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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纨绔女侯爷-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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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人笑说得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实际上这也是她搞闻人雪的诸多原因之一,若是放在之前,她定然是不愿意亲口承认的。这一说出来,把谢郁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善妒、勾心斗角明明是后宫里的大忌,没想到被她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霎时让人觉得这也并非不可理喻之事,一切皆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见皇上不置可否,闻人笑又默默道:“儿臣在父皇寿宴上针对闻人雪,这本来也是一件不光彩之事,若是父皇降罪,儿臣也无话可说。但儿臣问心无愧,若是她再胆敢觊觎儿臣夫君,儿臣还要让她好看。”
?谢郁身体轻轻一震,不由侧目看向闻人笑。他眼里溢满了不可置信之色。他看着闻人笑坚韧的侧脸,仿佛认为她说的话句句皆是发自内心的,可就算是假话,他也喜欢听,爱听,他也愿意信以为真。
?皇上对闻人笑这个儿媳当真是很满意,只是她钦国侯之女的身份,既让她添彩又让她是个小小的芥蒂。可若她不是钦国侯之女,又怎会有这般直来直去、敢说敢做的性格呢?
?皇上到底还是嗟叹一声,道:“你是朕认准的儿媳,朕又怎么舍得罚你。”他不是没注意到谢郁的神情,又道,“况且朕若是真有心罚你,太子会同意吗?”
?闻人笑道:“儿臣谢父皇宽恕。”
?“太子妃敢作敢当,实为难得。”皇上意有所指道,“昨晚又举一反三让朕刮目相看。钦国侯养了个好女儿啊。”
?闻人笑不动声色道:“我爹养了再好的女儿又怎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是给别人家养的。”
?此话引得皇上龙颜大悦,哈哈大笑。就连谢郁面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知道皇上意在试探闻人笑,但很显然闻人笑化险为夷、回答精妙。
?笑过之后,皇上摸了摸自己的髯须,再道,“眼里容不得沙子,维护自己的夫婿固然好,只是你与太子并非生在寻常百姓家。太子身在帝王家,将来注定后宫如云,到时你当如何?”
?谢郁心中一动,他并没有急着出言,他记得他给闻人笑的承诺。如果她愿意,他会一辈子遵守。
?闻人笑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她道:“请恕儿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儿臣也无法想象,将来太子若有了别的女人,儿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皇上挑了挑眉,便听谢郁从容道:“父皇,这些事儿臣自己能做主。父皇还是养好身体,莫要操心过多。”
?见谢郁这样说,皇上索性不再问,他向来不怎么插手谢郁的私人空间,若是到了将来为了政治利益而不得不联姻纳妃,他也相信谢郁知道孰轻孰重。
?皇上道:“你爹就要启程去边疆了,得空就出宫去送送钦国侯吧。这一去又颇有些时候才能回来,你们父女俩趁此机会多说说话。”
?“儿臣谢父皇。”
?从皇上寝宫出来,谢郁携着闻人笑随意地在御花园里走走。他看起来精神不错,嘴角微扬,道:“还好,还不算笨。只是往后在父皇面前提起侯爷,你也不可掉以轻心。”
?闻人笑道:“父皇对我爹始终存有芥蒂,这并非长久之计。”她停下了脚步,谢郁回头看着她,她亦抬头看着谢郁,目光澄澈分明,“倘若哪天,父皇和我爹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你当如何?”
?谢郁看了她良久,抬手拂了拂她耳边鬓发,轻轻问道:“那你方才在父皇面前说的那些话都可是真?倘若本宫的身边真有了别的女子,你又当如何?”
?闻人笑道:“我会揍得你爹妈都不认得,然后再休了你。”
?谢郁一愣,随即明朗地笑了起来。
?闻人笑朝他走近一步,抬手捻了捻他的衣襟。他却又是瞠了瞠双目,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有好久好久,闻人笑都不曾对他这般主动过。她低眉顺眼,神色温柔,从侧面看去,她仿佛若有若无地依偎着谢郁。
?闻人笑道:“今个云凡来找白芷,我把他们留在我院里了,方便说话。你便陪我多走走再回去吧。”
?“好。”
?“如果他们能够和好,我们便和好,往后我和你好好做夫妻,行不行?”
?她说得清清浅浅,那话语声如同浸着秋意的泉水,叮咚悦耳。
?谢郁怔了良久,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道:“那他们纵使不和好,本宫也要拿绳子把他俩栓起来。”
?闻人笑唇边便也露出一笑,转而语调就变了变,道:“你是我丈夫,往后不仅要对我好,还要对我全家好,当然闻人雪和江氏除外,知道了吗?要是我爹……”
?“放心吧,有本宫在一日,便不会让父皇和你爹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谢郁陪着她在宫里转了一阵子,又回谢郁的院子里坐了一阵子。谢郁处理公务的时候她便坐在窗边看书,绿豆的鸟架子被移到她旁边,五光十色的鹦鹉在窗棂上欢腾地跳来跳去,咋呼道:“阿笑!阿笑!你是本宫一辈子的女人!”


 第176章 陪她回娘家

谢郁手中的朱砂笔一顿,反射性地又要朝绿豆给扔去。不想抬头却对上闻人笑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叫来扈从,把桌上的一盒朱砂递给他,道:“你知道还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吧。”
?“……是。”扈从汗,绿豆啊绿豆,嘴贱是没有好下场的,才吃了几天的玉米就忘了从前的艰苦日子了吗,看来以后还的吃朱砂。
?扈从一把逮了绿豆去院子里喂朱砂了,绿豆在院里扑腾,骚包的花毛落了一地。
?“大胆!阿笑!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本宫有多爱你!”
?闻人笑面瘫:“平时,你都对着那只傻鸟说这些吗?”
?“不,是它自己偷听来的。”
?这天闻人笑刻意在谢郁这里多待了一会儿才回去。白芷和云凡依旧还在,闻人笑房间里的衣橱也焕然一新,床上的衣服都被白芷整理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衣橱里。但打从她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交流。白芷一味地低着头,还不等闻人笑吭声,她便道:“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
?闻人笑本是想有个吩咐来着,一时又没想好应该吩咐她去做什么,遂只得作罢,眼睁睁放她离开了。
?闻人笑瞅了瞅云凡那期期艾艾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
?等白芷离开后,闻人笑问:“你们都谈些什么了?”
?云凡忧郁地叹口气,道:“多谢太子妃给我这么个好机会,哎,怪只怪我自己没有把握好。在下说什么她都不听,看样子是对我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后呢?”闻人笑道,“我走了这么久,照道理你要是说得足够多的话,她多少还是能够听进一两句的。”
?“她压根就把我当空气,不理我。”云凡拍着自己的脑袋,苦闷道,“你说她要是生我气,对我大喊大叫,打我骂我,我心里还要高兴些。”
?闻人笑默默地看着他,然后道:“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受虐狂。你完全可以求她打你骂你对你大喊大叫啊。”
?云凡抽了抽嘴角,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受虐吧……”
?闻人笑想了想,又道:“你还可以打你自己骂你自己对你自己大喊大叫的嘛。”
?云凡:“……”
?“那后来呢?”闻人笑又问。
?云凡就道:“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她把我当空气,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把她摁墙上强吻了。”
?“……”闻人笑看着他,无语。
?“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流氓的眼神。”是不是男人都那样么,一言不合就强吻。闻人笑想起了谢郁,好像谢郁也对她做过一样的事。其实……她还蛮有感觉的,但不代表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这一招吧。
?关于撮合云凡和白芷,闻人笑还是很积极的,并尽量为两人制造机会。毕竟之前闻人笑受过云凡不少好处,她也看得出来,云凡是真心实意的,白芷那样安静的一个女子,对云凡并非无意,若是能彼此有个依靠,也不是一件坏事。
?关于云凡与白芷的过去,闻人笑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既然云凡和白芷谁都不愿意说,那她也没必要非追着人家问。只隐约从谢郁那处得知,云凡和白芷从小是师兄妹。而白芷的父亲则是上一任的太医院令。
?只可惜老院令如今已不在人世。而老院令临终前便把白芷托付给云凡。大约云凡是个嘴上不把门儿的,年轻气盛时在同僚们面前吹嘘,他又好面子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白芷,便对同僚说将来要娶白芷只是看在老院令的份儿上,其实他也为难得很。
?怎想,这一幕恰恰就被白芷给撞见了。
?后来,便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别看白芷平日里安静,什么都不说,但实际上她的心思敏感得很。可能她至今都觉得,云凡纠缠她不放,只是为了完成她父亲的遗愿。
?后来,白芷也知道闻人笑在故意给她和云凡留空间,渐渐不怎么领情了,往宫里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她是在故意躲着呢。
?以至于云凡一有空就来院前坐一坐,背影孤单又寂寞,看闻人笑的眼神也变得非常幽怨,活像个怨妇。
?谢郁对此就比较干脆了,直接搬出他太子的身份,实行高压政策,命令白芷每日必须进宫来,为了以后更好地照料太子妃的身子,必须学好医术并且积极地和太医院的太医们进行交流,必须进太医院学习三个月,三个月没必须由太医令云凡从旁指导,不得有误。
?三个必须,令云凡着实高兴。他再也不有空就来闻人笑院前蹲着幽怨地叹气了。
?闻人笑有些哭笑不得,与谢郁道:“你莫要弄巧成拙了才好。”
?当时谢郁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闻人笑进来时端了一碗羹汤来,给他解乏的。扈从就站在书房的门口,给闻人笑开门关门,而后一丝不苟地值守,望望天,望望院里的层层落叶,从没觉得日子这样好过。
?谢郁看着羹汤,晶莹剔透的,闻人笑那双手亦是纤美分明。他手上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墨香,冷不防就捉住了闻人笑的手。闻人笑一愣,抬头看他。
?他牵着她绕过书桌,道:“阿笑,你过来。”
?闻人笑刚一走到他身边,怎想他倏地手上一用力,径直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搂着。
?后谢郁竟搂着她批阅奏折。他的呼吸落在闻人笑的衣襟里,让她很不自在。
?闻人笑默了默:“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荒淫无道了吗?”
?谢郁一挑眉:“你想本宫荒淫无道?你想在这书房里?”
?“……”
?谢郁的声音里带着好听的笑音,又道:“你说白芷和云凡的事情,这还算好的,若是把你惹急了,本宫就给他们赐婚,还能省你不少精力。”
?“总归要白芷她自己愿意才好。”
?谢郁紧了紧搂着闻人笑的手臂,将她整个揉进怀中,呼吸吞吐在她的脖颈间,低低笑道:“你不也嘴上说着不愿意,心里愿意到不行。”
?这话后果很严重,导致闻人笑直接恼羞成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批奏折,批不完不许喝羹汤!”
?谢郁知道闻人笑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日子,带她回了一趟娘家。好像自从出嫁以后,已经过了两三个月,闻人笑都还没回过娘家。
?看得出来,她心里是高兴的。
?两人到了钦国侯府,钦国侯亲自出门迎接。旁边是不情不愿的江氏,至于闻人雪根本不曾出来露过一面。当然闻人笑也不在意这些,回趟娘家来少点晦气也是好的。
?钦国侯迎了谢郁和闻人笑进了厅堂,厅堂里奉上茶果,钦国侯与谢郁聊得也很好的样子。谢郁虽是太子,但入了这个家门便是钦国侯的女婿,钦国侯问他什么他都是有问必答,且他在钦国侯面前没有什么架子,温和亲近,待钦国侯也尊敬。
?谢郁一边与钦国侯聊天的空隙,一边剥了葡萄,他并没有当即就喂到闻人笑的嘴里,而是放在闻人笑手边的白瓷碟子内,摆明了是为她剥的。
?闻人笑当下也不客气,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着谈话。钦国侯见此,面上不说什么,见闻人笑和谢郁之间有着情愫萦绕,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反而是江氏,闻人笑尚还时不时插上一句话,而她根本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期期艾艾的样子。后终于被她寻着了机会,说道:“今天笑儿回娘家来,雪儿没能出来迎接,还请笑儿和太子殿下莫要介意。如今,雪儿正病着呢……”
?闻人笑吃着葡萄,眯着眼睛道:“是吗,咱们侯府是请不起大夫吗?”
?钦国侯面色当即沉了下来。江氏却是鼓起勇气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可那又怎么样呢,心病还需心药医,雪儿她是有心病,她是……她是……”江氏瞅了瞅谢郁,谢郁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干脆撇下自己的老脸,朝着谢郁就跪了下去,抹眼泪道,“她是对殿下相思成疾啊!如今外头谁不知道,我家雪儿一心念着太子殿下,雪儿生病了,还请太子殿下怜惜一二,若是能去看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此话一出,还不等谢郁答应还是拒绝,冷不防闻人笑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将江氏吓了一跳。
?她眼神凛冽地看向江氏,道:“庶妹生病了,你却要本宫的丈夫去看她,存的是个什么居心?本宫平日敬你是侯府的二夫人,没想到这样没脸没皮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既然如此,那还是请本宫那位庶妹继续病着吧,太子也不是神医是不是?”


 第177章 他是我的男人

江氏没想到闻人笑居然当着钦国侯和太子的面如此大发雷霆,可她毕竟又是太子妃,自己根本不能顶嘴。如此一来,倒显出了闻人笑的悍妇本质。可那又怎样,咱们太子殿下就是喜欢她凶悍。
?他有种被护食的感觉,着实很受用。谢郁淡淡道:“若真是病入膏肓,回头本宫请宫里的太医来一看。但本宫的太子妃不高兴,让她病着也好。”
?江氏竟无言以对。钦国侯语气不善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丢人现眼的!”
?江氏这回是真的含泪羞愤地离开了。
?还没到中午,就听说闻人雪的院子里出事了。大约她是真的生无可恋,竟在闻人笑和谢郁来侯府的这一天悬梁自尽。
?幸好是江氏发现得早,否则闻人雪就真的要香消玉殒了。母女俩生怕事情闹不大,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母女俩更是在院里相拥而泣。
?如今就连下人们都觉得,不管在这母女俩身上出了什么事,都是能够理解的。这丢脸都丢到皇上跟前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于是原本今个中午要在膳厅一家子用膳的,结果也败了兴取消了。钦国侯吩咐把备好的膳食送往折春苑,让闻人笑和谢郁单独享用。
?再回折春苑,闻人笑总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已经入冬了,苑里颇有些萧瑟,但很显然,她不在这里的日子,也每天都有下人打扫。
?曾经闻人笑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如今翡意不在,花苗也不在,难免让人生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侍奉在折春苑里的丫鬟也一个个是新面孔。
?侯府里传来的午膳都是精心布置的,大多都是以往闻人笑爱吃的。她和谢郁两个在房间里用膳,和在东宫里时没有什么分别,谢郁多少摸清了她的口味,好吃的都往她的碗里送。
?闻人笑礼尚往来,也替谢郁布菜,同样是知道谢郁口味的。一时间,两人倒吃得分外和乐。
?闻人笑道:“等用完了饭,你累了便在屋里休息一会儿,下午时是要进祠堂上香的。”
?“你中午不休息?”
?闻人笑勾唇一笑,道:“雪儿妹妹要死要活,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归是要去看一下。”
?谢郁闻言却皱了皱眉,道:“她又不是猴子有什么好看的?”换言之,在谢郁眼里闻人雪还不如一只猴子呢,根本不值得闻人笑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闻人笑起身,在房里走动了一下,吁了口气道:“横竖今中午多吃了一碗饭,就当消食散步了。”谢郁动了动口刚想说什么,闻人笑便又睨他道,“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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