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娶妃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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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玉跟在云槿洛身侧; 闻言皱了皱眉; 云槿洛虽被穆帝封了昌平郡主,但现在已经嫁给太子,是翎朝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阶品不知比一个小小郡主的名号高了多少,这徐问蕊理应称她一声太子妃才是,却还是照称她为郡主,这叫什么道理?
姜凝玉正欲出言纠正,云槿洛却是淡淡点了点头,看起来并未在意那一句称呼问题,并直接开口问道:“不知徐姑娘一定要亲口告诉我的,究竟是何事?”
徐问蕊抿了抿唇,忙招呼二人进来,又探出头左右瞧瞧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关上门,看着云槿洛轻声道:“兹事体大,还望郡主听问蕊细细道来。”
云槿洛看着徐问蕊的一系列动作,又瞧了瞧她身后的绿衣侍女,只略略挑了挑眉,不再多言。
徐问蕊请两位郡主坐下,一边自壶中倒了两杯茶递给二人,一边道:“此事设计太子殿下,本只想告诉郡主一人,但凝玉并非外人,问蕊也无意相瞒,根据问蕊得到的消息,璋王将对太子不利。”
姜凝玉随着云槿洛从太子府赶到归一楼,正好觉得渴了,接过茶便饮下去,云槿洛看着那杯茶,眸色深了深,本欲阻拦,思索片刻还是作罢,却也没碰那杯茶,故意问道:“璋王与太子殿下一向政见不和,这是朝廷内众所周知的事,但政事归政事,二人毕竟是血浓于水兄弟,璋王这个做哥哥的又为何要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利?”
徐问蕊闻言心中嗤笑一声,只道云槿洛到底只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懂得朝内宫中的这些事儿,面上却还是端着一副温婉耐心的样子,细细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皇权之下,哪来的兄弟二字可言?亲兄弟亦可相互残杀,更何况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兄呢?”
姜凝玉闻言附和道:“这倒是真的。”
云槿洛故意露出讶然和些许慌乱之态,又强压下去,催促道:“那你快说,璋王究竟想要如何?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槿洛表现得越忙乱紧张,徐问蕊心中也就越高兴,面上却还是得装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郡主可还记得我曾在赏花会上弹过曲?那时本是想帮冯家姑娘一把,不料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无意中得了秦妃娘娘的喜欢,自那以后,常邀我入宫为她奏乐解闷……前段时日,你与太子成婚,无形中将容府的势力带向了太子,秦妃因此心中烦闷,又宣我入宫抚琴,我便是因为有机会偶然听到他们母子二人谈话的,更是因此得知……秦妃与璋王本就有意夺位,见你们成婚之后便更欲加快动作。”
云槿洛没有抓徐问蕊话中的漏洞,而是皱眉道:“圣上安在,他们还想造反不成?”
徐问蕊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道:“郡主小心隔墙有耳。”
云槿洛抿了抿唇,道:“那你可听到他们的具体计划如何?”
徐问蕊张了张口,正欲开口作答,却见姜凝玉似有几分恍惚,心下了然是加在茶中的药奏了效,忙扑到姜凝玉身边,摇着她急急关切道:“凝玉!凝玉你怎么了?”
姜凝玉本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想说话却张不了口,再被徐问蕊这么一摇,更是晕得厉害,垂头倒在了桌上。
而就在同时,被姜凝玉吸引了视线的云槿洛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绿影逼近,只觉后颈处一痛,便失去了知觉,也闭眼倒在了姜凝玉一旁。
待二人都倒下了,徐问蕊才敛了神色,露出冰冷之态,冷眼瞧着桌上瘫倒的两个女子,哼了一声:“什么郡主,不过是一群草包罢了。”
一直安静的绿衣侍女只笑了笑:“郡主也好草包也罢,只要徐姑娘忠心于娘娘和璋王殿下,无论是谁都对您构成不了威胁。”
徐问蕊睨了这个璋王派到她身边的名为碧水的侍女一眼,没有应话,只问道:“接下来该如何?”
碧水笑道:“接下来如何便不是徐姑娘该管的事了,徐姑娘只需要像来时那样,暗中无声无息地回到徐府便是,可别让徐夫人太担心了。”
徐问蕊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雅间,今日为了与归一楼撇清关系,她特意让贴身侍女在府中扮她装病,而她娘亲爱女心切,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自然就证明了她今日未曾出府,归一楼发生了什么,与她何干?
出了后门,几日连绵不断的细雨好像又大了些,明明是春风吹过,却也让人无端生了几分冷意,徐问蕊裹紧身上的披风,上了静候已久的马车,匆匆离开了此地。
锦都天色如常,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风还在不停的吹着。
待季郕衍处理好宫中事务回到太子府,已是酉时,左寻右找,不见云槿洛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她今日和姜凝玉一同出去了。
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季郕衍心中无奈,只道是阿洛在外玩得忘了时辰,等她回来定得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待他等到亥时,也没能等到他爱的那个姑娘回府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得好厉害,每天晚上打开电脑,半个字都写不出来……阴谋诡计什么的对我来说真的难到爆炸QAQ逻辑已死别较真别嫌弃
☆、第六十三章 风动(三)
云槿洛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了绳子和姜凝玉一同扔在了一间屋子里。
屋中点着微弱的烛火; 窗外是一片漆黑; 可知时辰已是夜幕,云槿洛眯了眯眼; 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内摆设简单; 家具陈旧,看起来好像是普通农户家里的房子; 但这究竟是在哪个地方却是无从得知; 后颈上被敲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 门外是雨滴落在地面激起的阵阵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季郕衍定是急得不得了,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得赶快结束这一切才行。
瞥了一眼一旁还在昏迷之中的姜凝玉; 云槿洛定了定神,站起来身来; 深吸一口气,唇腔微动,从喉中发出一阵“咕咕”声,在旁人听来; 不过是普通的鸟叫; 可若细细去听,可这周遭,可不止有无关紧要的旁人。
不待一会儿; 门外忽地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门便被扣响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
虽然来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显然正是阿鹜。
云槿洛勾了勾嘴角,这在行云谷时因为无聊而练的“咕咕”暗号可还没真白练,向前走了几步,到门口处停下,道:“人可都引走了?”
阿鹜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与姑娘还隔着一扇门,便“嗯”了一声:“引走了。”说着瞧了一眼躺在地下的两个人,又补充道,“没走的也被我用迷烟弄晕了……只是这门的钥匙却不在守门人身上,要我把锁劈开吗?”
云槿洛笑着摇了摇头:“这倒先不急,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锦都城?”
“没错,这地方甚是偏远,白日里若不是我反应快,怕也是找不到姑娘现在究竟在何处。”
云槿洛微微笑了笑:“辛苦你了。”徐问蕊这人如何,她没怎么看透,只觉得她像是戴了一张温婉乖巧的面具,下意识不太喜欢和她有过多接触,今日突然说有什么与季郕衍攸关的消息要告诉她,不论是真是假,既然提到了季郕衍,她便自然会前去一见,但私底下却还是留着个心思,所以才让阿鹜暗中跟着,以防不测。
“姑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云槿洛的眸子闪了闪,道:“以不变应万变,你先回去告诉太子,不必太过担心,璋王既想进,我们便由着他进,等到他进无可退的时候,便是我们一网打尽之时。”
阿鹜皱了皱眉:“姑娘的意思是您还要继续留在这?”
“自然。”
“可姑娘这是在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
“好啦阿鹜,我没事的,璋王留着我还有用处呢,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先回去让太子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就是。”
话已至此,阿鹜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自家姑娘已经做好的决定,只好作罢,二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阿鹜又叮嘱了两句,让姑娘切记无论如何都要保得自身安全,这才又隐身进幽幽夜幕中,回府禀报消息去了。
……
锦都城中,因着太子妃与姜小郡主一同无故失踪的事,必然得先封锁下来,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免生闲言风语,但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住自家人。
太子府内,季郕衍和苏炳之两个人都是面容冷峻,而闻讯赶来的云谨之,那素来笑嘻嘻的面上,也看不见一点笑容。
察觉到云槿洛出了事之后,季郕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差遣亲卫满城去寻去找,总算得到了云槿洛和姜凝玉今日曾去过归一楼的消息。
锦都城谁人不知归一楼是秦氏的产业?季郕衍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确定了此时与璋王和秦氏有关,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便派了人去搜寻,可哪里找得到人影?
秦氏毕竟在朝中还有一定的势力,手上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也就不可能直接就撕破了脸去秦府要人,绑架太子妃和郡主的罪名,不是轻易便能扣得上的,而且这之中若有半点差错,季郕衍便会得个不敬朝臣的坏名声。
季郕衍身为太子,在百姓眼里有一个好的形象固然重要,但对他来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云槿洛在他心中的地位。
苦寻半夜未果,一宿未眠的季郕衍越等越急,心中忧虑和火气也就越来越大,命飞泽召集好太子亲卫,只等天一亮便去秦府要人。
飞泽面带犹豫之色,那秦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一品大员,宫中秦妃的亲哥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人闯到府上去,太子为了太子妃心切,管不了太多,他身为太子近身侍卫,却不得不为太子考虑,这一去的后果,可并不简单。
苏炳之看出了飞泽心中所想,道:“若飞泽不愿意,不妨由我先领着侯府的人先去一探,凝玉一夜未归,侯爷也是急得不得了。”
季郕衍没有应他,只看着飞泽,微微冷了声音,道:“你是听不懂孤的话吗?”
知道殿下动了怒,飞泽忙垂头道:“卑职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季郕衍眯了眯眼打断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平时温良的模样,“你记住,在太子府,没有什么比太子妃更重要。”
云谨之本来不悦自家小妹才嫁过来不到一月,便突遭劳什子失踪这等事,总觉得季郕衍没照顾好自家妹妹,但见着他今夜着急的模样,又听闻此番所言,初时的不悦之情减了不少,正欲开口说话,忽有仆从跑着进来禀报:“太子!阿鹜姑娘回来了!”
阿鹜!
听闻这个名字,三个男人皆是一震,下一刻,便见一袭黑衣的阿鹜走了进来。
阿鹜看着眼前三人,一一点头行礼:“太子、少谷主、苏公子。”
三人则是看着她,齐齐问道:“阿洛呢?”
阿鹜抬头看了苏炳之一眼,太子和他们少谷主这个反应倒是天经地义,苏炳之现在身为姜凝玉的夫君,第一个问的不是姜郡主却是她家姑娘,尤其在她还知道苏炳之和云槿洛过去那点小小的情愫之下,就更觉得耐人寻味了。
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一点的时候,照着姑娘告诉她的原话,阿鹜一一将今天发生的事和云槿洛的意思传达给了眼前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想说话,只想完结。
☆、第六十四章 风动(四)
听完阿鹜所言; 虽心知云槿洛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季郕衍还是额上青筋微跳; 忍不住低声喝了一句:“胡闹!”
云谨之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阿鹜:“你怎么就不拦着她?”
阿鹜:……
她倒是想拦着,可她家姑娘做好了的决定; 便是少谷主亲自上阵; 也未必拦得住。
季郕衍心中虽急; 却也明知云槿洛的性子,也就不就此为难阿鹜; 问道:“阿洛现在究竟在何处?”
“城外的一处偏远的农户房中。”
“带孤去。”
阿鹜自小便跟在云槿洛身边; 自然习惯了事事都听自家姑娘的指令; 太子殿下虽位高权重; 又是姑娘的夫君,阿鹜却还是下意识地拒绝道:“姑娘说了她要继续留在那。”
季郕衍皱了皱眉:“孤只需要她安然无恙地留在太子府。”
云谨之心中轻叹一声; 扶额道:“阿洛是个脾气犟的; 你这丫头性子也倔,这般情况下; 独留她一人在未知境地,我们怎么可能不为她担心?旁的事日后再说,你且先带我们去把阿洛寻回来。”
少谷主发话了,阿鹜的面色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季郕衍又沉声道:“璋王心思阴诡难测; 你就这么放心阿洛一人留在那里?万一出了什么事; 你欲如何?”
苏炳之也道:“阿鹜,你想想清楚,到底是阿洛的命令重要; 还是她的安危重要。”
在三人近乎于逼迫的目光之下,阿鹜垂着头,紧抿着的唇终是渐渐松开,接着点了点头。
季郕衍悬了近一夜的心,在看见阿鹜点头之后,终是放下了不少,但在未将云槿洛安全带回之前,他仍不敢彻底放松。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色已近微明。
苏炳之本欲跟着前去,但被季郕衍拦下:“你留在城中。”
苏炳之一愣,以为季郕衍是在介意自己对云槿洛过于关心,心中闪过一丝涩意,却还是道:“阿洛是臣的义妹,更何况……臣妻凝玉也在那里,臣岂有不去之理?”
季郕衍只看了他一眼,道:“璋王既然已经出手,我们也不必再等下去了,你回去准备准备,璋王和他背后的秦氏,是时候为他们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季郕衍这样一说,倒让苏炳之无从拒绝了,扳倒秦氏一直是这些年来他心底深处最大的那个愿望,太子既然准备行动了,他便不能怠慢,只好点头遵从。
季郕衍又道:“对了……徐尚书的那个女儿,你让人带去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若是徐尚书阻拦,你不必多做解释,直说是孤的命令便是。”
“殿下这般……可有不妥之处?”
季郕衍冷笑一声:“她既然敢伙同璋王算计阿洛,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什么事孤担着便是,你不必忧虑。”
“臣领命。”
交代好一切之后,季郕衍和云谨之驾着马,紧跟在阿鹜身后,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出城去了。
连着下了几日并在昨日加大了不少的雨此时却有了渐停的趋势,三人一路奔出城去,在将要到达那处农户房时,季郕衍的衣服上也仅仅是蒙了一层细细雨丝而已,倒是阿鹜,一宿奔波,除了头顶戴着个斗笠,身上的黑衣早已被雨水浸得透湿,扒在身上,微风拂过,便是一股颤人的凉意。
不过此时季郕衍和云谨之都一心记挂在被关在农户房内的云槿洛,实在分不出精力去体恤阿鹜,而阿鹜也是挂念着自家姑娘的安危,自己如何,自是毫不在意了。
三个人功夫都是不错,那农户房四周的几个守卫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守了一夜,多少有些疲惫和倦怠,待三人攻上前来,已没有多少还手的余地。
屋内姜凝玉已经醒过一次,看着周遭的环境吓了一跳,与云槿洛背靠背闲聊了一阵,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云槿洛在她醒来之前已经歇息过一阵,直至天亮也再无睡意,一会儿想着季郕衍现在怎么样了,在做什么,一会儿又在想璋王究竟想要如何,此时忽地听闻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微微愣了愣,连忙起身,刚一走到门前,只闻“咚”的一声,是锁头掉在地上的声音,下一秒,陈旧的木门便被从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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