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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一世成欢-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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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许进门这简单,你给我留着窗户就行!”

    萧绍棠虢州纨绔的痞相毕露无疑,一个人在躺椅上笑得乐不可支,折腾得那躺椅咯吱咯吱一阵响。

    能将人娶回来,每日里这样朝夕相处,打闹逗乐,他就已经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外面守着的秋雨和秋月听见这笑声和动静,对视一眼,一阵脸红真是新婚燕尔啊,这天才黑就开始闹了。

    新婚头一天,白成欢就把秦王府上下人等的皮给绷紧了,又有萧绍棠助纣为虐的撑腰,白成欢很愉快地度过了新婚头三天,吃得饱,睡得好,如果不是某些人半夜总是偷偷溜上床的话,这样唯她独尊的日子可就太美好了。

    到了三朝回门这一日,宗人府早早地就过来要秦王世子妃的元帕等物,以证明她是贞洁之身,满一个月之后才能上皇家玉碟。

    管着宗人府的正是安西郡王,如今皇室亲近支脉的子孙已经所剩无几,安西郡王这个硕果仅存的郡王免不了事事都得管。

    这个萧绍棠早就准备好了,早拿了张白绫帕子割了手指胡乱摁了摁,以假乱真不成问题。

    偏偏今日安西郡王却有些八卦,命跟来的燕喜嬷嬷收了那装着元帕的盒子,忍不住朝着萧绍棠挤眉弄眼:“贤侄跟叔父说真话,这白小姐,如今可是愿意了?这可是上玉碟的大事儿,你可别糊弄我!”

    萧绍棠嗤笑不已:“八叔您可真是老不羞,这也打听……您侄媳妇儿什么人您也知道,若是不情愿,那一日能好好地嫁过来吗?”

    安西郡王被他挤兑,也不恼,乐呵呵地走了,心里却有了主意。

    看来秦王府与威北候府,这还真不是皇帝强行绑一起的,这颇有些你情我愿啊作为历经几朝风浪还能活下来的郡王,安西郡王可不觉得这桩婚事就是简简单单的男女婚嫁,这显然,就是联姻。

    联姻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结盟。

    安西郡王掰了掰手指头算了算,若是秦王府有了异心,能跟他们抗衡的藩王什么的……还真是没有!

    若是秦王府真有那么一日安西郡王沉寂多年的热血忽然就有些沸腾!

    那个折辱他的竖子小儿,根本不配做皇帝!

    白成欢早已收拾停当,今日回门,知道两位娘亲与爹爹肯定都是提着心,她将自己装扮的气色格外好,总得让他们放心才是。

    见萧绍棠送了安西郡王回来,白成欢就正色道:

    “既然今日安西郡王亲自来了,那有件事还请世子殿下谨记,安西郡王此人,虽然看起来窝窝囊囊,甚至被京中权贵私下戏称为‘王八’,但是他能历经三朝而不倒,其心计与忍耐力绝非常人可比,此人只宜交好,绝不宜得罪。”

    从前她在萧绍昀身边的时候,就冷眼旁观过安西郡王这个人。

    他被人称为“王八”也不是没有道理,凡事能忍,憨厚老实,表面吃亏,但日子过得比那些惨遭不幸的皇子滋润多了。

    至少他一家人从先帝与萧绍昀两代帝王的手中平安无恙地活了下来,就连那个瘫痪在床的女儿,都能谋得一个“明瑜县主”的封号,其手段可见一斑。

    萧绍棠的眼睛就闪了闪,掩去了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笑道:

    “你怎么就知道这个默默无闻的王叔不宜得罪呢?不得罪他,他将来就会择良木而栖吗?”

 第五百零三章 回门

    “默默无闻?可世子你看,不管是朝堂事,还是宗亲事,哪里少过他的踪影?世子殿下别忘了,王八这样东西,看似窝囊,可关键时刻要是咬上别人一口,那也是会鲜血淋漓掉下一块肉来的!”

    说了这么多,白成欢也不欲再跟他多解释,正了正发钗,很肯定地道:

    “但只要不得罪他,他将来必然会选择秦王府!不然,宗人府也不是没人了,你见过收一个侄儿媳妇的元帕,还要亲自跑一趟的宗正吗?还不是要来试探!”

    “那你如何就能确定,他不是站在萧绍昀那边来试探?”萧绍棠摩挲着下巴,追问了下去。

    明知故问!

    白成欢斜了萧绍棠一眼:

    “趋利避害是安西郡王这种人的本能,只要秦王府将来有实力,能让他继续保全他的家人与富贵,他绝不会在意到底是他哪个侄儿做皇帝,而相对于那个能砸得他满脸血花的侄儿,想必他对你,倒是没那么痛恨。此人结交好了,至少将来能帮你压住宗室的口舌。”

    萧绍棠仿佛是终于心服口服,凝望白成欢许久,才赞道:

    “世子妃聪慧,真是本世子的贤内助!改日,本世子就去请八王叔喝酒!”

    白成欢心下一惊,虽然还是面带微笑,却已然黯淡了几分:“世子殿下谬赞。”

    不多时,威北候府遣了徐成乐与白祥欢一同来接白成欢回门。

    萧绍棠遂与白成欢一起出门,与大舅子小舅子一番寒暄客气之后,带了满满当当一大车回礼,乘马蹬车向着威北候府去了。

    一路上,徐成乐与萧绍棠并不怎么熟悉,只客气交谈几句,而白祥欢对萧绍棠这位秦王世子半点不惧,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让徐成乐颇为惊异,难不成这白家的人,个个都是与人交好的好手?

    可他素日看着,白祥欢并不是一个特别善于言谈之人。

    只不过徐成乐也不会傻到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只在心里暗暗揣度。

    殊不知白祥欢一早是从李氏那里知道了萧绍棠即是何七的,两人在虢州时候,就是并列弘农县的两大笑话,此时重逢,居然成了郎舅,也是心内各种滋味陈杂。

    萧绍棠从白祥欢到京城之后,也借机与他会了几次面,如今又有这层大舅子与妹夫的至亲关系,人前来往更不必避讳。

    而萧绍棠虽然与白祥欢有说有笑,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那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挥去。

    虽然白成欢分析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可是,从前她站在濒死的宁王面前的镇定,她看流放岭南的惠郡长公主的眼神,都与今日她谈起安西郡王时的熟稔一模一样,足以让他心底涌动起浓重的不安。

    仿佛有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独属于她,那个世界里,迷雾重重,而他始终只能无力地置身在外,摸不着,看不清,进不去。

    她这番结交安西郡王的提醒,绝非袁先生那样经过分析之后慎重的建议,反倒更像了解一个人之后的笃定。

    萧绍棠转过身去,华盖马车中,他心爱的女子掩映在窗纱之后,影影憧憧。

    他握着马缰的手攥紧又松开,到底一个人把心事藏了起来。

    她今日能如此提醒他,已经是完全站在了他的身边,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若是能不在意,也能过得幸福快乐。

    就当是他把他自己骗过去了吧。

    白成欢透过纱窗,自然也看到了他的频频回头张望。

    她收回目光,仰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想重新开始吗?不,她前生的仇恨还摆在那里。

    可她居然会这样没有想太多,就说出了那些话!

    一个虢州武官的女儿,对皇室宗亲似乎了如指掌,侃侃而谈,任谁听到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只是这个一向坦荡直率的男子却没有来问她呢。

    白成欢只觉得心烦意乱,不禁自嘲,瞧瞧,即使重生了,你经历过的事情,就摆在那里,不来不去,犹如一颗火药,时不时就会不小心炸起一点火星来。

    一路安稳,很快到了威北候府。

    威北候与威北候夫人连同李氏早已眼巴巴等候多时,迎着女儿与姑爷进了府,威北候夫人与李氏两个人一人拉了白成欢一只手,上上下下打量。

    直到确定女儿眉目舒展,面色红润,精神比从前还要好些,两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看来这秦王府至少这一点着实不错,人口简单,你也不用立规矩受气!”

    受了婆婆二十几年气的李氏心直口快,就差对女儿没婆婆这件事拍手叫好了,可到底是顾虑了萧绍棠的心情,没敢表现得太欢快,悄悄压低了声音。

    威北候夫人也笑:“以后只要你能似如今这般过日子,也能让人放些心。”

    一边威北候与萧绍棠说着话,眼睛也不是往这边看看,见夫人满脸喜色,心里也放下了一大半。

    白成欢也笑盈盈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两位娘亲越发满意。

    “不错,就该这样,只要男人给你撑腰,你谁也不必怕!再不济,还有候府给你撑腰!”

    威北候夫人很满意女儿的果决,也满意萧绍棠的态度。

    几人热热闹闹说了一时,就摆饭入席,吃了饭,白成欢才将淑太妃给的那柄玉如意拿着,单独去见了威北候夫人。

    “娘亲,您看看,可认得这个?这是我那日进宫,姑姑赐下的东西。”

    这是女儿当初百般不易求来的东西,威北候夫人怎么能不认识?她盯着那无暇的玉如意,眼中冒火:

    “徐淑宁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当日对她这个姑姑那样亲近,她却是没半点人心,你送的东西也舍得这样打发人!”

    白成欢却是不动声色,那阵子难过过去以后,她也就想开了,此时将这玉如意拿出来给母亲看,只为了确认一件事:

    “那娘亲与爹爹,怎么看当年姑姑将秦王妃推下太极殿前的金河这件事?”

    威北候夫人纵然与小姑子闹翻,也忍不住变了脸上:“真的是她?”

    “娘亲早已经猜到了是不是?”白成欢心下喟叹,“当日说起旧事,您和爹爹大概心里也就有了数,且不说姑姑当日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只说如今,世子殿下跟我说,杀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娘亲怎么看?”

 第五百零四章 心意

    这件事能怎么看?威北候夫人蹙了眉头,很是为难。

    “秦王世子的身世坎坷,若当日真是你姑姑下的手,那秦王府要报仇,将心比心,那是天经地义的,毕竟当时秦王妃因此丧命。可是,她到底是你亲姑姑!”

    威北候夫人遥想起当年还是候府嫡女的小姑子徐淑宁,止不住叹息:

    “想当年,你姑姑也曾同你一般,是这威北候府上下捧在手心儿里疼宠着长大的金贵嫡女,你祖父母的掌上明珠,你爹爹唯一的同胞亲妹。虽说你姑姑如今行事无情无义惹人生气,你爹爹也发了话让她自生自灭,可若是真要了她的命,你爹爹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白成欢点头:

    “这也正是女儿的为难之处。不过如今萧绍棠也只是找到一些证据,并不确凿,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就要了她的命,但是日后……娘亲与爹爹商议一番,不妨跟姑姑探探话,看看当年到底是个什么形容,始作俑者是先帝,她最多也只能算把刀,到时若是秦王府能对她抬一抬手,自然是好的。”

    姑姑伤了她的心是一回事,可真就任由萧绍棠要了亲姑姑的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件事白成欢觉得很是棘手。

    威北候夫人却是拍了拍女儿的手:

    “你不必觉得为难,真到了那一日,那也只有各凭本事了,世子报他的仇,我们尽力保人你也谨记,如今,你已经是秦王世子妃了,你的夫家,才是你这辈子的根基与依靠。”

    说着,又不免伤感:“你今日能跟娘亲说这件事,就已经对得起候府了,日后不要再轻易提起,若是被世子知道了,你们夫妻生了嫌隙可怎么好?”

    威北候夫人言辞真挚,却无法掩去那份伤感。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啊,每一个出嫁的女儿,母亲都要忍着心痛不舍殷切教导她以夫家为重,总是希望她在夫家能一辈子安稳和乐,而她自己,嫁入威北候府二十多年,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白成欢见娘亲这样,忍了心中的难过,笑道:“娘亲之前还说候府给我撑腰的,怎么我的依靠又成了夫家了?娘亲,我懂得分寸,您也记住,纵然我做了秦王世子妃,可我还是您的女儿,变不了的。”

    她这辈子,谁也不打算依靠所以,又怎么会真的嫁入秦王府就以秦王府为尊,将候府抛诸脑后呢?

    她这几日想来想去,觉得萧绍棠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她,恐怕也有让她提早给候府透个气有个准备的意思,以免日后直面这件事的时候措手不及伤情分。

    他若真是这样的用心……白成欢忽然觉得,这桩婚事可能比她原先预想的要更好一些。

    李氏看着威北候夫人与女儿两人独自嘀咕,心中也是直冒酸水,可等女儿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她一番厮缠,她又是喜笑颜开了。

    临走的时候,李氏跟白成欢说她打算回虢州去,白成欢让她先别急。

    对于李氏,白成欢也有了打算。

    从虢州到京城,千里之遥,来回一次实在是不容易,更何况如今世道这么乱。

    她也不想让李氏与白祥欢这么快回去,她已经命人去打听合适的房子,先让他们在京城安顿下来。

    威北候府再好,对李氏来说也是寄人篱下,以李氏的为人,定然是感觉不自在,又怎么会愿意长住呢?

    回秦王府的路上,萧绍棠借口骑马太累,非要钻进马车和白成欢挤在一处。

    要是先前,白成欢二话不说定然是要赶他出去的,可是这一次,白成欢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问道:

    “咱们进宫谢恩,你找了淑太妃的麻烦,回来之后,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淑太妃与你有杀母之仇?我觉得按着你一贯的厚脸皮,应该说你全都是为了我才对,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王府制式的马车宽敞又安稳舒适,萧绍棠坐没坐相地歪在白成欢身边,揪着她衣襟上的一根衣带在修长的手指上绕来绕去,见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看,正是心猿意马地时候,忽然听她这么问,回过神来,才坐起身来,笑了两声,道:

    “自然是因为我是个君子,坦荡荡不忍心骗你呗……”

    白成欢忽然凑近了他,仰着脸直直对上他有些低垂的眼睛,清亮的瞳仁里倒映着他有些别扭的神情,追问道:

    “真的不是因为淑太妃如今也算是我的姑姑,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两人之间的空气陡然凝滞,萧绍棠第一次看到白成欢主动离他这么近,整个人都傻掉了,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直到马车忽然一个颠簸,两人才如梦初醒。

    萧绍棠唇边忽然就浮现一丝坏笑,但还不等他就势凑上去,白成欢就万分警惕地后退了回去:

    “你这混蛋又想干什么?”

    “你往你的夫君面前凑,你还问你的夫君想干什么?”萧绍棠眼中的那一丝掩饰终于无所遁形,露出被人看穿的无可奈何,笑嘻嘻地道:“看来欢欢你真是聪慧,你都跟侯爷与夫人说了吧?这人啊,偶尔想要做一次好事还真是不容易!”

    白成欢这回没有生气,很郑重地跟他道谢:

    “多谢你的这份心意。”

    早早让候府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日后总是能免去一些为难。

    萧绍棠伸手将她的手又捉了过来,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不必谢我,如今我也是候府的姑爷呢,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秦王府与候府联盟是真,你是我心爱的妻子,这也是真的……”

    “少贫嘴!”白成欢看他这样就心慌慌的,别过脸去打断了他。

    他这样认真,她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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