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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纨绔女侯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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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道:“谢太子殿下。”遂起身安安静静地立于一旁。


 第21章 病得不轻

谢郁又看了一眼鸟架上扑腾着不得消停的鹦鹉,随即用他沾了些许朱砂而愈加显得分明的手指拿起桌角的那盒朱砂递给扈从,令道:“拿去给它喂下,不吃完不准停。”
扈从抽搐了一下眼角:“……是。”
他拿着朱砂朝鹦鹉走去,约摸鹦鹉也意识到了危险,正欲振翅而逃,结果被扈从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开始将盒子里的朱砂一点点喂给它。
一看这货就是最贱经常受此虐待的。
它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殿下我错啦!殿下我错啦!”
谢郁置若罔闻,淡然自若道:“听说钦国侯家的大小姐又闹疾了,你去了一次侯府,如何?”
白芷道:“大小姐病得不轻。”
“哦?”谢郁终于有了一点点兴趣的样子。
“此次大小姐身上只是轻微伤,但似乎在其他方面与从前大不相同。臣女听说大小姐性情大变,得以亲眼所见委实不假。当时恰逢侯府的二夫人借题发挥,要处置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大小姐有胆色有主见,不似从前那般懦弱。臣女私下向侯府的家仆打听了一番,道是自从大小姐死里逃生过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以前的事情也一概记不清楚了。”
谢郁抬了抬眸,看向白芷身后的正门口方向,思忖着道:“那依你之见,她是忘记吃药了还是药吃太多吃傻了?”
白芷默了默,道:“臣女不敢妄下定论,不过看样子与有没有按时吃药没关系。”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悠哉的声音,道:“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有可能是因为闻人大小姐她长期受到病魔的折磨,再加上殿下与她退婚,受不了打击所以性情大变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至于她记不起以前的事,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落水时脑子进水了,所以失忆了。”
白芷回过头去看,见正门口正款款走进一个人来,身着湖蓝色锦衣官府,臂弯里夹着一顶官帽,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样子,偏偏浑身又透着一股子不正经的劲儿,可不就是当朝太医院的太医令、白芷的师兄云凡。
朝野内外都暗自流传着这样一个真理:太子殿下很高冷,很难友好相处。放眼整个朝野,想必和太子走得最近的大约也就只有云凡一个了。
他这个人很不正经,别人躲都躲不及的人和事,他偏偏要往前凑。似乎真的和太子是很要好的。
白芷显然很不赞同云凡的话,说道:“我亲自为大小姐诊断过尚且不敢妄下定论,这种大话太医令大人还是少说为好。”
云凡走到白芷面前,奉上一张笑脸:“那是因为师兄医术比你高,你不服啊,不服来战。”说着就对谢郁一揖,又八卦兮兮道,“既然殿下这么好奇闻人大小姐究竟如何,不妨亲自去看一趟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先前闻人大小姐疾病缠身,又一命呜呼,殿下与她解除了婚约,但钦国侯那尊大佛可不好得罪,于是又暂定闻人二小姐为您的太子侧妃,眼下闻人大小姐突然又好了起来,啧啧啧”,云凡一脸的幸灾乐祸,毫不避讳,“今日臣在给皇后娘娘例诊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在过问闻人大小姐呢,毕竟这嫡出是庶出所不能比的嘛。”


 第22章 是人是鬼

谢郁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倒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凡再揖道:“谢殿下夸奖。”
谢郁身体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挺拔的鼻梁,道:“带上你的师妹,滚吧。”
于是云凡笑嘻嘻地拎着白芷就溜了。两人师兄妹一场,每次白芷来东宫复命,云凡总会腆着老脸跟来。
两人一走,殿上就又冷清了下来。
那只鹦鹉被扈从喂朱砂喂得快噎晕过去了,扑腾在架子上不断地翻着白眼。扈从又从善如流地到书桌前收拾谢郁批注过的折子,无意间见折子上那些龙飞凤舞的朱砂字,都快哭了,道:“殿下,您写的字大臣不认识,回头皇上又得让您重批。”
谢郁修长的手指往桌面上一叩,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还需得教那些老家伙认字不成?”
扈从:“……主要还是殿下您的字过于潦草了。”
“嗯?”
“属下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潦草,只要大臣们认不得,都是他们的文化程度不够,不关殿下的事。”
谢郁推开座椅,缓缓起身,活动活动了肩骨,再扭动了一下脖子,一张脸淡漠如水。漆黑的发散落肩头,衬得他暗红色的锦袍越发妖冶。颀长挺拔的身姿勘勘往桌边一站,俨然一道不可被忽视的风景。他肤色显白,一看便是过足了养尊处优的日子,稍稍细长的眸子和如山峦般的鼻梁,在英邪的轮廓上点缀成最完美的比例,极为养眼耐看。
他走到鸟架旁,若无其事地逗弄着那只快要阵亡的鹦鹉,手指往鹦鹉头上敲了敲,嘴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凉薄的笑意,道:“闻人笑,本宫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鹦鹉讨好地跟着叫嚣:“闻人笑!你到底是人是鬼!”
远在侯府折春苑打着盹儿的闻人笑,突然觉得阴风阵阵,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迷糊道:“是人是鬼关你鸟事……”
闻人笑始终在为昨天的那碗酒酿元宵而耿耿于怀。今天春喜和冬素一直跪在院子里直到晚上,听说膝盖都跪肿了。
春喜和冬素不能再照顾人,况且让其他任何人照顾闻人笑,翡意都不会放心,因而她自个带伤,坚持要侍奉在闻人笑左右。幸好伤不重,上的药又是好药,也不会特别疼。
晚上翡意送了夜宵薄粥进房,见闻人笑正趴在窗台上怔怔出神。那绯衣身影,难得添了几分柔美和安静,她的侧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恬淡而美好。
窗户大大敞开着,外面的夜色已经浓稠如墨。约摸是天气渐渐热起来的缘故,院子里竟隐约有了虫鸣的声音。这倒不显得吵闹,反而觉得愈加静谧。
翡意将粥放在桌上,出声问:“小姐,你在想什么呐。”
闻人笑严肃道:“小姐在想一件大事。”
翡意道:“快过来吃粥吧,一会儿该放凉了。吃完粥以后,小姐还得沐浴,奴婢这便去给小姐准备衣裳。”


 第23章 罪魁祸首

闻人笑懒洋洋地趴过来,用勺子搅了搅素不拉几的白粥,随便喝了两口。翡意正站在衣柜旁,面对众多花枝招展的衣裳又犯了选择困难症,挠挠头问:“今夜小姐想穿什么样式的寝衣睡呢?”
闻人笑扭头过去,亦看见了自个那满柜子的衣裳,不知想到了什么,愣了愣,忽然眼神亮了亮,道:“翡意,将小姐的衣服全部拿出来。”
“哦。”翡意也不知她想要干什么,只按照她所说的做。
不一会儿,满床都是闻人笑的衣服。她咂着嘴过来蹲在床上,挑挑这件又看看那件,问:“昨日春喜给送进房间来的衣裳是哪几套?”
翡意凭着记忆找了找,翻出了几套洗过还未穿的衣裙来,道:“大概就是这几身,怎么了小姐?”
闻人笑手指摩挲着下巴,道:“既然酒酿元宵有可能是冤枉的,那么便存在其他的罪魁祸首。小姐我思来想去,天天青菜豆腐委实不大可能出什么问题,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吃上面,则有可能是出在近身的其他方面。听春喜白天栽赃你的时候倒是信誓旦旦,也不知是否早做准备,若是那样,小姐我唯一接触过的便是她送来的衣裳。”
翡意听后如临大敌:“小姐的意思是春喜害得小姐伤情恶化的?奴婢就知道那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人笑冲衣服努努嘴:“到底是不是,检查一下这衣服不就是了。”
于是翡意很认真地将衣服一件件抖开,仔细地检查。可是衣服里却什么都没有。正当翡意要将一件薄纱裙子收起来准备检查下一件时,闻人笑见那薄纱清透而飘逸,着实好看,不由伸手去摸了一把。
然,那一摸的触感却是凉凉滑滑,两指间极其轻微而细腻的粉末感还是被她给察觉了去。她眉毛一挑,吩咐翡意道:“去,把你的绣花针拿来。”
翡意知她是发现了什么,连忙取了一枚绣花针来。闻人笑拿过绣花针,将那件薄纱裙子线脚一一挑开,结果却大吃一惊。
随着闻人笑把线脚一点点地挑开,那卷了边被缝合起来的布料里,竟然裹着一些白得微微透明的粉末。那粉末稍稍往料子上一抹,就隐匿于无形,再也找不到踪迹。
翡意惊道:“莫不这些就是造成小姐浑身发痒的凶手?!”
闻人笑道:“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太可恶了!”翡意将经由春喜手的衣裳全部拿来挑开线脚,发现里面都有这样的粉末,她不由愤愤道,“原来真不是酒酿元宵惹的祸,而是有人故意拿这些东西想害小姐!小姐,现在物证俱在,只要把这个给侯爷一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奴婢这就告诉老爷去,让老爷为小姐做主!”
翡意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丫头,起身提起裙角就要莽莽撞撞地往外冲,亏得闻人笑及时喝止:“回来。”
翡意停住脚步,回头委屈地看着闻人笑,她当然是为自家小姐而感到委屈,道:“小姐不让奴婢去告诉侯爷,难道就让害小姐的人逍遥法外吗?”


 第24章 没办法,太闲

闻人笑思忖着道:“你以为,是谁要害小姐?”
翡意想也不想就道:“春喜和冬素是二夫人房里拨过来的,她们敢做这一切,定是二夫人暗中使的什么手段!”
闻人笑挑眉:“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翡意默了默,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
“明显么?”闻人笑道,“二娘平时菩萨心肠,谁会相信她害你小姐我?她若是矢口否认,你又能怎么着?充其量不过就是怪罪在春喜和冬素头上,损失两个丫鬟罢了。”
翡意急得快跺脚:“那小姐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闻人笑冲她招招手,道:“稍安勿躁,来,过来。”翡意慢吞吞地踱了过来,她又道,“这粉末到底有什么样的效果,小姐也不能太确定。你小心一点,把这些衣服全部挑开针线,将粉末收起来,莫要弄洒了,也莫要弄到自己皮肤上了。”
“噢。”
于是主仆俩夜里很认真地挑灯拆裙子。
白天里,谢郁禁不住云凡的说叨,再加上微微有那么一丢丢不表露于面上的好奇心,于夜深人静之时,他带着扈从出来晃荡了。
不知不觉就晃到了钦国侯府。并在侯府外的昏黑小巷子里不疾不徐地走。将侯府和外面的巷子隔开来的是一堵一丈多高的墙,寻常人翻不进来。
扈从跟在谢郁身边道:“爷,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拜访一下钦国侯吧。”
的确是来都来了,而且是来了好一阵了,但谢郁就是沉得住气不往侯府那正大门走去。谢郁闻言,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本宫看起来是那么闲的人吗?”
扈从内心狂汗,不仅闲,还非常闲。
扈从道:“那爷……是打算在这里逛一晚上吗?”
谢郁往前走了两步,在墙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墙面,道:“你,进去。”
“啊?”扈从一脸面瘫,“这……翻墙进去不太好吧爷。”
谢郁斜乜过来:“怎么,你不愿意?”
扈从挠挠头,为难道:“属下不是不愿意,只是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为什么非得要翻墙的……况且,感兴趣的人是爷,又不是属下……”
谢郁言简意赅道:“平时本宫怎么教你的?”
扈从立刻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声道:“少说话多做事。”
“很好。”谢郁抖了抖衣角,寻得一个稍显干净的墙根,施施然坐下,“快去快回,本宫就在这里等你。”
扈从:“是。”他嘴上虽然抱怨,但干起事来可一点也不含糊,轻功一流,在夜里如一头迅猛的豹子,脚上一跳便轻巧跃上墙头,并轻巧地躲开侯府里夜中巡逻的侍卫,往侯府的院子里探去。
烛火嫣然处,闻人笑和翡意蹲在墙边把所有能拆的衣服都拆了个遍,终于收集起来的粉末将将把杯子的被底给铺满。
闻人笑还不及起身伸个懒腰,翡意抬头见她身上还穿着白天里的那件裙子,不由大惊小怪道:“小姐,你身上穿的也是昨天春喜送来的裙子,快快脱下来!难怪今天越蹭越痒越痒越蹭!”


 第25章 智商堪忧

闻人笑抬手宽衣,利落地将身上的裙子脱下,道:“你不说小姐差点还忘了这件。”
于是主仆俩又赶紧将这最后一件衣服给拆了。
闻人笑脱了裙子,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抹胸底裙,露出大片肩背的肌肤和两只光裸纤长的手臂。
翡意见状连忙道:“奴婢去给小姐拿件衣服吧,夜里凉着呢。”
闻人笑不大在意道:“反正一会儿还得洗澡,先弄完这里再说吧。”
窗户半开半合,室内春光倒好。
话说谢郁的扈从一阵飞檐走壁之后,终于摸到了折春苑。他脚步极轻地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见主卧房中还有昏黄的光亮,便蹑手蹑脚地绕进篱笆去到卧房的窗户边,正有柔和的光线从那里面溢了出来,还隐约可听见说话的声音。
“小姐,你打算拿这些粉末怎么做啊?”
“暂时还没想好。”
“哼,铁定不能便宜了二夫人她们,她们把小姐害得这样惨!”翡意愤愤道。
闻人笑看她一眼,道:“与其绞尽脑汁算计她们,你倒不如好好注意你自己。”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翡意不懂。”
闻人笑戳了一下翡意的脑门,道:“这事儿看起来是要让我难受,实则苗头对准的是你这傻丫头。今日要是那五十棍实打实地落在你身上,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儿的吗?”
翡意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意识了过来,脸色白了白,道:“原来她们是想要搞死奴婢!”
“才反应过来?唉,看来你真的是很令她们忌惮啊,这智商也很令人忧愁。”
扈从耳力甚好,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落进了扈从的耳朵里。然,当他走到窗边蹲下身来,稍稍拨了拨窗扉往里看时,第一时间瞪圆了眼珠子,随即面上神情很动荡,当即闭上眼睛往后退去。
他哪里晓得,此时闻人笑就穿了底裙,光着一大片,正背对着窗户,和翡意说话。扈从是个经过严格训练和拥有良好素养的扈从,心里默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他这胡乱往后一退,失了分寸,不慎就踩在了地上的一根枯枝上。
噼啪。
声音特别清脆。闻人笑回头一看,扈从根本躲闪不及,当即就被她看到一道黑影。她凝声喝道:“谁在外面?!”
说时迟那时快,闻人笑本能反应似的操起旁边的一只空杯子扬手就朝窗外抛去。
黑影闷哼一声,接着就是杯子落到地面清脆碎裂的声音。闻人笑起身就扑到窗边往外看,结果灯影幢幢,除了肆意伸展的树枝和地上的瓷片,哪有半个人影。
翡意也打开门匆匆往外看,道:“没人呀,小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闻人笑眯了眯眼,看向夜色中,道:“小样儿,别让小姐逮到你。”
扈从慌里忙张从折春苑跑出来,不敢耽搁,径直就翻墙出府了。墙根那里,谢郁依旧气定神闲地等着他。
他捂着右眼,慢吞吞地踱到他面前,道:“爷,属下失败了。”


 第26章 铩羽而归

谢郁看了看他,问:“你眼睛怎么了?”
扈从只好如实招来:“被砸了。”
“谁干的?”
“属下不小心被闻人大小姐发现了,她拿茶杯砸的。”至于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他一个字也没提,不然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揍他!
谢郁有点儿意外:“她还敢砸你?”
扈从沉重地点点头:“单凭这一点,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闻人大小姐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都是会尖叫的……”
于是当天晚上谢郁一无所获,郁闷地带着一只熊猫眼的扈从回去了。
第二天闻人笑起来浑身舒爽,她的后背也彻底消红小肿,看来恢复得很快。白芷给她准备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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