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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一世成欢-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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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不能做这忘恩负义的人,虽然咱们什么都没有,无以为报,也得去跟秦王世子道个谢!”

    前来京城的雍州百姓有数十人,相互之间也不能个个都辨认清楚,依稀间也辨不清这人到底是不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听他这样一说,觉得十分有道理,纷纷赞同呼应。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跑去秦王府,跪在大门前连连称谢,那些被安排在秦王府门外日夜监视的暗卫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神转折惊得瞠目结舌,即刻进宫去跟皇帝禀报,又去抓那些煽动民心的人,可此时雍州百姓与看热闹的人齐齐把秦王府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混乱不堪,哪里还能问清楚之前到底是谁煽动了这些人!

    待到皇帝得知这件事,舆论早已成了势,刚刚被人万分同情过的秦王世子居然又成了救民于水火的大好人!

    “虽然朕并不稀罕什么贤明的名声,可他萧绍棠这就是摘桃子,就是在沽名钓誉!他一个亲王的世子,这是想做什么?是朕在为这些人主持了公道,是朕庇护了他们这些子民,他们果然是有眼无珠的贱民!”

    皇帝眉间的竖纹深深攒起,阴戾气息随着咆哮声充斥着御书房。

    被叫进宫来的宋温如也是觉得生气这秦王世子太不知趣了,谁的功劳都能夺,皇上的功劳也能夺吗?

    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他的功劳,那也应该归功于皇上圣明!

    可宋温如心知肚明,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民情已经成了这样,就算说再多,那些人也只会认为皇上心胸狭窄,少不得,又要说皇上苛待秦王世子了这样的哑巴亏,皇上也只能认了!

    可也有人对皇帝这样的说法并不认同,兵部尚书赵诗真如今对皇帝是一肚子的火气,听皇帝又要找秦王世子的晦气,就忍不住出言道:

    “皇上明鉴,臣听闻秦王世子当即就开了大门,亲自出来跟那些百姓说过,这件事不是他的功劳,他并没有要沽名钓誉的意思!”

    “他没有要沽名钓誉,他为什么要帮助那些百姓?明明就是蓄意而为,其心可诛!”

    赵诗真惊呆了,皇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他忍不住据理力争:

    “皇上!秦王世子帮助了那些人,也是想要为皇上分忧,何错之有?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民怨沸腾,对皇上不满,而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就是对皇上忠心了吗?”

    “分忧,他若真想替朕分忧……”皇帝冷笑,“他就不该插手这件事!你这样跟朕争辩,是想要跟这样的逆臣贼子沆瀣一气吗?”

    赵诗真终于闭嘴了疯了,皇帝这一定是疯了!

    难怪如今的朝堂歪风邪气,愈刮愈烈,谁还敢真心为大齐做点事情呢?

    做不好,那是你无能,该骂!做好了,那是你居心叵测,更该骂!

    皇帝的暴怒情绪一直持续到翌日早朝,就连卫婉温柔的陪伴在侧劝解,也不能让他消下去一分火气。

    “迟早,朕一定要弄死他!”皇帝恶狠狠地发誓。

    卫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皇帝的话告诉秦王府的人呢?

    想了想,她最终没有向秦王府递消息。

    皇帝想要秦王世子的命,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早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阴沉,谁都能看得出来皇帝不高兴,也都知道皇帝为什么不高兴,可是无人敢劝。

    直到兵部侍郎汤源站出来上奏,皇帝的脸色才瞬间阴转晴。

    汤源先是诚心诚意地将秦王世子夸赞了一遍,才诚恳道:

    “秦王世子文武双全,实乃我大齐栋梁之材!臣提议,皇上可命秦王世子领兵剿匪,既能为皇上分忧,亦能让秦王世子一展才能!”

    领兵剿匪?

    满朝哗然,却见金座之上的皇帝,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是啊,若是想光明正大要一个人死,还有什么方法比刀剑无眼的厮杀更合适呢?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 知道

    赵诗真一个猛回头向汤源看去,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一般,皇帝疯了,他手下的这个侍郎也跟着疯了?

    宋温如也惊愕地盯住了看起来大公无私的汤源,一时间居然觉得此人颇为居心叵测秦王世子是干什么来的?是秦王府在京城的质子!

    若是让秦王世子去领兵剿匪,离开京城,那岂不是纵虎归山?

    不仅对远在西北的秦王再无制约,甚至,还给秦王世子塞了一把刀,父子二人都领兵,却无人在京为质,就是太祖都不敢这么干!

    宋温如当即隐晦地向皇帝提醒:

    “皇上,秦王殿下在西北戍守边关,已然是劳苦功高,怎么能让秦王世子再去涉险?兵部并不缺能剿匪的良将,还是让秦王世子安心待在京城,秦王殿下才能安心为国效力!”

    皇帝沉默了一瞬,也听懂了宋温如的意思。

    对于秦王府的人来说,厮杀的战场或许能让他们死得快一些,但也可能会成全他们。

    “此事,容后再议吧。”

    他淡淡道,意味不明地盯着汤源看了好几眼,恍惚间想起来此人似乎是对秦王府一向亲近。

    听皇帝如此说,汤源倒是宠辱不惊地站了回去,好似他只是真心要为皇帝分忧一般。

    在秦王府外书房与萧绍棠一起等消息的袁先生听人传回朝堂上的消息之后,不免有些失望:

    “有宋温如这样的老臣在,到底许多事不方便。”

    至少,皇帝脑子也会有那么一会儿清醒,没那么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萧绍棠却没什么太大的失落,宽慰袁先生道:

    “先生不必心急,皇帝对父王与我防备甚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想要从京城这个泥沼中脱离出去,并非易事,我们再徐徐图之就是了。”

    两人又商议了几件事情,袁先生就说起萧绍棠上朝的事情来:

    “殿下如今既然已经痊愈,这几日就要上朝,皇帝怕是会为难殿下,殿下心里要有个准备。”

    萧绍棠就笑了:

    “那是自然,无妨,本世子也不会觉得委屈,既然秦王府想要图个好名声,那就必定会被皇帝视为眼中钉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秦王府什么都不做,再安分,皇帝也还是欲除我们而后快,所以,就算是被责难,那也是得大于失。先生放心,这一点忍耐力,本世子还是有的。”

    袁先生听了话,不免有些惊喜,就站起跟萧绍棠行了一礼:

    “殿下如此明事理,他日定然大事能成!”

    袁先生深感欣慰地离去了。

    从他跟在萧绍棠身边这短短的半年以来,他曾经担心过数次。

    一个从前从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磨难的十七岁少年,可能会有这个年纪的桀骜不驯,可能会有这个年纪的心高气傲,而来京城做质子,这显然就是一个需要隐忍与耐力的差事。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世子殿下一直做的很好。

    既能装傻扮痴与皇帝周旋,亦能抓住时机对皇帝对抗,听得进人言,也不缺乏主见。

    比起龙椅上的那个人,跟着这样的人,更能让人看到前程光明灿烂。

    萧绍棠又提笔给西北写了几封信命人送出去,就回了长安居来找白成欢。

    日影高升的窗下,一身月白色家居常服的女子正在窗下的绣绷上飞针走线,眼神专注,姿态娴雅,侧影宛如京城任何一个温柔娴静相夫教子的深闺少妇。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伫立在她的身边,她在看着绣绷上渐渐成形的花朵,他在看着她,刹那间就生出岁月静好,静谧安宁的感觉来。

    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她停下了手里的针,抬起头望见一身紫色长袍的他,长身玉立,风姿翩然,带着他特有的明朗笑意,和煦温柔,在透进窗来的光影里生机勃勃,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束阳光直照心底。

    她那双明亮而幽黑的眸子里就流露出笑意来,不自觉地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那般站起身来,带着十足的关切:

    “你回来了?饿不饿,渴不渴?”

    萧绍棠笑容就忍不住又扩大了几分:

    “饿了,也渴了,娘子可是要给为夫做饭沏茶?”

    这样亲密无比的调侃让白成欢微微一愣,脸色红了红,扭头就去喊摇蕙:

    “摇蕙,给你们世子殿下上饭上茶!”

    吩咐完一扭身又坐在了绣绷前:

    “世子殿下可是会错意了,妾身愚笨,既不会做饭,也不会沏茶!”

    萧绍棠并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就笑眯眯地俯身凑到她面前:

    “会不会不要紧,要紧地是娘子你有这份心,为夫心里很是高兴!”

    白成欢被他说话的气息微微地拂在脸上,脸更是觉得发烫,禁不住恼羞成怒,一个眼风扫了过去:

    “萧绍棠!你怎么这般得寸进尺,你给我放尊重些!”

    萧绍棠好笑又委屈这可真是,谁家的妻子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让自己的丈夫放尊重些?

    不过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他强扭回来的这个瓜总归是一日比一日甜起来的。

    萧绍棠见好就收,没有再说什么让她恼羞成怒的话,双手却不那么规矩地放在了她的肩上,一副认真看绣品的样子:

    “你在绣什么这么赶?这几日我出门的时候你就在绣,回来还见你在绣,别这么着急,伤了眼睛就不好了。”

    白成欢听他问起绣品,倒一时忘了拂去他的手,指着那朵已经成形的硕大牡丹花瓣道:

    “你觉着呢?这些纹路与颜色,你可分辨得出来?”

    萧绍棠眯着眼睛看了看,神情凝重起来:

    “你这是……又在绣舆图?”

    “嗯,不错,算你眼神利索!”白成欢显然很高兴他能辨认出来,指着那已经渐渐有了轮廓的绣品神采熠熠:“这是西南闵州的舆图,想来你若是要出京去剿匪,自然是去西南的时候多,我早些赶出来,等你去的时候,就能用得上!”

    萧绍棠的手却是微不可见地一僵:

    “你,你都知道了?”

    白成欢转过身,仿似不经意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拉下来,微微笑道:

    “自然是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这样被人折了翅膀困在京城,知道你想要跃马扬鞭,驰骋翱翔。”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妄念

    似乎是想起了并不久远的那些往事,她的眼中闪动着回忆的光芒:

    “我还记得,你从虢州去西北的时候,是如何地高兴可是后来再遇见你,我再也没有看到你那样高兴过。”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虢州离别之时,那个远赴西北战场的少年是如何地意气风发,豪情万丈。

    那一日的朝霞,分外瑰丽,那一日的离别,那样畅意。

    想要像雄鹰一般搏击长空的少年,又怎么甘心被这重重的锁链围绕?

    萧绍棠愣住了,曾经的记忆如同潮涌而来。

    霞光万丈下碧绿的旷野中,虢州官道旁,美丽的青衣少女,紫色的朝颜花,她微笑着挥手的样子。

    那一日,永远镌刻在他的心上,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开始恋慕眼前的少女,开始踏上人生的征途。

    那时尚且是何七的他也会因为无人相送而觉得失落难过,但对他来说,那一日,他像是挣脱了一切生命中的桎梏,脱离了父亲为他准备好的前程,回到了他原本该有的人生轨迹上去。

    西北那些短暂的日子,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热血岁月。

    可如今……虽然知道这是自己想要为母妃报仇,身为父王的儿子该经受的一切,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难免会有意难平的时候。

    而身边的女子,他以为还没有将他放入心底的这个女子,她全都懂得!

    白成欢也不去看他眼中翻滚的情绪,很认真地说了下去:

    “你有一颗好男儿的心,自然不会甘心在这里做一个任人摆布的世子,虽然不知道你的心愿何时能达成,但这些舆图,也是我曾经答应过你的,而我对你的心愿,也还如故,愿你前程似锦,一世平安。”

    “你,你如何就知道,我可能会去西南呢?”

    萧绍棠喉头一阵翻滚,沙哑着嗓子问道。

    白成欢轻轻笑了起来:

    “这并不难猜父王在西北,我哥哥在东南,而我爹爹在中原,江南匪患又不多,若你真的领兵去剿匪,以他的心性,能让你去哪里呢?只能去西南了。只是西南气候诡异,又地势复杂,你真要去,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才是,不然人生地不熟,容易吃亏。”

    “白成欢,我……”

    一股无法言说的暖意涌上心头,萧绍棠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抬手,利落地将眼前的女子拥入了怀中,抬起头,窗外刺眼的冬阳刺得他眼睛生疼,一片酸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璀璨。

    “谢谢你肯对我如此用心,欢欢……我其实,我其实舍不得你……”

    她以为他还是那个一心建功立业的少年,心无挂碍,远赴千里只为一酬壮志,可已经不一样了。

    他心中有了牵绊,他在袁先生为他谋划着这一切的时候,迟迟不敢跟她说,何尝不是难以启齿?

    他费尽心思将她娶进门,却要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京城只要这样想一想,他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割裂一般,愧疚,不舍,不一而足。

    “有什么舍不得呢?是不放心还是舍不得?你放心,我不是柔弱的丝花,若是你离京,我自然会为你守好秦王府,自然会在这里好好地等你回来。”

    她没有推开他,甚至声音里是满满的安抚,他却摇头。

    “我不放心的是你……上一次,你并没有在虢州等我回来……”

    “幸好我没有等你,要是一直等下去,等傻了我都等不到你回来。”

    “白成欢……”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不是也慢慢开始喜欢我了?”

    是不是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开始尽心竭力地为他打算?

    袁先生说卫婉如今就已经开始为皇帝打算了,而卫婉到皇帝身边,也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日。

    而他与她,算是一路相伴走来,她待他这样用心,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他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实实在在的喜欢?

    就如同她从皇宫中将他接回来的路上,她跟他说,没有他,她会觉得孤独。

    她伏在他的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喜欢吗?

    她想说不喜欢,可她却又想起当她听说他在宫中受伤之时的关心则乱,想起晋王问她是不是会站在萧绍棠这边之时,她那毫不犹豫的“当然”二字直至今日,用了心是一定的,可是喜欢,她并不敢确定。

    “你不说话……”他脸上忽然扬起轻松而愉悦的笑容:“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我不知道……”她低声喃喃。

    “不知道,那就是喜欢我!”他朗声大笑起来:“嗯,我也喜欢你!”

    冬日里暖意融融的阳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静谧安宁,现世安好。

    “皇上,您为何,不让秦王世子去剿匪呢?”

    卫婉在皇帝身边为他研墨,状似无意地问了出来。

    皇帝正在批奏章,闻言就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瞬,却没有回答她,只摆摆手示意她噤声。

    若是她不说话,就这样在他身边安然陪伴,他会有一切都还是往昔的错觉,可是此时她说出这样的话,那份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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