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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一世成欢-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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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半的变数,在徐成霖看来,又多了几成的可能。

    威北候府这两日,前来探望威北候的人来来去去,过了晌午,总算是清静了一时。

    威北候夫人带着白成欢应酬女眷,应酬了一上午,早就觉得困倦不已。

    白成欢见状就要告辞让娘亲歇息一会儿,但是却被威北候夫人拉住了手。

    “成欢,娘亲,娘亲想嘱托你一件事。”

    威北候夫人的眼神有些闪烁,语气也有些迟疑,这让白成欢大为惊讶,她可从没见到过娘亲这样跟她说话。

    “娘亲,您有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白成欢没有一口答应。

    威北侯夫人虽然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横了心一口气说了出来。

    “成欢,娘亲想让你去劝劝你婉柔表姐……昨天你舅母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婉柔姐在家闹腾,一家子不得安生。”

    白成欢听了这话,很是不知道该怎么答。

    “娘亲,我去劝一劝倒是无妨。只是她如今对我,怕是生份的很,我说的话她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威北侯夫人面露苦笑,何止是生份。

    上次婉柔闹成那个样子,依着她平日里的性子,此时怕是越发不愿意见成欢的。

    “娘亲也知道,让你去劝她是为难你了,可是,娘亲唯有你这一个亲女儿,也只有这一个嫡亲的侄女,你们这一辈的表姊妹,也只你们两个最亲。”

    威北侯夫人携了女儿的手,几乎垂泪。

    “她年纪太轻,不知道深浅,如今为了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要死要活,父母都不顾了,她何曾知道,这有的情意,能让两个人互相扶持过一辈子,有的情意,却只是让人一辈子凄苦……那薛云涛,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光明磊落之人,那就是冲着咱们两家来的,可她却看不清……”

    威北侯夫人后面的话就没说来。

    可是白成欢还是明白了。

    当年或许萧绍昀也是冲着徐家手里的兵权来的,可她也同样看不清……

    她把那份情意看得太重,落了个那样的结局。

    与娘亲血脉最亲的两个女子,就是自己与婉柔姐。

    娘亲必定是怕婉柔姐步她的后尘。

    “娘亲,我答应你,去劝劝表姐。”白成欢道。

    威北侯夫人惊讶地看向女儿,心中又心疼又愧疚。

    “成欢,这件事,是娘亲对不住你……”

    “不,娘亲,你只是想让她清醒而已,当年,到底是我错了。”

    威北侯夫人泪雨纷纷地把女儿揽进了怀中:“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人和我们的错,若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拦着你……”

    “那也是拦不住的啊……这种事情,若是拦着,只能让人觉得那点情意成了唯一的光亮,最容易飞蛾扑火。”

    白成欢认认真真地想了想,那个时候,她虽然没有像表姐一样寻死觅活的闹腾,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阻力。

    她的心里,也曾经那样满满的装着萧绍昀这个人。

    威北侯夫人不明白:“不拦着,那怎么劝?”

    白成欢抬手给娘亲擦去腮边的泪珠:“这个,容女儿好好想一想。”

    傍晚时分,丞相府。

    宋温如坐在书房里,跟儿子宋长卿面对面,难得地露出了颓然之色。

    “西郊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你去看过了吗?”

    从皇宫里出来,宋温如就心中一直难过。

    招魂台按照皇帝的要求,要高达百丈,又是在这样的酷暑天气,有所伤亡是肯定的,可是能让秦王世子怒发冲冠擒了人见皇帝,那必定不是一般的惨象。

    因为怕有人破坏,西郊那里,只有官道还许人马行走,招魂台周围,早已经不许人靠近,京城的百姓并不曾知道招魂台下,到底有没有冤魂。

    他这个丞相,也整日里忙碌,都没听到风声。

    是以他等不及下衙,就命人给儿子送了信,让儿子想办法去看一看,到底是何种景象。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忠告

    宋长卿接了父亲的信儿,就即刻去西郊走了一趟。

    前世他人头落地之前,是见过血流成河的惨象的,可西郊的那种惨象,跟前世比起来,已经不是血流成河,而是尸骨成山!

    “招魂台东边,有一个大坑,里面全是腐烂的尸骨,儿子一开始问,那些人还不说,后来命家丁询问几个民夫,才说凡是重伤或是坠地而亡者,全都丢在里面,儿子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蝇蛆满地,空中气息令人作呕……”

    宋长卿不忍心说得太过仔细,他知道他的父亲听了会作何反应。

    “你是说真的?我要去看看,工部那些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要亲眼去看看!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工部和詹士春那个妖道,他们就是如此胡作非为!”

    宋温如拍案而起,怒声喝到,就要向外面走。

    他不知道秦王世子有没有看到全部的惨象,可他说的“草菅人命”,原来句句是真!

    宋长卿急忙站起来拦住了他:“父亲,您不必去了,您去了,只会更伤心而已。”

    “他们怎么能在这样!这都是人命啊,怎么能拿那些民夫的命不当命!”

    宋温如看着躬身拦在他面前的儿子,听到那句“只会更伤心”,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愧为大齐的丞相啊,我连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都不知道!边关在打仗,每日都会死伤无数壮年男子,区区一个招魂台,也要白白死这么多人,生灵涂炭啊,我无能啊!”

    宋温如越说越激动,平日里温和儒雅的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宋长卿深深低下头去,恪守儿子的本分,不敢随意去瞧父亲失态的样子。

    可他想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还是打断了父亲的自责:“父亲,儿子以为,此时最要紧的,是上报皇上这件事,一是换人督工,二是……此时正值盛夏,那样多的尸骨堆积腐烂,恐怕极易引起瘟疫,若是瘟疫横行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今年除了六月六夜里那场大雨以外,再也没有降过半滴雨,父亲,这极不正常!”

    尽管这一世宋长卿下定了决心再不掺和天下的事情,可他前世到底做了十几年的朝臣,他习惯了在心里想这些事情。

    如今是熙和四年,前世这个时候,孝元皇后并没有死,帝后大婚之后,琴瑟和谐,恩爱非常,大齐边境也没有战乱,更没有这样久旱无雨的异象。

    可这一世,原本风调雨顺的熙和四年,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宋温如顾不得擦去满脸的泪水,先把儿子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照着如今这样下去,战乱,内耗,若是再来一场大旱,爆发几场瘟疫……这不就是亡国的先兆吗?

    虽说自古以来,国兴百姓苦,国亡百姓也苦,可相比之下,国兴,百姓还能做太平人,国亡,苍生都会成为乱世犬!

    先帝临终前,把太子和这个国家一起交托给他,可他似乎,哪一个都没照顾好!

    宋温如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先帝陵前!可大齐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他即使是死了,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先帝?!

    不,大齐不能亡!

    “为父这就进宫去!”

    宋长卿赶紧亲手为父亲捧上官帽,郑重请求:“父亲此去,可否答应儿子一件事?”

    “快说!”宋温如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就要迈步出去。

    宋长卿恭敬道:“父亲,您千万记得儿子一言,皇帝无论想做什么事,您是丞相,您可以劝谏阻拦,但唯有一件事,您千万不可插手!”

    “何事?”

    宋温如有些为儿子的私心感到不悦,皇家之事无小事,皆是国事!

    “关于孝元皇后的任何事。您千万记住,是任何事,无论是招魂,还是其他,您千万不可插手!”

    宋温如皱眉,孝元皇后一个薨逝的女人,葬入皇陵已经是极尽风光,身后却留下这么多的麻烦,要是活着,还不定怎么祸害大齐呢。

    可如今儿子的话也在理,种种事端看来,皇帝的逆鳞,唯有孝元皇后而已。

    “此事为父心中有数,会斟酌着办,我走了。”

    宋温如应了一声,就匆匆出门走了。

    宋长卿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长叹,看来父亲并没有把他忠告听进去,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十分不好,可他要怎么说出来呢?除了圆慧,谁能知道他的忧虑?

    这一世,之所以和前世处处不同,那是因为萧绍昀和他一样,都是那一世遗恨未消,逆天而回的。

    他恨自己没有保住家族,萧绍昀恨的,只怕就是前世孝元皇后的死。

    作为一个皇帝,萧绍昀一生堪称明君,他有名声,有江山,唯一没有的,就是子嗣,还有和他挚爱的女人圆满相守。

    要是按照圆慧的猜测,很可能这一世先是孝元皇后身死,再有招魂一事,有一多半的可能,是因为萧绍昀想要为孝元皇后改命,或者说,他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为他心爱的女人换一个能够圆满前世遗恨的身躯!

    这样孤注一掷的偏执,这样不惜牺牲臣民的手段,若是此时有人阻拦,下场必然惨烈。

    今生的自己,只想做一个旁观者,唯一在意的,就是家族的保全,而今生的萧绍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恐怕在他心中,江山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只有那个一生诸多苦难,却始终慈和仁善,最后还不得善终的女人,孝元皇后徐成欢。

    西半边的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宋长卿凝望着那泼天的血色,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前世的孝元皇后着实是个无辜的女人,可这一世的孝元皇后,到底是真的死了,烟消云散了,还是如萧绍昀谋划的一般,魂魄蛰伏,只等归来?若她归来,那这天下,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来等父亲从宫中回来,他又要去找圆慧一趟了。

    当晚宋温如一夜未归,第二日百官上朝的时候,发现太极殿上,已经有了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坐着的,自然是皇帝,站着的,却是不知何时已经进宫的丞相。

    两人面色皆是不好,萧绍昀目光阴沉地瞪着大殿的入口,进来的朝臣顿时被这目光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都寻了各自的位置战战兢兢站好。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这就完了?

    詹士春进入太极殿的时候,一看皇帝的脸色心中就明白了三分。

    昨日秦王世子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自然是有所耳闻。

    虽然招魂台的事儿是工部督工修建,但是皇帝实则是全权交给了他。

    宋温如看见詹士春,就一改平日里的风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詹士春权当没看见,事到如今,招魂台敢死这么多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心中也并不惧怕,只静静地站到了一边,等着皇帝开口。

    萧绍昀的怒火在工部尚书辛大同走进来之时,达到了顶点,顺手拎起一边刘德富手中捧着的那些御史闻风而奏的折子,噼头盖脸就砸了过去!

    “詹士春,辛大同!朕把招魂台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朕的子民的?!”

    宋温如在宫中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西郊的惨状,苦口婆心地跟他唠叨了半夜“始皇帝修长城,后天下亡”的典故,话里话外就是说人家秦始皇好歹还是为了江山才修长城,他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修建招魂台,简直是天地不容……

    他听得一肚子的火气,好说歹说才打发宋温如出宫回家去。

    之前那些御史,也都知道了西郊的事情,都等不及今日早朝,一封封弹劾詹士春和工部的折子就送进了御书房!

    工部尚书辛大同被皇帝的怒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敢辩,只拿眼睛不停地看着詹士春。

    詹士春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无惧无畏,也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折子来,双手奉上。

    刘德富小跑着下了丹阶,接过去,呈给了萧绍昀。

    萧绍昀狠厉地盯了詹士春一眼,才低下头去看折子。

    看着看着,盛怒的神情忽然就凝固了,死死地瞪着折子上的那些字,脸色几度变幻。

    朝臣都在等着皇帝说出对詹士春和工部尚书的惩处,却迟迟听不见动静。

    上奏的御史中,有人是真心被那种惨象所震惊,觉得要为百姓发声,有人却是一心想要看着詹士春倒霉。

    毕竟一个道士出身的人,如此被皇帝宠信,几乎凌驾于百官之上,不服气的大有人在。

    可是萧绍昀却让满朝文武全都失望了,他最终把那份折子紧紧地握在手里,眼睛从詹士春脸上扫过,最终恢复面无表情。

    “招魂台一事,朕自有主张,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辛大同,此事是你工部之事,你负责将死伤者处置妥当,若有疾病瘟疫蔓延,朕唯你是问!”

    辛大同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时听出皇帝话里这轻轻揭过的意思,难以置信地勐抬头,又狂喜地低下头去,连连谢恩领命。

    等着看詹士春和辛大同悲惨下场的大臣们都惊呆了,这就完了?

    死了那么多人,几乎造了一个万人坑,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如今京城百姓一多半都知道这件事了,如此处置怕是……”

    “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再有质疑者,与王度同罪!”

    面对御史不甘心的质询,萧绍昀又抛出了这句对臣下百用百灵的诛心之言。

    那个开口的御史被皇帝这样生硬地截住话头,这样厉声斥责,心头一空,一口闷气就堵在了那里。

    罢了罢了,左右这天下是皇帝的,这江山也是皇帝的,王度那样的人,有一个就够了,死在一个日渐昏庸的皇帝手中,即使青史留名,又能如何呢?

    宋温如经过昨夜和皇帝的对峙,已然知道皇帝的心性无常,他忍着气,先不去追究詹士春,只问皇帝:“皇上,此事暂且不说,只说以后招魂台修建之事,工部是怎么样个说法?”

    逝者已矣,那剩下的民夫还会不会被这样草菅人命,这才是宋温如最关心的事情。

    “朕会命工部重新选派人手,不得苛待民夫,丞相事多,此事不必再过问!”

    萧绍昀几乎是咬牙切齿。

    宋温如还要力争,却见皇帝已经起身、

    “退朝!”

    “皇上!”

    他欲要追上前去,却被詹士春拦在了面前。

    “丞相大人,您这样,可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啊,皇上是天子,是大齐的九五之尊,可不是您的儿女,您事事阻拦,事事插手,置皇上于何地呢?”

    宋温如恨恨地盯着詹士春一张老脸,怒火攻心,高叫了几声“奸佞”,“小人”,就一口老血喷出,当即倒在了大殿上。

    “宋大人!”

    “丞相大人!”

    百官唿啦啦地围了上去,却没有一人敢去指责施施然站在一边的詹士春。

    詹士春冷眼看着这些开始对他畏惧的人,不屑地转身走开。

    一个国家,百姓是根基,朝臣是骨架,皇帝,才是那根大梁。

    大梁都歪了,其余的,根本不足为虑。

    萧绍昀离开了太极殿,一路往后宫走,越走那道奏折上的字就越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回了昭阳殿,一头扑倒在仍旧铺陈着大红色喜被的龙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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