他毫不客气地伸手从罗修远的怀里掏出几个鸡爪。罗修远刚想说什么,小左已经把一个鸡爪塞进了嘴里。
随着“嘎嘣”一声,小左立刻惨叫一声:“啊呦!我的牙!”
罗修远赶忙扒开他的嘴看,还好门牙没断,再看鸡爪,上面连个咬痕都没有。小左颤悠悠的抱怨:“你这鸡爪是铁制的吗?!”
罗修远悄声说:“这是颜伯给我特制的暗器,明天去寿宴不能带兵器,颜伯就给我做了这几个鸡爪带着以防万一。”
“那你不早告诉我!”小左捂着嘴,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还没说,你就咬上了!”罗修远也很委屈。
小左的惨叫声将屋里的几个人引出来,寻古问明情况后,抚摸着小左的脑袋说:“该!让你嘴馋!”随后他对众人说:“走,去厨房看看,顺便吃点东西。”
明日寿宴,吉祥馄饨铺受约派两个人去王府做馄饨。平常遇到这类事,寻古大多推辞,或者派出一个厨师拿着馅料去现包就可。但是这次,他们认为对方武功太高,桑源必须到场相助,于是这两日桑源和罗修远被颜伯抓着学包馄饨。到现在,萧奎的身上还沾着一些面粉。
来到厨房,只见明日要用的东西已经分别放在两个大竹编筐里,多少面,多少水,颜伯已经给桑源他们配好,到时只要将面和水和起来就行。
萧奎打趣桑源:“这两日学下来,你会包馄饨了吗?”
桑源摇摇头:“这可真比练武难,我现在也就会擀面皮,包还是让修远来吧。”众人呵呵直乐,紧张的气氛缓解了很多。
寻古说,你们到那里也就做做样子,真要有事,还是一锅热油最管用。众人一听,好主意!萧奎急忙将颜伯请来,请他想个用一锅热油做馄饨的法子。
颜伯看着对厨艺一窍不通的桑源和罗修远,叹了口气:“我这一世英名啊,怎么就教不会你们呢!”说完开始研究油炸水馄饨的做法,既要简单,又要好吃,还要满足贤王府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桑源和罗修远穿着新赶制的藏青色厨师袍,带着馅料、面团和铁锅等来到左贤王府。由于这次宴请的人多,所以左贤王府从京城的各大酒楼食馆请了不少名厨来做吃食,吉祥馄饨作为京城有名的小吃铺,也在此次约请之列。
递上请柬,搜过身,进得备餐场地,罗修远不禁被那盛大的场面震得张大了嘴。只见十来丈宽的场地上,并排摆了二十几个小小的案台,每个案台后面都配有一个炉灶,和一个净水桶一个污水桶。先到的几家大厨已经开始切菜,摆盘。
桑源和罗修远被分到最边上的一个小灶台边,方木案台干干净净,炉中的火烧得正旺。
桑源将带来的大铁锅坐到炉灶上,便与罗修远一起往里面倒油。旁边的一个穿蓝黑色衣服的大胖厨师看得直楞眼,做馄饨往锅里倒油干什么?不过说不得这就是吉祥馄饨好吃的秘密?大胖厨师决定偷学几招。
让这位大胖厨师失望的是,整个上午,他就没见桑源和罗修远干什么正事,净房倒是去了不少次,每次去都要花不少时间。
快到中午,前菜已经开始上了,桑源和罗修远才开始慢慢悠悠地和面擀皮包馄饨。这面和的精到,这皮擀得有劲,薄如蚕翼,只是这馄饨包得实在不像样。那一满锅热油呱呱地冒着泡,烤得大胖厨师直冒热汗,他想难道今天吉祥馄饨要做油炸馄饨不成。
就在大胖厨师疑惑不解之际,离做饭场地不远的后花园里,传来了嘈杂的尖叫声,有人高喊:“有刺客!”
场地内正在做菜的厨师们纷纷停了下来,互相探看。
桑源端起铁锅和罗修远一起跳上房顶向后花园奔去。
大胖厨师呆立当场,这俩是厨师吗?
第二十章刺杀
等桑源和罗修远赶到后花园,场面已经混乱不堪。天上箭矢乱飞,下面一片狼藉,好些个桌子椅子都被混乱的人群撞倒。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碟碗,和一些汤汤水水,红的、绿的、白的,甚是热闹。
而那些平日剑磕出道口子,这得多大的内力。”
争论不下,王二斗转移话题,悄声说:“听说,铁锅侠就是那位萧员外郎的相好?”
赵三嘿嘿贼笑了下,低声透露着内情:“我有个二表叔当天就在现场,他说啊,这两人当众亲起来了!”
“啊!”
……
此刻,被众人议论的“铁锅侠”和“鸡爪侠”正乌青着眼守在萧奎的床前,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觉都没睡过。灰白的床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萧奎,嘴唇的青紫色已经褪去,只剩苍白。
行刺过后,武帝吩咐将所有受伤的侍卫和萧奎都送到御医院医治。老御医说,幸亏萧奎先前服过解毒药丸,否则这毒见血封喉,萧奎早就一命呜呼。尽管如此,萧奎还要再等两三天才能醒来。
第二十一章皇太子印
傍晚,武帝带着侍卫来到御医院。他将萧奎屋内的桑源和罗修远清出,派侍卫守在门外。
云一在武帝的示意下解开萧奎的衣襟,拿出脖子上挂的方形翠玉,他轻轻地将翠玉解下,递给武帝。
武帝一直没有说话,他接过翠玉仔细看了下上面那个熟悉的图案,几株翠竹下,一只仙鹤在引颈高歌。
武帝在仙鹤头和第三片叶子上各点了三下,翠玉底部下旋,武帝将它掰开翻上去,再看底面,正好是个印章。
云一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印泥和一张白纸放到床边的圆木桌上。武帝轻轻地沾了点印泥,再往白纸上一摁:
“皇太子印”四个篆字清晰的显露在纸上。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但看到这四个字,武帝还是禁不住悲喜交加。二十六前的那场大火烧死了元后和太子,太子印随之也消失不见。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萧奎的脖子上,而且萧奎的年岁与太子一样,且与元后有七八分相似,这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萧奎就是本应被大火烧死的太子?
武帝依然沉默不语,他目光复杂地直视萧奎,点头示意云一,“取血”。
趁着萧奎昏迷,云一拿出准备好的白色小瓷瓶,在萧奎左手上刺了个小口子,让血流到瓷瓶里,随后将木塞拧上,再给萧奎左手涂了些伤药。
见云一做完这些,武帝扭头就往外走,现在,他急切地想知道验血结果。
御书房内,三个头发花白的御医肯定地对武帝说,这两个瓷瓶里的血是父子关系。武帝愣神,捏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久久没有说话。
他挥了挥手,几个御医退下。武帝疲惫地坐在龙椅上,对云一沉声说:“查!”
随后,武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回想起了过去。
三十三年前,武帝还是位皇子,正值青春年少,那时的阳光都是灿烂的。
在一次春日游园会上,他于斑驳的光影之中,一眼相中了一位机敏美貌的女子。她叫萧道韫,是文坛领袖萧思培的女儿。
据外人相传她的聪慧不下其父,而且相貌出众,在当时追求者甚众。
一见之下,武帝对萧道韫思之如狂,但萧道韫却对自己的示好不理不睬。当得知萧道韫的父亲萧清嵇已经定下梁文正做自己的女婿,武帝利用父皇对自己的宠爱,强取萧道韫作为自己的皇妃。
婚后,夫妻二人虽然举案齐眉,但总是少了些温情,萧道韫时不时地还在智商上对武帝进行碾压,这让武帝略感失落。萧道韫的父亲萧清嵇作为朝中清流之首,遵循礼法,对武帝总是不能尽心相扶,有幕僚指出武帝做了个亏本买卖。
夺嫡的时候,为了保险,武帝听从了幕僚的建议,迎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也就是当时曾相的妹妹曾月茹为侧妃,并与她生了大皇子祁连。此后,萧道韫便开始对武帝日渐冷淡,见了面也只是礼节性行礼。
登基后,武帝封萧道韫为皇后,日日留宿她的寝宫,但依然无法温暖她的心,直到他们的儿子祁奎出生后,两人的关系才稍微好了一些。
后来,宫里不断的进新人,武帝的注意力渐渐被丽妃吸引。丽妃长相柔媚,温婉可人,对武帝言听计从,而且长袖善舞,歌喉婉转,这让武帝逐渐沉迷,不久丽妃也怀孕并生了个小皇子。
尽管武帝对丽妃无比宠爱,但回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坤宁宫,武帝还是期望他的皇后萧道韫能对他露个笑脸。知道丽妃专宠对皇后不利,武帝特意在皇后的儿子祁奎两周岁时,立祁奎为太子,用以维护皇后在后宫的绝对权威。他亲自设计并找师傅制作了一个精细的太子印章,想等祁奎长大时用。
可世事难料。不久,在一次例行把脉发现后,武帝最信任的蒋御医突然发现武帝被喂了绝子药,日后子嗣艰难。武帝震怒,查遍整个皇宫。
初始,有武帝寝宫内有多个宫人被抓,被抓的宫人中有人指出可能是皇后下的药,晕了头的武帝不听任何解释就将皇后和两岁的太子打入冷宫待查。调查进行到一半,冷宫着火,皇后和太子被烧成焦骨,家丑外扬。
武帝调大理寺、刑部各破案高手入宫协查此案。
最后真相大白,原来是武帝最宠爱的丽妃在产下一子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胆子,竟然偷偷地给武帝喂了绝子药,她想凭着武帝的宠信将她的皇子推向皇位!诬陷皇后的是她曾经的宫人,冷宫的火也是她派人放的,这事隐隐跟曾妃也有些关系,但由于丽妃在事情败露后就已经自尽,证据不足,调查中断。
知道真相后的武帝痛心、后悔不已。他不敢去看皇后和太子的遗骸,据说烧得只剩下一些焦黑的碎骨。他命人收集有关皇后和太子的一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