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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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思虑万千,双手背于身后,任由风吹过自己的黑袍,往后一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去,独孤西谟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去。
“你终于来了。”屋内,烛火辉煌,映着鎏金的菩萨闪闪发光。
“观自在菩萨,缘起缘灭执来著去不过匆匆流年,徒留天看也,阿弥陀佛。”仙妙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走到独孤西谟面前,弯腰行了一礼,道:“见过六皇子,阿弥陀佛。”
“见过仙妙大师。”独孤西谟依样给仙妙还了一礼,见仙妙举止从容神情安宁,想着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心也在这袅袅佛香的庙堂中沉静下来。
“刚才进屋时,敢问六皇子为何迟疑?”仙妙将一旁有灯盏熄灭,将它点燃后,看着独孤西谟问道。
独孤西谟却是一惊,不想仙妙的耳力竟然如此之好,怪不得这几年来,他派人布下天罗地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也终究没有提前见到她。
想了一会儿,独孤西谟答道:“因为之前一直想要见仙妙大师,而现在大师你却主动见我,这让我不得不沉思为何是现在大师你要见我。”
仙妙摇摇头浅浅一笑道:“六皇子你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又何必打那么多的幌子。”
独孤西谟听后,知仙妙这心里果然是比谁都要清楚,索性也不再打什么太极拳,直接道:“但凡是人,总会有怕的。”
“那六皇子你怕的是什么?”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金光菩萨,仙妙又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双眸微转,独孤西谟顺着仙妙的视线看着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不为情愁烦恼的菩萨,道:“我怕她。”
“有怕便是好的,人活一辈子,哪有不怕的。”随手拿过身边的抽签筒,仙妙将它递给独孤西谟道:“六皇子不妨抽一根。”
随手抽出一支签,签上的内容全是梵文,独孤西谟不由得微微蹙眉,他看不懂梵文。但长签的最下端,却是用汉字端端正正的写着“下下签”几个字。
下下签……
“这签怕是不好啊。”仙妙拿过那长签,看着独孤西谟拖长了声音道。
独孤西谟想了想,却是无所谓的笑道:“都道否极泰来,下下签又如何。”
仙妙将这长签放入抽签筒中,长叹一口气道:“可就是怕这否极了泰不来。莫要执着早些放下才是正经。”
黑瞳深深,独孤西谟凝视着仙妙道:“大师你这是在叫我放手。”
“放手不放手,又有什么区别呢,关键还是在于自己是否放下。”
“若是放不下呢?”
“放不下那么自己受苦也怨不得什么。”
“我不怕什么苦也无什么怨,什么都无所谓,但只求一个明白,不知大师可否给我一个明白。”
寒风吹入堂内,吹去独孤西谟的黑袍映着辉辉金光。
“不知六皇子你可知道,这世间有一句话叫做莫要相问,得到一个所谓的答案当真就如此之重要?”
仙妙说完后,脸上忽然一阵苍白,颤巍巍的走到佛前,就着地上的蒲团打坐坐下。握紧手中的佛珠,嘴中轻声念着经文。
而你独孤西谟却在仙妙念得这些经文中陷入深思。
求一个所谓的明白便真的如此重要?
但求一个明白,求一个温子洛为何会如此厌恶他的明白,于他来说已是一个执念。
世人都说相知相许,若无相知何来相许?他虽不求与她一万年,但只求今生能够陪在她身边,倒也是够了。
佛堂里,莲花灯中的火苗伴着风摇摇晃晃,黄色的梵文布前后摇晃,似乎一切只为衬托出仙妙此时的宁静自在。
不知是想了许久,许是一刻钟,又许是半个时辰,独孤西谟终于上前几步,挨着仙妙跪下,道:“此生我从不拜佛,今日之拜,只为谢仙妙大师指点了我的迷津。”
“所谓莫要相问,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句错的话。若是不问不知,怎能体她之苦谅她之痛,若是不知,怎能痛她所痛,刻她入骨。所谓相问,并非逼问。今日,有幸见到仙妙大师,只望大师指点一二,以解迷津,渡了这情劫。”
“世间的劫什么都好渡,唯独这情劫难渡,若是自己想不明白,谁也劝服不了。”仙妙悠悠叹口气,抬眸看着怜悯众生的菩萨,道:“前债今孽,轮回循环,报应不爽。六皇子,你若是真的想要渡了这情劫,寻个明白,何不就随了贫尼落发出家忘俗。”
(作者:看到大家都在催更,阿尹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作为这本书的作者,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真的真的好高兴,好庆幸有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若是没有你们的支持,也许阿尹坚持不到现在。但最近事真的太多,分身乏术,所以常常三天两头都更新不到一章,未能提前告诉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更新,害你们等了那么久,着实是阿尹的不是,抱歉。如若不出意外,下周应该就能恢复往常的更新。明天有可能不会更新,但能更新我一定会更新的。晚安。)
☆、第486章 化仙而去
落发,出家,忘俗。
字字敲打在心头,独孤西谟愣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仙妙,但脑子里闪现的全是温子洛的影子。
出家不过是忘却七情六欲,常伴青灯古佛默念诵经,悄把这一辈子都这样过了。可哪怕是求得了一个明白还是没有求得一个明白,此生他都不可能会放下她。放不下,即便是出了家,念的也不过是一本本无法忘却全是关于她的心经。
“记得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仙妙大师你说过观自在菩萨,心若诚,佛祖随时都在心中,出不出家又有多大的意义。但现在我仍旧只求大师你给我一个明白。若是大师你答应,将来无论何事,我独孤西谟都会义无反顾的替大师你去做。”
停下诵念经文,仙妙放下双手,抬眸看着慈悲的佛,长叹一口气,低下头对独孤西谟道:“执念终究是执念。贫尼不过一个出家俗人,能有什么事是需要六皇子你做的。但只求将来,无论何事,六皇子你一定要以天下为念。莫要为了一人,而杀的血流成河。”
听后,独孤西谟犹疑了好一会儿,仙妙为何会这样说?
未待独孤西谟回答,仙妙看着独孤西谟深深的双眸又深深的摇摇头。罢了,福兮祸兮,人心难测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是会以天下百姓为重。”听着仙妙的长叹,独孤西谟心头一紧,越发的疑惑起来,难道仙妙她算出了些什么?
而仙妙猛地咳嗽一阵,掏出白色的手帕擦擦嘴,随即道:“六皇子你可知为何温小姐会如何痛恨你?”
“若是知道,也不会苦苦寻找仙妙大师你这么多年。”
仙妙轻轻一笑道:“有许多事,贫尼又怎会知道,特别是情债!”
“情债?”
“对,六皇子,你上辈子欠了她情债,所以注定此生受苦,若是你愿意,会一直受苦下去。”
“上辈子?”独孤西谟低声重复道,脑袋里转得飞快,想起曾经温子洛说过的话,又再次转头看向仙妙,看着她那张沧桑却精明澄澈的眼,瞬间独孤西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你是说温子洛她……她此生乃是重生!”
仙妙淡然一笑,镇静道:“六道轮回,有许多事无意中出了差错,许多轨迹便开始乱了,谁也猜不到将来会是怎样。恩怨情仇,恨为生。”
独孤西谟胸膛起伏的厉害,他从未想到温子洛竟然会是重生,这世间竟然真的会有这样奇迹的事情!
温子洛若是重生,那么她口中的铭儿难道是上一世的谁?而温子洛现在如何痛恨他,难道是因为上一世他待她不好?
想到她,独孤西谟的心便越想越乱,几乎是有点儿快要失控。猛地深吸几口气,独孤西谟目光灼灼的看着仙妙道:“还望大师继续指点,为何恨?”
“为情而活为很而生的女子,永远只有心伤才会让让她恨。”
“心伤。”独孤西谟默默的重复着,难道上一世他没有好好待她,伤了她的心。有时候他明明能够感觉到她对他的爱,可常常他刚刚沉迷于其中,她便已经立即翻脸了。他起初着实是弄不明白,现在想来似乎又明白了。
“一定是上一世我待她太不好,所以她才会如此恨。”
“是我不好,我不好。”
深深的自责,他无法知晓前世的事,也无法知道前世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明明他是那样的爱她,毫无理由的,上一世怎么可能就没有好好珍惜她,将她的心伤了。
混蛋,他真的是太混蛋!
捂着胸口,用锦帕悄悄擦去嘴角流出的鲜血,仙妙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慈悲的佛,带着无尽的虔诚还有那难以言说的恨。
半俗庵半俗庵,世间有谁能做到忘俗?
忽的想起那年花丛取道,她颜如美玉,看着他款步走来,一举一动温润明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为君。
开头好的,结局往往也就这样了。这辈子,她也就这样了。罢了,往事不可再忆。佛说情不动心不动,便不伤。
不伤就好。
“大师,能否告诉我上一世我对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想了许久,看着一旁蜡烛明明灭灭,独孤西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道。想到前世他对她不好,他便恨,恨前世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爱她呢。
“男人啊,往往都太自以为。自以为这样是对她,可常常却铸成大错,覆水难收。你告诉我,圆镜摔碎如何还能圆?”仙妙一边说着,嘴角不断有血流出。而房间里光线太暗,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脸。
“破镜难圆,不求和好,只愿陪她一起碎。”
仙妙苦苦一笑,想起脑海里曾经那人的脸,费力道:“上一世你对她不是不好而是太好,所以,才会出了那样的事。独孤西谟,你其实并不欠她什么,可是因为你一时的于心不忍,因为你的太过在乎,所以才害她惨死,害她失去了家,害她恨你恨得无法自拔。因果循环,种什么样的因便得什么样的果。”
“话只能说三分,剩下七分是悟。”
头缓缓垂下,仙妙拼尽全力想要再睁开眼,仿佛这样就能看见他朝她缓步走来,像当初那样。可她记得他说过他不会来,永远永远都不会来。
“我害她惨死……”独孤西谟缓缓闭上眼睛,满眼的血红里,她款步而来,脸上带着泪痕。想着她曾惨死曾可能经历过的那些痛苦的事,他便痛的不行。
不,仙妙说错了,他欠她,始终欠她。
没有保护好她,没能给她幸福,终究是他的错。
怪不得温子洛是那样的厌恨他。她的心怕是已经伤透了,恨毒了他!
紧紧抓着自己黑色的衣袍,独孤西谟缓缓睁开眼睛。
往事不可追忆,更何况是前世的事情。但欠她的,他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仙妙大师,你说我若是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出家为僧,会不会她就不会那样恨我了。”
独孤西谟说完,又摇头自嘲一笑,道:“她是那样的恨我,只怕只有亲手杀了我如了愿,才会放下恨饶了她自己吧!”
“今日多谢仙妙大师指定迷津。”独孤西谟苦涩的笑了笑,有些决定在心中渐渐明晰。
而当他再次看向仙妙时,这才发现刚才一直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已然落了气,嘴角轻抿不知是笑还是哭,双手合十盘坐在蒲团上化仙而去。
寒风吹过,独孤西谟朝仙妙拜了三拜,起身命人将仙妙好生安葬,跨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去。
☆、第487章 自私一次
月高风黑,寒风阵阵,黑袍在落寞的夜中翻腾,似是一副氤氲在陈年里的水墨画,渐渐地散了颜色,与夜混为一体,再也看不真切。
独孤西谟骑马飞奔朝着最高的山峰驰去,待终于爬到最高的山峰,正巧看见朝阳初升。
心,乱如麻。
往事如戏,幕幕重演。斑斓色彩渐渐变得黑白,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住进他心中时凝止。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他偏偏就是那么的爱她,爱到无可自拔,也许喜欢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的确是他上辈子欠她太多。
欠她的,该怎么还?
她的心结,该怎么解?
要怎样,她眸中的忧愁才会消失,她才会开心?
双手背于身后,仰头看着红日彤彤高升。欲穷千里的心动,也曾年少英姿。
但这一切,若是与她牵扯到一起,又算得上什么呢?
走到悬崖边上,看着山下一望无底的葱翠,还有半山腰处的袅袅白雾。
天下得了如何,失去了又如何,这些于他独孤西谟而言,都不重要。
江山美人,渔火流水,有得便有失。
但若是只有失去不会有得到呢?
自嘲一笑,冷到极致,独孤西谟仰头看着灼灼的天,既然是黑夜,又何必怕什么太阳的烈焰。
当了太久的夜,夜怕是也累了,所以该是时候换一种身份了。
转身,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的。
从一开始就做了决定的事,一定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是关于她。
马蹄声咄咄,渐渐消失不见。
京中,独孤谟乾的病越发的严重,一连半月竟都未上早朝。
太子独孤瑞一时风光无二,顺理成章的接管了独孤谟乾手中不少事务,越发的春风得意。坊间渐有传闻独孤谟乾命不久矣,独孤瑞将登皇位。
“瑞儿,本宫听说最近坊间流言传的紧,这对你怕是不怎么好,最近可是要收敛一些。”坤宁宫内,皇后宋琬品了口茶淡淡道,脸上既是欣喜有半带着哀愁。
独孤瑞坐在软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反正父皇他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了,早晚这皇位是我的,说不定明天我就登基!”
“瑞儿!”宋琬一听急急站起身,打断道:“休得胡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母后,你怕什么。”独孤瑞仍旧毫不在意道:“现在朝中局势一片倒,大部分都在支持儿臣,这皇位是我的已是铁板砧砧上的事实!”
宋琬长长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啊,年龄虽大,可想问题终究还是太浅。更何况,皇上他毕竟是你的父皇,你怎么能盼着他死呢。”
宋琬想着独孤谟乾现在那张无精打采蜡黄的脸,心口便是一阵疼。他,无论对她是好还是坏,始终是她的夫君,她最爱的人啊。
“母后,现在可不是你心软的时候。”独孤瑞一听,急急道:“想当初父皇对我们母子不好的时候可是没有手软一点,这些年来父皇都是怎么待你的,你难道就忘了吗?待父皇一死,母后你就是太后,这天下都是我们母子的,再也不会患得患失担惊受怕。”
“太后?”宋琬冷冷一笑,道:“你这孩子啊,始终是不明白。”转身看着一旁一直不发一言的独孤西谟,宋琬又道:“西谟,你来说说本宫的顾虑,好好的说给你大哥听!”
独孤瑞一听宋琬让独孤西谟说话,瞬间便安静下来。
独孤西谟抬眸淡淡的看着独孤瑞,只道:“太后纳兰氏那边如今一直按兵不动,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她到底打什么主意,所以不得不防。而父皇身体一直都非常康健,又极为精明,虽说最近一连串的打击太多,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但也不得不防这其中有诈。所以一切都得要小心点儿好。大哥你最近把持朝纲,动作还是要小点儿谨慎点儿。”
“若是不小心落下什么把柄那就不好了。毕竟现在虽然没有玉泽,但还有一个母妃早逝的十一皇子。”
“独孤祈?他小小年纪能成的了什么气候。”独孤瑞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